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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界的朋友见面聊当年,文学与当下的看法

【摘要】:还记得当年吗很早就醒了,睁开眼,脑子里仍是一片混沌。我说还是见面说吧,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些文学界的朋友都各奔东西了,是该有机会重述当年了。坐下,进入大餐,于是刘春与我聊起了文学,以及当年的一些朋友,其中也谈及凤凰卫视及“锵锵三人行”。我们还聊了对当下的看法。虽然言谈举止不是那个学生式的刘春了,但我好像又依稀看到了那个当年的他,只是成熟了。

还记得当年吗

很早就醒了,睁开眼,脑子里仍是一片混沌。我知道我已离开了珠海,但感觉中还是有了一丝诧异,亦真亦幻,恍然间我未曾去过一个如此遥远的海滨城市,这只是一个梦境

北京已近深冬,拉开窗帘皆是满目苍凉,灰蒙蒙的天空预示着逼人的寒气,我忽然间有了一种感觉上的不适。

起身后先冲了一个澡,然后来到沙发上拿起了一本书,一本我走时未曾读完的书:《万历十五年》。

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半晌,自觉心是静的,可一字字读去却没留下任何印象。想想刚才看了些什么,但是枉然的,记忆成了一片空白。

在珠海时诸事匆忙,随身带去的书竟然一字未读,也许这“混沌”和“恍然”皆为珠海之行所惑,以致与书也有了陌生和距离?一连串的追问并未让我释然,于是在沙发上傻坐着,两眼呆滞地望着窗外——没有蓝天白云的天空。

电脑因为没有交费也罢工了,没了电脑就像生活中少了许多的乐趣,弄得我情绪开始烦躁。想起给陈昊打个电话,干脆约他出去买碟,我想通过这种购物的方式来重新振奋自己,我不能再像一个白痴似的在沙发上继续呆坐下去。

电话没通,这才想起京城的朋友们都有上午睡懒觉的习惯。毕竟不是珠海,那里的人生活的规律是正常的早睡早起,我现在是在北京。

于是自己出发了。收获挺大,一下子拣了不少好货,这让我的情绪大大兴奋了起来。正准备付账走人,陈昊电话来了,他说他也要来,于是我只好等着。

买完碟又去了一家朋友的服装店看了看,丹晨也赶过来了。陈昊选了件皮夹克,我们一致认为甚好,他便开始“得瑟”地穿上了身,在镜前左右打量着,一脸的调皮相。

丹晨说她晚上要与刘春吃饭,问我想不想一块见见。我点头,告诉她刘春是我十多年前的老朋友,当然应当见见。丹晨拨通了电话。

我在电话中笑着说,刘春,你现在是凤凰台的副台长了,是否能抽空接见一下小小百姓的我?刘春在电话那头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竟会是我。毕竟,我们已有十四年左右没见了。我说我是王斌。此兄还真没忘了我,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居然连“著名王斌”几个字都蹦出来了。我说还是见面说吧,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些文学界的朋友都各奔东西了,是该有机会重述当年了。(www.chuimin.cn)

当年的我们曾一度非常颓唐,不思进取,因为我们曾有过的理想被现实击得粉碎,八十年代风起云涌的文学思潮陷入低谷,但我们却以顽强的沉默表示出不妥协的态度。

也就是在那时,我的一位从事文学批评的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他。那时的刘春还在北京广播学院读书,是一位狂热的文学青年,我们接触不多,但仅有的几次让我感受到他的激情。后来他在学院办了一个同人杂志,常会为此在电话中与我畅谈他的理想和志向;再后来他消失了,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的“弹指一挥间”。

当晚饭局来的人很多,一进门先见到的是董平。此兄现在是一个影视集团的老总,以出品人的身份拍了许多赫赫有名的电影,如《鬼子来了》、《孔雀》、《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等等。我们认识时他才刚刚涉足电影界,入行的第一份工作便是发行《有话好好说》。在那个日子里,我们一道在全国各地“走四方”,和观众见面。谁都没想到他现在会做得如此声势浩大,可谓是时势造英雄,我只有感慨。

再就是顾长卫了,刚一见面他一脸的漠然,坐着不动,感觉我们并不太熟,这让我多少有点吃惊。我与长卫相识于《菊豆》,应该说算是老朋友了,可他的神情似乎与我仅只是个点头之交,这让我多少又有些不解。

刘春是迟到者,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恐怕我是不可能认出他来了。过去那位学生模样的刘春已荡然无存,眼前的这一位居然很像位场面上的人。他手拎着两瓶茅台酒,而且标识着为“特供”,说明来历不同凡响。我们握了握手,可言谈中却像是打哈哈,我有些不适,但又深知场面上交往恐只能如此,也就尽可能地让自己学着适应。

坐下,进入大餐,于是刘春与我聊起了文学,以及当年的一些朋友,其中也谈及凤凰卫视及“锵锵三人行”。我们交换着各自的看法。我调侃地问:“锵锵三人行”是否认为我不行,于是拒我?他拼命摇头,坚定地说不是。我说尽管如此我仍对现在的“锵锵三人行”有话要说,我建议他找个时间开个座谈会,大家畅所欲言地聊聊“锵锵三人行”的现状与未来。他答应了。我们还聊了对当下的看法。虽然言谈举止不是那个学生式的刘春了,但我好像又依稀看到了那个当年的他,只是成熟了。这让我欣喜。我们是隔着长卫聊天,说起的人与事旁人听着完全不懂,只好笑着加上点注释,比如某某作家,当年是在烤鸭店打工的,以一部《无主题变奏》的小说轰动全国等等。

我和刘春的话题竟然如此投机,这让我变得颇兴奋,这使我相信传说中刘春是一位理想主义者此言不虚,生活和现实改变的只是他的表面,而他的内心依然如故。

这时长卫要我喝酒,我推辞着,并言称我从不喝酒。长卫不放过我,并向在座的各位声明,他与我相识在一个特殊的年代,说他记得那时的我,还说我有恐高症。

我和长卫喝下了这杯酒,我这才发现,作为慢性子的长卫,对友情是不善言表的,可心却是热的。

2006年1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