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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与价值:心灵的可塑性与愿望

【摘要】:人的心灵的可塑性是很有限的,并且几乎没有通道与外部世界相沟通,因而我们会发现,人的观念系统中存在着不连贯性和不稳定性。所以,当我们对人的心灵在本质上的情形进行思考时,我们需要寻求进一步的帮助,对此用不着感到惊讶。人的心灵具有自己的能力,但这一切并不等于就是它所希望的。知觉并不是一直留在心灵之中的,也不像种子落到地里或火星落到火药上那样落在大脑上。那么,什么才是它的最终愿望呢?

人的心灵的可塑性是很有限的,并且几乎没有通道与外部世界相沟通,因而我们会发现,人的观念系统中存在着不连贯性和不稳定性。所以,当我们对人的心灵在本质上的情形进行思考时,我们需要寻求进一步的帮助,对此用不着感到惊讶。真正值得惊讶的应该是,当我们的心中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感觉和复杂的情感而处于完全混乱状态时,能够有闲情逸致、专心致志地思考,能够在心烦意乱中有所收获,并且能够做得恰到好处。比起我们偶尔的清醒来说,偶尔的疯狂肯定要逊色得多。那些视人生如梦的人总是希望好梦成真;但是,谁又能保证在理性活动中能够面对巨大的障碍而始终如一呢?

人的心灵具有自己的能力,但这一切并不等于就是它所希望的。在人的五个感觉器官中,有三个几乎并不作用于观念的形成。眼睛这一感官,的确有神又明亮,但它所提供的有关事物的情况,完全有可能受到感官的影响而走样。因此,要从中抽象出满意的概念,就要进行长时间的分析和修正。但是,为了进行这项工作,我们需要有思维工具。我们有记忆能力,有某种综合、抽象、再现、发明的能力——一句话,我们有理解力。但是,理解力只有在与另一种能力——想像力——相互配合时,才能解释感觉符号并构成观念。知觉并不是一直留在心灵之中的,也不像种子落到地里或火星落到火药上那样落在大脑上。每一个想像会繁衍出上百个想像,有时慢慢地、不知不觉地,有时(当感情的火车启动时)表现为突然的喷发。包含能量和智慧之光的心灵,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整理着外部的知觉,从而使之成为真实的东西。它把观察而来的索然无味的问题转变成有意识的想像,并且忘记关注“导航星”的路线。的确,若不是为了消除错误,迎合更多有实际效用的普通概念,心灵的想像会把我们——首先是精英,随后是普通人——统统都带走。正因为如此,热衷于想像的青年人通常把自己白白浪费在梦想之中,而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回到沉重的思考中去。(www.chuimin.cn)

把五个感官所获得的感觉材料以及解释感觉材料的理解力和在解释中所形成的带有情感色彩的想像统一起来——这就是人类心灵的能力。那么,什么才是它的最终愿望呢?说到底,无非就是准确地描绘出整个现实世界的图像,理解它的由来和宇宙的起源,发现其规律,预测其未来。这不是过于远大了吗?试图用这么少的材料去建构那么大的框架,难道就不怕陷入混乱、造成巨大的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