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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最重要的!宋词探索人生百味

【摘要】:但使情亲千里远,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感情是最重要的悲欢离合是人类社会常有的事,而人们对于“欢”与“合”的感受,多无对于“悲”与“离”那么强烈,大概这也同尝味道一样,甜味总要比苦味容易接受。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最主要的是一个字——真。朋友相交,即使不能肝胆相照,志趣相投也是很重要的。朋友之间,情还是第一位的。但使情亲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

但使情亲千里远,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感情是最重要的

悲欢离合是人类社会常有的事,而人们对于“欢”与“合”的感受,多无对于“悲”与“离”那么强烈,大概这也同尝味道一样,甜味总要比苦味容易接受。古人常有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之叹,宋代更有人将不如意事同难有相知者联系起来,如方岳《别子才司令》有句:“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所以古人都很重视良朋知己

在与亲人分别时,人们倾诉的是亲情,而与友人分别,则是友情。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最主要的是一个字——真。有了对亲人、友人的真情,无论离得多远,都会想到远处有一份关怀,有一份温暖,也就不会感到孤独无靠。王勃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苏轼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者为友,一者为亲,都给了后人以永恒的感动。

在宋代词人中,如果说柳永、张先、晏殊、晏几道、秦观、周邦彦、李清照姜夔、吴文英等是善写男女别情的话,那么,被称为“豪放派”的苏轼、张元幹、辛弃疾等则是善写朋友别情的代表。我们且说后者。苏轼在杭州时,与知州陈襄交厚,在陈调任离杭时,苏轼追送到临平(杭州东北,今余杭),并有《南乡子·送述古》之作:“回首乱山横,不见居人只见城。谁似临平山上塔,亭亭,迎客西来送客行。归路晚风清,一枕初寒梦不成。今夜残灯斜照处,荧荧,秋雨晴时泪不晴。”《鹊桥仙·七夕送陈令举》一反七夕词写男女情事的传统,用作对友人的赠别。《昭君怨·金山送柳子玉》写得境界清幽而又具深情:“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新月与愁烟,满江天。欲去又还不去,明日落花飞絮。飞絮送行舟,水东流。”因被送者与苏轼情兼亲友(其子是苏轼的堂妹婿),“欲去又还不去”,“飞絮送行舟,水东流”,都透出情谊之深,虽无明说惜别之语,却是分外的隽永,耐人回味。尤其是《八声甘州·寄参寥子》更写出了与参寥(即僧道潜)相知之深: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问钱塘江上,西兴浦口,几度斜晖?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谁似东坡老,白首忘机。

记取西湖西畔,正春山好处,空翠烟霏。算诗人相得,如我与君稀。约它年、东还海道,愿谢公雅志莫相违。西州路,不应回首,为我沾衣。

参寥与苏轼不但友谊深厚,而且两人肝胆相照。苏轼任徐州知州时,他从余杭专程前往拜访,苏轼被贬黄州时,他专门从二千里外赶来,与苏轼相游从,像这样的朋友真是难得,所以词中感慨“算诗人相得,如我与君稀”,并有后约:今后要像谢安实现归隐之志,免得老友为我遗憾。(www.chuimin.cn)

参寥子既与苏轼“诗人相得”,又不计朋友的荣通否泰,不避嫌疑,千里追随,诚然是真正的挚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朋友相交,即使不能肝胆相照,志趣相投也是很重要的。有了这一点,就不仅是金钱、酒肉的“朋友”,而是由志趣到感情相通的同志。朋友之间,情还是第一位的。辛弃疾有一首《定风波·席上送范廓之游建康》可说明这一点:

听我尊前醉后歌,人生无奈别离何。但使情亲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

寄语石头城下水,居士,而今浑不怕风波。借使未成鸥鸟伴,径惯,也应学得老渔蓑。

词中的“但使情亲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写得极好!人生有别离,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只要有真正的情谊,即使相隔千里也觉得近,而倘若无情,面对面地相处,也好像隔了大山、大河。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里恐怕更多的是志趣的不相投合,而辛弃疾词中这两句却更是对感情的强调。

古人已矣,他们留下的作品及其中体现出来的哲理却有持续的生命力。陈胜在起初当佣工时,曾与一起干粗活的兄弟们相约;“苟富贵,无相忘”。但后来揭竿而起,当了大王以后,却不认故人,以致“故人皆自引去”,可见“一阔脸就变”并非起自现在。当今社会,讲的是商品经济,你来我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情”就变得很淡薄了。而另一些人,则学了影视里的一套,讲的是“哥们义气”,有的人甚至会为“朋友”“两肋插刀”,错误地理解“义”,同样也缺乏“情”。明乎此,从古人那里汲取些有益的东西,对我们今天的处人、处事都不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