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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战略性错误比其他事情更有价值

【摘要】:相对的友谊如果战略性错误和宣传策略一样,是设计出用来说服其他人,告诉他们你是个有价值的社会分子的这个观点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期待犯战略性错误不仅是个好事,而且是比其他的事情都要好的事。在泰塞尔的一个实验中,参与者是成对的朋友。对于具有社会性的物种,获得最好的朋友和同盟是重要的,并且宣传机器会努力工作,使一个人对朋友来说

相对的友谊

如果战略性错误和宣传策略一样,是设计出用来说服其他人,告诉他们你是个有价值的社会分子的这个观点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期待犯战略性错误不仅是个好事,而且是比其他的事情都要好的事。如我们所见,当人们对自己进行评价,而这种评价与其他人在某种特质上,如智力、与人相处,或者某种技能如驾驶技术相关的时候,都倾向于过高评价自己。如果人们必须对选择谁成为朋友、配偶、同盟等等问题做出决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比其他人好。如果其他人都是“优秀的”,车开得“非常好”的,那么这样做就没有什么帮助。

这个观点与约翰·托比(John Tooby)和勒达·科斯米德斯(Leda Cosmides)介绍的一个问题有关,他们称之为“银行家悖论”(banker’s paradox)。这个叫法来自借钱理论:想借入钱的人一般没有多少钱(要不然他们就不必去借),相比那些有钱人来说,没有多少钱的人是更不可能还上借款的。在社会生活中,这种观点指的是一种可能性(如果这么说不是特别伤感情的话),即把朋友看作一个现在投资的对象,而之后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他们会给予帮助。那么,也有这种可能,需要帮助的人现在可能想成为你的朋友,但他们是潜在的不良投资对象。

托比和科斯米德斯认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之一是培养自己具有与众不同的技能,从而使你不能被其他朋友代替。那么,在社会生活中,你头脑里什么样的模块会使你有价值?你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在某些事情上做得比周围的其他人要好。如果你在某方面是最好的,然后在一定范围内你就是不可替代的,在这个范围里没有人可以比你做得更好。

按我前面讨论的一般模式,结合对银行家悖论的讨论,一个人可能会打算去广而告之他拥有独一无二的技能。他们试图说服他人(可能是通过新闻秘书的方式维持合适的外在表现)他们拥有有价值的技能,更重要的是,这技能比其他人好。也就是说,这个观点预期人们在某个领域可能有特别的价值,特别是特意去比较的时候。我们应该观察人们自己所强调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他们具有比较优势,特别是当这个很重要的时候,例如在他们的社会网络中,他会花时间陪伴的人:他们的朋友。

威廉·詹姆斯,又一次,似乎首先对这个问题有看法 :[7]

我把时间都花在了成为一个心理学家上,如果别人对于心理的知识知道得比我多,我就难受。但是,我宁愿对希腊人一无所知。我的缺点一点也不使我觉得我很丢脸。如果我“假装”是一个语言学家,情况则恰恰相反。

不仅仅如此,詹姆斯还指出了一个关于我们这个物种的非常奇怪的现象。自己比除了一个人之外的其他人都优秀这件事,与比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优秀是有很大不同的:(www.chuimin.cn)

所以我们有个让人羞愧得要死的悖论,因为他只是这个世界上排名第二的拳击手或者排名第二的划手。除了那个人,他把这个世界上的其他所有人击败都不算什么;他迫使自己去击败那个人;只要他不去做,一切都没有意义。

詹姆斯指出,人们很关心社会比较的问题。第二个最好的拳击手或者划手肯定也是个很好的拳击手或划手。但是这个与其他人相关的技能对人会产生影响,可能因为在一个竞争的社会中生活,这种问题真的很重要,与其他人相关完全处于重要的位置。

十几年前曾有个和这个领域相关的特别有意思的研究。利昂·费斯廷格(Leon Festinger)用社会比较理论说明,人们通过和他们身边有关的人来评价他们自己的特质和观点。费斯廷格的观点已经十分有影响力,但是在这里我将忽略这个观点,转而支持一些来自亚伯拉罕·泰塞尔(Abraham Tesser)的工作,亚伯拉罕·泰塞尔称之为“自我评价维持”(self-evaluation maintenance)。

泰塞尔以人们有动机去维持关于“自我”的积极观点来开始自己的论述。在泰塞尔的一个实验中,参与者是成对的朋友。一个在实验室进行的研究中,被试被问到,对于他们来说拥有一个好的美学判断能力和“社会敏感性”有多重要。然后实验者会进行一个测试,并告诉他们这个测试将会测量他们是如何评价这些问题的。关于被试在这些测试上的表现,给予他们错误的反馈,并且询问他们的好朋友或者一个陌生人在这些问题上的表现。基本的预期是,由于这些测验对于被试来说很重要,他们将会认为他们朋友的表现是差的,但是对陌生人则不会这样认为。这很重要:如果我做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我认为我的朋友做得没我好,而陌生人则不是这样的。

我不仅认为我的朋友在那方面做得差,还认为正是我使他在那方面做得差。在和乔纳森·史密斯(Jonathan Smith)做的另一个经典研究中,泰塞尔让实验的参与者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有些像很久以前的电视节目《密码》(Password)。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从一堆词中找出一个神秘的词,这堆词提供了答案线索。实验者按两种不同的方式给不同被试描述这个任务,其中一种是“一种测量重要的言语技能的方法”,另一种是这仅仅是个“游戏”,和“重要技能没有任何关系”。

被试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来到实验室,实验者要求被试和他的朋友或一个陌生人一起玩这个游戏。给被试一组词,他可以用这组词作为线索,使他的伙伴猜出那个神秘的词。一些线索是直接的词(例如,“小麦”或者“玉米”用来作为“谷物”的线索),这使得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很简单;然而一些线索是费解的[例如,“布鲁克玉米”(brookcorn)对于“谷物”]。被试给他们的朋友或者陌生人提供线索,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8]当这个任务被描述为很重要的时候,相比于他们的朋友,他们会给予陌生人更好的线索。当这个任务被描述为仅仅是一个游戏的时候,他们会提供给他们的朋友更好的线索。有趣的是,当被问及帮助他们的朋友和陌生人解决问题,他们能够提供什么样的有用信息的时候,被试表示他们给予两者相同的线索。新闻秘书模块试图表示一种公平,然而当一件事被感知为重要的时候,另一些模块会使一个人去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我认为,泰塞尔和他的同事的研究结果不局限于这个案例。按着这个方向推理,他们的这个工作表明,当社会关系起作用的时候,友谊就是一场竞争。对于具有社会性的物种,获得最好的朋友和同盟是重要的,并且宣传机器会努力工作,使一个人对朋友来说更有价值是件实实在在的事情。如果有时这意味着会使他们情况更糟,好吧,这会帮助一个人获得(相对)更有价值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