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国青年报》报道沙河矿难和包头空难为例

马守敏^[2]

2004年冬季是一个灾难频发的季节，飞机坠毁的惊人惨祸，煤矿接连传来爆炸的声响，公路不断发生的车毁人亡事故，开县毒气四溢的井喷……频繁发生的重大责任事故使新闻纸上滴满了悲伤，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对这些突发事件的报道又从某种程度上成就了报纸。西方新闻价值理论有一条，愈是反常的东西愈引起人们注意。人们都有好奇心，他们对突发事件的关注程度并不亚于非突发性事件。^[3]海湾战争报道中CNN的崛起以及9·11事件中凤凰卫视收视率的快速攀升即说明了突发事件对受众“眼球”的吸引。从某种意义上说:突发新闻已成为新闻报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面对纷繁复杂、千奇百怪，并在各媒体报道中份量越来越重的突发新闻，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应如何去把握、选择、分析、报道呢?对突发新闻的深度报道又该如何挖掘呢?改革开放之前，我国在新闻传播方面是相对比较封闭的，对突发事件的报道也始终存在一个认识上的误区，总是习惯于把它全都当作“负面消息”，强调要慎重对待，谨慎发稿，能捂就捂，能压就压，能不报道就不报道。这实际上既剥夺了老百姓的知情权，也导致了境外传媒的猜测性报道和歪曲性报道乘虚而入，造成严重后果和不良影响，因此，对突发事件的报道是否及时、准确、充分、周全，已成为检验媒体灵敏程度和反应能力强弱的一把尺子，甚至成为衡量媒体策划水平和综合实力高下的重要标准。

一、何谓突发事件

目前，对突发性事件的界定有以下几种:

所谓突发事件，是指那些突然发生，无法预知，带有异常性质，并具有一定危险性的事件。突发事件的发生，会给人民的心理带来极大的冲击，具有较强的新闻价值，易引起观众急于知晓的欲望。

突发事件通常是指社会生活、政治生活、经济生活中突发的出乎人们意料之外，并且能够产生较大影响的变故和灾祸。^[4]中国人民大学蓝鸿文教授在《新闻采访学》一书中指出:事件，分两类:突发性事件和非突发性事件。非突发性事件，是指那些人们预知的、安排好的，在正常情况下发生的事件。突发性事件，是指那些突然发生、带有异常性质、人们缺乏思想准备的事件。^[5]

一般来讲，重大突发性事件主要包括下列情形:

1.重大国际事务争端和军事事件。如近年发生的中美撞机事件、美国轰炸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2002年10月刚刚发生在莫斯科的绑架人质危机等。

2.重大的自然灾害事件。如刚刚发生的东南亚大海啸事件等。

3.恶性的生产和交通等方面的事故:如火灾、爆炸以及本文将要提及分析的包头空难、沙河矿难等事故。

4.重大刑事案件和严重的社会动乱。如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俄罗斯人质事件等。

并非所有的突发事件都可以成为新闻，只有那些具有新闻价值并为广大受众关注的突发事件才能成为新闻。

二、突发事件的传播特征

由突发事件的概念以及突发事件所涵盖的范围看，突发事件往往是客观事物的一种急剧变动的状态，甚至是一种量变到质变的状态，它较之于处于常态的事物有着不同的规定性和复杂性，呈现出突发性、偶然性、紧迫性、破坏性、连续性、模糊性等特征。

所谓对突发事件报道的把握，就是说要使媒体的反映与这些特征实现对位而不能错位:要坚持时效性与准确性的统一;节制性与建设性的统一;进行式与冲击力的统一;秉笔直书与服从大局的统一。只有这样，我们的报道才能做到合乎时宜，不至违反现行的新闻政策;也只有这样，才能增强报道的影响力，取得良好的社会效果。

本文将以《中国青年报》对2004年11月中旬发生的内蒙古包头空难和河北沙河矿难的报道特点进行分析。在国际国内突发事件频频发生的情况下，认真剖析报纸对突发性事件的新闻传播，对于认识和把握新形势下突发事件新闻传播的特点规律是有益的。

三、传播特征与采访报道方法的对位

(一)“首战用我”——消息打“头炮”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突发事件的特点首先表现在一个“突”字上，突如其来，未可预料，且影响广泛，关注度高。它集中表现了新闻是“事实的非常规变动”这一本质特征，同时又内在地规定了突发事件报道必须坚持时效性和准确性的高度统一。^[6]

沙河矿难和包头空难事件事发突然，谁都难以料想。然而，事情一旦发生，新闻媒体迅速作出了反应。

沙河矿难发生在11月20日，11月21日，《中国青年报》头条左下角即刊登了《河北沙河一铁矿发生特大火灾15人获救60人被困井下》，新闻标题“特大火灾”反映了这一事件的性质为突发性事件，在这片百余字的短消息当中，记者交代了火灾发生的地点、时间、当前被困人数、政府反映等基本情况，当天未作其他报道。

包头空难发生在11月21日，《中国青年报》11月22日头版刊发新闻《东航一客机在包头失事》并配发一张大号彩色照片，照片内容为救援人员在飞机失事现场寻找遇难者尸体的场景。这则新闻简要介绍了、失事飞机型号、航次，飞机失事地点、时间、罹难人数以及国家领导人的态度和政府部门的反应，由于这时候还无法确切调查到罹难人员名单等具体情况，《中国青年报》对此未做深入报道。但是，在当天的A 3版，即为《中国青年报》特别报道专版，又对包头空难作了更为详细的报道。本版以一篇现场特写《包头空难现场目击》作为头条，配发了一张有关武警官兵搜索机体残核的大号黑白照片(基本栏为6栏，照片占4栏)，现场感非常强。然后是一篇人物专访:《“这样的场面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文章对一名参加打捞的消防战士进行采访，以第一人称叙述了现场的惨状，配发一张黑白照片(占两栏)，照片中是一个正在燃烧冒烟的飞机轱辘。在报纸的最右一栏是5则短消息:《民航总局要求全行业立即开展安全检查》、《失事飞机机组人员确认》、《东航公布善后联系电话》、《空难原因可能是机械故障或操作失误》、《上海至包头航班经北京中转17位购票者未办理登记手续》这一系列短消息反映了各部门对包头空难的反应和态度。11月22日，《中国青年报》共计刊发8篇不同类型的新闻，一篇特写、一篇目击报道、五篇消息，反映了《中国青年报》对各部门反应态度的迅速掌握，凸现了《中国青年报》对时效性的掌握。

从《中国青年报》对沙河矿难和包头空难的首次报道来看，消息是这两天新闻报道的主角，之所以称消息为新闻报道的主角，是由于消息这种问题具有特殊的优势。首先，消息发稿速度快，是一种灵活迅捷的新闻体裁。消息篇幅小，写作、编发稿件都可以节省时间，从而使它有条件冲在最前面，担任“第一报”的任务。^[7]另外，由于消息适应范围广，多用消息可以增加媒体的信息承载量。一些突发性事件，难以在短时间内掌握详细的来龙去脉，没有感人的情节或细节，可能难以写成通讯，但是，只要有新闻价值，构成事实的要素清楚，他们就可以被写成消息。《中国青年报》一系列5篇消息更是以比较强的新闻冲击力使信息毫无阻拦地直接进入人们的视野，对受众造成强烈的心理冲击。

在报道突发性事件中，特写也以其快速地再现事件中最核心的、最震撼人心的“画面”而发挥了独特的作用。在11月22号《中国青年报》对包头空难的报道中出现了一篇特写，这篇名为《包头空难目击》的特写以记者的视角详细描写了空难现场救援人员辛苦打捞飞机残核、遇难者尸体的场面，遇难者家属的悲痛场面等等，详尽地对现场情况进行了描述，给人以强烈的感染。目击式特写新闻强调过程与感受，采访中记者要做读者的替身，要替无数不能亲临现场的受众去看、去听、去感受，所以，最有效的采访手段是无声的采访——观察。在一些新闻事件的现场，因情况紧急或因属于特殊的重要场合，提问与交谈被禁止，观察就成了唯一的采访手段。

(二)拨云见日——追踪报道

突发事件虽然瞬间发生，但其突发原因、后果、背景等不是一篇报道所涵盖得了的。突发事件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后，其事件成因、新闻价值和社会影响，在运动发展中轮廓更显清晰，需要我们进行追踪式报道，充分开发新闻资源，增强报道的连续性和冲击力，扩大报道的正面影响。^[8]新闻报道不仅要告诉受众突发事件这一基本事实，也要报道产生这一突发事件的原因、灾难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这样连续报道才能满足受众深层次的心理需求，使受众对突发事件有更深刻的了解和认识。^[9]事实上，许多有影响的系列报道、连续报道，都是在对突发事件的追踪采写中产生的。有鉴于此，对报道重大突发事件，要树立长期作战的思想，随着事件的发生发展进行连续报道，善始善终，防止有头无尾、虎头蛇尾。

沙河矿难发生的第三天(11月23日)，《中国青年报》头版继前一天《河北沙河一铁矿发生特大火灾15人获救60人被困井下》后又发出一篇消息:《沙和矿难被困矿工达106人》，报道了新发现的被困人数，当天A3版的详细报道《河北沙河市一铁矿发生火灾48人死亡》详细报道了当时死亡人数。11月24日头版发出消息:《沙河“11·20”或在遇难人数上升到61名有关负责人全部被监控》，表明遇难人数继续上升，事故仍在进展中，而其中关于政府部门开始调查事故问题，监控了事故有关负责人的报道给人们吃了一颗小小的“定心丸”，政府没有忽视这一矿难。11月26日，《中国青年报》A3版刊登了一篇分析性报道《四问沙河矿难》，是对矿难发生原因的刨根问底。11月30日，《中国青年报》头版发了一篇图片新闻，名为《亲情提示安全生产》，文章报道安徽淮北某煤矿给每位矿工订做了印有“全家福”照片和“安全警语”的杯子的新闻，这篇新闻报道了人们在沙河矿难前后一系列矿难发生后的期望，这虽然不是在说沙河矿难，但是是对沙河矿难引起人们对矿难安全关注的补充说明。之后的11月28日、12月1日《中国青年报》刊登了几篇评论，其中包括三篇受众的时评，时评是受众看了矿难报道后对事件的思考，也是对报纸报道这一突发事件的反馈。

《中国青年报》11月23日至12月1日在报道沙河矿难的同时同样没有忽略对包头空难的追踪报道。11月23日，《中国青年报》A3版头版头条上部是一行大号的书宋体黑字:包头空难追踪。下面则是机上遇难者完全名单、《遇难者家属日夜兼程赶往包头》、《空难原因尚未查明存在两大疑点》6篇消息，还配发了一篇受难者同事的悼念文章。11月24日，A 3版刊发消息《包头空难现场救援结束事故调查工作启动》、追悼会现场图片新闻、《失事飞机起飞前是否进行安检》《包头空难折射支线航运隐忧》，这几篇消息虽然不长，但是简短提出了空难发生中折射出的隐忧。而11月25日A3版《包头空难黑匣子全部找到》、《两个黑匣子送往北京解密初步排除人为因素造成空难》、《东航否认网络版飞机失事原因》、《黑匣子其实是橙红色》、《空难理赔方案正在报批》几篇消息更加深入地对事故的原因调查、善后方案进行了报道，让人们对事件的进展有一个明确地掌握。

总之，注重突发事件的追踪报道，有利于抢好“第二落点”，后发制人，使报道出深出新。突发事件稍纵即逝，加上一些人为因素的影响，常常会使记者失去现场采访报道的时机，抢不到先发优势。做好后发制人的文章，也是发挥报纸优势的途径。在冷静、深入思考的基础上形成报道，往往更能反映全貌、更有深度、更具独家特色、更有影响。

(三)刨根问底——深度报道(www.chuimin.cn)

一些看似偶然的突发事件的背后都有它客观存在的必然因素，都有一定的因果关系，这就要看它是否是重大的为社会舆论关注的社会热点现象、焦点话题。

在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网络新闻的传播速度大大超过了报纸，但是报纸也有着自己独特的优势，就是进行深度报道。所谓的深度报道，是指对重大新闻事件或为社会舆论所关注的社会问题和现象进行系统而深入的报道，运用充分而系统的背景材料，全方位、多角度展现事物的全貌，揭示实质，追踪和探索事件的发展趋势，解释新闻事件的背景、过程、因果关系和对现实产生的影响及对将来意味着什么。

11月24日，沙河矿难搜救工作基本结束，11月26日，《中国青年报》的A 3版特别报道版中三篇文章均为关于沙河矿难的新闻。头条是《李文生铁矿法人代表、矿长等6人被刑拘河北省省长要求严查安全事故背后的腐败黑恶问题》，以一篇消息引发了人们对沙河矿难背后的腐败问题的思考，其后紧跟着一篇分析性深度报道《四问沙河矿难》，作者从一连串提出四个问题表达了对矿难的质疑:“为什么用木头搭建井架?”“为什么五个矿区相互连通?”“为什么使用童工没人管?”“为什么用于通风的副井也采矿运矿?”这些问题引起了人们的深思，矿难背后的腐败问题不能不管了，矿难的管理问题也不能不说了!这篇文章的最后是一篇背景小资料《沙河矿难回放》按照日期列出了从11月20日起沙河矿难的救援和处理情况。而本版另一篇采访手记《矿工的故事让人心酸》也通过记者的采访过程中的感受写出了“矿难，仅有同情是不够的”的思想。

如今，许多报纸为了吸引受众，在对突发性事件的报道中缺少分析、缺少总结、流于简单、只求新奇刺激。但随着受众知识水平的不断提高，这些简单的信息已无法满足受众的需求，人们更需要了解的是这些“天灾”、“人祸”是怎样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发生后该怎么办?结果如何?怎样才能避免发生?这些恰恰是最需要深度报道来加以解释、分析的，也只有深度报道才能详尽解答受众的种种疑惑。需要注意的是，深度报道要选好角度，“以人为本”，不要一味地贪图新奇刺激，只有这样才能写出有分量的报道。

(四)立体多元——调查时评也“上阵”

既然重大突发性事件新闻价值大，读者关注度高，媒体竞相报道激烈，那么它在版面上就应由恰当的地位，并采用独特的处理方式，用大气的手法来处理，稿件要精细厚重，要多用图片表现现场，等等。快捷报道突发性事件，不是只将消息发出去了事，慎重处理重大突发性事件的报道，也不是让我们在报道中缩头缩脑。在沙河矿难和包头空难的报道中，记者采用了种种报道手段，全方位报道这两个突发事件。以包头空难为例，《中国青年报》自空难发生的当天11月22日到12月1日一共刊发各类新闻27篇。其中包括消息15篇，图片7张，特写3篇，人物专访1篇，悼文1篇，新闻评论2篇，图表新闻1篇。角度有救援者目击、同事悼念、资料性消息(《黑匣子其实是橙红色》)、遇难者家属反应、事故负责部门反应(《东航公布善后联系电话》)、政府部门调查进程(《调查组决定围堰防水最大限度寻找残核》)、保险公司反应(《平安保险送出第一笔赔付金中国人寿预计赔付超千万元》)、读者评论等等。

大事大处理，首先是版面要给足，位置要突出。重大突发性新闻一旦出现，往往就是当天整张报纸的焦点、亮点，要不惜版面，用整版甚至是数版同时推出。^[10]《中国青年报》在对包头空难的报道中，于11月22日、11月23日拿出两个整版对事件进行了报道，不遗余力、不惜版面地刊登报社掌握的、读者急于了解的信息，信息量足够大，读者读来有一种淋漓尽致的快感。

值得指出的是，11月25日《中国青年报》A 4版发表了一篇图表新闻:《你还愿意坐飞机吗》，该图表是一篇读者调查统计图表，调查由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实施，问卷刊登在中青在线网站上，调查时间为11月23日15:30至11月24日15:20，也就是人们对包头空难最关注的时间段内。据调查图表显示，8%的人不想再坐，43%的人表示“尽量选择其他的交通工具”，49%的人表示“没关系，飞机失事的可能性太小了。”这则调查表将读者通过报道了解空难后对是否还愿意坐飞机这件事的反应量化。

图表新闻作为一种形象直观、简洁生动的新闻报道形式，其重要性日益凸现。80年代以来，受电视普及的冲击，纸质媒体开始倡导视觉新闻，图表逐渐受到重视但普遍是基于数字内容的新闻图表。图表与文字链接互补，以图表“说”新闻，文字作补白、解释，使受众能在短时间内接受信息的核心内容，看懂了一个新闻图表，相当于对事物或现象有了一个冷静的理解。另外，图表与文字两种不同的符号，在各自相对独立传递信息的基础上，有机地整合;图表与文字不同步产生的信息差距，调动读者的阅读欲望。^[11]数字“精确性”图表与寓文于图的“叙事性”图表相得益彰;单独成篇与组合报道相辉映。不管怎样的形式，重要的是抓住报道方向的根本，从百姓视角、人文空间，讲究“三贴近”的原则去把握图表新闻报道的方向。

结语

把握好突发性新闻事件的报道，正确挖掘其潜在的新闻价值，作为媒体和媒体人既要有坚实的基础，又要有扎实的功力，在报道之前和报道过程中一定要树立创新、服务、策划三种意识。即在报道形式上要有新鲜感和独到之处，同时树立受众第一、受众至上的观点，全心全意为受众服务。在新闻报道策划中，根据需要，进行追踪报道策划、专题报道策划、媒体合作报道策划等等。《中国青年报》对这两次突发事件的报道把为受众服务作为出发点和立足点，将“以人为本”寓于新闻报道中，既体现了媒体的导向，又满足了受众的信息需求，可以说是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一次切实生动有益的实践。

附:

《中国青年报》对沙河矿难和包头空难的报道文章及其所占版面统计如下:

沙河矿难新闻统计

续上表

包头空难新闻统计

【注释】

[1]本文写于2005年1月。

[2]作者系人民法院报社编辑。

[3]蓝鸿文:《新闻采访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57页。

[4]李钢:《浅突发事件电视报道的特点及对策谈》，载《声屏世界》2000年第5期，第44页。

[5]蓝鸿文:《突发事件的采访与报道》，载《新闻界》1999年第4期，第16页。

[6]熊伟:《谈谈突发事件报道的“特征对位”》，载中国报业网《业务前线》写作。

[7]刘明华、徐泓、张征:《新闻写作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47页。

[8]熊伟:《谈谈突发事件报道的“特征对位”》，载中国报业网《业务前线》写作。

[9]李钢:《浅突发事件电视报道的特点及对策谈》，载《声屏世界》2000年第5期，第44页。

[10]唐晓安、叶华:《快捷、慎重、大气——对重大突发性新闻事件处理的几点思考》，载中国期刊网。

[11]谢良、周贤辉:《图表新闻的特征与优势》http://www.zytdb.com/xwzk/memo.php? id=3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