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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岩画:揭示欧洲洞穴艺术之谜

【摘要】:直到1888年索图拉抱憾去世,阿尔塔米拉洞窟岩画的原始性也没有得到社会的承认。从此以后,欧洲旧石器时代洞窟岩画的真实性才逐渐得到科学界的承认。

4.欧洲洞穴岩画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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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马塞利诺·特·索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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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玛丽亚

1875年,西班牙的一位业余考古学家马塞利诺·特·索图拉(Marcelino de Sautuola)伯爵(图4)到西班牙北部桑坦德地区坎塔布连山麓发掘洞穴堆积物时,发现了许多旧石器时代动物骨骼和燧石工具,在一座被称为阿尔塔米拉的洞穴后壁还发现了黑色绘画。1878年,索图拉伯爵在参观了巴黎举行的旧石器时代雕刻作品展览后,继续从事研究阿尔塔米拉洞穴中沉积物的工作。1879年夏天,索图拉伯爵领着他5岁的小女儿玛丽亚(Maria)(图5)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考虑是否有价值再在这里进行一次小规模的发掘。他们进入洞口,见到前洞堆满了从洞顶掉落下来的大小石块,左边的小洞窟也只有1米多高。于是伯爵决定从这里开始发掘,希望能有所发现。玛丽亚据说因为对她父亲的工作不感兴趣而拿着一支点燃的蜡烛在洞窟中闲逛。当她钻到一处离窟顶只有1.15~2.65米高的洞室抬头仰望时,突然惊叫了一声:“爸爸,看!公牛!”(Look Daddy,bulls!)这位5岁小姑娘玛丽亚的偶然一瞥,发现了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窟中沉睡了万年之久的彩色《大壁画》(Great fresco)(图6)。(www.chuimin.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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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玛丽亚发现的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穴岩画《大壁画》

阿尔塔米拉是一座延伸长度超过270米的大洞窟,洞内的路径蜿蜒曲折。玛丽亚发现的《大壁画》画于洞窟顶部,是一幅46英尺长的大型作品。其动物形象包括15头欧洲野牛、3只野猪、3只母鹿、2匹马和1只狼。在这些彩色岩画中,野牛的长度在1.4~1.8米之间,最大的驯鹿竟有2.25米长。岩画画面色彩鲜艳,布局合理,疏密有致,动物形象生动自然,呼之欲出,风格稚拙粗犷。后来经过鉴定,这些岩画距今已有15000~22000年的历史。随后,索图拉邀请马德里大学地质学教授威兰诺瓦·依·彼拉(Vilanoa.Y.Piera)到洞窟中对这幅《大壁画》进行鉴定,经过认真观察,彼拉教授对这幅壁画的原始性深信不疑。

1880年,在彼拉教授的帮助下,索图拉伯爵在《桑坦德省史前遗物简介》中发表了阿尔塔米拉洞窟岩画。他认为这些岩画和洞窟入口处的堆积物一样,同属于旧石器时代,是原始艺术的瑰宝。他的这些发现和见解在当时的史前学家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认为原始人不可能具有如此高超的艺术成就,这些壁画充其量是公元前26年到公元前19年间,一群过路的士兵在此游逛时的信手涂鸦。有人甚至指责伯爵是个骗子,猜测这些写实能力高超、技法熟练的彩色岩画是索图拉从马德里雇佣画家伪造出来的,用来以假乱真、混淆视听。1882年,在德国柏林召开的人类学会议上,学者们又对阿尔塔米拉洞窟岩画的真实性展开激烈的辩论,但终因怀疑论调占上风而被搁置起来。直到1888年索图拉抱憾去世,阿尔塔米拉洞窟岩画的原始性也没有得到社会的承认。

1901年,法国著名史前考古学家步日耶(H.Breyul)与卡皮丹(L.Capitan)、皮隆尼(D.peyrony)在法国多尔多涅省的依则斯山谷附近,先后发现了列斯·康巴里勒斯(Les.Combarelles)和冯特高姆(Font de Gaume)两个洞窟的岩画。从此以后,欧洲旧石器时代洞窟岩画的真实性才逐渐得到科学界的承认。1902年,一直对阿尔塔米拉洞窟岩画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的法国史前学权威卡特尔哈克(Carthaillac),在《人类学》杂志上发表了著名的《对怀疑的认错》,接受了这些岩画属于旧石器时代的观点。至此,产生于旧石器时代的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窟岩画的真伪问题终于得到了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