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求肖似文字之最豪宕，最风雅，作之最健人脾胃者，莫过填词一种。元帝时入选掖廷，呼韩邓单于入朝求美，帝以墙赐之。万案其事，画工皆弃市。越王句践败于会稽，范蠢取西施献吴王夫差。后以西施为美女的代称。西天为佛教圣境；蓬岛为“蓬莱仙岛”之省称。写一个人像一个人，不让他们隆格雷同，不使人物语言浮泛。......
2024-01-27
闲情偶记：忌俗恶科诨之妙，接近但不太俗
【摘要】：忌俗恶科诨之妙，在于近俗，而所忌者，又在于太俗。吾于近剧中，取其俗而不俗者，《还魂》而外，则有《粲花五种》，皆文人最妙之笔也。插科打浑的妙处，就在于接近俗人的趣味。但插科打浑，却又忌讳太俗。
忌俗恶
【原文】
科诨之妙，在于近俗，而所忌者，又在于太俗。不俗则类腐儒之谈，太俗即非文人之笔。吾于近剧中，取其俗而不俗者，《还魂》而外，则有《粲花五种》，皆文人最妙之笔也。《粲花五种》之长，不仅在此，才锋笔藻，可继《还魂》，其稍逊一筹者，则在气与力之间耳。《还魂》气长，《粲花》稍促；《还魂》力足，《粲花》略亏。虽然，汤若士之《四梦》，求其气长力足者，惟《远魂》一种，其余三剧则与《粲花》并肩。使粲花主人及今犹在，奋其全力，另制一种新词，则词坛赤帜，岂仅为若士一人所攫哉？所恨予生也晚，不及与二老同时。他日追及泉台[1]，定有一番倾倒，必不作妒而欲杀之伏，向阎罗天子掉舌[2]，排挤后来人也。
【注释】
[1]泉台：墓穴，也用来指阴间。(www.chuimin.cn)
[2] 掉舌：游说。
【译文】
插科打浑的妙处，就在于接近俗人的趣味。但插科打浑，却又忌讳太俗。不俗就像老学究的谈话，可太俗了就不像文人写的了。我从近期的剧本中，挑出了一些科浑比较俗其实却不俗的，《牡丹亭》之外，就属吴炳所写的《情邮记》、《绿牡丹》、《西园记》、《疗妒羹》、《画中人》五种了，这都是文人最妙的笔墨，吴炳所写的五个剧本的长处，还不仅在科浑方面。他的才情笔法，都很好地继承了《牡丹亭》，稍微差一点几的地方，是在气力上。《牡丹亭》的气长，吴炳的作品气短；《牡丹亭》笔力充足，吴炳的作品就弱一些。尽管是这样，可汤显祖的《玉茗堂四梦》，只有《牡丹亭》一种气长力足，其他三种，都和吴炳的作品相似如果吴炳能活到今天，鼓足全部的力量，再新编一部作品，那么剧坛上的这面大旗，就不见得只汤显祖个人能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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