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人力资本条件研究

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人力资本条件研究

刘　倩

摘　要:本文从文化、技术和身体素质三个方面分析了我国农村人力资本低素质的现状，指出其对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影响，并进一步认为，应该通过继续增加农村基础教育投入、积极开展以提高技能为主的职业培训、改善外部环境等途径来提升农村人力资本，加快农村劳动力有序转移。

关键词:农村劳动力转移　农村人力资本　影响分析　对策分析

劳动力是生产力中最重要的要素。农村劳动力就业问题，是农村经济的核心问题。合理引导农村劳动力就业，实现农村劳动力有序转移，是增加农民收入、全面解决“三农”问题的关键，也是贯彻科学发展观，实现农村全面建设小康，构建和谐社会的关键。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和“阳光工程”的开展，农村劳动力流入城市的数量将不断增加。据统计，2006年，我国农村总转移劳动力为215838260人，占农村户籍劳动力的35.46%。^[1]尽管如此，资料显示目前我国农村仍有剩余劳动力约1.5亿，每年还要新增600万。^[2]面对如此巨大的数量，如何解决好农村劳动力的转移问题就成为新时期经济发展中的重大课题。本文拟从人力资本角度，对农村劳动力转移问题加以分析和研究。

一、农村人力资本现状

现代人力资本理论的创始人舒尔茨把对人的投资形成并体现在人身上的知识、技能、经历、经验和熟练程度等称为人力资本。而人力资本是由正规教育、在职培训、成人教育、保健支出、为就业需要所引起的必须的迁移等五个方面投资形成。对于农村劳动力而言，只有具备了较高的人力资本存量，才能有效地参与市场竞争，顺利地实现转移。但是，必须看到，现阶段我国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普遍不佳。

(一)农村劳动力文化素质状况

文化素质一般是指劳动者接受文化教育的程度。2006年国家农业普查结果表明: 2006年末，农村劳动力资源总量(常住)为53100万人。其中文盲3593万人，占6.8%;小学文化程度17341万人，占32.7%;初中文化程度26303万人，占49.5%;高中文化程度5215万人，占9.8%;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648万人，占1.2%。从转移劳动力的文化程度看，2006年，农村住户外出从业劳动力13181万人，其中文盲占1.2%;小学文化程度占18.7%;初中文化程度占70.1%;高中文化程度占8.7%;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占1.3%。^[3]从图1可以看出，转移劳动力中，初中文化程度所占比例为70.1%，是转移劳动力的主力军。由此可以推断，初中程度是当前农村劳动力文化素质的主体，大大低于城市居民平均水平，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存量不高。

图1　2006年全国全部农村劳动力与转移劳动力文化程度结构图

(二)农村劳动力技术素质状况

技术素质是指劳动者具有的专门技能。据国务院研究室课题组统计，现有农村劳动力中接受过短期职业技能培训的占20%，接受过初级职业技能培训的占3.4%，接受过中等职业教育的占0.13%，没有接受过技能培训的高达76.4%。^[4]

还有学者调查了农村劳动力掌握特别技能的情况:样本户中近80%的劳动力没有特别技能，有14%的劳动力掌握了工业、建筑业和服务业的技能，2.8%掌握了驾驶技术，3.2%掌握了农业技术。^[5]与城市劳动者平均水平相比，农村劳动力的专业技能水平较低是一个明显事实。

(三)农村劳动力身体素质状况

据卫生部2000年统计资料，农村地区新生儿死亡率为25.8‰，婴儿死亡率为37.0‰，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为45.7‰，孕产妇死亡率为69.6/10万，分别大大高于城市地区的9.5‰，11.8‰，13.8‰和29.3/10万的水平。另据世界银行报告，1993年我国农村最贫困的1/4人口只花费了卫生总费用的5%。大量的传染病和寄生虫的疾病负担集中于贫困和偏远地区。在处于或低于贫困线的家庭儿童中，大约有一半人患有轻度的营养不良，高达90%的贫困儿童感染慢性蠕虫病。^[6]对农村公共卫生投入也严重不足，影响了农村地区的人力资本质量。

二、低素质的人力资本状况对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影响

(一)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影响了农村劳动力转移的成功率

从图1可以看出，2006年全国农村转移劳动力中，初中以下文化程度所占比重均低于其在全部农村劳动力中所占的比重;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所占比重也高于其在全部农村劳动力中所占的比重。也就是说，转移劳动力是农村劳动力中人力资本较高的一部分人群，这说明人力资本越高意味着转移成功的几率也会越高。

(二)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影响了对就业行业和岗位的选择

一般而言，在劳动力市场竞争中，文化程度越高，选择的岗位就越多，就业率也越高。由于文化素质不高，从事非农产业的职业技能非常缺乏，农村劳动力进城务工只能从事农产品的粗加工、建筑业、服务业、饮食业等技术含量不高的劳动密集型行业，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工资待遇低下。可以说，综合素质低，人力资本状况差已经越来越成为影响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与速度的重要因素。

罗卫国等(2006年)在分析陕西农村劳动力外出从业存在的主要问题时指出^[7]:据调查，农村中的有“手艺”的“能工巧匠”，外出打工时挣“大工”工资标准。而没有“手艺”，只有靠力气的挣“小工”工资。“大工”一天可挣35元左右，“小工”一天能挣20元左右。找到活就干，活干完就回。他们中干成大老板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在建筑工地，在高速公路工地，在煤矿挖煤，在金矿背矿石，在城里卖菜、蹬三轮、当搬运工、当保安，在企事业单位“做饭”，在沿海发达地区的工厂做计件工，还有不少在城里“拾破烂”，干饭店服务员，足浴技师，……由此可以看出，劳动技能的缺乏，导致农民工只能从事脏、苦、累、简单的重体力劳动，且收入较低，工作不稳定。

(三)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影响其职业稳定性

农村劳动力素质的高低，对其转移后职业的稳定性起着重要的作用。随着经济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城市的产业日益从劳动密集型向资金密集型、技术密集型转变，且门类愈来愈多，对从业人员的素质要求也愈来愈高。在巨大的竞争压力下，人力资本存量高的劳动者无论是在信息获取能力、知识更新能力还是适应能力上都有优势，可以实现转移的速度性和持续性。而没有技术的农村劳动力，就业竞争力越来越弱，就业空间也越来越小，在转移就业的道路上走走停停，很难实现稳定就业。

(四)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影响其收入水平

周其仁的研究表明，^[8]进城农民工中，文化和技能较高者的收入平均来说高一些。例如与小学和小学以下程度的进城农民工相比，初中文化的农民工收入没有多大差别，可是具有高中文化的农民工平均收入高9%，中专或以上的高8%。另外，同一样本群中，拥有专门技术的农民工的收入比没有技术的高16.5%，而受过技术培训的农民工比没有受过培训的收入要高7.5%，即平均每月多收入40元。

侯风云的调查显示，^[9]在不考虑其他因素对收入的影响时，每增加一年的正规教育，可以使农村外出劳动力月收入增长3.65%，男性外出劳动力的教育收益率为3.75%，女性外出劳动力的教育收益率为2.943%，即在农村外出劳动力中，男性比女性平均每多接受一年教育所能得到的收入多0.807%。外出前接受培训比不接受培训的平均月收入多25.36%，身体健康状况对于外出收入的影响分别是，身体“很好的”比“其他的”能够提高外出月收入5.39%，“一般的”比“其他的”收入高5.76%，而“较差的”则比“其他的”收入低35.39%。

这些学者的研究表明，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与其外出就业收入之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提高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存量将有利于增加其外出就业收入。

(五)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影响其维权意识

国家统计局陕西调查总队对360个农民工问卷调查结果表明，^[10]约25%的农民工被现在的用工单位扣押身份证;约18%的农民工要给现在的用工单位交保证金，平均保证金额约为550元;约60%的农民工可以每月领到工资，75%的农民工可以在三个月内领到工资;13%的农民工在2004年被用工单位拖欠工资。调查中还发现，除了建筑等行业外，大多数行业如果拖欠超过三个月以上，农民工就很难再讨回自己的工资。另外，超过2/3的农民工没有和用工单位签订劳动合同，用工单位也没有为其办理工伤保险;超过95%的农民工没有参加工会;超过90%的农民工在节假日加班没有得到法定的双(三)倍以上的工资;在大中城市(地级以上城市)就业的农民工中，超过85%的不知道“劳动保障电话咨询服务”的电话号码;而参加养老保险的农民工几乎是零。而当农民工权益受到侵害时，3.6%的农民工会找工会，34.2%的农民工会找劳动争议仲裁机构，5.6%的农民工会找法院，16.7%的农民工会“忍了”，40.0%的农民工选择“其他”。可见，只有不到一半的农民工会想到通过合法渠道解决。

受文化素质的限制，农村劳动力欠缺必要的法律知识和维权意识。在外出就业时，大多数农民工因法律知识的欠缺致使其不能预见可能存在的风险，没有和用人单位签订劳动合同，也很少能像城市职工一样参加社会保险。当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时，很少有农民工会通过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即便是使用法律手段，也往往因为没有书面合同，导致其在后期的劳动纠纷中无法证明自己与用工单位存在事实劳动关系以及事故与所从事劳动的关系，因此错失运用法律保护自己权益的最佳时机。

三、提高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对策分析

从理论上讲，人力资本的积累是一个知识扩展、技能熟练、不断创新的过程。随着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劳动者所蕴涵的生产能力会加倍地扩张，从而实现更高的经济效益。为了实现农村劳动力的有效转移，必须改善当前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状况。

(一)继续增加农村基础教育投入

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许多研究表明，一国的教育普及程度，尤其是基础教育的普及率，决定着该国的人力资本的数量与质量，剔除制度等因素的影响，则该国人力资本的数量与质量决定着该国的经济发展水平。^[11]因此，必须加强农村的基础教育建设。

1.增加教育的财政性投入

从总体上看，国家对教育的财政性投入不足。1993年国务院制定的《中国教育改革发展纲要》规定，到20世纪末，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应达到4%。但是有关资料显示，中国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从未达到国家法定要求，即使到了2003年也才仅仅达到3.41%，远低于5.1%的世界平均水平。因此，必须对教育经费作出统筹安排，建立起公平合理的教育拨款体系;努力扩大教育的规模，增加优质教育资源的供给;并将教育置于适度超前发展的地位，以法律法规形式确定教育投入的总量和比例，尽快达到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4%比重的目标，然后随着国民生产总值的增加，国力的进一步提升，逐步达到世界平均水平。

2.改善教育投入的结构，增加农村基础教育的投入

从不同教育层次的教育投入比例看，我国基础教育领域存在着投入严重不足的现象，而基础教育资源在配置时又存在着过多的偏向城市的现象。“我国高等教育公平问题的研究”课题组2005年公布的数据表明，1998年至2002年，我国城市和县镇的普通中学数分别增长了0.6和6.4个百分点，而农村普通中学的数量却在逐年减少，降低了7个百分点。2002年，全国城镇人口占39.1%，农村人口占60.9%，但农村的普通中学却只占49.6%，^[12]无法完全满足农村学生的入学需求。另外，城乡中小学的教育经费也存在很大差别。1999年，城乡小学和初中学生人均教育经费的比例分别为1.84∶1和1.69∶1。^[13]师资方面的差异更大，在发达地区小学教师的学历已经要求向本科发展，而在农村学校拥有大学学历的老师微乎其微，来了也留不住，比较普遍的是中师学历，甚至还有很多的民办教师。(www.chuimin.cn)

为此，首先应对不同教育层次的教育投入进行统筹，增加基础教育投入在其中所占的比重。其次，在统筹基础教育资源在城乡之间的分配时应向农村地区倾斜，加大投入，改善农村办学条件。加大对农村地区义务教育的支持力度，利用多种途径加强中小学基本设施建设，创造良好的教学条件，努力提高农村劳动力受教育的年限，以实现基础教育的公平。最后，改革目前的教育人才流动机制，提供经济上的优惠待遇，吸引城市中的优秀教师向农村及落后地区流动;建立有效的教师交流轮岗机制，满足人们平等的教育需求和地区教育对人才的需求。

(二)积极开展以提高技能为主的职业培训

职业培训有别于学校正规教育，其重在传授职业知识和技能，培养职业品德，提高职业能力，对提升人力资本的作用是非常明显的。党中央、国务院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和转移培训历来非常重视。十六大以来，中央出台了一系列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政策，有力地推动了全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工作的广泛开展。未来应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在以下几个方面继续作出努力。

1.加强宣传，帮助农村劳动力树立正确的职业培训观念

受国家政策引导，近年来各地积极实施青年农民培训工程、绿色证书培训工程、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阳光工程”等一系列的农村劳动力培训工程，但由于农村地域偏僻，信息渠道不畅以及各地对这些培训工程宣传力度不够，仍有很多农民不知道这些工程的存在，不了解培训费用减免政策，不能正确认识培训后掌握一门技能对自己找工作和增加收入的益处。因此，当前应该通过农村广播、电视、报刊以及已有的网络平台等媒体大力宣传职业技能培训的重要性和国家正在实施的一些农村劳动力培训工程的意义，解释培训补助方式和补助金额等，让农民工转变思想观念，深刻认识到参加转移培训对增强就业能力和提高收入的重要性，从而积极参加各种职业技能培训，提高自身素质。

2.进一步加大对农村劳动力职业技能培训的投入

一方面，中央和地方应继续加大对农村劳动力职业技能培训的支持力度，并且将财政对农民工培训的支持纳入财政预算范围，确保其逐年保持一定幅度的增长。另一方面，在有条件的地方，要进一步拓宽投资渠道，构建多元化的农村劳动力培训社会投入机制。

3.全方位提高培训质量

第一，加强对培训基地的认定及管理工作。培训机构的合格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培训的质量。由于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近年来各地培训机构数量增长很快，但存在质量参差不齐的现象。因此，必须进一步规范基地认定制度，强化市场对农民工培训机构的筛选机制，实行优胜劣汰的动态管理，在充分发挥各地现有培训资源作用的基础上，加强农民工培训示范基地的建设。第二，培训内容以市场需求和输入地企业的要求为出发点。职业技能培训的根本目的是使农村劳动力获得向非农产业转移的生存技能。因此，为了提高培训的效益，各地培训机构必须做好前期的调研工作，认真了解市场需求以及本地转移劳动力的实际特点，根据调研结果进行有针对性的培训，从而增强培训效果。第三，开展技能性培训的同时注意加强引导性培训。针对农民工的培训有两种:一种是职业技能培训，另一种是引导性培训。引导性培训主要是指对基本权益保护、法律知识、城市生活常识、寻找就业岗位等方面知识的培训。当前我国农村劳动力不仅文化技术素质偏低，而且对于进城务工必备的公共知识、法律保护知识、维权方式等也知之甚少。因此培训机构在对其进行技能培训的同时，还应同时进行引导性培训，引导和培养农民工在思想、法律、城市生活等方面的能力，提高其适应能力和生存能力。第四，在教学模式上，要继续探索和发展校企“订单”、“定向”等培训模式。校企定向培训模式是指以市场需求为导向，通过与用人单位签订《委托培训协议书》，对用工单位拟招用的人员实施明确就业岗位去向的技能培训;校企订单式培训模式指根据多家用人单位对同一工种的需求，由培训机构组织对该工种有转移意愿的农民，集中实施明确的岗位技能培训。^[14]加强校际、校企间的联合办学，实行定向培训、订单培训，能够有效衔接用工单位和培训机构，从而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实现培训学员顺利、稳定的转移。第五，加强培训质量考核。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质量的考核是有效提高培训质量的重要基础。为此，应建立和完善国家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质量的宏观监控机制，确定培训应达到的质量标准，制定详细的培训质量考核办法，着重考核培训结业率、就业率和用人单位的满意度。

4.进一步加强对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培训

当前农村劳动力输出地针对农村劳动力的职业技能培训，主要面向有转移意愿，但还未实现转移的农村劳动力开展，较少关注已经实现非农就业的农村劳动力(即农民工)，而农村劳动力输入地即城镇地区的职业技能培训主要针对的是城镇下岗失业人员，外来务工人员，尤其是农民工，基本没有被纳入城市就业培训的范围，很多由政府提供的免费培训，农民工根本无法享受。这就使得农民工的培训权益无法得到保障。为此，城镇地区的有关部门应转变观念，扩大城镇各类职业技能培训机构学校面向农民工的招生规模，对转移农民进行系统的文化基础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进一步提高其就业竞争力。

(三)改善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外部环境

1.逐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实现城乡一体化

对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构成最大约束的制度是户籍制度。户籍制度使城市与农村完全被割断，导致城乡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也使得农民工进入城市后无法获得合法的身份，带来了一系列难以解决的问题。因此，必须彻底改革二元户籍管理制度，给农民自由迁移的权利，形成城乡有序的流动机制，给予外来务工的农民工及其子女在就业、教育等方面与城镇居民同等的待遇。

2.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城乡一体化劳动力市场

对于劳动力市场来说，一个完善的城乡劳动力市场需要具有良好的规则和秩序以及流畅的信息和较低的交易成本。但目前，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发育很不充分，城乡市场分割，市场秩序混乱，市场规范程度低，市场信息不流畅，^[15]城市本地劳动力与外来农村劳动力在劳动力市场上的待遇有较大的差别，农民工在就业、工资待遇等方面受到比较严重的歧视。为此，应建立城乡统一的劳动力市场，逐步降低农村劳动力进城就业的门槛，取消针对农村劳动力进城就业的歧视性就业条件和不合理限制，大力发展和规范各种职业中介机构，为农民工提供职业咨询与指导。特别要建立健全劳动力市场信息网络，在乡镇设立终端系统，建立与省、县(市)实时联网的劳动力供需信息系统，拓展网络覆盖面，建立健全纵向到乡镇、社区，横向到国内主要大中城市，本市各主管部门、企业的、全方位覆盖的劳动力信息网络系统。^[16]

3.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为农村劳动力转移提供制度保障

社会保障制度的相对缺失是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重大障碍。应逐步建立和完善农村合作医疗保障体系，加强农村合作医疗网络建设，逐步提高覆盖率，进行农村卫生机构的组织变革。另外，要将进城的农民工纳入社会保险的范围，进一步建立和完善农民工最低工资标准、医疗、养老、失业、福利待遇、子女上学等相关社会保障制度。只有推进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才能有效地降低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成本，促进转移的有序进行。

(作者简介:刘倩，女，1978年生，陕西澄城人，西北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讲师，主要从事公共政策与人力资源管理理论研究。)

【注释】

[1]国家统计局陕西调查总队:《农村劳动力转移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陕西经济信息网2009年3月24日，http://www.sei.gov.cn/ShowArticle2008.aspArticleID=176025。

[2]国务院研究室课题组:《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中国言实出版社2006年版，第79页。

[3]国家统计局综合司:《第二次全国农业普查主要数据公报》(第五号)，http://www.stats.gov.cn/tjgb/nypcgb/qgnypcgb/t20080227_402464718.htm。

[4]国务院研究室课题组:《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中国言实出版社2006年版，第22页。

[5]周其仁:《机会与能力:中国农村劳动力的就业和流动》，《管理世界》1997年第5期。

[6]转引自黄丙志:《我国农村人力资本投资与农民收入增长》，《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2期。

[7]罗卫国等:《陕西农村劳动力有序转移研究》，陕西经济信息网2006年10月31日，http://sei.gov.cn/ShowArticle.aspArticleID=82974。

[8]周其仁:《机会与能力:中国农村劳动力的就业和流动》，《管理世界》1997年第5期。

[9]侯风云:《农村外出劳动力收益与人力资本状况相关性研究》，《财经研究》2004年第4期。

[10]罗卫国等:《陕西农村劳动力有序转移研究》，陕西经济信息网2006年10月31日，http://sei.gov.cn/ShowArticle.aspArticleID=82974。

[11]赵庆波、王乐芝:《人力资本投资的核心是基础教育投资》，《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期。

[12]《高中教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机会不均等的瓶颈》，新华网2005年2月16日，http://news.xinhuanet.com/edu/2005-02/16/content_2581581.htm.

[13]转引自钱薇:《论我国和谐社会构建中教育公平》，兰州大学2006年硕士学位论文。

[14]杨欢欢、孙中明、房明华、金水丰:《“1+1”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的实践与启示》，《杭州农业与科技》2009年第1期。

[15]程名望、史清华、关星:《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特点与问题》，《国情观察》2007年第4期。

[16]朱巧玲:《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思路与对策》，《农业经济问题》(月刊)，2003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