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权制度：资源配置效率提升

第二节　产权制度与资源配置效率

在市场经济的运行中，产权制度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关于产权的理论十分丰富，在此，我们重点论述产权的含义、产权交易、产权社会化与产权对资源配置的效率。

一、产权制度及其内容

(一)产权制度的含义

产权，是指财产的所有权及由此派生的对财产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处置等权利的总称。它是一组权利束，从具体要求看，产权还包括人们在经济交往中受损与受益的权利;从制度关系上看，产权与所有权都反映财产关系。不过，产权制度是从经济运行角度考察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处置权这四权在运行过程中的具体结合形式;而所有权则是从生产关系的角度，着重研究生产资料所有制归属的性质。

从产权的发展历史看，原始意义上的产权是指财产的所有权，即财产主体对其财产拥有的绝对的支配权，因而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处置权也包括其中。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借贷关系和租赁行为的出现，使所有权出现了二重分离，即分离为法律上的所有权和经济上的所有权。法律上的所有权是指作为财产主体的所有者对财产的最终所有权。经济上的所有权是指作为经济主体的企业实际占有和使用财产的权利。经济所有权又称为法人所有权。因此，产权就有了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的产权是指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处置权即四权的统一;狭义的产权是指经营权。

产权在法律上的意义和经济学上的意义是不同的。从法律上说，它着重对财产的归属做出判断，具有排他性。从经济学上说，它不是指一般的物体，而是指由人们对物的使用所引起的相互认可的行为关系，它用来界定人们在经济活动中如何受益、如何受损，以及他们之间如何进行补偿的规则，以帮助形成交易时的预期。

在理解产权关系时必须看到，同样的所有制关系可以体现不同的产权关系，而同样形式的产权制度也可以依赖于不同的所有制形式。例如，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可以有不同的产权组织形式:自然人原始产权基础上的独资企业，法人产权制度基础上的股份公司等;另外，股份公司的法人产权制度既可以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体现形式，也可以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基础上建立起来。

(二)产权制度的基本要求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保证产权制度的完整和有效，产权应具有如下的要求:

1.产权必须完整，不能残缺

产权的完整性主要是产权所有者对它具有的排他性和可转让性。如果权利的所有者拥有实际的占有权、排他性的使用权、收入的独享权和自由的转让权，那么他所拥有的产权就是完整的。如果这些方面的权能受到限制，那么他所拥有的产权就是残缺的，意味着他所拥有的一部分权利从产权关系中被删除了。

2.产权的主体应该是十分明确的

主体明确是指个人或行动团体对某一经济实体拥有明确的产权，集中表现为主体具有享受收益和承担责任的对称性。

3.产权的主体应该是多层次的

从商品经济产生和发展的历史看，商品经济本质上是一种开放型、渗透型、横向型的经济，在此基础上成长起来的产权主体结构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层次的。这种多层次性与商品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不同历史阶段和发展程度密切相关。

4.产权的交换与转移必须通过市场

商品经济的实质是不同产权主体之间在产权独立和自由转移基础上进行的平等交换，多种产权主体的存在是交换正常进行的前提，在交换过程中，社会不仅应确保交换主体有自由意志和平等权利，而且要有与此相适应的法律制度和道德准则，它是等价交换关系的扩展和在产权关系上的具体体现。

5.产权的不可侵犯性与产权的自由转移

产权关系要求维护自身的刚性和不可侵犯性，产权主体维护财产的基本形式就是将财产的保值和增值有机结合起来。财产的保值和增值可以通过产权的自由转移实现，这一过程要体现自主性和有偿性。为了追求自身的利益，经济主体必须能自主地处置所拥有的财产，在放弃财产的部分或全部权利时，必须依法得到相应的补偿。产权的自由转移可以推动产权的合理流动和资源的优化配置。

(三)产权制度的主要类型

一个社会产权制度的具体形式受制于特定的政治、经济、文化条件下配置稀缺资源的交易费用的大小。人类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有不同的产权制度，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产权制度。

1.个人私有产权制度

这种小生产者企业，是简单商品经济阶段以小商品生产为特征的经济单位，是企业的初始形式。这类企业以手工操作为主，以家庭经营为依托，因而其产权结构和组织比较简单，呈现出很直观很简单的形态。

个人私有产权制度的主要特点有:

第一，企业资产与所有者个人的财产是完全合一的。二者不存在任何界限，甚至也缺少必要的核算。市场经营收入可以立即转化为个人、家庭的消费资料。

第二，企业的所有者(出资人)、经营者和主要劳动者是合一的。手工作坊的主人也是主要劳动者(师傅)，一切生产经营都在他的决策和参与下进行。

第三，企业的组织、经营目标和产权观念都比较直观，带有明显的、古典的所有权色彩，不同产权主体之间的产权边界是清楚的，但是交易合约中的产权权益并无精确核算。

这种产权制度的典型形式是前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小生产者或小经营者。他们既是小私有者，同时又是劳动者。在资本主义时代乃至现代市场经济中，这类小私有者经营的企业仍然存在，其产权制度的基本特征依然存在，只不过形式上或管理上多了些科学成分或时代特点而已。

2.自然人企业制度

这种产权制度最初表现为独资企业，后来发展为合资企业或家族式控股公司。这类企业尽管都采取公司的形式，但从产权制度上看，它们都属于自然人企业制度，同法人制度有着根本的差别。

这类企业的产权制度的基本特征是:

第一，企业的一切真正的财产权利，都集中在企业主手中。

第二，所有者和经营者逐渐分离，但经营权仍然掌握在企业主手中。

第三，企业资产同企业主的私人财产实质上仍然是合一的，其私人财产、额定收入同企业财产之间并无实质性界限，企业破产也以企业主的私人财产冲抵，一般来说财产责任是无限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家族控股公司的实施过程中，它已经吸收和借鉴了公司制的某些科学形式，如股东的有限责任、公司治理结构的形式以及吸收家族外投资等。但是，只要它保有家族公司的性质，就其实质而言，仍应属于自然人产权制度，企业行为均取决于家族首脑的利益和意志，只是在经营上增加了专家治理而已，这类产权制度在西方市场经济国家仍占有一定地位。

3.法人产权制度

法人产权制度是市场经济的产物。它是在继承自然人产权制度的优点，摒弃其弊端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其形成经历了一个两权分离、统一和再分离的复杂过程。

法人产权制度的基本特征是:

(1)通过现代信用制度使财产原始所有权和经营权初次分离。

(2)又在公司法人产权形态上实现所有权和经营权的重新统一。

(3)在公司内部实行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再度分离。

与现代法人产权制度相适应的企业形式是股份制企业(主要指股份有限公司)。股份制企业通过向社会发行股票的方式来筹集资金，股票购买者以购买股票形式向企业投资后，有权取得股息和红利，但无权抽回投资，资金在经济上的所有权、支配权、使用权和收益权都属于企业。因此，股份制企业的一个重大特点，就是资金来源多元化和外在化。这不仅使企业本身的生产经营规模可按生产力发展的需要扩大，而且使企业本身有了自己独立的经营人格。法人制度使股份公司变成一个独立的、完善的、明确的产权单位，从而实现了企业家职能、积累职能和所有权约束职能的制度化，这正是现代企业制度的深刻内涵。

4.合作制企业产权制度

这种企业制度最初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是劳动者为了避免剥削或商业中间盘剥而兴办的一种劳动合作企业。最初在消费领域，以后逐渐扩大到生产及信用等领域。

这类企业的主要特点有:

第一，由劳动者以投股的形式创办，全部资产均归参与合作并投股的全体劳动者所共有，合作者有参股、退股的自由。

第二，全部资产由合作社成员共同推举产生的合作企业职能机构(如理事会之类)实际运作。

第三，在当期盈利中拿出相当比例进行按股金比例分红。虽然从自然人角度看，合作制企业制度也是一种法人制度，但它以劳动者合作为基础。

在我国，经长期演化而形成的“集体所有者”企业，已经有了类似的性质，具有它的特点。(www.chuimin.cn)

二、产权交易与产权流动

(一)产权社会化与两权分离

产权社会化，是指所有权、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的分离，由此形成相对独立又相互制约的财产权利关系。产权社会化的过程是随着社会生产力发展与生产社会化水平的提高而变化的，它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同生产力发展与生产社会化水平的提高同步推进。

最早的(古老的)产权形式是个人所有权。它将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处置权密切地结合在一起，并集中于某一个具体的个人。产业革命前的手工作坊，其所有权就是采取这种形式。即使在产业革命以后，个人所有制在相当长的时期仍然是四权合一的。虽然工厂已经替代了手工作坊而成为生产的主要组织形式，但由于这些工厂所使用的机器数量有限，技术水平比较低，加之市场范围比较小，整个生产与管理过程都比较简单。在这种情况下，工厂主以自有资金对工厂进行投资与生产，所以，以个人所有制为主的小规模企业生产仍然可以将四权集中于一身。

科学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推动了工业革命的步伐。随着机器大工业的发展，人类使用的资源种类和数量以极快的速度增加，当简单商品生产变成大规模的商品生产、个人企业变成大企业时，以个人所有制为主的企业制度就会发生相应的变革。特别是生产过程技术水平的变化，使劳动生产率水平得到极大的提高，商品经济的发展使市场范围由国内扩大到世界各地，市场需求急剧扩大，生产与市场的扩张，对资源需求的不断增加、对管理要求的不断提高，使得先前那种“四权合一”的个人所有制在运转过程中遭遇了自身难以克服的困难，生产社会化的发展必然引起产权关系的变化。

正是社会化大生产的客观要求和商品经济的发展，使得先前那种“四权合一”的所有权发生了重大变化，这种变化集中表现在经营权从所有权中的分离和产权的社会化。产权社会化是“四权合一”的裂变，是所有权与经营权、占有权与使用权的分离。经济学把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叫做“两权分离”。

“两权分离”是现代产权关系发展的必然。实现两权分离的基本条件是产权的归属明确，产权所有者拥有对某种有形物品或无形物品的最终所有权及收益权，但物品的使用、占有、控制与经营权可以让渡给别人，所以必然出现所有权与经营权、占有权与使用权的分离。例如，现代企业制度的典型形式——股份制，就是属于两权分离的资本或资产产权制度。无论是比较分散的股民持股还是大股东持股，股票无论是上市还是不上市，股份制企业的所有权和经营权都是相互独立的。股票或账面股额代表控制资产的权利，股息是让渡资产使用权的收益，这些都属于所有权的行为。作为一种所有权制度，股份制不但具有一定程度的“资产共有”特征，而且产权是社会化的，这对于向社会发行股票尤其是股票上市的企业而言更是如此。在这个意义上，股份制既可以看做是一种社会所有制，也可以看做是一种更高形态的个人所有制。

产权的内在要求决定了它对生产社会化和经济发展的作用。因为明确的产权具有排他性。而产权的排他性本身就有阻止资源浪费性使用的功能，有利于资源的有效使用与个人收益或社会收益的最大化。明确的产权具有极大的激励功能，特别是知识产权、专利等，在使个人收益最大化的同时也使社会收益最大化。

我国在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过程中，首先提出要产权清晰，再在此基础上进行产权改革。这一方面可以避免传统公有制产权主体缺位的弊端，同时又使产权的组织和市场操作具有联合的性质，实现了产权的社会化，因而更适合现代市场经济的发展。

(二)产权流动与产权交易

产权流动，是指财产所有权、占有权、控制权、收益权在不同主体间的转换，是一种权利的变更。产权流动分为经济性流动和非经济性流动。

产权的经济性流动，是指通过经济手段来实现产权的转移。产权的非经济性流动包括:战争和暴力导致的产权转移、分封、赠与、继承、划转等。

产权交易，是指产权的有偿转让，是广义产权(所有权、占有权、控制权、处置权、收益权)的经济性流动。

产权交易的形式主要有以交换、经营、承包、租赁、拍卖、托管、兼并、收购、出资入股、组建股份公司、改组、改制等方式获得或转让的财产权利。

这种形式的产权交易其最原始的形式是商品社会中的物物交换、商品交换，是实物产权的易手和主体的转换。随着商品经济的普遍化和市场经济的约束，产权交易的内涵扩大了，从物权到使用权，从所有权到经营权，从股权到债权，从商品产权到资源产权，从有形产权到无形产权。

总之，产权交易的内涵从单纯的财产所有权转让扩大到财产使用权、收益权的转让。如租赁关系、承包关系、代理关系等，产权关系更加丰富多彩，产权流动与交易的丰富性和多样化成为现代市场经济中产权的显著特征。

三、产权制度与资源配置效率

(一)市场经济条件下产权制度安排的基本要求

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产权制度的内在规定性在于保证资源的最优配置，这样，市场经济对现代产权制度的基本要求有以下几点:

1.降低交易成本

为了使市场交易顺利地进行，必须确定排他性的产权，即通过产权界定，确定谁有权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现代产权经济学认为，权利应让与那些最具有生产性地使用权利并且有相配套的激励机制，从而可以提高产权使用效率、减少产权交易摩擦。

这就要求:

第一，产权主体对交易对象应拥有明晰的唯一的产权，而且产权具有可分割的特性，即产权在量上是可以度量的(通过市场价格反映出来)，而且是可以分解的。

第二，产权具有可交换性，这是市场平等交易与资源自由流动的必要条件。

第三，产权拥有者可以在制度规则中不加限制地行使产权，但他们必须对产权行使的后果承担完全的责任。

2.合理的企业产权结构安排

为了克服企业内部各种要素所有者之间在团队生产中的搭便车行为，就需要形成一套能提高企业产权结构效率的激励约束规则，以降低交易费用。

这就要求:首先，必须明确界定出资人、经营者与生产者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关系;其次，出资人通过设置一个最优化的激励约束机制监控经营者的行为，使经营者对个人效用的追求转化为对企业利润最大化目标的追求;第三，要确立法人财产权，企业法人对法人资产拥有完整的支配、转让和收益权，并对企业债务承担清偿责任。

3.有效的产权保护

有效的产权保护包括合约各方面并通过行使退出权保护自己的权益，没有保护的产权是低效甚至是无效的。

(二)产权的功能

我们可以从一则有趣的故事引出产权的功能或作用。萨缪尔森在1950年曾预言，经济发展最快的将是南美，因为那里资源丰富，劳动力受教育的程度高，但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他原先预计产权制度并不是经济结构最基本的问题。但事实上，“二战”后，欧洲以及东南亚地区经济发展最快。尽管这些国家资源贫乏，但由于产权制度合理，产权管理得当，因而经济得到高速发展。这个故事说明，产权的功能和作用是非常大的。

在一个资源不稀缺的世界里，产权是不起作用的。但事实上人类社会所面临的是一个资源十分稀缺的环境，每个人的自利行为都受到资源的约束。如果不对资源利用设定产权安排，就会发生争夺稀缺资源的利益冲突。因此，通过建立产权制度，能够让人们知道应该如何获取资源，以及在什么样的权利范围内可以选择资源的使用。产权的制度规定是现代市场经济得以顺利运行的重要保证。

产权的基本功能可以概括为以下五个方面:

1.界定交易界区的功能

交换本质上是产权的交换，如果没有对财产权利本身的界定，就会模糊交易界区，从而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市场交易。一个在法律上强有力的产权制度就可以通过法律体系等形式界定和保护排他性的产权，使交易者既能在市场上展开公平的现货交易，又可以与其他交易者签订具有法律保障的契约关系，形成多样化的财产交换方式和财产转让方式，如借贷、租赁、拍卖、期货交易等。由此可见，排他性产权的确定是市场机制有效运行和微观决策的必要条件。

2.规范交易行为的功能

在现代市场经济中，财产的实际占有关系具有复杂性和多样性，一个在法律上强有力的产权制度一方面通过法律等形式界定财产的最终归属，保护财产所有者的权益，另一方面对财产实际占有主体进行定位和对其拥有的权限进行界定。明确的产权关系既有助于制定公平而有效的交易规则，又能有效地约束和规范行为人的交易行为。因此，产权关系明晰化是市场经济有效运行的重要条件之一。

3.约束功能

我们知道，产权既是一种利益关系，又是一种责任关系，从利益关系说是一种激励，从责任关系上说是一种约束。如果说只有利益而没有责任，或者说只有激励而没有约束，那么产权的功能就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一个明显的例子是在产权没有明确界定的情况下，对森林的乱砍滥伐将导致水土流失，生态失衡，因为这里只有利益而没有责任。因此，产权的约束功能表现为产权的责任约束，即在界定产权时，不仅要明确当事人的利益，而且要明确当事人的责任，使他明确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使他知道侵权或越权的后果或所要付出的代价。另外，约束还有来自外部的约束，即外部监督，如股东对经理的监督。通过外部约束，可以强化内部的自我约束，使当事人遵守产权规则。

4.形成稳定预期的功能

产权是由一系列权利与义务的规范组成的。一旦排他性产权确定，产权主体就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和不损害他人权益的条件下自由支配和处分产权，并独立承担产权行使的后果。权利义务的明晰化和对称性，使行为人在行使产权时具有稳定的预期，他将全面权衡成本与利益的关系，以效用最大化原则来支配和处分产权。

5.激励与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功能

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商品的交易主要是产权的交易，而产权的交易归根结底体现为经济利益的交换和分配。显然，离开利益关系，就无所谓产权关系。在经济运行过程中，若当事人的利益通过明确产权得到肯定和保护，则主体行为的内在动力就有了保证，这时，产权的激励功能就通过利益机制得以实现。排他性产权的确立使权利与义务对称化，这就使产权主体内有动力，外有压力，在利益动机的激励下从事市场交易活动。同时，排他性产权的确定，使公平、自由的市场交易成为可能，产权的可分离性，可使人们在拥有和行使这些可分离性的权利时实行专业化分工，获取由分工带来的增量收益;产权的可转让性，使资源能够根据市场需求的变化在全社会自由流动，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因此，一个在法律上强有力的产权制度既有利于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又有利于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

【相关链接】科斯的产权观点

科斯是现代产权理论的奠基者和主要代表，被西方经济学家认为是产权理论的创始人，他一生所致力考察的不是经济运行过程本身(这是正统微观经济学所研究的核心问题)，而是经济运行背后的财产权利结构，即运行的制度基础。

1958年科斯写了一篇名为《联邦通讯协议》的论文(The 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法学经济学》创刊号)。他在这篇文章中明确指出，只要产权不明确，由外在性带来的公害是不可避免的，只有明确产权，才能消除或降低这种外在性所带来的伤害。在明确产权的基础上，引入市场价格机制，就能有效地确认相互影响的程度以及相互负担的责任。

他举了一个著名的案例:当火车驶过一片种有树木和庄稼的土地时，机车排出的烟火经常引起周围的树木、庄稼着火，这是一种外在性。如何克服它呢?科斯认为关键在于明确产权。如果这块土地是属于有树木、庄稼的农场主的，农场主就有权禁止火车排放烟火，火车若要排烟，火车的所有者就必须向土地的主人赔偿一定的费用;反之，如果赋予火车主人具有自由释放烟火而又不负责任的权力，那么农场主若想避免由于火车释放烟火所导致的火灾造成的损害，进而要求火车不放烟火，就必须向火车主人支付一笔费用，以使火车主人愿意并能够不排烟火，甚至停止运行。科斯由此认为，更有效地消除外在性，用市场交易的方式实现赔偿，前提就在于明确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