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马赛港-林风眠的法国之旅

2024-03-2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1．抵达马赛港法国安德烈·雷蓬号邮轮，行程万余里，历时三十七天①，于1920年1月31日抵达法兰西的马赛港。马赛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也是法国第一大海港。1792年法国大革命期间，为自由而战的马赛人进军巴黎时曾高唱一支《莱茵河战歌》，这支歌后来成为法国国歌，被称为《马赛曲》。有屹立在48米的高地上的加德圣母院，塔顶有高10米的守护神像，是马赛著名的朝圣地。林风眠一行在马赛休整两天。

1．抵达马赛港

法国安德烈·雷蓬号（Ander Lebn）邮轮，行程万余里，历时三十七天^①，于1920年1月31日抵达法兰西的马赛港。当然，林风眠等一行三十多人并不是第一批留法勤工俭学的中国学生。据郑重先生指出，“留法勤工俭学最早可追溯到1903年吴稚晖由上海到英国伦敦，与几位同学实行苦学生活。1907年吴稚晖又到巴黎，与李石曾同住一处，试验勤俭生活，费用比普通生减少一半。同年，蔡元培到德国留学，亦实行俭学。”^②正是在这些开拓者的亲身实践的启发下，李石曾、汪精卫、吴稚晖、张继等人，基于“欲输世界文明于国内，必要以留学泰西为要图”的信念，本着改良社会造就新国民的宗旨，与1912年初发起成立了“留法俭学会”。该会为志愿留法勤工俭学的青年提供尽可能的帮助和咨询服务，推动了二十世纪初我国青年向欧洲文明学习的一个高潮。可以说，留法勤工俭学运动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的一件大事，它对二十世纪中国社会的进步产生了重大影响，在中国现代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马赛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也是法国第一大海港。1792年法国大革命期间，为自由而战的马赛人进军巴黎时曾高唱一支《莱茵河战歌》，这支歌后来成为法国国歌，被称为《马赛曲》。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聚集在港内的法国军舰拒绝向纳粹德国屈服，全部壮烈自沉，此英雄壮举震撼世界。马赛港还是一座具有传奇色彩的文化古城，有法国名作家大仲马在他的小说《基督山伯爵》里着力描写过的伊福古堡。有屹立在48米的高地上的加德圣母院，塔顶有高10米的守护神像，是马赛著名的朝圣地。还有著名的隆夏宫（Palais Longchamp）和马赛美术馆。虽然现在没有充分的证据向我们证明，初入马赛的林风眠在短短的两天逗留中都看到了什么，感受了什么，但我想，对于一个感情敏锐、眼力深刻、精神意识超乎寻常的艺术家来说，我们无论做多么丰富的联想都不会过分。正如我国难以数计的革命家从这块土地上取回了革命的火种一样，林风眠的“为艺术而战”精神也无疑得力于法兰西的革命文化传统。不难想象，在莱茵河畔聆听《马赛曲》的召唤、在隆夏宫旁瞻仰埃克尔德·普罗旺斯的“瘟疫侵袭的马赛”会给21岁的风眠带来多么大的震撼；也许，那踏上马赛的土地所迎面扑来的第一个印象，那为自由而战的人民向风眠送来的第一个微笑，就已经唤醒了他深埋心中的热爱自由的种子，和决定了他今后为之历经磨难的独步中西之间而至情至性的艺途。

林风眠一行在马赛休整两天。之后，许多同学去了蒙达尼，而志在艺术的林风眠和林文铮则准备最终选择去巴黎。但是，他们需要先过语言关，由于语言的原因风眠不能立即到艺术学院就学，和大多数留学生一样，他需要提高法语水平，于是他先选择了坐落于巴黎郊区枫丹白露的枫丹白露中学。此时，林风眠在马赛登陆时，随身携带的一个有妈妈苗绣手迹的、有中国民间艺术风格的小布包，里边装着一部他自幼爱读的《昭明文选》和几本古诗、外文书等，还有在家乡东拼西借的三百银元。林风眠第一次来到异国他乡，领略这个位于法国东南部，濒临地中海，气候宜人、景色秀丽的西洋城市的异国情调。他真的实现了梦幻般的理想。尽管口袋里有限的几个钱实在难以支付留学生活的开销，可林风眠有强大的精神来支持自己作艺术家的信念。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瘦弱矮小的林风眠如此窘迫，怎么生存？他想起了爷爷的教导：“你将来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的双手。”祖父的训诫使林风眠顿时增添了勇气和力量，他没有在马赛城游历，立刻同林文铮还有同乡好友李金发等人奔赴枫丹白露，到枫丹白露中学学习法语和数学。(www.chuimin.cn)

注释

①1919年12月26日《申报》“本埠新闻”：“昨日（二十五日）法国邮船之安德烈·雷蓬号于下午一时在杨树浦黄埔码头起碇。乘斯船出发留法勤工俭学生有三十余人，均乘四等舱位（舱在船头下层）内。

②郑重《林风眠传》，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9。

抵达马赛港-林风眠的法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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