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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的兴起和大蒙古国建立

【摘要】:第五讲蒙古的兴起和“大蒙古国”的建立“三河之源”的肯特山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北方各游牧民族生息、游牧的场所,汉代时匈奴人曾控制着这里。由于辽朝不但向所属蒙古各部征缴牲畜,而且还要他们服从调遣参与辽朝的征战,因此蒙古各部常常起来反抗辽朝的统治。此后,作为一个人数众多的大部落札剌亦儿,世世代代成了蒙古部的奴隶。

一、蒙古的兴起

蒙古的名称最早出现于唐代,是东胡语系室韦鞑靼部落的一支。《旧唐书·北狄·室韦传》将他们称为“蒙兀室韦”。蒙兀室韦的大小部落起初生息繁衍在源出于俱伦泊的望建河流域,那里水草丰美,森林茂密。唐代时,蒙兀室韦人已经有了初步的畜牧业。大约到唐代后期,有一部分蒙古部落迁到了鄂嫩河、克鲁伦河、土拉河“三河之源”的不儿罕山(今肯特山)地区,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先世就属于这部分蒙古部落,从此,肯特山地区就成了蒙古人活动的中心。

讲述蒙古人早期历史的《蒙古秘史》(也称为《元朝秘史》),记载了蒙古人祖先的传说,反映了古代蒙古部落繁衍和迁徙的历史进程。《蒙古秘史》开篇即讲蒙古人是“苍色的狼”和“惨白色的鹿”交配的后代。“苍色的狼”和“惨白色的鹿”分别是蒙古语“孛儿帖赤那”和“豁埃马阑勒”的汉译。因此蒙古人的始祖就是名为“孛儿帖赤那”和“豁埃马阑勒”的夫妻,他们渡过“腾吉思湖”(即今呼伦湖),来到了斡难河(即今鄂嫩河)源头的不儿罕山住下,产下一子名叫巴塔赤罕。《蒙古秘史》的这段记载,反映出蒙古早期很可能流行图腾崇拜,他们的图腾就是苍狼和白鹿。

第五讲蒙古的兴起和“大蒙古国”的建立“三河之源”的肯特山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北方游牧民族生息、游牧的场所,汉代时匈奴人曾控制着这里。其后鲜卑、柔然、突厥、回鹘等少数族也先后建立过奴隶制政权,并与中原地区有密切的政治及经贸往来。蒙古部落迁徙到这个地区后,在与鲜卑、突厥、回鹘等民族的交往过程中,不但吸收了他们的经济文化成果,而且还吸收了不少留在当地的突厥语族人口,从而使本民族的成分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促使蒙古部落走上了不断发展的道路。

蒙古部西迁以后,原来游牧于呼伦贝尔富饶草原地区的许多鞑靼部落,到唐代中期也逐渐壮大起来。9世纪中叶,回鹘政权被黠戛斯人所灭,鞑靼人趁机大规模西迁,占领了回鹘故地。到了唐朝后期,鞑靼联盟形成了。在鞑靼联盟中,居住于今土拉河、鄂尔浑河一带的“九姓鞑靼”,形成后来的克烈部;在阴山以北驻牧的“阴山鞑靼”,形成后来的汪古部;留在东部鞑靼发源地呼伦贝尔草原的,被称为“三十姓鞑靼”,即后来的塔塔儿部。鞑靼联盟在当时很有势力,其名声在大漠南北广为流传,但鞑靼联盟和大漠南北的其他少数民族政权一样,当时均是唐王朝的属部。

契丹人建立辽朝之后,他们把蒙古各部称为“达怛”或“阻卜”。为了臣服蒙古各部,契丹人不断对他们用兵,并于征服蒙古各部后专门设立乌古敌烈统军司、西北路招讨司等机构管理各属部。乌古敌烈统军司和西北路招讨司是辽朝管理大漠南北的最高军政机构,所辖各部设有节度使、详稳等官职,由契丹人和本部酋长担任。由于辽朝不但向所属蒙古各部征缴牲畜,而且还要他们服从调遣参与辽朝的征战,因此蒙古各部常常起来反抗辽朝的统治。(www.chuimin.cn)

蒙古西迁以后,他们从突厥人那里学会了从事游牧畜牧业的丰富经验,由原来的“射猎为务”,“捕貂为业”,“用桦皮盖屋”的森林狩猎部落,转变为饲养马、牛、羊,逐水草放牧,居“黑车白帐”的草原游牧部落。10世纪初,耶律阿保机北征乌古部时,一次就曾俘获牲口14 200多头,牛马车辆、庐帐器物20余万件。10世纪末、11世纪初,成吉思汗的先祖篾年土敦、莫孥伦所拥有的牲畜多到不可胜数,聚拢起来时,从山顶到山脚下的河边都布满了。而《契丹国志》里也记载辽时蒙古各部过着逐水草、食肉酪的生活,“以牛、羊、马、驼、皮、毳之物与契丹交易”。到了辽末天祚帝时,仅鞑靼部进贡的马驼就有2万多匹,足见此时蒙古部落的游牧经济已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

随着蒙古部落游牧经济的发展,氏族共有制被突破了,牲畜及其他财产家庭私有化的现象越来越普遍,随之氏族内部的分化也日趋严重。《蒙古秘史》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成吉思汗的十三世祖孛端察儿的母亲阿阑·豁阿,死前告诫自己的五个儿子,要他们像五只箭一样牢牢地捆在一起,不要一只一只地分开,那样他们就容易被任何人折断。但阿阑·豁阿去世以后,兄弟五个人分他们的牲畜食物的时候,别勒古讷台、不古讷台、不忽·合塔吉、不合秃·撒勒只兄弟四个人把财物分了,因为幼弟孛端察儿愚弱,所以四个哥哥不把他当作亲人,没有分给他一份。孛端察儿只好一个人骑着一匹青白色的断梁疮秃尾子的马,离开哥哥们到别处谋生。孛端察儿在统格黎河边遇到一群从远处迁来的兀良哈族人,他们给孛端察儿马奶吃,不要报酬,也不问姓名。后来孛端察儿的哥哥不忽·合塔吉顺着斡难河去找到他,但是他的弟弟孛端察儿告诉他哥哥说:“人的身子有头呵好,衣裳有领呵好。”“恰才统格黎河边那一丛百姓,无个头脑管束,大小都一般,容易取有。俺可以掳他!”他哥哥说:“既是这般呵,到家里去,哥哥弟兄每商量着,却来掳他。”于是孛端察儿和他的哥哥们带领族人,将兀良哈族人掳掠来。因此“头口也有,茶饭、使唤的都有了”。兀良哈族人做了他们的奴隶,财产也被孛端察儿弟兄据为己有。孛端察儿还将一位怀孕的兀良哈妇人做了他妻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牲畜和其他财产早已为家庭所私有,儿子继承父母的财产已成为社会通则。成吉思汗的祖先蒙古部里,已经有了等级尊卑的观念,掳掠邻人是强有力者增加财富的重要手段,也是引以为荣的事情。私有制刺激了家庭财富的积累,富有者和和贫穷者的对立已非常明显,部族内最富豪者往往就是部落的首领,如孛端察儿之孙篾年土敦带有突厥语官号“土敦”的头衔,说明他当是部落首领。篾年土敦的妻子莫孥伦也是一个大奴隶主。一次,被辽朝军队打败的札剌亦儿部从克鲁伦河溃退,退到莫孥伦的牧地上放牧,被莫孥伦赶走,札剌亦儿部人于是杀了莫孥伦及其诸子。莫孥伦的孙子、成吉思汗的六世祖海都长大后,率部复仇,攻灭札剌亦儿部,将他们的妇幼全部掳掠来作为奴隶。此后,作为一个人数众多的大部落札剌亦儿,世世代代成了蒙古部的奴隶。而海都经过这场战役的胜利,他的威望和势力大增,“拥有了难以数计的妻妾、部属、羊群和马群”,归附他的部众也越来越多。

约11世纪下半叶,海都次子察剌哈袭为部落首领,他同时拥有辽朝属国的官号“宁昆”(又译作“领忽”、“令稳”、“想昆”、“详稳”等,地位相当于节度使)。中原王朝的封授无疑大大加强了他们的政治势力,使他们得以朝廷命官的身份管领本部百姓,从而成为高踞于普通部落成员之上的“那颜”(即老爷、官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