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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欲望揭示艺术拯救生命的力量

【摘要】:第一章认识的欲望“艺术拯救他们,生命则通过艺术拯救他们而自救。”遗憾的是至今尚无一本正史可以参照,在唯有的一本简史里,塔塔科维茨也只对审美经验观念有过一段简约的考察,而且是作为整个西方美学范畴史的一部分。塔塔科维茨的梳理过程有一点让人困惑不已,因为他只是在审美接受的角度来规范审美经验。事实当然并非如此,仅从古代奥林匹克选手获胜后的荣耀就可印证这点。

第一章 认识的欲望

艺术拯救他们,生命则通过艺术拯救他们而自救。”[1]

——尼采

无论美学史、哲学史,还是政治史、科学史,人们都喜欢在古希腊那里寻找源头。虽说里面不无欧洲中心论的嫌疑,[2]但不得不承认,若以现代文明为标准探祖寻宗,这种做法的确有其充分的根据。就艺术史而言,印度、中国、埃及、亚细亚乃至非洲等地,均有各自相对独立的源头,且大多在时间上早于古希腊。可一般的艺术史著作仍把重墨泼洒在地中海域的巴尔干半岛上。道理讲起来并不复杂,因为只有古希腊艺术反映出来的观念更接近现代,或者反过来说,现代的艺术思想主要沿承的是古希腊的观念成果。“西方哲学之父”(泰勒斯)、“历史学之父”(希罗多德)、“科学之父”(亚里士多德)生活在古希腊,议会、陪审员制度包括民主思想等,也源出自这里。只要历史由人来写,就逃不开这种视角规引,考察西方审美经验观念的历史,也同样如此。

问题是,哲学史可以在泰勒斯那里找到“水”这种实体元素,科学史能够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找到物理学、植物学的观察分类,但审美经验呢,我们该以怎样一个视角,或者说用怎样一个标准去审查古希腊的审美经验观念呢?遗憾的是至今尚无一本正史可以参照,在唯有的一本简史里,塔塔科维茨也只对审美经验观念有过一段简约的考察,而且是作为整个西方美学范畴史的一部分。塔塔科维茨的梳理过程有一点让人困惑不已,因为他只是在审美接受的角度来规范审美经验。如此一来,审美经验观念的源头就被他收束在毕达哥拉斯的一段话里:(www.chuimin.cn)

生活就像一场体育比赛,有些人作为摔跤手登台亮相,有些人作为小商小贩借机发财,但其中最好的是作为观看者进行欣赏。

(Life is like an athletic contest; some turn up as wrestlers,others as vendors,but the best appear as spectators.) [3]

这里面的问题有两个:第一,如果只把观赏者的经验当作审美经验,那摔跤手的经验呢?里面就不能产生审美感受吗?他们难道就不能从自己的搏击中享受力量的勃发、征服的喜悦吗?毕达哥拉斯像他那个时代的所有人一样,受阶层划分的影响,不大瞧得起摔跤这样动体力的“艺术经验”,推重悠然自得的贵族化观赏。这本就是偏见,是对摔跤经验审美因素施行主观的剥夺。事实当然并非如此,仅从古代奥林匹克选手获胜后的荣耀就可印证这点。更成问题的是第二点,如果把时间节点定在毕达哥拉斯那里,且不说公元前3000年前后爱琴文明时期基克拉迪、米诺斯、迈锡尼的审美经验,即便是毕达哥拉斯之前被后世推重的“古风”早期也存在大量的审美经验,[4]即便对这些经验的观念没有文字留存下来,就代表至少两千多年的历史中不存在审美经验观念,从那些经验留存中就见不出其观念的影迹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观念并不只是印在纸上,也凝聚在活生生的审美实践中,正如《荷马史诗》曾长时间流传在口头一样。

既然如此,就该走出偏见,关注审美经验的原初事实,才能对其做出更为准确的描述。于是,我们的目光就转向古希腊早期的审美经验实践,转向其观念最初的形象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