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远渡重洋，见老妻奇迹重逢！

2024-03-2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2．远渡重洋探老妻1977年林风眠抵港后，大约延期了半年去巴西的签证，待身体好些了，决定去巴西了。林风眠将这一消息告诉了远在上海的潘其鎏、袁湘文。经历了狱中病魔的林风眠居然其他各项指标均正常，真是天助他老人家呀。巴西时间3月2日，林风眠在巴西RIO机场见到了阔别二十二年的老妻阿丽丝，此时她已是鸡皮鹤发、耄耋老妪，但是目光还是炯炯有神。

2．远渡重洋探老妻

1977年林风眠抵港后，大约延期了半年去巴西的签证，待身体好些了，决定去巴西了。林风眠将这一消息告诉了远在上海的潘其鎏、袁湘文。刚刚安顿下来的林风眠又开始办理烦琐的出国手续，首先重要的一关，是需要通过在巴西领事馆指定医院的身体检查。第一次查出左胸部有斑点状阴影，无活动病变，林风眠很是失望。后来又重新复检，通过了。经历了狱中病魔的林风眠居然其他各项指标均正常，真是天助他老人家呀。

巴西距离香港太远了，没有直达飞机，要么经由美国，要么经由日本。考虑到经由洛杉矶转机，手续太繁杂，要一个多月才能拿下签证，为了快些去巴西看望老妻和女儿，林风眠订了日本全日空航空公司机票，1978年3月1日上午10时起飞，经由东京飞往巴西。巴西时间3月2日，林风眠在巴西RIO机场见到了阔别二十二年的老妻阿丽丝，此时她已是鸡皮鹤发、耄耋老妪，但是目光还是炯炯有神。女儿蒂娜韶光已逝，也是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了。与自己近乎同龄的女婿德国人卡门，现在也是体弱多病、瘫痪在床，故未能来机场。只有讲一口流利法语的外孙，还让林风眠稍有慰藉。但是，这人高马大18岁混血儿的外孙，用一种疑问的眼神望着这似乎是天外来客的外公，林风眠顿觉没有亲缘感了。

林风眠跟随着亲人们回到家里，这里一切又是那么陌生，这里没有他熟悉的陈设，他实在找不到家的感觉。首先看不惯女婿卡门的生活习惯和无所事事的样子。他看到近八旬的老妻还要不停地劳作，女儿蒂娜性情倒是温和，但是，也没有儿时对爸爸的亲近感了。她50岁了，无所事事，不能帮妈妈分担养家糊口的担子。她没有个性，没什么理想，没有专长，婚姻也是听其母亲阿丽丝的包办。林风眠又有些失望了。到了香港是那么心烦和难过，到了巴西，他所盼望的亲情是那么生疏，他感觉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何处是归途？”林风眠想，“还是艺术，只有艺术是自己的终极归宿”。

林风眠不愧是大艺术家，他开始对巴西的海边感兴趣，对大自然的亲和是林风眠的天性。由于老妻的家距离海边较近，只要不下雨，他就到海边游泳，晒太阳，写生。就这样，林风眠勉强待了一个多月，他感到自己的艺术生命无多了，心里还是惦记着巴黎画展。尽管香港比巴西更无聊，但毕竟是可以连接东南西北，会给自己的艺术创作、展览带来机会，他决定回香港去。如果能在香港卖画，买了房子可以将老妻、女儿接到香港，外孙可以到香港中文大学学习中文，这样一家人可以团聚，自己又可以像40年代末期在杭州玉泉别墅那样安心画画。为实现这一美好理想，他只有决定暂时再一次离开妻子、女儿，回香港找机会去了。1978年4月24日，林风眠离开了巴西里约热内卢市，经由洛杉矶、阿拉斯加、东京，回香港了。(www.chuimin.cn)

林风眠回到香港后给朋友的信说：“我还是住在老地方，休息之后预备搞创作，一切预备好之后即到法国去，才能在巴黎出一个展览会。五十多年没有出来过，一切要从头学习了解，才能搞一些较好的东西，不过精力有限，到底快八十了。”^①林风眠返港后，开始了他耄耋之年的艺术探索。

回到香港的林风眠仍然不停地画画，但是在他还没有实现接妻子、女儿来香港团聚时，从巴西传来噩耗：妻子阿丽丝和女婿卡门相继谢世。女儿蒂娜也已体弱多病，不能来香港看望她老父亲了。

注释

①郑重《林风眠传》，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9。

成功远渡重洋，见老妻奇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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