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周书》、《穆天子传》与中国古代文学(上)

2023-12-07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1］本文为《逸周书》之第六十六篇。周穆王见西王母［1］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乙丑，天子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4］。天子遂驱升于弇山［16］，乃纪名迹于弇山之石而树之槐［17］。［1］文出《穆天子传》卷三。《山海经·西山经》：“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16］弇山：即埯嵫山，见《山海经·西山经》，旧以为日落之处。

殷祝解^［1］

汤将放桀于中野，士民闻汤在野，皆委货扶老携幼奔^［2］，国中虚。桀请汤曰：“国所以为国者，以有家；家所以为家者，以有人也。今国无家无人矣，君有人，请致国，君之有也。”汤曰：“否。昔大帝作道^［3］，明教士民。今君王灭道残政，士民惑矣，吾为王明之^［4］。”士民复致于桀，曰：“以薄之居，济民之贱，何必君更？”桀与其属五百人南徙千里，止于不齐^［5］，民往奔汤于中野。桀复请汤，言：“君之有也。”汤曰：“否。我为君王明之。士民复重请之。”桀与其属五百人徙于鲁，鲁士民复奔汤。桀又曰：“国，君之有也，吾则外人。有言彼以吾道是邪，我将为之。”汤曰：“此君王之士也，君王之民也，委之何？”汤不能止桀。汤曰：“欲从者，从君。”桀与其属五百人去居南巢^［6］。汤放桀而复薄^［7］，三千诸侯大会，汤退，再拜，从诸侯之位。汤曰：“此天子位，有道者可以处之，天下非一家之有也，有道者之有也。故天下者，唯有道者理之，唯有道者纪之，唯有道者宜久处之。”汤以此让，三千诸侯莫敢即位，然后汤即天子之位。与诸侯誓曰：“阴胜阳即谓之变，而天弗施^［8］。雌胜雄即谓之乱，而人弗行^［9］。故诸侯之治政，在诸侯之大夫治与从。”

【注释】

［1］本文为《逸周书》之第六十六篇。殷祝：熟悉殷礼之祝告者。作品所记叙的历史与正统的说法明显不同，且“天下非一家之有也”云云，亦不是西周时期的思想，而只能是战国时期争夺天下者的一种理论。［2］委：放弃。［3］大帝：远古圣王。道：教化。［4］明之：使之明。［5］不齐：地名，具体位置不详。［6］南巢：地名，即今安徽巢县。［7］薄：通“亳”，殷都，故址在今河南商邱县北。［8］施：佑助。［9］行：顺从。

周穆王见西王母^［1］(www.chuimin.cn)

吉日甲子。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白圭玄璧^［2］，以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3］，□组三百纯。西王母再拜受之。□。乙丑，天子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4］。西王母为天子谣^［5］，曰：“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闲之^［6］，将子无死^［7］，尚能复来。”天子答之曰：“予归东土，和治诸夏^［8］。万民平均，吾顾见汝^［9］。比及三年^［10］，将复而野^［11］。”西王母又为天子吟曰：“徂彼西土^［12］，爰居其野。虎豹为群群，于鹊与处^［13］。嘉命不迁^［14］，我惟帝女。彼何世民^［15］，又将去子。吹笙鼓簧，中心翱翔。世民之子，惟天之望。”天子遂驱升于弇山^［16］，乃纪名迹于弇山之石而树之槐^［17］。眉曰西王母之山^［18］。

【注释】

［1］文出《穆天子传》卷三。《山海经·西山经》：“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此节根据神话故事和历史传说随笔点染而成，开创了有意识地利用神话素材进行文学创作的先例。作者叙述井然，气氛典雅，人物性格比较鲜明。［2］圭：瑞玉，上圆下方。璧：瑞玉，圆形而中间有孔。［3］好献：为结恩而献。锦组：彩色丝条。纯：匹也。［4］觞：敬酒劝饮。［5］谣：徒歌。［6］闲：通“间”，阻隔。［7］将：愿也。［8］和治：平治。诸夏：谓中国也。［9］顾：还也。［10］比及：及也。［11］而：通“尔”。［12］徂：往也。［13］于鹊：乌鹊。［14］嘉命：善命。［15］世民：有世袭爵禄之百姓。［16］弇山：即埯嵫山，见《山海经·西山经》，旧以为日落之处。［17］纪名迹：为铭文以记宾西王母之事。名，通“铭”。［18］眉：题额。

《逸周书》、《穆天子传》与中国古代文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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