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的感悟自然与孩子们的惊讶

2024-01-22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3.感悟自然1912年4月3日，已经皓首白发的自然学家和生态文学家巴勒斯在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鸟类馆的大厅里，聆听了前来参观的600多位来自不同国家的孩子们满怀崇敬之情背诵他的名篇名句，然后出人意料地对孩子们说了这样一段话：不要去博物馆里寻找自然。

3.感悟自然

1912年4月3日，已经皓首白发的自然学家和生态文学家巴勒斯在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鸟类馆的大厅里，聆听了前来参观的600多位来自不同国家的孩子们满怀崇敬之情背诵他的名篇名句，然后出人意料地对孩子们说了这样一段话：

不要去博物馆里寻找自然。让你们的父母带你们去公园或海滩。看看麻雀在你们的头顶上飞旋，听听海鸥的叫声，跟着松鼠到它那老橡树的小巢中看看。当自然被移动两次之后便毫无价值了。只有你能伸手摸得到的自然才是真正的自然。⁽¹²⁶⁾

巴勒斯在他75岁那年出版的《时间与改变》里写道：“吸收远胜过学习，我们吸收我们享受的东西。我们在学校学习，我们在田野、森林和农场里吸收。……所以我要说，获取有关自然的知识的方法是爱和享受的方法，更多的是在旷野而不是在教室和实验室。”巴勒斯以自己的亲身体验告诫人们，走进自然之后一定要开放所有感官去吸收、去感悟：自然万物“使我的感官变得敏锐和协调；它们使我的眼睛在过去的75年里始终处于最佳状态，让我不会错过任何美妙的景象；它们使我的嗅觉一直这样灵敏，让我在荒野享尽芬芳……”。他激烈地抨击物质至上的发展观，说那样的“发展是另一种衰退”；他认为人的真正的发展，是开发感官潜力，是增加对自然的感悟。⁽¹²⁷⁾

缪尔指出：“走向森林就是重返家园”。“热爱大自然的人，……心中充满着虔诚与好奇，当他们满怀爱心地去审视去倾听时，他们会发现大山之中绝不缺乏生灵”。缪尔还以自己的亲身体会引导人们发现大自然美妙的韵律：“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大胆”冲下山来，“勇敢地从一块巨石跳上另一块巨石，保持速度均匀。这时你会感到你的脚正在踏着节拍，然后你就能迅速发现蕴含在岩石堆中的音乐和诗韵。……无论最初它们看上去是多么神秘、多么无序，但它们都是大自然创造之歌中的和谐音符……”⁽¹²⁸⁾(www.chuimin.cn)

在《瓦尔登湖》里梭罗说，他“活动在大自然里感到一种神奇的自由，仿佛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整个身体成了一个感官，每一个毛孔都吸取着快乐”。他在湖上与潜水鸟捉迷藏，他“经常在最深的积雪中跋涉八或十英里，去和一株山毛榉、一株黄杨、或松林中的一个老相识约会”。“每一支小松针都伴随着同情伸长，把我当作它们的朋友。即便是在人们所说的荒凉阴郁的地方，我也能清楚地意识到那儿有我亲如骨肉的朋友。”“在柔和的细雨中，在滴答滴答的雨声里，在环绕我屋子的每一个声响和景象中……我突然感到身处自然界是如此甜蜜如此有益，所有这些立刻成为一种无穷无尽又无法解释的友爱的氛围滋养着我。”“山雀和我熟悉到这种程度：当我往屋里抱木柴时，它竟然飞落到我怀抱的木柴上，毫不恐惧地啄着细枝。有一次，我在村中园子里锄地，一只麻雀落在我肩头歇上一会儿，那时我感到，佩戴任何肩章都没有这般荣光。松鼠也终于和我混熟了，偶尔要抄近路时它们就从我的鞋上踩过去。”⁽¹²⁹⁾（类似的情景在俄罗斯诗人克雷奇科夫的诗里也有描述：“鸟儿落上了我的肩头，/野兽是与我同行的兄弟。”⁽¹³⁰⁾）在《在康科德与梅里马克河上的一周》里，梭罗描写了他与淡水太阳鱼的亲密接触：“我每次用半个小时站在水中，亲切抚摸它们而又不致把它们吓跑，容许它们轻轻咬我的手指，当我的手伸向鱼卵时，看它们愤怒地竖起背鳍的样子。有时我……非常轻柔地将它们托上水面。虽说不再游动，它们的鳍仍不停地划摆，动作极优美，彬彬有礼地表述快活。”⁽¹³¹⁾这是何等融洽的关系！这是多么富于魅力的生活！

假如有朝一日，整个人类都能像梭罗这样挚爱着自然万物，生态危机肯定早就彻底消除了。

假如有朝一日，整个人类都能像梭罗这样无比快乐地与自然万物生活在一起，谁还会愿意冒着毁灭地球、毁灭人类的风险去追求无限物欲的满足？

假如这一天真的能够到来，那么，生态文学的使命就光荣地完成了。

巴勒斯的感悟自然与孩子们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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