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要精彩(代序)2010年,东方卫视有一档节目震撼了全国——《中国达人秀》。他,就是第一届中国达人秀的总冠军——刘伟,是个无臂钢琴师。凭借超人的毅力和悟性,那段时间,刘伟每天练琴7小时,一年内他就达到了钢琴7级的水平。刘伟,也许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这是刘伟在面对评委的盛赞和观众如雷的掌声时,说过的一句话。......
2023-12-02
荣誉无价: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挣得荣誉
生命精髓
荣誉不可亵渎。如果荣誉可以用金钱买来,那还算什么荣誉呢。
我的小学时光是在得克萨斯州度过的。我就读的那所小学校一直保持着一项传统:每年的毕业典礼上,成绩最为优秀的毕业生将作为学生代表致告别辞,并被授予优等生荣誉衫。荣誉衫的左前胸有一个金色的大写字母“S”,口袋上印着获得者的名字,也是金色的。
几年前我的大姐罗丝曾获得过一件荣誉衫。我对它心仪已久。从1年级到8年级,我的各门功课全都得优。我多么希望也能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荣誉衫啊!我的父亲是位农民,养活不起我们姊妹8人。我6岁时,被送给祖父抚养。因为家里穷,交不起注册费、服装费,我们家的孩子们从未参加过学校运动会。尽管我们家庭的人个个都灵活矫健,擅长运动,却都未得到学校的运动衫。于是,优等生荣誉衫便成了我们的唯一机会。
5月,毕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春倦症让大家昏昏欲睡,没有人再把心思放在课堂上,一心只盼着毕业前的最后几天快点儿过去。我每次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一丝绝望涌上心头。笔杆儿一样的身材,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曲线美。同学们给我起了个绰号:“面条”。我知道他们说得没错。胸脯平平,没有翘起的臀部,智慧的脑袋是我的唯一。哎!这些毕竟不是一个孩子所应该注意的。我胡思乱想着,心不在焉地从教室逛到了操场上,猛然想起我的运动裤忘在课桌下的袋子里了。我可不想因为没穿短裤而让体育老师发火,我得回去拿。
走到教室后门的时候,里面传出愤怒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为什么争吵。我停住了脚步。我并非有意偷听,只是迟疑不决该如何是好。我必须进去。可我又不想打断老师们的争论。我听出来这是我的历史老师施米特先生和数学老师布恩先生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竟是在为我的事争论不休。突如其来的震惊使我死死地贴在墙上,恨不能跟墙融为一体。
“不行,我不能这样干!我不管她的父亲是什么人,她的成绩根本无法和马莎相提并论。马莎每门功课都是优秀,这你是知道的。”这是施米特先生的声音,听得出他非常愤怒。
布恩先生的声音平和而安详:“听我说,乔安娜的父亲是学校董事会成员,在镇上有一家铺子,跟我们来往密切。此外……”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有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渗入我的耳膜:“……马莎是墨西哥人……辞职……不行……”接着,施米特先生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朝对面的礼堂奔去。幸好他没有看到我。停了几分钟,我让自己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然后走进教室,一把抓起书包,逃也似的奔出来。我进去的时候,布恩先生抬头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没说。记不清那天下午是怎么挨过去的。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把头埋到枕头里哭了,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偷听到了他们谈话,这个巧合对我来说是一种残忍。
第二天,不出我的意料,校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看上去很不自在,心事重重。我下定决心不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得逞。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把视线移开,有些坐立不安,随手翻弄着摆在桌子上的几份文件。
“马莎,”他开始讲话了,“学校关于优等生荣誉衫的规定有些变动。你知道,往年荣誉衫都是免费授予的。”他清了清喉咙,接着说,“可今年学校董事会决定要收一定的费用,15块钱,这只是荣誉衫价格的一部分而已。”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惊讶地盯着他。他还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如果你付不起15块钱,那荣誉衫就要授予排在你后面的那位同学了。”
我没必要再问那位同学是谁了。我站在那儿,不失丝毫尊严。
“我会跟爷爷商量的,明天就给您答复。”回家的路上,我的泪水尽情地流淌着。马路上尘土飞扬。到家后,我的眼睛已是红肿的了。
“爷爷呢?”我问奶奶,眼睛看着地板,害怕她问我怎么哭了。
“他可能去地里干活了。”奶奶正在缝褥子,跟往常一样,头也没抬地说。
我走出门来,向田里望了望,爷爷果然在那儿。他弯着腰,手里握着锄头,正在田垄间辛苦劳作。我慢腾腾地朝他走去,思忖着怎样向他张口要钱才好。牧豆花甜甜的香味儿伴着凉爽的清风飘然而至,而我这时已无暇顾及了。我满脑子里只有荣誉衫,我多想得到一件啊!它所意味的已不仅仅是代表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致告别辞,它代表着8年的勤勉刻苦,8年的企盼渴望!我得对爷爷实话实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看到我的影子,爷爷抬起头来。
他在等我开口讲话。我紧张兮兮地清了清嗓子,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背在身后,以免他看到我的手在发抖。“爷爷,我得求您帮个大忙。”我用西班牙语说,他只懂西班牙语,“爷爷,校长说今年的优等生荣誉衫不能免费授予了,得交15块钱。我明天就得把钱交上,要不然,荣誉衫就给别人了。”爷爷直起身来,面带倦容,下巴靠在锄头柄上,双眸凝视着远方的麦田。我期待着,期待着他说他会给我这笔钱。
他转过身来,语气平缓地问:“优等生荣誉衫究竟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8年来,你的学习成绩最优秀,你最棒,所以才把它给我。”我赶忙回答。(www.chuimin.cn)
爷爷什么也没说,弯下腰,继续用锄头锄着麦苗中间冒出来的杂草。这个活费时耗力,有时麦苗跟小草紧挨在一起。我眼里噙着泪水,正要转身离开,他说话了:
“马莎,如果你付钱的话,那它还是荣誉衫吗?它还是项荣誉吗?告诉校长,这15块钱我是不会交的。”
我回到屋里,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很长时间不出来。虽然我知道爷爷说得没错,可我还是生他的气。我也生学校董事会的气,他们凭什么偏偏在轮到我的时候改变规定?他们还有没有信仰和人性的纯真?
第二天,生性内向、沉默寡言的我硬着头皮走进校长办公室。这一回,该轮到他直视我的眼睛了。
“你爷爷怎么说的?”
我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
“他说他是不会掏钱的。”
校长低声嘟囔几句什么,我没听清。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站在那儿,望着窗外。他站着的时候,看上去要比平时高大了许多。他身材高挑,满头银发,面容略显憔悴。我看着他的后脑勺,等他开口说话。
“为什么?”他最终说话了,“如果他愿意的话,他还是能付得起这笔钱的。”
我望着他,竭尽全力把所有的泪水都咽下肚去。“我知道,先生。可我爷爷说如果我花钱的话,那它就不再是一件荣誉衫,不再是一项荣誉了,因为荣誉无价!”我起身要走。“我知道你要把它给乔安娜。”我本不想说这句话,可它不知怎么的从唇边溜了出来。
“马莎……等一下。”我正走到门口,校长叫住了我。
我转过身来,望着他。他究竟要干什么?我能感受到我的心在胸腔里怦怦地剧烈跳动,我能看到我胸前的衬衣一上一下地颤动着。嘴里有一股苦苦的,怪怪的,难以形容的味道。我感到恶心。我不需要同情与怜悯!校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回他的大办公桌前,咬着嘴唇,盯着我。
“好吧,我们这回儿就为你破个例。我马上告诉学校董事会,你将得到你的优等生荣誉衫。”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噢!谢谢,谢谢您,先生!”我脱口说出,声音在颤抖。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迅速膨胀,我突然觉着自己一下子变得伟大起来,像充气的玩具一样,越来越大,最后跟天一样大。我想笑,想叫,想跳,想一口气跑上几英里。我得做点儿什么。我跑进大厅里哭了起来,在那儿没人看得到我。
这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施米特先生冲我眨眨眼,说:“嗨!我听说今年的荣誉衫归你了?”
他面带微笑,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孩子般的快乐与天真。我什么也没说,迅速地拥抱了他一下,然后向公共汽车站跑去。我又落泪了,可这回儿是幸福的泪水。我没回家,直接跑进麦地里,迫不及待地要把这消息告诉爷爷。爷爷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弄着那些幼小的麦苗。
“爷爷,校长说他将为我破例,我能得到荣誉衫了!”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冲我微微一笑,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头,从后裤袋里掏出一条皱皱巴巴的红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
“快回家吧,你奶奶还等你帮她做晚饭呢。”
我咧开嘴笑了。
爷爷没骗我,荣誉是无价的!
有关要么活出精彩,要么过得自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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