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教育印象：十一学校孩子们的可爱形象

（一）教师节的鲜花

知道十一学校，最初是因为李金初校长。

我在主编《中国著名校长办学思想录》的时候，曾经与他有过接触，也在一些会议上见过李校长。他的改革精神与创造激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走进十一学校，是因为李希贵校长。

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着他的足迹，从潍坊的教育改革到十一学校的教室革命；从《为了自由呼吸的教育》到《36天，我的美国教育之旅》。他与前任李金初一样拥有改革的精神与创造的激情。

应李希贵校长的邀请，教师节这天，我走进了心仪已久的十一学校。在听了一堂精彩的数学课以后，对学校进行了比较全面的“走马观花”。应该说，十一学校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从数学课上学生的自主学习，到学生争相让我在开学护照上签名；从学科教室与教师工作室的合二为一，到丰富多彩的艺术体育活动，无不让我感慨万千。但是，最让我感动的，是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李希贵校长写过一本书，书名叫做《学生第二》。这是他的随笔集，从书名就可以知道，他是把教师的发展放在首位的。是的，这与我们新教育的理念也是非常吻合的，我们一直把教师的发展作为新教育的逻辑起点，认为没有教师的发展永远不会有学生的成长，没有教师的幸福永远不会有学生的快乐。所以，与学生一起成长，是教师的重要职责与基本路径。

在十一学校那些可爱的孩子们的身上，我看到了李校长和他的教师团队的匠心独具。

因为是教师节，来到十一学校时，可爱的孩子们送上了一束鲜花。我说，应该把鲜花送给你们的老师！孩子们说，你就是老师啊，你是我们老师的老师，一会儿你还要给我们的老师作讲座呢！孩子们的消息真是非常灵通。这天，李校长让我为老师们专门谈谈教师专业发展的问题。

听完数学课，为教师们讲了一个小时的专业发展问题，说的是新教育实验的“前行、攀升、飞翔”理论，也就是要通过专业阅读站在大师的肩膀上前行，通过专业写作站在自己的肩膀上攀升，通过专业发展共同体站在集体的肩膀上飞翔。讲课期间，看到许多孩子们来到会堂，似乎在寻找他们的老师，表达他们教师节的特殊情感。

（二）枣林村书院之梦

讲座结束以后，我提出看看老朋友魏勇老师，因为在十一学校，除了两个李校长，我最熟悉的就是历史特级教师魏勇先生了。他是“教育在线”网站的资深网友，网名叫做“刘支书助理”。他敏锐的思想和广阔的视野，通过犀利的文字，让许多网友敬佩不已。到了十一学校， 自然要看看老朋友。

李校长告诉我，魏勇可是十一学校的“思想家”，现在担任北京十一学校枣林村书院的常务副院长，院长是副校长兼任的。李校长认为，现有的班级授课制在效率、成本控制和学生的相互教育等方面，拥有巨大的优越性，但同时也存在局限，因为有的知识和技能必须通过一对一的教育才能真正被掌握，譬如曲艺、中医等。但传统的一对一的师徒模式往往受制于文化底蕴的单薄，从而匠气十足，在其专业领域无法走得更远。所以，枣林村书院希望整合现代教育模式和传统教育模式的优点，既能够强化专长，又能够培植人文精神，提升人生境界，把他们培养成既有特殊专长又有独立人格的人。

我们一行来到了枣林村书院。看到几位学生正在魏勇的指导下读书。魏勇告诉我们，枣林村书院有几个主要特色：一是课程高度个性化。书院的课程是订单式设计，根据学生专业发展需要，为学生量身设计课程、选择老师，学生可参与到课程设计当中。二是教学方式多元化。通过讲述、茶座、聊天、网络、合作学习、辩论、实验、游历等方式完成课程，彻底改变目前教学方式单一的弊病，使课堂成为最吸引学生的场所之一。三是教学管理多元化。根据不同专业类型的学生，灵活确定教学时间和教学场所，不拘泥于现行教学时间表和场所，最大限度满足学生专业发展的需要，同时保证基础学科的学习。四是教学评价多元化。改变一张试卷评价学生学习成果的传统做法，实行学分制和实际操作考核相结合。

枣林村书院面向全国招生。招收的专业丰富多彩，如民间工艺（包括景泰蓝、瓷器、剪纸、雕刻、古典乐器制作以及木、石、铁、灯、竹、泥水、刺绣、油漆等）、民间曲艺（民乐、相声、戏曲、魔术、杂技、小品、评书及其他说唱艺术等）、传统艺术（书法、国画、茶道、插花等）、传统医学（推拿、针灸、中医等）、传统体育（武术、围棋、象棋等）、传统收藏（珠宝及古玩鉴定）、现代体育（赛车、台球、桥牌、电子竞技及网络游戏开发等）、现代艺术（动漫、摄影、平面设计、园艺等）、演艺（模特、娱乐节目主持人、电影摄影等），另外还有计算机反入侵技术、经纪人等特殊专业。

针对不同的专业，枣林村书院开始了大量必修与选修课程，除了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历史、生物、音乐、写作、书法、美术（国画和油画）外，还有茶道、插花、推拿、针灸、动漫、摄影、平面设计、园艺、珠宝、古玩鉴定、赛车、台球、桥牌、电子竞技及网络游戏、地理、经济、政治哲学、政府与政治、戏剧、设计、通用技术、马术、棒球等大量选修课。书院为每位学生配备一位导师，形成一对一模式，指导学生形成健全人格、良好的沟通能力以及规范文明的礼仪，帮助学生制定个人发展计划。

虽然枣林村书院刚刚开张，但是从他们的愿景，以及与有关方面召开的中医研讨会等活动来看，我们是可以期待的，魏勇这个“思想家”，一定能够给我们交一份精彩的答卷。

（三）模拟联合国

当我在枣林书院准备详细询问魏勇和他的学生一些问题时，几位“联合国官员”来邀请我旁听他们的辩论。原来，在书院的隔壁，模拟联合国讨论科索沃问题的辩论正在紧张地进行。我知道，中学生模拟联合国已活跃在国内外的校园里许多年，甚至还有国际性的组织，经常开展世界中学生模拟联合国的竞赛。在模拟联合国里，我看到那些代表着各个国家的官员，用英语侃侃而谈，有条有理，甚至可以脱稿讨论问题，禁不住对李校长笑着说，这些孩子真了不起。

离开了模拟联合国，我们在外面的准备教室看到了许多国际组织的宣传标贴，陪同的学生告诉我，为了让同学们更全面、更广泛地了解世界，他们以模拟联合国的社员为骨干，通过扩展新社员，成立了一系列模拟国际组织，如“欧盟”、“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上海合作组织”、“世界原子能机构”、“世界卫生组织”、“中日韩六方会谈”等，希望通过这些模拟机构，培养有中国灵魂、世界眼光和多元化理解能力的杰出人才。尽管是模拟国际组织，但是他们的活动不拘泥于所模拟机构的固有议程，而是自己创建多种未发生的情况进行独立的讨论与交流。

更加有意思的是，学生们还自发地创新组建了一些新国际组织。如许多同学意识到，随着信息化数字化程度的提高，空间卫星会有突飞猛进的发展，如果空间协调不周，协调能力不强，将会给人类带来致命的灾难。而且，如何将战争可能对信息运行设施带来的损害降低到最低限度，有必要成立一个协调性国际组织，于是国际信息协调中心应运而生，且很快形成了《国际信息北京公约》。再如，有的同学预期后汽车时代的到来指日可待，如何从现在开始限制汽车生产，探讨废旧汽车增多可能给人类带来的负担，需要摆到国际社会重要的议事日程，于是，由“巴西”发起，“智利”、“澳大利亚”、“加拿大”鼎力支持的“里约热内卢公约组织”揭牌，他们避开那些突飞猛进的行业，或如日中天的国家，从另外一个视角寻找力量与智慧。还有一些同学发现，随着风能、太阳能的出现，世界上一些相关能量充足或条件丰厚的国家和地区将成为各个国家战略利益争夺的焦点，所以，赶在问题没有形成之前，及早成立相应的协调机构，尽快制定相关的公约，应是当务之急。另外，如世界中小学教材循环使用推动委员会、国际中学生留学协调中心等，都是学生们在国际视野下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或策略。

据悉，十一学校如此重视培养学生的国际意识与多元文化理解，与2009年5月22日发生的一场冲突有着密切的关系。当时，十一学校的中国学生和韩国学生因为饮水问题发生争执，由于语言上的障碍，以及长期以来积蓄的不满，相互指责升级为肢体冲突。很快，网络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十一的毕业生相互联络，希望回母校弄清情况，一些对韩国有看法的社会人士也开始通过多种途径，煽动十一学校的学生采取行动。形势很危急。李校长临危不惧，把“危”化成了“机”，适时推出了国际理解教育，在全校开展了多元文化理解的大讨论。同时把5月22日定为“多元文化理解日”。围绕这个日子，还有了三年一个系列的运动会，即模拟奥林匹克运动会、世界民族运动会、五洲城市运动会；有了首届世界文化艺术节；有了端午节国际部朋友沙龙；有了罗马尼亚日、美利坚文化周、法兰西文化周、澳大利亚日、德国文化日、英国文化日；有了“一班一国家，一校一世界”各国文化研究活动……

（四）学生当老板

离开了模拟联合国的专门教室，李校长陪同我继续参观学校的艺术活动中心，中心几乎囊括了各种艺术门类。我已经记不清各个社团获得了什么奖项了，印象最深的，是贴在活动中心大厅的各种琳琅满目的海报。李校长得意地告诉我，这些海报作品均出自学生之手，是由一个叫做十一学生广告公司制作的。2008年11月，一些对广告设计颇有兴趣的同学找到团委，希望能够在学校支持下成立广告公司，除了为学校节约一大笔海报制作的费用外，还能够锻炼自己的综合实践能力。学校支持了这个想法，特批一笔经费购买设备，搭建了校内第一个学生职业体验基地，由学校提供第一笔启动资金，接下来的公司运作全部交给学生。 目前，公司已经更替了三届学生，每个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广告公司的相关业务，从海报的设计、打印、覆膜技术的学习，到签订单、跑客户、工资分配等业务的训练， 由一无所知到熟练掌握，由学校支持资金到向学校缴纳管理费，一群热爱创业、喜欢职业体验的孩子，在这个不足20平米的小天地里，一群未来的设计师、企业家在成长着想法，成长着能力。

除了广告公司，还有复印社、学生书店、出版社等许多学生自己组建的公司。以出版社为例，李校长告诉我，过去学校一般是把学生的优秀作文编辑成册，装订后校内印刷，这些工作全部都是由语文老师来做。现在则由学生自己的出版社负责征集、编辑、出版同学们的优秀作品。第一次出版由学校扶持部分印刷经费，初期的编辑过程里，小编辑们的头脑里基本上还没有市场观念和客户意识，他们更多的是从自己的审美视角或阅读喜好出发去组织编辑。后来，当学校不再提供经费资助，完全通过自主经营、 自负盈亏后，他们发现，能否让读者愿意掏钱，关键是要进行市场调查，研究读者需求，那种仅仅凭自我感觉，躺在自我的世界里编出来的东西，很难被同学们接受，经不起市场的检验。于是，他们编辑的选题环节建立在市场读者调查的基础之上，甚至当做整个出版工作最重要、最关键的环节。

学生“出版商”们在经营过程中还发现了经济学中的目标客户理论，用流程倒推的思路，首先研究每一本书出版后到底卖给哪一个群体。在校内有年级的不同、性别的差别、语文程度的不等，同学们的需求当然也不同；对校外他们则研究不同的家长群体甚至其他学校低年级学生的特点，以需求来确定选题，编选不同的内容，甚至包括设计风格都有不同的考虑。对于印刷的数量、出版物的定价，他们同样也会按照这些不同的信息，做出不同的选择。

出版物问世以后，他们在市场营销方面也下了不少工夫，家长会的会场外，食堂前的摊位上，总是摆着他们的作品。每一本新书出来以后，第一个推销的对象，总是李校长。原来，他们对校长在校园里的活动路线也进行了研究，以确保他们的首次销售“恰好”让校长“遇”到，让校长不得不掏自己的腰包，这样的交易，很容易成为他们接下来的推销广告。呵，这些可爱的孩子们，真是用足了脑筋。(www.chuimin.cn)

（五）名家进校园

在琳琅满目的海报中，有一张海报特别吸引人，因为上面布满了许多大家熟悉的名人，有政治精英、科学巨匠，也有商界领袖、文化巨擘，还有学界泰斗、艺体明星，杨利伟、俞敏洪、莫言、郑渊洁，等等，都在十一学校的报告厅为孩子们作过报告。新教育实验一直提倡聆听窗外声音，在这里我们看到了真正的实践。李校长告诉我，每周三的下午，他们都会邀请一位名家大师走进十一学校，与孩子们面对面，或讲述，或对话，或答疑，用他们自己的人生经历，讲述成长的故事，揭示成功的秘密，诠释人生的哲学。

他们认为，名家大师进校园可以起到学校教师无法代替的作用。学校立足培养志远意诚、思方行圆的学生，要求学生确立远大的志向，要求学生从初中一年级即着手进行职业规划与人生规划，参加与规划的职业相对应的社会实践和社区服务，阅读与规划职业相对应的名人传记，等等，但榜样的引领对一位中学生来说可能最具有感召力，因为他们在自己献身的领域里大量的积累和感悟足可以撼动同学们的心。

在邀请名家大师时，十一学校特别注意时机的选择。神舟七号宇宙飞船升空后，同学们对航天事业倍加关注，于是，学校邀请了航天英雄杨利伟将军与学生面对面。有一个学生社团面向全校的航天爱好者征集了许多问题，然后加以梳理归纳，形成了访谈提纲。现场的互动中，让同学们领略了航天英雄的坚毅、淡定以及为航天事业勇于牺牲的无私，也明白了任何时候、任何事情，机遇都不会从天而降，机遇总是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

当然，在选择名家大师时，不能仅仅考虑学生的兴趣，还要注意针对同学们的需求，特别是成长过程中的思想需求和心理需求，确保对症下药且如春风拂面。

有许多的学生喜欢当外交官，却并不清楚什么是外交官，驻印度大使孙玉玺先生的到来，使同学们对外交工作感同身受。孙大使通过自己参与重大外交谈判、处理外交危机等一系列外交活动，诠释了外交官的使命、责任以及幸福与自豪，尤其是在外交官风流倜傥的背后，让同学们也领略了其艰辛与困顿。

由于许多原因，在青少年学生中希望当明星、做大款、成为CEO的越来越多，而希望做科学家的却凤毛麟角，所以，学校注重引导，及时邀请科学家来校讲学。如中科院院士林群教授、著名探险家、北京大学数学系王诗宬院士的校园讲座，就唤醒了不少孩子的科学梦想，催生了许多同学的科学激情。

李校长介绍说，参加名家大师活动完全是同学们的自主活动。学校一般是提前一周通过海报、网络等各种方式周知全校，然后学生们根据自己的爱好通过网上选定报告厅的座位，没有选上的同学则可以通过电视网络收听收看，也可以事后到图书馆的视频教室用学校刻录的光盘收看。

到目前为止，已有将近100位名家大师走进十一学校的校园，有些则已经成为学校的常客，如童话大王郑渊洁，从相识、相知，到现在已经是学校少年文学院的名誉院长，不仅定期来学校讲学，还带着一批少年研究生。我的讲座，就是在以郑渊洁作品的主人公皮皮鲁命名的会堂进行的。另外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家昌增益教授，则被学生聘为少年科学院的名誉院长，他在北大的实验室，也成了十一学校学生的实验室。

（六）院士风采录

参观的最后一站是校刊编辑部。门外的长条桌上，放着许多本十一学校的校刊《瞰十一》。富有创意的刊名，精美的装帧，老道的文字，不亚于任何一本专业刊物。李校长告诉我，这是一本真正由学生创办的校刊。从总编、副总编、封面设计、排版、美工、摄影、校对发行总监、财务总监和广告总监，完全由学生担任。

在送我的7月号上，我看到了一篇《院士风采录》的文章，封面人物就是介绍学生的科学院、社科院、经济学院和文学院院长“四巨头”的。李校长介绍道：“如果说少年文学院和科学院的建立还有些学校意志的话，那么，少年社科院和经济学院纯粹是学生意志的产物。”也就是说，是他们的强烈需要催生了这两个学院。

有一次李校长到高二（1）班听课，恰好与冯嘉荟同学同桌而坐。课间，她很正式地拿出一份关于成立学校少年社会科学院的构想给他。冯嘉荟认为，学校现有的少年科学院和少年文学院不能满足一部分对社会科学感兴趣的同学，他们愿意通过自己的劳动，为这些同学搭建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

结果，这份学生提案在校务会上获得全票通过。少年社科院很快正式成立，第一批小院士也正式产生。

在冯嘉荟等同学的影响下，一年之后，一个名字叫鄂铭希的初二女生，向校务会递交了一份提案：“关于成立十一学校少年经济学院的构想”。光是这个孩子看的书籍就足以让我们震撼了：《货币战争》、《新帝国主义在中国》、《国富论》、《资本论》，等等，并且还有厚厚的一本读后感。鄂铭希说，她身边有一大拨这样的同学，对经济学特别感兴趣，希望学校能够为同学们搭建一个更广阔的有利于经济学研究的平台。

少年经济学院也很快得到批准，国际部一个专门教授经济学的外籍教师，欣然同意做这些小院士的学术导师。我在校刊上看到了这位院长同学写给同学的文字：“经济学是一个永恒的话题，随着世界的逐渐融合，在和平世界的前提下，军事战略将不再那么风行，取而代之的将是经济学——无硝烟的智慧战争。作为‘十一’学子，我们必须拥有与世界发展同步的眼光，比世界发展更快的思维，希望通过创建经济学院，让同学们养成理性思考问题的能力与如何培养选择的能力。”

据说，李校长对这四个学院特别厚爱，他们的院刊，第一位读者，往往也是李校长，他甚至愿意为这些学院的院士们，今后能否成为真正的院士，与人们赌一把。我相信，赢家一定是李校长。

（七）个个是明星

在十一学校，我处处都能够感觉到学生是这个学校真正的主人。

大事小事，必须倾听学生的意见，所以，校务委员会有学生的代表。李校长还定期与学生聚餐，专门了解学生所思所想。“校园机会榜”则公开向学生提供各种工作机会，让学生自主选择。如果工作复杂程度较高，或遇有较多的学生选择同一项工作，则采取公开竞标的方式决定承办者。

在十一学校，不以分数论英雄。他们开展的“每月百星”评选活动，让每一个孩子都有成为“校园明星”的可能，让更多的学生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重要。

“百星”的命名五花八门，有“领袖之星”、“飞毛腿之星”、“换位思考之星”、“快乐天使之星”、“操心管家之星”……每个班主任都非常重视“每月一星”的产生过程，和班委们留心观察班级每个成员的表现，哪怕一个细小的闪光点，都可以成为当选的理由。成为“每月百星”的学生，会在学校最醒目的宣传栏里，看到自己的宣传海报。这个活动，让每年有1200多个孩子可以看到自己的优秀。

十一学校还创造了“校园吉尼斯大擂台”，每两周进行一次。李校长认为，每个学生都有属于自己的特长、爱好，哪怕仅仅是字典查得比较快，绕口令说得比较好，为什么不提供给他们一个展示的平台呢，闪光一次，也许就成了这个孩子上进的起点，校园吉尼斯大擂台和特殊技能测试站就是这样一个让任何人都可以闪光的地方。

最初只是设置了特殊技能测试站，但许多学生觉得一个人测试不过瘾，要求学校创造有相互“PK，的擂台，调动更多学生的参与热情。于是，这样一个擂台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现在，这个擂台无论是项目设计、宣传动员还是现场组织，全部由学生承担。“PK”，的项目五花八门，擂主将获得校园吉尼斯证书。如果有学生想破纪录的话，会额外组织挑擂大赛。校园吉尼斯大擂台已经成为十一学校校园里“展示自我，超越自我”的文化象征。

半天的“走马观花”，对十一学校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满脑子是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2010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