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状况与生命、学习、语言、知识、文化和秩序问题

2024-03-2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第五章人的状况: 生命、学习、语言、知识、文化和秩序问题选择现象——能够考虑可替代的可能性，选择一种行为方式——是人的状况中的一个普遍方面。人的适应性潜能可能遭受诸多威胁和危险。认识到人类社会中秩序的脆弱性，是理解人类状况要学会的最重要的一课。人的学习能力的放大必然意味着所有计划都会遭受不确定性的折磨。在评价人类的状况和批判性的反思人类潜能的构成成分时，对所有这些条件都要加以考虑。

第五章　人的状况: 生命、学习、语言、知识、文化和秩序问题

选择现象——能够考虑可替代的可能性，选择一种行为方式——是人的状况中的一个普遍方面。选择是所有适应性安排的一个基本方面。在我们能够理解秩序构造对于人类适应性的作用之前，我们需要思考适应性安排的更普遍的结构。人类拥有适应性潜能的非凡天赋，它来自于基因以及文化的因素。

对人的状况——你和我所共有的状况——的研究将集中关注适应性潜能以及与适应性有关的问题。如果你我都用我们作为人的资源来理解彼此，我们就能理解这样的研究。这样的一个研究，是对第四章讨论过的方法论个人主义的一种人文主义的描述。我首先谈论的是不同形式的适应性行为以及它们对人类发展的贡献。人的适应性潜能可能遭受诸多威胁和危险。这些威胁揭示出基本的困境，它们有时以悲剧为标志，有时为脆弱的安排所解决，如果有了不适当的理解或者没有给予关注的话，这些安排就会失败。认识到人类社会中秩序的脆弱性，是理解人类状况要学会的最重要的一课。

正如罗伯特·阿德雷(Robert Ardrey)所注意到的，人科动物是灵长类动物当中的狼(Marais 1969)。在原始人类发展的早期阶段，它就适应了肉食，并且学会使用工具去杀死别的动物和保卫自己。我用灵长类当中的狼(Wolf among the Primates)这个术语作为隐喻，用来指拥有漫长生命的杂食动物，它活动着的头脑能够储存大量的记忆，它用语言发音进行思考，运用创造性的想象力。运用这样的能力，这种杂食动物能够轻而易举地学会劫掠、抢夺和诈取其他人，并且获得巨大的创造性潜能。

在对猎物的追捕中，在向下一代传递学习的过程中，狼获得了相对复杂的团队活动水平，尽管它们的交流是以发出叫声为特征的，与人类语言中占统治地位的符号特性刚好相反。适应性水平通过基因的适应性得以提高，幼仔在长大的过程中获得学习的经验，与此有关的适应性在灵长类中比在其他哺乳动物中相对要更多一些。语言伴随着新的发音形式的偶然迸出而一点一点地增加着，语言的发明及其持续的发展是人类文明出现过程中的关键性因素，尽管与地域、认知、习惯、统治、性、偏好以及选择标准有关的其他方面也有其系统发生的基础。在《善之发生:人与其他动物中对与错的起源》(Good Natured:the Origin of Right and Wrong in Humans and Other Animals，1996)中，弗朗斯·德·瓦尔(Frans de Waal)探索了道德、同情、等级与秩序、礼尚往来关系以及社群的生物学基础。(www.chuimin.cn)

霍布斯明确说过:“语言，由名词或名称及其连接所构成;人类运用语言把自己的思想记录下来，当思想已成过去时使用语言加以回忆;并用语言来互相宣布自己的思想，以便互相为用并互相交流”，语言是“最高贵和最有益处的发明”。他接着断定，没有语言，“人类之中就不会有国家、社会、契约或和平存在，就像狮子、熊和狼之中没有这一切一样”〔1960(1651)，18〕。

我并不是说灵长类当中的狼只会劫掠、抢劫和诈取他人。狗作为人类最好的朋友，大概有从狼或者它们共同的祖先那里继承来的基因天赋。然而，我们确实需要承认，存在一种强烈的基因偏向，很容易地就预先决定人们倾向于战斗，并且将矛盾的增加变成毁灭性的暴力。比起毁灭来，建设性和创造性的努力过程要稀缺得多，更难以实现。关注比忽视更稀缺。

基因进化与文化进化的双重性意味着人性中的双重性，人既是一种动物又是一种人为的存在。没有必要把这种双重性看成是自相矛盾。没有必要为了使文化和文明繁荣昌盛而否认人的动物性。不过，确实存在着不可避免的深刻的张力。如果人们要享受到作为一种文明存在者的机会，就需要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动物性冲动，学会驾驭自己，以获得通过和平共存所能得到的机会。成功的成就与失败之间的区别并不那么容易作出，特别是如果相关的时间跨度跨越了数代的话。种系发展状况和人的文化潜能的双重性是深刻的张力的源泉，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经历这样的张力，并努力去驾驭自身，试图使它们和谐一致。

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人的学习能力引起了混乱的潜在威胁。对于这一威胁的解决方式隐含了浮士德式的讨价还价，要求人们有能力诉诸恶的工具以提升他们的共有或共同福利(共同幸福)。^[1]反过来，混乱的威胁以及从混乱中创造出秩序又引发了暴政的威胁。人的学习能力的放大必然意味着所有计划都会遭受不确定性的折磨。这些威胁由于不断增长着的相对无知的威胁而更加复杂化了，用新知识的增长去刺激创新的现代努力就伴随着这样的无知。在评价人类的状况和批判性的反思人类潜能的构成成分时，对所有这些条件都要加以考虑。

人的状况与生命、学习、语言、知识、文化和秩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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