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然而不勉强地表达贵自然的妙处

2024-01-27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贵自然科诨虽不可少，然非有意为之。妙在水到渠成，天机自露。然当时必亲见男女同行，因而说及淫具；必亲听人口一寸寿当百岁之说，始及彭祖面长，是以可笑，是以能悟人主。此即贵自然、不贵勉强之明证明。科浑的妙处在能水到渠成，要表达的思想自然流雾。这就是要自然、不要勉强的明证。

贵自然

【原文】

科诨虽不可少，然非有意为之。如必欲于某折之中，插入某科诨一段，或预设某科诨一段，插入某折之中，则是觅妓追欢，寻人卖笑，其为笑也不真，其为乐也亦甚苦矣。妙在水到渠成，天机自露。“我本无心说笑话，谁知笑话逼人来”，斯为科诨之妙境耳。如前所云简雍说淫具，东方朔笑彭祖．即取二事论之。蜀先主时，天旱禁酒，有吏向一人家索出酿酒之具，论者欲置之法。雍与先主游，见男女各行道上，雍谓先生曰：“彼欲行淫，请缚之。”先主曰：“何以知其行淫？”雍曰：“各有其具，与欲酿未酿者同，是以知之。”先主大笑，而释蓄酿具者。汉武帝时，有善相者，谓人中长一寸，寿当百岁。东方朔大笑，有司奏以不敬。帝责之，朔曰：“臣非笑陛下，乃笑彭祖耳。人中一寸则百岁，彭祖岁八百，其人中不几八寸乎？人中八寸，则面几长一丈矣，是以笑之。”此二事，可谓绝妙之诙谐，戏场有此，岂非绝妙之科诨？然当时必亲见男女同行，因而说及淫具；必亲听人口一寸寿当百岁之说，始及彭祖面长，是以可笑，是以能悟人主。如其未见未闻，突然引此为喻，则怒之不暇，笑从何来？笑既不得，悟从何来？此即贵自然、不贵勉强之明证明。吾看深《南西厢》，见法聪口中所说科诨，迂奇诞妄，不知何入生来，真令人欲逃欲呕，而观者听者绝无厌倦之色，岂文章一道，俗则争取，雅则共弃乎？

【译文】(www.chuimin.cn)

擂科打诨虽然不可缺少，但不是有意写的。知果一定要在某一折戏里面擂入一段科诨，或者预设一段科诨播入某折戏里面，就像找妓女寻欢作乐，妓女拉操客卖笑一样，笑得不真实，作乐也觉得很苦。科浑的妙处在能水到渠成，要表达的思想自然流雾。“我本来是无心说笑话的，谁知道笑语却自己来了”，达才是科谭的美妙境界。如前边所说的简雍谈论淫具，东方朔嘲笑彭祖，现在就拿这两件事来举例。

蜀刘备时，有一年天气干早，上面禁止酿酒，有一个官吏在一户人家中搜出了酿酒的用具，有人主张把这个私藏酿酒器具的人绳之以法。简雍陪刘备出游，看到一男一女在路上走，简雍就对刘备说：“他们两个人想干淫乱的事，请允许我把他们娜起来。”刘备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干淫乱的事？”简雍曰：“他们身上都长着淫具，和那个想酿酒但没酿的人一样，因此我知道。”刘备哈哈大笑，于是把藏酿酒用具的人放了。汉武帝时，有个善于相面的人，说人中有一寸长的，就会活到一百岁。东方朔听了哈哈大笑，有个官吏上告给皇上，说东方朔对皇上不敬重。汉武帝就责备东方朔，东方朔说：“我不是笑陛下而是笑彭祖罢了。人中长一寸就能活到一百岁，那么彭祖是八百岁，他的人中不是几乎有八寸长吗？人中有八寸长，那么脸就儿乎有一丈长了，所以我笑他。”这两件事，可以说是绝妙的谈谐，戏场上有这样的幽殿，不是绝妙的科诨吗？但是当时简雍必须是亲眼看见一男一女一起走路，因而说到淫具；东方朔一定要亲耳听见“人中长一寸就可活百岁”的说法，才能说到彭祖脸长的事，所以才能让人觉得可笑，所以才能使自己的主子明白醒悟。知果他们没有见过没有听过那样的事，突然用那些事打比方，那么皇上恼怒还来不及，哪里会笑呢？既然不会笑，又从哪里领语呢？这就是要自然、不要勉强的明证。我看演《南西厢》时，见法聪口中所说的科浑，死板、奇隆又荒诞，不知从哪儿想来的句子真让人听了想逃想呕吐，但观众听众却没有一点厌倦的表情，难道说低俗的文章才会让大家都争着看，高稚的文章却被人们一起扔一边吗？

如何自然而不勉强地表达贵自然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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