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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形式化与系统化

【摘要】:与经典博弈论非常不同的是,三十六计关注参与博弈的两方或多方所占据的社会地位及各方之间的关系属性。本着这种精神,上文探讨了三十六计与经典博弈论之间的互构问题。据此可以发现,以经典博弈论的博弈模型为依托并对其进行超越,可以将三十六计重新分类,使其更为系统化。

五、三十六计的形式化与系统化

上述分析表明,虽然三十六计提供的是一系列计策,但是它的背后是以现实博弈为依托的,是真实世界中的博弈理论。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如前面所做的那样,将其依托的现实博弈用经典博弈论的模型抽象化,然后将三十六计作为博弈模型中的策略或者超出博弈模型的策略来看待,尝试在一定程度上将其放在经典博弈论中进行定位。

上文中用来对声东击西等一组计策进行定位的经典博弈论模型是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中经典的信号博弈。我们从中可以发现有一系列的计策都在探讨如何通过信号传递来误导博弈参与人,进而使其他博弈参与人出现失误。如此,在博弈论中有无数均衡可能的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在这样的博弈策略下,通常能够得到唯一的结果,就是我方的胜利。当然,这一结果实现的前提是“沉重的肉身”、人际不平等、效用维度多元、注意力不周全等在现实生活中的切实存在,以及它们在博弈活动甚至一般性社会互动中所具有的重要性。

与经典博弈论非常不同的是,三十六计关注参与博弈的两方或多方所占据的社会地位及各方之间的关系属性。社会地位主要依据实力来判断,存在我方的强弱、敌方的强弱、第三方的强弱之间的组合问题。而各方之间的关系属性又可以依据时空条件、效用维度、信息共享情况而定。在不同社会地位及各方之间关系属性的基础之上,可以制定不同的计策。这些计策又通过不同效用维度的“静而专”、“乱而散”,时空条件的动静或优劣,使得相对地位结构发生改变,从而推动博弈参与人获取最后的胜利。

在存在多重均衡甚至是无数均衡(在不完全信息条件下,均衡的多重性非常广泛地存在于经典博弈论的模型中)的情况下,过分执著于对均衡的数学化探讨可能导致社会科学研究的南辕北辙。当务之急是集中精力探讨最广泛存在的约束条件,令经典博弈论的基础更贴近现实,这也有利于推进经典博弈论所热衷的制度分析。

本着这种精神,上文探讨了三十六计与经典博弈论之间的互构问题。据此可以发现,以经典博弈论的博弈模型为依托并对其进行超越,可以将三十六计重新分类,使其更为系统化。

在表2.3中,我们将三十六计所涉及的博弈内容分为六个方面:信息、时空、机会、效用、第三方(借力)、组织调整(治理)。我们可以发现,这六个方面中组织调整与其他五个方面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因为组织调整涉及前五个方面的问题。而信息、时空、机会、效用、第三方这五个方面通常有紧密的联系,比如时空问题就常常包含效用问题——一般谈到时空条件有利不利,往往是就博弈参与人的效用而言的。这样一来,一个计策往往不仅涉及一个方面,而是涉及多个方面。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依据主次将其所涉及的方面进行排序(表2.3根据重要性大小分为“1”、“2”、“3”三个等级),我们提供的分类方式可以简化问题,且让三十六计彼此之间的逻辑一贯性变得更为明显。(www.chuimin.cn)

表2.3    三十六计的系统化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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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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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互构分析过程中可见,有些计策实际上异曲同工,也就是说只是一些具体的实施条件和操作方式存在差异,大的原理是一致的,可以放置在一定的经典博弈模型之中,比如声东击西系列的计策实际上就可以放置在不完全信息博弈的框架中加以看待。

通过互构分析也不难发现,经典博弈论关注的更多是信息和时空(具体而言较多局限于行动步骤)对博弈均衡的影响,而没有很好地将博弈对象、机会、效用、借力等方面的调控问题放置在问题分析的重要地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