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是中国文学的母题,认识中国须从认识中国的乡村开始。作为从泥土中来的“地之子”,吕翼的身上承载了太多乡土的负担,他的满腔悲悯,他的绚丽青春,他生命中的悲喜歌哭,全都挥洒给了乌蒙山腹地的这片土地。长篇小说《土脉》,是吕翼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列入中国作协重点扶持项目,是省作协与玉溪峨山县联合组织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学创作”的成果之一。“土脉”隐喻的是大地之根,是生命落脚的地方。......
2023-12-02
甫跃辉小说主人公以青年男女或少年儿童居多,这是他目前把握得最好的两类人物形象。他把人物放置于一个较长的时间段来检视其命运流程,以成长的视角回顾过往时光,深刻揭示人物命运与时代之间的对话或对抗关系。成长注定是一个充满欢愉和痛楚的过程,成长的代价在所难免。《初岁》中的兰建成年少时对猪充满感情,但这份温情终不敌成人世界的冷酷与漠然,在理智而实用的成人眼里,“猪”只是满足食欲的牺牲。兰建成走向杀猪场的过程,抹去了少年时代的最后一丝童真,在二十一岁的前夕完成了向成人世界的最终转变。“杀猪”的仪式就成了对他而言具有特殊含义的“成人礼”。令人意味深长的是,在侄女小微的身上,兰建成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但是谁又能保证,十年、二十年之后的小微,不会变成今天的自己呢?《雀跃》中的金氏姐妹,《街市》中的车云飞,都成长于温情缺失的环境,这影响了他们后来几乎全部的人生价值取向。《老街》中的“我”曾对泰国女青年“阿三”怀着一份特殊的好感,这种眷恋贯穿了整个的少年时代,若干年后,当“我”得知那些曾触及内心最柔软记忆的人物都四处飘零、鸿飞冥冥时,心头顿然产生一种幻灭之感。甫跃辉写出了成长的疼痛,它没有撕心裂肺般的巨痛,却足以让过去的自己面目全非。在长篇小说《刻舟记》中,作者以一个少年的成长历程为线索,通过回顾成长中所经历的那些人和事,逐一复活岁月给人留下的真实记忆。学校正常教育的缺失,家庭温暖的匮乏,造成了主人公乖戾而暴躁的性格,亲人们的一个个离去,更是给童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作者明知时间流逝再也无法追回,但仍以文字雕刻光阴之舟,叙写成长的记忆,借以祭奠逝去的青春,在极具个人化的经验表述中,指向了人类共同的童年记忆。
文学发展到今天,那些迷恋个人身体经验、仅写一己之私欲的作品显然很难满足读者的胃口。读者所关注的,是与这个时代息息相关的信息元素,从阅读中可以透视现代人的生存困境与情感迷局。这要求我们的作家要有建立文学与当下世界相联系的能力,文字要能直指人心,写出世道苍凉、人心向背。甫跃辉在挖掘人物内心世界方面达到了一个较高的维度,体现出对心理刻画的卓越才华,如《静夜思》中“我”对历史的冥想,《守候》中的东来在广袤无垠的郊野中,面对死一般的静夜以回想往事抵拒恐惧的侵袭等等,都极为深刻地触摸到人物的内心。他的小说构思奇特精巧,一些重要人物不直接出场,如《白雪红灯笼》中的六指,《滚石河》中的亮子的母亲,他们的形象是通过别人的转述来完成建构的,但依然栩栩如生。在结局的设置上,也常令人回味无穷,体现出自觉的文体意识。作者充分调动语言词汇的功能,营造气氛,铺排环境,渲染心理,借以传达一种孤独而深刻的人生体验,小说散发着哀而不伤的美学气质。
甫跃辉是一名有着精神之根的写作者,云南生活对于他的意义,是生命之根,文学之魂,是心灵栖息的地方,他在这里怀想天真的童年,舒展想象的翅膀。小说中的云南元素经由他的文学处理,都演化为人物精神成长的重要背景。在苍茫人海中前行,他不断回望来路,以锋利的语言之刀切开人性的横断面,雕刻出一幅幅乱相纷纭的人世图景,刻写出一代人的灵魂挣扎与现实伤痛。这种年轻生命践履中表现出的聪慧与早熟,以及将人生体验转化为文学表达的艺术自觉,必将助他不断抵达人性深度,攀越至文学的更高境界。(www.chuimin.cn)
(原载《创作与评论》上半月刊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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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是中国文学的母题,认识中国须从认识中国的乡村开始。作为从泥土中来的“地之子”,吕翼的身上承载了太多乡土的负担,他的满腔悲悯,他的绚丽青春,他生命中的悲喜歌哭,全都挥洒给了乌蒙山腹地的这片土地。长篇小说《土脉》,是吕翼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列入中国作协重点扶持项目,是省作协与玉溪峨山县联合组织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学创作”的成果之一。“土脉”隐喻的是大地之根,是生命落脚的地方。......
2023-12-02
如果说,史小溪散文最具特色的地方是采集了陕北特有的文化元素以展示其鲜明的地域特性,那么沿着这条民俗文化的肌纹深入挺进,不难发现,在民俗表层掩盖下的,是作者强烈的历史归属感与文化认同心理。......
2023-12-02
施战军的文学批评起步于东北,成长于齐鲁大地。读施战军的文学批评,我们何尝感受不到他所心仪的批评家所具备的那些引人入胜的美学风采。在当前的文化语境中,文学批评的处境颇为尴尬,既有来自创作界的质疑与不满,又受到学术界的轻视与鄙夷。施战军一直为文学批评的地位正名,并以自己华赡丰美、及物入理的批评风采,矫正着文坛对文学批评的误解。文学教育、批评写作和书刊编辑,成为他寄心文学的三种生命形态。......
2023-12-02
年轻的贺绍俊大学毕业来到《文艺报》,与他的同事潘凯雄共同演出了连续几年的“潘贺双打”,驰名文坛,这是贺绍俊走上文学批评舞台的第一次华丽演出。这一时期所作的关于当代文学批评的研究,初步奠定了随后出炉的《文学批评学》一书的理论雏形。......
2023-12-02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认为,童年经验对艺术家一生的创作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夏坚勇从小饱尝了饥饿和受人歧视的痛苦滋味,内心滋生的深刻的痛苦体验和悲剧意识沉积为主要的生命经验,并转换为艺术创造的心理张力。④夏坚勇:《湮没的辉煌》,东方出版中心,1997年5月版,21页。⑥夏坚勇:《旷世风华--大运河传》,东方出版中心,2002年7月版, 第2-3页。......
2023-12-02
史小溪散文的文本特征与他的散文观念是深相契合的,作为西部散文精神的鼓吹者和引领者,他的创作凸显着强烈的西部生命意识,不媚俗不趋新,坚持独立的美学追求。史小溪散文如苏轼所云,具有“行云流水”、“姿态横生”等特点,自由的抒情方式使得他的表述常突破传统意义上的散文观念束缚,思之所至,笔之所及,纵横捭阖,收放自如,读来有酣畅淋漓之感。......
2023-12-02
曹晓宏出身教师世家,其母执教杏坛多年,言传身教,耳濡目染,尊师重道之风对其精神人格的形成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杏坛丹心赞》表达了他对业师骆小所先生教育业迹的由衷敬仰之情,也抒发了自己寄情杏苑的志向。2007年5月,曹晓宏创作出《调寄贺新郎》:万仞横空立。曹晓宏教授的百余首古体诗词,艺术质量均保持在一个较高水准之上。......
2023-12-02
“建设性”是贺绍俊文学批评的伦理核心,体现为批评理论的体系建构、批评的话语风格和对批评本身的价值期许。在贺绍俊看来,批评是一项建设性的工作。贺绍俊认为,两种批评方式都无益于文学的健康发展,都不能与建设性的批评划等号。因此,“建设性批评兴旺发达起来后,那些乌七八糟的批评才会偃旗息鼓。”“精神性”是贺绍俊文学批评着力阐扬的理论焦点。......
2023-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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