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晓胜利者，终决竞争者是谁

4．谁是末来竞争的胜出者

谁是未来竞争的胜出者？看起来这是一个很难有确切答案的问题。这不仅取决于问题设定的范围和尺度，而且关系到可判定的评价标准。我们暂且抛却这样或那样的束缚，而是专注于从投入和产出上进行非严格意义上的意象化对比。我们可以说，未来的胜出者不在于这个民族或国家现今有多强大，也不在于它们的物产家业有多丰厚，而是取决于其与自然社会相处及融合的方式。即在与自然社会的相处过程中，向其索取的少，回馈的多，从而保持最优的投入产出比，这样的民族或国家也许才会最终胜出。

按照这样的标准，美国很可能不会胜出。因为仅就日常的生活开销而言，美国人就大大超支了。美国人的平均开销是中国人、印度人的十几倍，更是非洲人的几十倍。这包括舒适的汽车、宽敞的住房、高档的食品、便捷的医疗、丰富的文化及娱乐设施等等。依这样的生活水准，大多数美国人在非洲的生活条件下是无法生存的，他们想必会饿死。因为长期养成的国民特质根深蒂固，难以撼动。这就好比不能用稻米来喂鹰，而只能喂鸡；不能用稻草来喂狼，而只能喂牛一样。美国人无法依靠非洲人的食物来维持生存，动物世界的丛林法则未尝不适合于自然社会中的人。

在自然进化的长河中，我们人类既不是绝对的主宰者，也不能是永远的主宰者。远古时代也曾有过比我们人类更强盛的动物，其主宰自然的历史比人类现今要长久的多。这些动物无所畏惧、极度耐寒，不怕干旱，生命力十分顽强，但其中有些仍过早地灭绝了。有的动物正是由于生存过程中需要消耗更多的食物而绝种了，也就是到了地球都无法供养它们的时候，它们的灭绝是必然的。高食量的动物注定是不安全的，因为随时某个时候，它们就可能因找不到足够的食物而陷入危险中。从这种意义上说，高消耗的民族同样是不安全的。人类有时也会和动物一样拥有相同的命运，有可能出现因生存成本过高而灭亡的民族。

美国不会胜出的同时，非洲似乎也不会胜出。尽管与美国相比，非洲人的生存成本看起来很低。但问题是对非洲人而言，往往投入多，而产出少。古代社会对人类文明贡献较大的是以中国、印度为代表的四大文明古国；近代的人类社会文明毫无疑问是欧洲国家创造的天下；现代社会自然以美国为龙头了。迄今为止，非洲社会对人类文明的产出屈指可算，远远比不上欧美社会对人类文明进步的贡献，没有创造力的民族自然谈不上未来的胜出。

由此看来，日本似乎具备了胜出的一些征兆。日本的社会产出大，而投入却比美国小很多，相对于非洲和美国均有显著的比较优势。但是，如果日本遇到中国或印度这样的竞争对手，情况就不那么简单了。日本作为发达国家，其国民生活品质已经发展到一定高层次了，即使再节约，可挤压的空间已经缩小到极致了，远无法回退到中国或印度的水平。在社会产出相当的情况下，中国或印度的优势自然就显现了。

事实上，考虑到各个国家、民族都是发展进步的，影响一个国家在未来竞争中胜出的因素也是方方面面的，所以单方面地认为美国或非洲不会胜出的论点看起来比较偏颇，甚至有断章取义之嫌。保不准今后美国人会放弃现有的生活方式，或者非洲人的创造力会大大提升。这时推理的基础就发生显著变化了。另外，我们当然不否认一个社会或民族自我更新与进步的能力。只是在笔者的眼中，以现有条件或状况推测未来的结果更可行一些罢了。从本质上说，关于民族或国家的未来兴衰这样的命题十分重大，属于复杂性系统的超长期预测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根据现有理论和认识是不可预测的。短期的预测或许还有一些可能性。长期过程中几乎不可能，因为各种随机但又重大的事件的产生会使预测结果与实际状况大相径庭。因此，我们只是从产出与消耗的角度来试图说明一个简单的逻辑道理罢了。

论及至此，不妨联系现实，顺便引申到2007年爆发于美国并让全球深受其害的“次贷”问题。这场由美国“制造”的危机引发了全球的金融大动荡，后来愈演愈烈，转变成为了全球范围的经济动荡。关于这场危机爆发的原因，已经有多不胜数的分析和解释，其中许多经济学家都提出了深刻的见解。总结出了美国房屋贷款门槛过低、政府监管不力、财政措施失误、金融资本过度贪婪等一系列因素，甚至将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在任时所奉行的货币政策也抬出来加以拷问。颇有不揪出“次贷元凶”就誓不罢休的意味。。但事实上，真正从美国人生活及消费方式上反省问题、探究危机源头的美国学者却不多。如果说消费因素不是造成次贷危机的主要因素，金融衍生品的过多、过滥才是这次危机的直接罪魁祸首。那问题是美国人不加节制、不断彩胀的消费欲望恰恰促进了这些金融衍生品的诞生，它们的面世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美国人的需求，反过来也助长了人们非理性的超前消费。因此，真正从本源上详加追溯。很可能的结果是，这次危机的根子出在“美国方式”上，上述的诸多原因便成为就事论事的应景之说。从反思或者自省的角度来看，笔者宁愿这样“片面地”看待问题。次贷危机就像是一场对大手大脚、寅吃卯稂的美式生活的报复和清算，是对高借贷、高消耗的“美国方式”多年积累问题的一次总爆发。

美国人素有超前、过度消费的习惯，而这一习惯成就了美国“最大消费国”、“最大债务国”这两个世界之最的称号。现如今推动美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已不再是生产，而是消费。因为消费支出占美国经济产值的比重已高达70%，美国已成为典型的消费经济国。为了对美国这种独特的消费经济加以辨识，不妨以一种另类的视角进行解构。

鲜为人知的是，美国除了前述两个称号外，还为世界贡献了“最大胖子国”这一称号。因为按照肥胖人口占本国总人口的比例衡量，美国高达1／4以上，远远高于其他大国，美国收获这一称号当属名副其实。有趣的是，美国对胖人的划分自有一套标准，除了一般的肥胖人群之外，美国还有“大胖子”和“超大胖子”之分。所谓大胖子，简而言之，就是低头看不见自己脚脖子的；而所谓超大胖子，就是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脚脖子，别人也看不见其脚脖子的。统计数据显示，美国有3500万人属于这两类“病态肥胖”的范畴。其中超大胖子有1500万人。这类人群属于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病症的高危人群，他们通常连系鞋带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到，更不必谈外出工作了，只有领救济金，靠政府养活了。2008年美国大选甫一结束，《纽约时报》上刊登的一篇文章就调侃说，4100万美国胖子成就了一个瘦人，奥巴马收获了多数胖人的选票。。在文章作者看来，有这么多胖子的衬托，奥巴马本人当然就成了“皮包骨”。在一个胖人的国度，一个皮包骨的总统候选人，会受胖子选民待见吗？结果消除了一切疑问。美国肥胖人群的规模可见一斑，其政治影响力自然也不可小觑。

诚然，肥胖人群的成因很复杂，与人种、饮食结构、地域条件等因素密切相关。单独拿胖子与美国挂钩似乎并不厚道，但不可否认的是，黑人在非洲的时候身体健硕，为什么到了美国就臃肿成面包，这说明美国的社会土壤适合胖子的成长。除了一少部分人因先天疾病导致肥胖外，美国绝大多数肥胖人群的产生都是由于营养过剩。而这大多又集中于美国穷人，尤其是一些非洲裔、墨西哥裔的移民族群，这类人群的贫困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天性慵懒所致，美国完善的社会保障与救济制度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如鱼得水，滋养了这一群人。这些人可以放着现成的工作不干，无所事事，每月静等领取失业救济。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生活照样很滋润，在美国经常可以看到黑人聚成一大群，开着汽车领救济的场景。令人吃惊的是，这种慵懒的美国“闲人”并不在少数，而且日益传染，有逐步扩大群落的趋势。俗语讲，有话能管住嘴的人多，有钱能管住嘴的人少。领救济也能吃饱饭，加上不用活动，人自然就发胖。而且胖人的食量往往惊人，由于胖更懒得动，于是就越发体型逼人了。试想，一对普通的美国黑人夫妇，整日赋闲在家，以巨无霸汉堡、大包炸薯条、特大杯可乐为食。再近的路程也要以车代步。那么，他们俩加入到肥胖队伍看起来是迟早的事。

同样，专门拿美国胖子与消费经济挂钩说事，似乎也有以偏概全之嫌。但事实上，这正是美国高福利社会的一张剪影。从某种意义上说，胖子就是高福利社会的一种表征方式。如果大家有机会去朝鲜看看的话，就会发现，在朝鲜要找到个胖子，其难度就如同让台湾地区前领导人陈水扁承认“3.20枪击弊案”一样困难，没有比这再鲜明的对比了。美国社会的肥胖成风反衬出的就是一种高消耗、富营养化的社会土壤。美国领导人当然清楚问题之所在，但往往避重就轻，得过且过。这一切源自于政治上的多方面考虑，比如选票、人权等因素。

对于这些问题，美国政府自有解决的其他招儿法。借助世界核心货币的地位，美国通过印刷的美元来购买其他国家的产品，这相当于透支自己的经济积累，大把借钱消费。尽管债台高筑成为最大的债务国，但显而易见的好处是保持了美国人优裕的生活方式与生活品位。从这个层面上说，谁在养着美国人的消费？是全世界。可是美国人并不一定这么看。他们被“惯”坏了，反而理直气壮地认为全球经济增长仰仗着美国人的消费，以至于目前全球各国都这么认为，没有对美国的产品出口，经济就会受损或者一蹶不振。世事有时就这么黑白颠倒、不可理喻。(www.chuimin.cn)

事实上，如果没有源源不断从世界各地流入美国的资金，比如大把大把地购买美国的债券、金融衍生品，美国的庞大金融资本市场市场如何维系？“次贷危机”的根源或许正在于此。再深入一步，如果看到上述的那对美国黑人夫妇不仅有吃有喝，整日无所事事，托次级抵押贷款之福，住上了更大更好的房子，并且从没考虑过诸如省吃俭用、节支还贷等方面的问题时，其他国家的劳动人民将作何感想？是否有一种违背天理的感觉？这样一个不劳而多获、多劳而少获的生存模式，如果能够长久地存在于世，那只能感叹美国人及其所信奉的上帝太“伟大”了。

美国人当然不如上帝那样伟大，美国人所信奉的上帝同样也不是万能的，吹大的泡泡自然有破裂的时候。“次贷危机”的爆发使得投入到美国房贷市场的国外资本损失惨重，有的几近血本无归。这其实就是变相地为美国人高消费的生活买单，不仅是为其住的大房子，也为其吃的大汉堡。不过，这次危机也表达出另一种信号。那就是，美国这种自己消费、全世界买单的“套利模式”越来越难以为继，一方面是美国难以说服更多的资本继续执迷不悟地“玩”下去，或许可以变花样说服，但总得缓上一阵子时日；另一方面是即使有这样的资本，有的已被榨取多次，油水似乎越来越小，难以满足美国日益膨胀的胃口。

美国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上帝福佑美国”，不知道是希望上帝福佑美国人的这种幸福生活继续呢，还是另有所指。美国人其实不明白，在上帝这位精明的造物主眼里，消费无度、寅吃卯粮的人迟早是要被抛弃的，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莫不如此。历史上罗马帝国空前强大，有甚于当今的美国，而如此伟大的帝国就是在挥霍成性、奢靡成风中毁灭的，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德国人奥托·基弗所著的《古罗马风化史》-书中对此有详细的论述。正如书中描写的那样，罗马帝国末期，骄奢淫逸之风盛行，帝国负债累累，整个国家已经没有力量和精力再次征战了。如今遗存下来的古罗马竞技场，也只能成为罗马帝国的后代们缅怀先辈荣耀的寄托地了。就像有的美国学者反思道：“如果美国是罗马，华尔街就是我们的竞技场。”以此看来，今天的美国与其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从优越的美国人身上，更能体会到中国人朴实中所蕴含的坚毅。美国人像温室中的鲜花，要活的舒展与高贵；中国人像荒原上的野草，活的就是那份顽强和坚韧。面对饥饿，中国人能食糠咽菜，甚至忍饥挨饿}美国人就不一定能做得到，美国人看起来无法依靠中国人的食物来维持生存，就像狼无法进食喂牛的稻草一样。美国人像狼，没有吃的会满世界猎夺；中国人像牛，没有吃的靠自己反刍。

至于美国是否会因“次贷危机”而走向衰落？这的确是f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话题，笔者不能妄下论断。但有一点可以断言的是，美国人活不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想到掠抢其他国家乃至全世界，无论是以传统的殖民、战争的方式，还是以新式的经济、贸易方式，再或者以更创新的隐秘方式，比如换个新花样的金融创新方式。这既源自于其崇尚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更取决于其独一无二的全球霸权地位, 而中国人不怕苦难，无论什么样的困境，首先想到自力更生。如同这次危机一样，美国靠别国伸援手，中国却靠自己，立足于自身的积累和实力。这就像草一样，尽管风吹雨打，但总能顽强地挺过去。这种力量看似赢弱渺小，实却坚韧无比。历史上庞大的食草恐龙灭绝了，而供恐龙所食用的草却生生不息存活了下来，这就是典型的东方智慧，有时非西方思维所能比拟。

西方人说21世纪是属于中国的世纪，这或许是捧杀，或许是出于敬意。当然，西方人也对印度说过同样的话。由此看来他们的话有时自相矛盾，确实不必当真。不过，这些论调还是带来一些启示，而且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与中国人相比，印度人同样具有吃苦耐劳、生活俭朴的天然品性。中国和印度都是存续了几千年的文明古国，这自有其存续的道理，看起来上帝欣赏他们的存在。

不过，需要洞察而且深入探究的是，美国看起来有其内生的不竭活力。美国之所以能在全球社会纵横捭阖、呼风唤雨，同样也有其他国家不可比拟的优势所在。这个优势看起来就是其超群的“智力”，最集中的表现就在于创新力。美国无与伦比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无论是在政治、经济、科技、文化以及军事等众多领域，都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是美国得以崛起并长期傲视全球的最大资本和软实力。个中道理再简单不过。这相当于美国凭借“智力”创造出来的好活计，中国和印度并不会，只能跟在后面学。但当中国和印度即将学会并准备单干时，美国叉花样翻新创造出更有价值的新活计，迫使跟随者叉得重新学，总是存在一定的“代差”。这就是中国和印度长时间以来给美国“代工”，只能获取微薄的“工资”收益的最朴素解释。当然，通常见诸于台面的理由未尝不具有说服力，其一方面归因于不合理的国际分工，另一方面归因于不平等的国际经贸秩序，但本质的缘由却往往被故意忽略r。如果说一个人的智力体现在其聪明程度上，那么一个国家的智力就可以用创新力来衡量。创新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美国未来的衰落，不在于对全球掌控力上的绝对弱化，而是来自于其创新力的相对匮乏。如果缺少了相对于其他国家的创新力，美国对全球的综合掌控力自然会弱化。

言归正传，就像高消耗的民族是不安全的一样，高能耗的社会也是不安全的。因此，高能耗的美国方式绝不应成为全球争相效仿的榜样，反而应该是被改造的对象。为了增加社会的稳定度，将高能耗的社会转变成低能耗的社会便是一条途径。例如，通过节约能源的方式实现这一转变，但前提条件是不降低社会的复杂性。在模式的选择上，我们需要依靠提高能源效率的内涵模式，而非简单地弃用某种耗能设施的外延模式。如利用荧光灯代替白炽灯来节电是内涵式的，而用蜡烛或煤油灯代替电灯照明则是外延式的，因为某种程度上社会生活的复杂性降低了。

不过节能这一方式存在着天然的缺陷，其最大问题便是治标不治本。因为即使再节约，石油等不可再生的化石能源总有耗尽的那天。此外，某些时候，全球经济的放缓会导致对能源需求的下降，比如发生经济危机时。但这只会是暂时的下降，因为当下一个经济景气周期来临时，一定会将之前节约的能源变本加厉地补用回来。因此，尽管节约能源是需要遵循的长久之策，而开发新的替代能源才是必由之路。

从能源利用的角度看，未来的竞争中的胜出者一定符合这样的标准。首先，其一定会遵循能源伦理学的理念，契合能源节约的自然准则，全面地实现能源节约的自然要求，成为节能型社会的自觉践行者；其次，其一定是能源利用方式创新方面的先行者，更是能源高效利用技术领域的引领者；最后，其一定是下一代主导能源的开拓者与最大利用者。

这些要求比较容易理解。节约能源倡导的是一种健康的能源利用观念，而能源高效利用与开发则体现的是一种创新与开拓的进取精神，两者的结合可谓与能源可持续发展的理念一脉相承。在能源开发与利用方面处于先进行列的国家，则更易于在国家竞争力方面处于前列。毕竟，能源是国家发展和文明进步的基石之一。在煤炭替代薪柴成为主导能源的年代里，英国不仅是最早进行煤炭规模化开采的国家，更是煤炭的最大利用国，英国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那个时代的王者；同样，在石油替代煤炭成为主导能源的一个半世纪里，美国不仅是最早进行石油规模化开采的国家，长期以来都是石油的最大利用国。毋容置疑，美国是当今社会的霸主。这似乎表明了能源结构与国家竞争力之间的某种微妙关系，英国与美国的依次崛起也暗合了一种新能源开发与利用之路。从这个意义上说，在开发与利用石油替代能源，抢占下一代主导能源的竞争过程中，未来垒球的领导者有可能就此脱颖而出。

高能耗社会的未来在哪里？这寄托于人类对旧的能源利用秩序的打破，对新的能源利用版图的构建，也寄托于下一代主导能源的大规模开发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