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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岩画:与匈奴相关的风格

【摘要】:这种“匈奴风格”的表现对象,多见于牛、马、羊、鹿、虎、狼等动物岩画。图125贺兰山“匈奴风格”的动物岩画匈奴是在上古时代就活动于我国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匈奴风格”的岩画,如果同商周青铜艺术品相比较,也可以看出其异同。

47.“匈奴风格”的动物岩画

贺兰山动物岩画中,有一类由极具装饰性的旋涡纹、几何形直线纹、方格纹等花纹构成的动物形象,我们把这类动物岩画称为“匈奴风格”的动物岩画(图125)。这种“匈奴风格”的表现对象,多见于牛、马、羊、鹿、虎、狼等动物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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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5 贺兰山“匈奴风格”的动物岩画

匈奴是在上古时代就活动于我国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据《史记》记载:“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1)又裴骃《史记集解》引晋灼曰:“尧时荤粥,周曰猃狁,秦曰匈奴。”(2)

宁夏在殷商时期至汉代,一直是荤粥、猃狁、匈奴频繁活动的地区。贺兰山岩画中有“匈奴风格”的动物岩画,是匈奴民族长期游牧于贺兰山地区的生动体现,其作品的年代大约相当于商周青铜时代。

贺兰山“匈奴风格”的动物岩画,其动物造型及有浓厚装饰意趣的构图形式,与河套地区、内蒙古鄂尔多斯地区、宁夏南部山区匈奴墓出土的青铜艺术品上的动物牌饰纹样极为相似,尤其是用旋涡纹描绘动物胸肌和后大腿肌肉,用几何直线纹或曲线纹表示动物肢体的构图方式,几乎与周代饰有动物纹饰的铜镜(图126)相同。在贺兰山岩画、阴山岩画、青藏高原岩画中,有很多虎的形象。盖山林先生曾说:“匈奴人喜以虎入画。”(3)用上述装饰纹样表现猛虎的形象,与北方草原岩画分布区域风格也非常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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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6 饰有动物纹饰的周代铜镜(www.chuimin.cn)

“匈奴风格”的动物岩画,不仅表现在装饰纹样的构图效果上,而且也反映在主题的突出性上。这种风格的动物岩画,往往强调居于画幅中心的动物,而其他同类或异类动物,总是以较小尺寸的体量进行陪衬。如贺兰山贺兰口著名的《鹿》《老虎》、黑石峁的《群羊图》、大西峰沟的《母子虎》等体现“匈奴风格”的动物形象,总是置于突出的位置上。

陈兆复在谈到商代青铜文化与岩画的关系时指出:“商代的青铜文化,以中原地区为中心向四邻扩散,它明显地影响到匈奴和斯基泰文化,而匈奴和斯基泰的野兽纹,又与我国北方草原的岩画有一定的联系。”

“匈奴风格”的岩画,如果同商周青铜艺术品相比较,也可以看出其异同。二者动物形象的繁复构图、装饰效果的浓烈如出一辙,而青铜器纹样的严整规矩、岩画动物纹样的粗犷恣情,则十分明显地表现出金石两种艺术类别的不同风格。

【注释】

(1)司马迁:《史记·匈奴列传第五十》,中华书局,1975年,第2879页。

(2)司马迁:《史记·匈奴列传第五十》,中华书局,1975年,第2879页。

(3)盖山林:《阴山岩画调查简报》,载《文物》1980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