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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斗争,李银桥守护毛泽东

【摘要】:8月15日,毛泽东等人冒着大雨抢渡五女河。江青把贺龙送马的事告诉了毛泽东。就这样,江青骑了大青马,毛泽东则骑骡子。阎长林立即不争辩了,赶快离开,江青也回了毛泽东的身边。江青说完,就哭着走了。当日夜里,毛泽东上厕所去。

11.因为江青与警卫排长吵架,李银桥来到了毛泽东身边

毛泽东等人佳芦河脱险后,胡宗南派钟松率整编36师攻打佳县县城,结果,轻而易举地进入城内,居然发现毛泽东等人根本没有进过来。刘勘还在黄河岸边等消息呢,这才恍然大悟:“毛泽东又溜走了!”立即又开始追赶。钟松整编第36师一部也过河,加入追赶之列。

8月15日,毛泽东等人冒着大雨抢渡五女河。刘辉山亲自带着中央警备团战士们在湍急的河水中架设浮桥。由于河水猛涨,几次架桥都没成功,毛泽东对周恩来说:“过不去,还是返回白云山,到白云庙避避雨。”

部队冒着大雨,急速返回白云山。谁知行进的路上,江青突然大声对阎长林喊道:“阎排长,你过来!”

阎长林跑过去,没来得及问是啥事,她就气呼呼地说:“你们警卫班就是懒,连个菜桶子也不愿拿!”

这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有个勤务员向她告状说:“警卫班的人行军时把打饭用的菜桶子挂在贺老总送的那头骡子身上,磨去了一大片毛。”

这头骡子和大青马,是毛泽东离开延安后在王家湾时,贺龙专门派人送给毛泽东的。它们是晋绥军区开骡马大会竞赛时,贺龙花钱买下的,骑了一年,后来听说毛泽东在转战中没有马骑就派人送来了。因为上次大黑马的缘故,他怕毛泽东不骑大青马,还带来了一头骡子。

江青爱骑马,也喜欢马。毛泽东骑的那匹小黄马太老了,下坡时他看到它出汗,就下来步行。江青把贺龙送马的事告诉了毛泽东。毛泽东还是兴趣不大,在院里走了几圈,便又回屋去了。江青追进屋,毛泽东才说:“很好,等有时间再去看吧。”

他看完文件后,终于出来了看,见到马时,惊喜地说:“这么好呀,一定很厉害吧?”

阎长林说:“这马口轻性急,跑得太快,主席要骑它,最好是在下坡的时候。”

王振海是负责牵马的,当然希望牵好马,立即说:“没关系,平地骑,我就拉住它,不让它跑。”

“不行。”毛泽东开玩笑地说,“我骑马的技术不高明,骑不了它。”

江青说:“平时保存着,下坡时或行军时老黄马累了可以骑它。”

“要骑你骑吧,我是不骑它。”毛泽东说着,又看了骡子,说,“要是老黄马累了,骑骑这骡子倒是挺好的。阎排长,你骑骑骡子,我看看。”

骡子很老实,阎长林骑着它大步走了一圈,下来说:“主席可以骑,跑得很稳。”

江青也骑上大青马,跑了一圈,下来说:“主席可以骑,跑得很稳。平时我骑,下坡时主席骑。”

毛泽东说:“好吧,胆大的骑龙骑虎,胆小的骑猫骑兔。我胆子不大不小,就骑骡子。不过,收下大青马,那匹老黄马就要交到机关去。我们不能要太多的牲口。如果其他人都有马了,可以放到机关去驮粮食,行军时让病号骑。”

就这样,江青骑了大青马,毛泽东则骑骡子。有时候,他骑在骡子上,还故意念叨着:“驴骑后,马骑前,骡子骑在腰中间。”逗得战士们大笑不已。由此可见,毛泽东对这头骡子的喜欢不是一般。

江青一直性子急,且山东人刻板、性子直的性格十分明显,一听勤务员告状就火了,立即喊阎长林。阎长林听她说了此事,走到骡子前,发现挂菜桶子的地方的确有一片地方没毛,但并没把江青的话当回事,随手把菜桶子拿下来,又挂到磨不着的地方。江青见到他还是把菜桶子挂在骡子身上,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去看了,还不把菜桶子拿下来。”

阎长林回答说:“你放心吧,磨不到骡子了。”

江青生气地说:“你们警卫班的人懒,我看你也懒。”

这下把阎长林“伤”着了,心头的火一下冒了出来,立即带着质问的口气说:“你说我们懒,我们对主席照顾得怎么样?你能下这样的结论吗?”

尽管他把声音尽量压得很低,江青还是察觉出了他的不满,于是反问说:“我说的是你们连个菜桶子都不愿拿,叫不叫懒?”

因为在行军之中,身边还有不少战士走过。阎长林立即不争辩了,赶快离开,江青也回了毛泽东的身边。此事本来就打止,哪来那去了。

可是,到达宿营地后,阎长林又去看骡子,并问饲养员老侯:“骡子身上这片没毛的地方,是不是菜桶子磨的?”

老侯并不知路上发生的事,告诉说:“不是菜桶子磨的。贺老总送来的时候,这骡子屁股上面就有一片没毛。周副主席的饲养员老刘也知道。”

这下阎长林觉得憋气了,心想江青你咋能这样?!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大家的情绪。他正要往外走,江青也来了,不知是听说了什么,还是也要实地来看看,见着阎长林没吭声,一直走到骡子跟前,摸着那片没毛的地方,然后惋惜地说:“贺老总送来这么好的牲口,咱们给磨了这么一大块,多可惜呀!”

老侯和老刘正在铡草,见江青来了,立即站起了身。听江青这么说,老侯解释说:“贺老总送来的大青马和这骡子都好。骡子屁股上这一片原来就没毛。你们没骑过,所以没看到。”

这时阎长林发牢骚了:“你别光听那个勤务员的,大家都对他有意见。”

江青也火了:“什么勤务员、警卫员,不都是你领导的吗?”

阎长林也不买账,回敬说:“勤务员是我领导的,可没人向我说警卫班的人懒。且不说没毛不是菜桶子磨的,就算是,你也不能下结论说警卫班的人懒。就说撤离延安以来吧,主席多次说警卫班的人对他太好了,你也好几次转达过主席表扬的话,你现在怎么能主观地这样说呢?我能向警卫班传达你的话吗?”

“你们警卫班的人就不能说吗?”江青也反问他,“不拿菜桶子是事实吧?”

“不拿菜桶子是事实,可那是为了照顾主席。背冲锋枪拿菜桶子不方便,扛担架拿菜桶子也不方便。”

“你们太骄傲了,有缺点说不得!”江青说。

“不是骄傲,不听你的指示,是因为你说的不符合实际,我们才提意见。”

江青说一句,阎长林顶一句。

平心而论,作为协理员,江青接到有人告状,过问这件事,也没什么错,而阎长林也有些犟,听不得批评的话,偏偏抓住她说的“懒”字不放,还和她顶起来了。江青见阎长林竟然顶牛,大声说:“你在这里工作,不听我的就不行!”

“不行就算了!我实在不愿在你领导下工作,你把我调走吧!”阎长林还是一步不让。

“啊,你以不干来威胁我,我再也不管你们了。”

江青说完,就哭着走了。

阎长林见她走了,只好也回了毛泽东的窑洞前,远远地看到毛泽东正在靠墙的地方看地图,江青坐在炕上哭。阎长林估计毛泽东可能听到了争吵,也听到了江青的哭声,于是想进去当着他的面说个明白,但心里又有些不安,没进去。

当日夜里,毛泽东上厕所去。天特别黑,阎长林打着手电为他照路。毛泽东说:“不要打手电了,慢慢地走吧。”

阎长林明白他的意思,是怕暴露目标,便关了手电。

在从厕所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场地,毛泽东站住脚,说:“你去向你们的领导说一下,给我调换一个勤务员。”

阎长林一愣:勤务员向江青告状引起自己和她吵架,他知道了?但又不好问,于是没吭声。毛泽东接着说:“他是一个好同志,做别的工作可能很好,但不适合当我的勤务员。请你们的领导好好和他谈谈,你也和他谈谈,不谈清楚,他会背思想包袱。”

其实,阎长林也认为他不适合做勤务员,过去就曾考虑换人,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这次毛泽东自己提出来了,于是说道:“如果把他调走了,还得来个人,李银桥怎么样?”

毛泽东没做声。阎长林于是把李银桥的情况向毛泽东作了介绍,说他也是一位老战士,正在给周恩来当勤务员。

随后,阎长林把毛泽东换勤务员的事向叶子龙和汪东兴作了报告。

当晚,叶子龙和汪东兴突然找李银桥谈话。

“给你的工作变动一下,调到主席身边当卫士。”叶子龙开门见山地对李银桥说,“你过去一直干这项工作,有经验。”

李银桥低下头,却没有马上表态。

汪东兴说:“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我们是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的。”

李银桥还是没做声。原来不知详情的他另有心思,心想主席因为心情不好,把身边的勤务员打发走了,自己去了,也不一定干得好啊。叶子龙见他不做声,于是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意见吗?”

“不行啊,我怕干不好。”李银桥说,“我干这个工作太久了。”

这让叶子龙和汪东兴始料未及,有些惊诧。李银桥也似乎觉得不妥,立即转口说:“当然,组织决定我服从……”

“服从就好,相信你会干好的。”叶子龙松了口气。

“今天你先回去。”汪东兴思考一下说,“最后怎么办,等我们研究以后再决定。”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李银桥便被叶子龙叫到了毛泽东身边。

因为五女河猛涨的河水落下去不少了,毛泽东带着队伍从白云庙下山,继续进行转移。在行军途中,李银桥走在毛泽东和周恩来之间。毛泽东始终没跟他说话,也没正面看他一眼。李银桥忐忑不安,心里直犯嘀咕:会不会他知道我的态度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但嘀咕归嘀咕,毛泽东的思想如何,他是无从而知的。

雨还在下。部队到了五女河边,水流还是十分湍急。汪东兴和叶子龙指挥一批会水的战士连游带淌,到达对岸,从村里借来了绳索和门板,开始搭浮桥。水流太急,门板不时被冲走,架桥进展很慢。这时追兵已下坡,山头枪炮声大作。有些人又变得不安了。

“我看还有段时间嘛。”毛泽东望了望架桥现场,对刘参谋吩咐说,“把电台架起来。”

真怪,毛泽东把电台一架,焦躁的军心立刻安定下来了。毛泽东坐在警卫战士用手撑开的棉被下,审阅着全国各战区发来的电报,用铅笔写下一道道命令,然后交参谋送电台,发向各野战军司令部。

浮桥终于架好了,是用门板铺就的。为了保险,警备团几名战士站在急流中充当“桥墩”,扶着门板。毛泽东走到河边,望着将衣服脱得精光、站在浪涛中的“桥墩”,立即说:“同志们先过。”(www.chuimin.cn)

“请李得胜同志先过!”几百人的队伍异口同声地高喊。

“请李得胜同志先过!”“桥墩”们也发出动人心魄的呼唤。

毛泽东仍坚持要“同志们先过”,“同志们”恳求“李德胜同志先过“,彼此争执不下。周恩来来到了毛泽东身边,小声地说:“主席,你不过,同志们决不会过。快上桥吧,时间久了,河里的同志们会冻出毛病的。”

毛泽东扫视了一下周围,目光和李银桥相遇了。李银桥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毛泽东迈开步子,踏上浮桥,李银桥急忙跟上去,也踏上了浮桥……

毛泽东和警卫排战士在陕北,左二为阎长林

过了五女河,部队又急行军一天,夜宿在米脂县的杨家岔。阎长林与几名战士点起火堆,开始烘烤湿衣。毛泽东坐在炕上,在油灯下查看军用地图。

柴草太湿,只冒烟不起火,窑洞里也弄得满是浓烟,对面看不清人。毛泽东熏得咳嗽,阎长林也呛出了泪水,于是喊道:“小李,快扶得胜同志出去透透气!”

李银桥也咳个不停,赶紧上坑去扶毛泽东,说:“得胜同志,出去透透气吧……等烟散散,再看地图。”

毛泽东甩开他的手,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几处符号,尔后自己下炕,一边咳,一边扶墙,摸着走出了窑洞。

雨停了,夜空中露出了星星。毛泽东站住了,用力咳出几口痰,然后在院子里散步。为了避开地上的积水,走得很慢,步子时大时小。李银桥跟在他的身后。毛泽东突然停下脚步,两眼望着星空,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银桥立即立正回答,“报告!我叫李银桥。”

“李、银、桥。嗯,哪几个字啊?”毛泽东仍然不紧不慢地问道。

“木子李,金银的银,过河的桥。”

“银——桥。为什么不叫金桥啊?”毛泽东似乎还是原来的口气。

“金子太贵重了,我叫不起。”

“哈哈,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毛泽东的口气随即就变得热烈了,并且转过身,望着李银桥问道,“你是哪里人呢?”

“河北安平县。”

“父母干什么呢?”毛泽东的语气变得亲切了。

“我父亲种地拉脚,农闲时倒腾点粮食买卖;母亲做家务,农忙时下地干活。”

“我们的家庭很相像嘛。”毛泽东的话多起来了,“你喜欢父亲还是喜欢母亲?”

“喜欢母亲。我父亲脑子好,多少账也算不糊涂,可是脾气大,爱喝酒,吃饭时单独吃。他吃馒头,我们啃窝头,稍不称心就打人。我母亲心善,对人好。我喜欢母亲。”

“越说越一致了。你母亲一定信佛。”

“主席你怎么知道?”李银桥惊讶地问道。

“你说她心善嘛。出家人慈悲为怀啊。”毛泽东说。

“你,你母亲也信佛吗?”李银桥问。

“我也喜欢母亲。”毛泽东说,“她也信佛,心地善良。小时候我还跟她一起去庙里烧过香。后来我不信了。你磕多少头,穷人还是照样受苦。”

“磕头不如造反。”李银桥接话说。

“对,讲得好。”毛泽东点点头,继续散步,走过一圈,又停下脚问道,“怎么样,你愿意到我这里工作吗?”

李银桥低下了头,小声地说:“不愿意。”

两人又沉默起来了。

过了一阵子,还是毛泽东打破了沉默,说:“你能讲真话,这很好。我喜欢你讲真话。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在我这里工作?”

“我干勤务员太久了。从三八年参军,一直当特务员、通讯员。我想到部队去。”

“噢,三八式,当卫士,进步是慢了些。就这一个原因吗?还有没有别的原因?比如说,在恩来那里当卫士就愿意,来我这里就不愿……”

“没有,决没那个意思!”李银桥说,“我一直想到部队去打仗。我在周副主席那里也说过这个意思。我在他那里干过一段。他了解我的情况,形势缓和后提出走的要求也容易。如果到主席这里来,怎么好刚来就提出要走?”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放你走?”

“主席——恋旧。”李银桥说。

“什么?恋旧!你听谁说我恋旧?”

“反正我知道。”李银桥说,“听人说,你骑过的老马,有好马也不换;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笔砚茶缸,用了就有感情,再有多好的也不换。就比如说你那根柳木棍吧,还有孙振国背行李的木棍子,有了好拐棍儿,你肯换吗?我们要是有了感情,主席还肯放我走吗?”

“哈哈哈,”毛泽东笑了,“小鬼,什么时候把我研究了一番?嗯,可是我喜欢你呢,想要你来呢,怎么办?我们总得有一个人妥协吧。”

“那就只好我妥协了。”李银桥老实地说。

“不能太委屈你,我们双方都做一些妥协吧。”毛泽东认真地说,“大道理不讲不行。你到我这里来,我们只是分工不同,都是为人民服务。可光讲大道理也不行。三八式,当我的卫士,地位够高,职务太低。我给你安个长,做我卫士组的组长吧。”

毛泽东略一沉吟,做了个手势,说:“半年,你帮我半年忙,算是借用,你看行不行?”

“行!”李银桥没料到毛泽东居然向自己这个十几岁的小战士也“妥协”,觉得他的做法很公平,甚至是迁就自己,爽快地答应了。

“好吧,你去找叶子龙谈谈。他对我更了解。”毛泽东又将手轻轻一挥。

李银桥便轻松地退下了。

后来,李银桥听人说,毛泽东在与他谈话之前就已知道他不愿来,但还是对叶子龙和汪东兴说:“你们不要再考虑别人了,我就要他!”就这样,在经历一番路上不说话之后,李银桥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毛泽东的身边。他的这个变化,让汪东兴和叶子龙觉得很奇怪。汪东兴咕噜着说:“不知主席用了什么办法让李银桥甘心情愿上班了。”

然而,更为神奇的是,就在这一去一过五女河之间,毛泽东居然把钟松和他的整编第36师拖到了沙家店附近。彭德怀带着西北野战军主力悄悄地布设了一个罗网,张开大口等着他。

此时,贺龙派过来的晋绥军区新5旅也急急地赶到陕北来了。他们一过黄河,就与刘勘接上了火。刘勘见自己被拖住了,断然撇下“活捉毛泽东”的良机,重兵包围新5旅,与之激战起来。刘勘有7个旅的重兵,全部美式装备,新5旅兵力只是他的七分之一,装备更不可比。刘勘很快就占了优势,高兴得一日三次连连向“老长官”胡宗南发捷报。谁知正在刘勘欢喜若狂时,突然传来一个更难堪的消息:他的整编第36师被彭德怀主力包围在沙家店的山沟里。若刘勘吃掉新5旅一个旅,彭德怀就要吃掉他一个整编美械师。新5旅老鼠拉楔子,后面有大头啊!毛泽东这一着太厉害了。胡宗南得讯也急得脚起跳,怒气冲冲地“勒令”刘勘马上前去救援。于是乎,刘勘不得不放下已到嘴巴的肥肉,撤兵赶去救钟松。

新5旅化险为夷了。

刘勘撤兵救援的第二天,8月20日,沙家店战役全面打响。毛泽东在梁家岔,一直守在电话机旁。阎长林等人则守护在他身旁。战士们忍不住叽叽喳喳地议论战事。这个说:“我确信,只要这一仗打胜了,胡宗南就输惨了,必然要收缩兵力,缩回西安了。”

“他一缩头,西北野战军就可以趁势打出去。这样,西北的战局定可改观!”

“西北的战局一改观,全国的局面就会满盘皆活。”

战士们的眼光似乎看得比决策层还远呢!

突然,电话铃急促地响起,话筒一端传来彭德怀兴奋的声音:“你是李德胜吗?”

毛泽东手拿话筒,稍加停顿,作出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回答:“不,我是毛泽东!”

这确实是一个历史性的瞬间。

自1947年3月撤离延安的五个月来,毛泽东都是用李德胜这个化名。一次,在转战中,城里一位教员端详了他很久,悄悄叫上学生:“去问问这个人到底是谁。”一个小学生跑过去,扶着高高大大的毛泽东的腿问道:“你姓什么?”毛泽东和颜悦色地告诉他:“我姓李,叫李德胜。”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小学生跑来,还是趴在毛泽东的腿上:“你是谁呀,你姓什么?”他还是耐心地解释:“我姓李,我叫李德胜。”后来又来一些孩子,他还是这么回答他们。而此刻,他自行恢复“毛泽东”这个振奋人心的名字。这表明,战士们猜想的没错,形势的确发展到了一个伟大的转折点:敌人就要走下坡路了。

彭德怀向毛泽东汇报了战况。这次沙家店战役完全打成了围歼战,彭德怀歼灭钟松整编第36师一个师部、两个旅,俘虏旅长刘子奇等6000余人,一举砸碎了胡宗南“活捉毛泽东”的迷梦,也结束了蒋介石对陕北重点进攻的计划。

西北野战军一举扭转了西北战局的进程。

阎长林高兴地说:“这个刘勘,真是不吃黄连,不知啥叫苦!”

汪东兴说:“这一次他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战役结束后第二天,毛泽东和周恩来、任弼时一起兴冲冲骑马来到了彭德怀所在的东原村,庆贺西北野战军取得的沙家店大捷。毛泽东兴奋之余,挥毫为彭德怀写下“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的赞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