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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代到当代:20世纪中国文学变迁历史

【摘要】:纵向观照,前后疏通,在对20世纪初和21世纪初中国文学将近百年的变化发展历史的观照之中,我们能够发现中国文学在不同历史时段非常不同的表现中所内含的一种奇妙的呼应和循环。

——“五四”新文学的启蒙表达与当下的底层写作

20世纪80年代末期到90年代中期的“人文精神大讨论”渐趋平静之后,随着大众时尚文化的不断扩散和流行,加之文化资源开发中的新一轮复归传统取向,以“五四”新文学为代表的中国现代文学传统——包括其鲜明的启蒙理念也便逐渐为人所质疑。暴力、身体以及赤裸裸的性的意识和无意识的低俗描写,还有文体实验、形式探索、语言技巧、唯美和纯粹等的高蹈表现,文学中的启蒙意念追求,因其功利、严肃和高度精神化的属性,遂不仅为时尚所不容,而且也为诸多作家所唾弃。与此相应,启蒙话题因此也便渐渐淡出于中国文学的视野。

文学成为一种生意,写作成为一种制作,或者文学成为一种完全个人化的存在,写作仅仅成为一种自我世界的体征。在一段时间中,中国文学似乎无关于中国人现实的存在,成了一种无关痛痒的话语表达。这种情况到了新世纪却逐渐地发生了变化,其中最为典型的变化标志就是“底层写作”的出现。(www.chuimin.cn)

在对当下中国底层写作的解读和分析中,我们既可以感知到作家对于现实特别是社会弱势群体生存的主动关注和承担,也可以体会到某种似曾相识的新文学传统——如现实主义、左翼文学等等内容的复苏。纵向观照,前后疏通,在对20世纪初和21世纪初中国文学将近百年的变化发展历史的观照之中,我们能够发现中国文学在不同历史时段非常不同的表现中所内含的一种奇妙的呼应和循环。

这种呼应和循环,既是文学自身运动的一种结果,同时也可以看成新世纪以来一些作家对于新文学传统现实开掘的一种结果,其凸显了“五四”新文学传统对于当下中国作家写作所可能发生的意义。缘此,以“五四”新文学极为重要的动机构成——启蒙指归为话题,切入这种呼应和循环,比较两种文学在对待底层民众生存境遇的文学化表达上的异同,进而寻觅“五四”新文学传统对于中国作家当下写作所具有的可以不断再生的资源意义,自当具有现实和学术的双重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