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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与丈夫萧军的书信往来与感情危机

【摘要】:此时丈夫萧军正在上海,两人书信往来频繁,但感情出现危机。为了调解两人的感情,5月6日,萧军写信给妻子,介绍自己的生活现状,并说自己准备在北平过冬。萧红接到信后,立刻给丈夫写了这封回信。[2]子:萧红给萧军写信,落款有“荣子”、“吟”、“萧”等。萧红的情绪在收到他的信后逐渐有所好转。接到信后萧红立即启程赶到上海,浓浓爱意在行动中表露无遗。

军:

我今天接到你的信就跑回来写信的,但没有寄,心情不好,我想你读了也不好,因为我是哭着写,接你两封信,哭了两回。

你来信说每天看天一小时会变成美人,这个是办不到的,说起来很伤心,我自幼就喜欢看天,一直看到现在还是喜欢看,但我并没变成美人,若是真也,我又何能东西奔流呢?可见美人自有关人在。

……我的长篇并没有计划,但此时我并不过于自责“为了恋爱,而忘掉了人民,女人的性格啊!自私啊!”从前,我也这样想,可是现在我不了,因为我看见男子为了并不值得爱的女子,不但忘了人民,而且忘了性命。何况我还没有忘了性命,就是忘性命也是值得呀!在人生的路上,总算有一个时期在我的脚迹旁边,也踏着他的脚迹。总算两个灵魂和两根琴弦似的互相调谐过[1]

……

祝安好!上帝给你健康

荣子[2]

五月九日

萧红(1911—1942),曾被誉为“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因反对包办婚姻,逃婚出走,困窘间向报社求助,因此结识萧军。因为有着相似的遭遇,两人相互理解,迸发出爱情,遂于1932年结为夫妻。婚后,在丈夫的指引下,萧红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先后到青岛、上海,结识鲁迅茅盾等左翼作家。她真正成名始于1935年发表小说《生死场》。鲁迅曾为她的作品作序说:“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www.chuimin.cn)

1936年7月,萧红只身赴日本疗养。第二年年初,回国住北平。此时丈夫萧军正在上海,两人书信往来频繁,但感情出现危机。为了调解两人的感情,5月6日,萧军写信给妻子,介绍自己的生活现状,并说自己准备在北平过冬。萧红接到信后,立刻给丈夫写了这封回信。

[1] 总算两个灵魂和两根琴弦似的互相调谐过:萧红原来附注说,“这一句似乎有点特别高攀,后涂去。”萧军附注说:“这几句话在原信上写了又用笔划了,但还看得出来,所以我仍把它照录在这里。”

[2] 子:萧红给萧军写信,落款有“荣子”、“吟”、“萧”等。

从这封信中,我们看到了一位女性对所爱的人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一个女性世界。对于自己简朴的生活,萧红非常满意,她最担心的就是丈夫的饮食和身体,身居两地,思念与牵挂却始终绵延不断,亲切关怀中透着一颗诚挚的心。

萧红深爱着自己的丈夫,虽然与丈夫有些矛盾,但在发泄过自己的不满后,仍旧对以前的生活充满眷恋。她说:“在人生的路上,总算有一个时期在我的脚迹旁边,也踏着他的脚迹。”这句话不仅凸显出了她对爱情的执着与坚定,而且流露了她希望与爱人“比翼双飞”的期盼。

接到妻子的来信后,萧军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并回复了一封信,在其中他坦然地表达了对萧红情感的看法,认为她是“这世界上真正认识我和真正爱我的人”,希望与妻子冰释前嫌,重修旧好。萧红的情绪在收到他的信后逐渐有所好转。她复信说:“我很赞成,你说的是道理,我应该去照做。”

因为忙着帮助许广平印刷《且介亭文集》一、二、三集,还要编辑《鲁迅纪念集》,萧军没能抽出时间实现自己原定北上过冬的计划。再加上他身体又不好,便在5月12日再次写信给萧红,告诉她:“我近几夜睡眠又不甚好,恐又要旧病复发。如你愿意,即请见信后,束装来沪。”接到信后萧红立即启程赶到上海,浓浓爱意在行动中表露无遗。

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可以化解一切,当爱源于心底,才有可能在争吵中去包容和体谅对方的感情,守护好自己的幸福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