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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空袭记:活在永恒的现在,黑金泰美的见证

【摘要】:东京空袭昭和十九年七月,小矶内阁成立,第二年三月,大藏大臣石渡庄太郎先生调任为大臣,津岛寿一先生接任他的工作,参加了内阁,我和黑金泰美君一起当了大藏大臣秘书官。黑金君和我轮流在大藏大臣官邸值宿,而奇怪的是轮到我值宿时,每个夜晚都会遇到空袭。昭和二十年五月十日的夜里,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空袭。不一会儿,B29轰炸机的编队从南边的天角侵入,在东京市内像雨点般地投下了燃烧弹。

东京空袭

昭和十九年(1944)七月,小矶内阁成立,第二年三月,大藏大臣石渡庄太郎先生调任为大臣,津岛寿一先生接任他的工作,参加了内阁,我和黑金泰美君一起当了大藏大臣秘书官。黑金君和我轮流在大藏大臣官邸值宿,而奇怪的是轮到我值宿时,每个夜晚都会遇到空袭。

有一天,津岛大藏大臣设宴慰劳陆军参谋总部的主要干部。在宴会的中间,大藏大臣突然脱下鞋子,在地毯上做出力士摔跤的动作说:“你们不但要在抓兔子的时候,就是在碰到狮子的时候,也应该像这样鼓起勇气来。”大家看到大藏大臣突然做出的示范表演,都吃惊不小。

小矶内阁之后,以铃木贯太郎为首相的停战内阁上台,广濑丰作先生被起用为大藏大臣。津岛先生退职后,还经常请我们到位于下二番町的他的公馆里去做客。昭和二十年(1945)五月十日的夜里,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空袭。那天晚上,田中次官和我们正好在津岛家做客。

那天夜空晴朗。不一会儿,B29轰炸机的编队从南边的天角侵入,在东京市内像雨点般地投下了燃烧弹。远远望去,简直像放焰火那样好看。可是,编队的飞机不断地袭来,一面照例投下燃烧弹,一面向市中心飞近。当时我们正在下二町津岛公馆的院子里饮酒,眼看着燃烧弹就要直接落到津岛公馆,大家感到很危险,决定躲避。(www.chuimin.cn)

我带着津岛夫人和女佣人逃出来。走到半路上,夫人却突然说:“忘了带佛龛上的观音菩萨了,请你把她请来吧!”我马上返回去,在大火中把观音菩萨救了出来,可是却跟夫人他们失散了。这个用金属制成的菩萨相当重。我抱着它往四谷车站去的途中,在离我一两米的地方,掉下了一个包着燃烧弹的大铁环。我虽然没有被打中,但感到了危险。于是我把观音菩萨安放在站长室里,然后一个人跑到市谷车站附近的一个隧洞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带着观音菩萨,好容易在下二番町的一个小房间里,平安地再次见到了津岛全家。到津岛公馆所在的地方一看,津岛公馆已经被全部烧毁,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后来,我回到了牛込的自己家,自己的家和妻子的娘家也被统统烧光了。钢琴的弦线烧得象麦芽糖似的掉落在地上,天空静静地下着毛毛细雨。家属早已疏散,我在世田谷区的乌山租了房子,每天从这儿到疏散在世田谷区樱上水的主计局去上班,一直到战争结束。

昭和二十年(1945)八月十五日是战争结束的日子。我和主计局长中村建城、预算课长河野一之等人,在樱上水的小学里迎接了这一天。当时中村局长一面聆听天皇陛下的录音广播,一面流泪啜泣。而我不知为什么,并不怎么激动,反而心里像放下了一块石头,觉得应该到来的日子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