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撞香案”事件之后,很快又发生了“捐门槛”的行为。其次,联系“撞香案”和“捐门槛”两件前后相续的事件,分析人物在不同的民俗事项参与中的具体行为,我们可以明白,祥林嫂无论是通过“撞香案”显现出的对于再嫁的不满,还是通过“捐门槛”显现出的对于命运的调适,其中都不存在现代意识中因为对于“婚姻自主”或“妇女解放”的接受而致的对于自己平等做人权利的主动要求。......
2023-11-30
总是在写作时驾轻就熟地走原先走过的路,保险轻松,但绝不是被指称为“先锋”的余华们的选择,他们从一出台就喜欢闹腾,喜欢变化。他们总是忙于实验,忙于出新,对他们而言,最不能承受的批评就是被人说旧说过时了,所以,《在细雨中呼喊》与先前作品的不同,其实自然也便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从这一角度生发的变化,作为一种自然结果,自是不必大提特提,而在这儿之所以将这种转变专门列出来论述,是因为笔者觉得这一次的转变,对于余华而言,是涉及到他根本的文学观念的,其影响很有可能改变先前余华给人的习惯印象,而使余华的小说创作走向另外的方向。
余华写作《在细雨中呼喊》中所发生的变化,主要表现于下述三个层面:
第一个方面,就是作品中自我经验成分的加强。从前文余华所说的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是将“经验”和人的认知的肤浅联系起来谈的。基于这种认识,在他的小说创作中,超越经验的存在的真实也便被当作了小说应该极力追求的一种境界,而为了这种真实境界的营造,他不惜花费精力消除主体经验在作品中的存在,如间离手段的运用便往往使他在最易动情的地方保持冷静和客观。但这一次,余华却似乎发生了变异,《在细雨中呼喊》中不仅有一些明显的属于他个人言论中表述过的经验材料,如他对海盐农村的铭心刻骨的一些印象,便被移植到作品中,构筑了他关于“南门”的生活,而且还有与城市孩子交往中的自卑渴望,还有“我”对于性的最初萌动和觉醒,都无疑带有了作者个人的具体经验参与,而且正是因着这种个人经验的参与和润泽,他的叙述和描写便因着一种自剖意味而让读者读起来倍感亲切。
第二个方面,就是故事性的加强。无可否认,《在细雨中呼喊》里作者还没有对于故事的有意建构,余华所习惯的“冷静说梦”的散漫叙述依然使他的叙述表现为种种印象的碎片,凌乱刺割着熟悉完整优美地讲故事的古典作品的读者的期待,使他们往往在“恍兮忽兮”的梦幻里或知难而返,或不得其门而入。然而对于大多数熟悉余华作品,在这一次的阅读里,读者可以清楚地发现余华的写作确实比过去好读了。静心品味该作品之后,我们有理由相信,故事作为传统小说的基本构成要素,在受到先锋作家全面颠覆之后,在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无情节无故事”的说法和事实之后,余华却渐渐表现出了另外一种的不趋时尚——他不仅在《在细雨中呼喊》中开始较为完整地勾勒出许多故事或准故事,如鲁鲁的故事,国庆的故事,特别是他那场有头有尾极其完整的“恋爱故事”,还有弟弟死后父亲和哥哥想当英雄的滑稽故事等等,而且在其后的《活着》中,他将眼光更为集中地聚焦在主人公的经历上,使小说在某种意义上向传统叙事回归,逐渐接近了我们习惯中的小说。对于这种变化,应该说人们的反应是很不一致的,一些惯于用“先锋性”要求余华的人对此自然是失望,以为余华的锐气没有了,其所以成名的“先锋性”减弱了。而另外一些本就对余华们不以为然的人则更是因此而表现出“果不出我所料”的得意,他们甚至因此断言,余华们是过时了,创造原本没有多大力道,这下更清楚地表明了他们才思的日趋枯竭。然而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对余华的这种转变则表现出了肯定和欢迎,并且寄予了厚望。(www.chuimin.cn)
第三个方面,是余华最富建设性也最为人称道的一点转变,那就是在继续对现存价值和逻辑进行颠覆的时候,余华不再只是冷冷地说“不”或疯狂的毁灭,他开始正面构筑起某种意义,肯定一些情愫,开始捡收一些羽毛或柳絮,温暖自己的同时也温暖别人。在《在细雨中呼喊》中,我们忘不掉鲁鲁和国庆这两个小朋友,我们同样忘不掉的是一贯冷静的余华在描写他们时所表现出来的对于他们不幸命运的同情,对于他们的执著韧性的“力”的肯定,及对他们的智慧、从容、懂事、狷狂等个性表现的赞赏。所有这些,无疑都构成了余华小说黑暗世界中明亮的星星,格外耀眼也格外引人注目。
此外,该作品还在许多地方表现出了一种较为抒情的悲剧特征。在对悲剧的设计过程中,余华给我们的印象不再仅仅是残酷和暴力,透过他的笔触,我们不仅看到了洋溢着青春气息、在阳光中微扬着脸梳头的冯玉青没有了腰身粗俗地打骂孩子的景象,我们还听到了余华的悲叹,“于此,我知道了美丽的凋零”。还有“母亲”临死时因为不愿看病,所以对固执背她看病的哥哥说的话——“我恨死你了”,以及临死前的“不要拿走那盒子”之类的喊声,还有苏宇临死前的挣扎和渴望,等等,都让我们感到了余华与我们一样对于人间美好情感、美好事物的爱,也正是在这一点上,余华显示出了对非悲剧生活的渴望和肯定,给夜行人所施予的温暖和鼓励。
有关从现代到当代:新文学的历史场域和命名的文章
而且在“撞香案”事件之后,很快又发生了“捐门槛”的行为。其次,联系“撞香案”和“捐门槛”两件前后相续的事件,分析人物在不同的民俗事项参与中的具体行为,我们可以明白,祥林嫂无论是通过“撞香案”显现出的对于再嫁的不满,还是通过“捐门槛”显现出的对于命运的调适,其中都不存在现代意识中因为对于“婚姻自主”或“妇女解放”的接受而致的对于自己平等做人权利的主动要求。......
2023-11-30
祥林嫂的反抗是为了不被再嫁,爱姑的反抗是因为想避免被离婚,相比较于她们在婚姻生活中的蒙昧、被动,《伤逝》中子君的反抗无疑要更为大胆和彻底。这种大胆和彻底,典型的表现即在于她和涓生的未婚同居。中国女子的婚姻,前已说过,是必须先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后再如爱姑所言施行“三茶六礼”,正式迎娶,始才算得上是合法合理。......
2023-11-30
明月,荷花,青山,大海,永久的自然、母亲、孩子的话题,以及恒定不变的爱的主题,其软性美好的一面,本身已经很女性化了,再加上温柔、亲切、婉转、抒情的叙述语调,冰心的散文在整体上便不能不蕴着一种浓浓的女性味了。爱的圣经,王尧的话主要涉指《寄小读者》的内容,但事实上,它还可以被投射到语态,正像王尧自己所言,这爱的圣经同时也是一部用温柔亲切的女性声音写作而成的20世纪中国散文中的经典美文。......
2023-11-30
中国当下的底层写作即缘起于这样的社会背景。正是因为这样的背景,人们感觉到了当下的底层写作和“五四”新文学启蒙主题表达之间隐隐存在的某种可通或一致属性。“五四”启蒙表达和当下的底层写作原本是不同历史时段不同中国作家对于社会的不同文学表现,但在表面的不同之中,人们可以发现,“五四”和当下的作家都注意到并在作品中表达了社会的不公平问题。......
2023-11-30
如果说每个家族的生命是一条河的话,那么每个置身于其中的人便不能不具有二重属性:一方面承继前人,另一方面延续后代。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在细雨中呼喊》作为余华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它的这种承继,不仅延续了某种原先特色,而且更带有了一种类似于先前经验“总结”的集大成特点。在此之外,最为重要的承继和总括,自然还是在题材和形式技巧上余华对于固有价值和意义进行颠覆的执著。......
2023-11-30
《三行》1993年4月由甘肃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内中收录了诗人创作的308首“三行诗”。《三行》如其书名所示,内中所收的作品都是一些非常短小的三句一体的诗。但是就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受制于既有的诗歌理念和想象力的局限,李云鹏先生的《三行》在艺术的表现上是比较平庸的。这一点其实在《忧郁的波斯菊》中已有较为突出的表现,《三行》的写作对此不仅没有收敛,而且反过来有点变本加厉。......
2023-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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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30
从体裁上看这些诗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民歌或童谣体的诗,像《牧童宝笛》;另一类则基本上是一些政治叙事抒情诗,像《进军号》等。前一类诗歌主要取材于民间传说,如《牧童宝笛》,它所讲述的故事有点像人们熟悉的《神笔马良》。......
2023-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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