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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记忆:难忘的恩师

【摘要】:大学生活——难忘的恩师当时一桥大学已从东京的市中心神田迁到了国立,预科也从石神井迁到了小平。一桥大学的图书馆里,有一座我国商业英语的鼻祖布洛克霍依斯先生的半身塑像。杉村教授认为这意味着大学的学术精神的停滞,因而辞职,以示抗议),在校内外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这栋学生宿舍楼是一桥大学的基督教男青年会的同志,依靠该会前辈们的捐献而建造起来的。

大学生活——难忘的恩师

当时一桥大学已从东京的市中心神田迁到了国立,预科也从石神井迁到了小平。当时的武藏野还保留着国木独田步在作品中描绘的风貌。把一所“商科大学”设在武藏野,让人总觉得有点不和谐。

课余时间,常出去挖白薯。秋冬之交,校园周围遍地落叶,显得格外萧瑟。而且,看电影一定要去新宿,买旧书必须到神田,想划船得去隅田川,这对于连来回车费都感到困难的穷学生来说,经济上实在受不了。

一年级时的专业课堂讨论,是在讲授经济地理和商品学的佐藤弘老师(已故)的指导下,围绕着“自然与人的相互作用”的主题进行的。这位老师经常跟我们游玩,与其说他是我们的教授,不如说是我们难得的一位兴趣广泛的朋友。我同三井制铝公司川口经理的友谊,就是通过这个专业课堂讨论的交往建立起来的。

东京商大时代(昭和十年前后)

除了必修课以外,我还随心所欲地选学了杉村广藏老师的经济哲学、山内得立老师的哲学史、三浦新七老师的文明史、牧野英一老师的法律思想史课程。对我来说,这些课程都比较难懂。但由于听了课,对思想史,尤其是对经济思想史逐渐产生了一些兴趣。到了二年级,我决定选学上田辰之助老师指导的专业课堂讨论,其背景便有上述原委。

上田老师与其说是经济学家,不如说是社会学家。而他在成为社会学家之前,实际上又是一位语言学家。老师所从事的关于托马斯阿圭那的研究以及其他工作,如果没有语言学的基础是难以想象的。

课堂讨论课一般都是在吉祥寺老师的家里进行的。他虽然以R·H·托尼的《获得社会》作为教材,讲授托尼的经济思想,但他还是主要从语言社会学的角度来对托尼的英文进行讲解。名古屋大学的北川教授,偶尔也以所谓国内留学的形式,师事上田先生,参加我们的课堂讨论。通过老师的严格训练,使我重视了语言。一桥大学的图书馆里,有一座我国商业英语的鼻祖布洛克霍依斯先生的半身塑像。但很少有人知道刻在塑像下面的英文献辞是出自上田老师的手笔。这篇献辞简明扼要地叙述了布洛克霍依斯先生的功绩和一桥大学的使命,文章这样写道:(www.chuimin.cn)

“他所在的学校是一所大工厂。在这里,他为培养和造就世界贸易中为日本赢得自主与荣誉的人才,而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已故的杉村广藏老师,当时还是一位刚提升为副教授的新进学者。他是左右田喜一郎门下的高才生。杉村的学说,可以简要地这么说:他从思想史的角度,论证了经济不应当仅仅是一种手段价值,而必须是形成独自的价值领域的学问。

他说:我们并不后悔把大半生涯投入经济的实践。我们在其中尝到了专心致志于工作的乐趣,在人格上感到很充实。如果把这种世界看成是只不过为其他目的服务的手段,我们将是无法容忍的。新的伦理世界应该扎根于经济社会,如果它不是属于经济的、为了经济的,并通过经济所产生的道义,那就不可能适应社会整个文化的道义。

杉村老师短暂的一生,可以说是献给了探索经济的文化价值的工作。他是一位富有天才的学者,可是他所提出的学位论文《经济社会的价值论研究》,竟无端地招致了所谓的“白票事件”(昭和十年九月,教授会审查他的论文时,有人投了既不表示赞成也不表示反对的白票。杉村教授认为这意味着大学的学术精神的停滞,因而辞职,以示抗议),在校内外引起了很大的争论。他退职后,一直在上海商会等处从事大陆经济方面的研究。战争结束后不久去世。总之,杉村老师本人和他的讲课,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吸引力。不知道上帝为什么使这位天才如此短命,实在令人无限惋惜。

中山伊知郎副教授也和杉村老师一样,在学生中颇受欢迎。他是以为继承其恩师辛别特的理论的新进学者,我们听过他讲的经济原理课。不久,他的讲义编成《纯粹经济学》一书(岩波全书)。他认为“观察经常变动的经济现象时,最本质的是相互依存关系;经济理论的基础部分是由平衡理论的各种形态构成的,所以经济学是一种贯穿平衡理论的体系”。

在国立,有一座一桥大学基督教青年会的宿舍楼。这栋学生宿舍楼是一桥大学的基督教男青年会的同志,依靠该会前辈们的捐献而建造起来的。每逢星期天在这里作礼拜。我没有住过这栋宿舍楼。但为了建造这栋楼,我曾拿着募捐书,走访了关东、关西各地的前辈。所幸筹措了一万五千日元左右的捐款,在国立附近的绿树丛中建了两层的宿舍楼。接着又聘请了一位姓大崛的女管理员。这位待人亲切、信仰虔诚的大崛女士,至今仍很健康。高兴的是有时还能读到她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