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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会城市预算过程的政治:财政局控制数的重要性

【摘要】:尽管部门在“一上”时可根据部门或单位需要自主编报预算,但这一自主的“一上”过程所提交的预算建议几乎都会经过财政局的调整,“二上”时支出部门则必须按财政局确定的“一下”控制数来编报预算。[9]对于财政局而言,向支出部门发布“控制数”绝对是一个表达其对预算过程控制的最佳方式,但是财政局通常并不会直接表明这些控制数就是他们自己决定的结果。

2.预算程序

预算程序是财政部门加强对预算过程进行控制的重要工具之一。从表面上看,部门预算编制程序似乎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首先由支出部门向财政局提出预算支出建议,但是从实际调研来看,大多数受访的支出部门官员都倾向于将部门预算编制视做一个由财政部门主导的自上而下的过程。而他们判断的依据,其关键便在于“一下”的控制数下达环节。尽管部门在“一上”时可根据部门或单位需要自主编报预算,但这一自主的“一上”过程所提交的预算建议几乎都会经过财政局的调整,“二上”时支出部门则必须按财政局确定的“一下”控制数来编报预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下”以后预算编制才真正开始似乎也不为过。这一点在A市一位曾在财政局工作多年的预算官员对部门预算的描述中即可见一斑:

部门预算,先是我财政有个总的意向,你部门多少钱,然后你部门根据这些钱,作你自己的预算,两家协调啊,你财政给他一个亿,他肯定要五六个亿,互相讨价还价,不管怎么讨价还价,我拿不了钱给不了你,最后还是财政定,财政最后拿上去,这就算是定了。[9](www.chuimin.cn)

对于财政局而言,向支出部门发布“控制数”绝对是一个表达其对预算过程控制的最佳方式,但是财政局通常并不会直接表明这些控制数就是他们自己决定的结果。在“一下”控制数下达前,财政局按照惯例还必须向市政府汇报预算分配的初步方案,在明确获得认可后方才下达此控制数。这样的做法不仅有助于财政局顺利开展此环节的工作,还可以使其从控制数的“决定者”变成“执行者”。不过支出部门似乎从来没有接受过财政局这样的角色定位,几乎所有的被访支出部门都笃定“控制数”就是财政局用来控制他们的工具,不仅用于控制支出部门的预算总额,有时还用在“控制”部门的支出结构上。例如C市财政局就在预算编制工作文件中明确提出,市直部门在“一上”时,除特殊情况外,行政事业类项目支出的申报总额应控制在上年度项目支出预算总额的120%以内。[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