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进化主义的兴起:一个新的全能式世界观

2024-06-16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第三章在天道与人道之间:中国进化主义的诞生——严复进化主义的复合结构正如前面我们已经说到的那样,在中国,严复并不是最早传播进化主义的人,在他之前,达尔文及其生物进化主义,通过在华传教士这一桥梁,已经进入到中国本土。然而,严复的进化主义却总是不能被绕开的。从外形来看,严复的进化主义,往往伴随着达尔文、斯宾塞、赫胥黎的名字,似乎只是他们进化主义思想的翻版。

第三章　在天道与人道之间:中国进化主义的诞生——严复进化主义的复合结构

正如前面我们已经说到的那样,在中国,严复并不是最早传播进化主义的人,在他之前,达尔文及其生物进化主义,通过在华传教士这一桥梁,已经进入到中国本土。当然,它们还只是以非常零星和非常简单报道的形式被传入的。因此,不管我们如何追踪进化主义在中国的初传情况,都不影响严复在中国进化主义思潮中的开山地位。严复是西学第一人,这一有充足理由的说法,已深入人心。从《天演论》在很大程度上已成为严复思想的象征符号这一点而言,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严复是中国进化主义第一人。从研究进化主义的专门性和系统性上来说,我们不难举出后来居上者,如陈兼善、朱洗等人,但他们就像是林中小屋中的人物那样,只有在我们偶尔进入到这个天地中时,才会漫不经心地瞥上一眼,或者只是在特别需要的时候,才会走过去同他们打一下交道。然而,严复的进化主义却总是不能被绕开的。时代为严复的进化主义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反过来,严复的进化主义又强烈地影响着历史时代,使许多人感到振奋。从外形来看,严复的进化主义,往往伴随着达尔文、斯宾塞、赫胥黎的名字,似乎只是他们进化主义思想的翻版。⁽¹⁾但是,在引介和传播达尔文特别是斯宾塞和赫胥黎进化学说外形的内部,却深深贯彻着严复对进化主义所持有的独特逻辑和立场。从实质上看,达尔文同斯宾塞的进化主义是极其不同的,而赫胥黎也持有同斯宾塞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相反的立场。但是,他们都处在大不列颠工业革命的兴盛时代,所感受到的仿佛是太平盛世的一番景象:强大、富庶、和平和自由。在他们那里,展现给世人的进化主义,或者是深思熟虑的严格科学,或者是从容不迫的学理。曾一度直接感受过英国繁盛景象并一直身临“危亡变局”国度的严复,却是在无限焦虑、不安和紧迫之中与进化主义相遇的。经过时代危机的折射,在严复那里,进化主义则成了“自强保种”、“保群自存”、“合群自强”的同义语。通过传统理念的过滤和内外包装,严复的进化主义基本上已经本土化或者说具有了古色古香的格调。我们完全有必要通过严复是如何在斯宾塞或赫胥黎之间进行选择(如笔者)或者他倾向于谁(如史华慈的说法)等方式来观察他的进化主义。⁽²⁾但笔者现在认识到,严复的进化主义,已经不是简单地在斯宾塞或赫胥黎之间(或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左右取舍、挑挑拣拣的问题。可以说,严复的进化主义是属于“严复的”,是经过严复的吸收和消化之后而形成的“观念形态”(虽然从文本形式上看它显得零零碎碎)。如果先做一点暗示的话,严复的进化主义体现了对不同观念的一种精心“整合”(不能理解为折衷)。换句话说,他既不完全是斯宾塞式的,又不完全在赫胥黎之外,我们最好把它作为一种“复合结构”来理解。(www.chuimin.cn)

中国进化主义的兴起:一个新的全能式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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