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直观与表达至此,我们基本上已经指明了直观的含义,而这个含义并非只能限定在对于感性之物的源本的把捉这一范围之内。α)感知的表达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能够将一个我们在某一具体的感知中进行的表达称之为真实的?时,这样我就给出了愿望的表达,即我通报说,我的心灵正被这一愿望所贯注。现在,表达的这种含义就扩展到了所有朴素的给出对象的行为之中。......
2023-12-02
前面我们只是依据两个领域的科学而作出的关于课题任务的解说还是粗浅的,还没有进入原本的课题对象本身。我们寻求对历史和自然加以揭示,以便在科学化的加工之前去看到它们,以便去看到两个领域的原本的现实。而这就是说:我们要获得历史和自然由之才能以获得崭露的那样一个视域。此视域本身应当是历史和自然由之而得以崭露的一个事相的领域,而《关于历史和自然的现象学引论》所要去从事的就是对这一领域的阐释。现在,我们就将尝试沿着时间概念史这一路径,去切实地进行对事相(它们就存在于历史和自然之先,而历史和自然由之出发才赢得其存在)的阐释。
率先一看,这是一条显得陌生的途径,或者无论如何都像是一条迂回之路。但是,当我们联想到,甚至只是表面化地联想到:历史的现实以及自然的现实都是一种处在时间之中的过程之链(传统上对它们就是如此理解的),那么对上述途径的陌生感就会马上消失。在自然科学中,尤其是在其基本学科物理学中,时间测量乃是对象规定的一个基本环节。而如果没有一部编年史、一种时间排序,对历史现实的研究就将在根本上成为不可设想的。仅仅就表面而言,可以说历史和自然就是时间性的。人们倾向于将这一时间性的全部现实与那种非时间的连续体对置起来——例如在数学中,上述非时间的连续体就是研究的课题。除了这一数学的非时间连续体以外,人们还认识到一种在形而上学或神学中被当作永恒的超时间的东西。以完全图式化的和粗浅的方式,人们已经知晓:时间是对一般存在领域进行区分和划界的一种标识。就这种对存在者的一般领域进行划界的方式和可能性而言,时间概念提供了一盏指路的明灯。在其作为一个概念而成型之后,时间概念一直就成为了有关存在者之存在及其可能领域这个问题的指导线索,而在人们对时间概念的这一作用没有明确的和基本的意识的情况下(因而这一作用相应地只是得到了粗浅的实现),在人们未曾把蕴涵于这样的一种取向中的可能性加以凸显的情况下,时间概念就作为这样的一种指导线索而发挥着作用。因此时间概念绝不是一个随意提出来的概念,而是一个事关哲学基本问题的概念——如果哲学所追问的就是关于存在者之存在、关于现实(Wirkliche)的现实性(Wirklichkeit)、关于实在(Reale)的实在性(Realitat)的问题的话。
这样,时间概念的历史也就是时间之发现的历史和关于时间的概念式解释的历史,或者说,这一历史也就是追问存在者之存在的历史,是尝试通过存在者之存在去揭示存在者的历史,这一历史就由关于时间的各种理解所构成,由时间现象的概念成型的各个阶段所构成。因而更确切地说,时间概念的历史最终就是没落的历史和有关存在者之存在的科学探索所应有的根本问题遭到歪曲的历史:一种丧失可以彻底地重提存在问题并重新开掘出它的最初基础的能力的历史,而这样的无能为力就植根于此在的存在之中。不过,相对于关于时间概念的奠基性作用的这种完全外在的标画,现在我们的考察要转而面向如下问题:在对现实的诸领域(时间内的、非时间的、超时间的现实)所作的标画和划分中,究竟是什么东西使得时间和时间概念,使得对于时间的理解性观视(Hinblick)能具有这种特有的、至今总是被当作自明的东西而接受下来的作用?
与时间和时间概念本身的根本含义相应,时间概念的历史反过来又不是一种随意的历史学意义上的考察。而这一区别向我们提示出了关于时间概念史的基本的探察方式。关于时间概念的历史学可以做成一种有关时间的各种观念和有关时间概念的各种表述之汇集。人们似乎可以指望,通过这样的一种关于时间概念的教条图式般的概览,就可赢得一种对时间本身的理解,并借此赢得对特殊的时间性现实即“历史”和“自然”加以刻画的基础。但是,在未曾首先弄清这样的历史学认知所不断追问的东西究竟为何之前,这种对有关时间的观念的费尽心力的收集就依然是盲目的。从有关时间概念的历史学那里,我们永远也不能获得对时间本身的理解;相反,正好是我们先行即已掌握的那种关于时间现象的领悟,方能允许我们获得对从前的时间概念的理解。(www.chuimin.cn)
那么,对于把历史和自然规定为时间性现实而言,以上就时间概念进行的简单的讨论是不够的吗?时间概念的历史将向何处去?这个历史只是关于以前人们所曾经想到的东西的一种事后的了解,而在对于时间和时间性现实的所谓“系统化”讨论方面,它并未得出任何结果。由于人们相信:一种系统化的哲学讨论在一种彻底的意义上应该是可能的(这种讨论却不必在最内在的根基上就是历史性的),以致上述关于时间的系统讨论的观念长期以来一直引导着人们。但是,如果这里所显示出来的实情应该是:正是哲学研究的根本问题即关于存在者之存在的问题以逼迫之势使得我们朝向一种本源的研究领域推进——而这个领域就存在于有关哲学研究的历史性认识与系统化认识这种传统式划分之先,那么,我们就只有通过一种逾越历史的途径,去赢取关于存在者之存在的研究之导向,这就等于说,我们的研究方式既不是历史的,也不是系统的,而是现象学的。
按照本讲座的目标,我们还需要指明这样的一种基础性研究的必要性和意义,但确切地说,我们要依据有待探讨的事情的课题内容,而不是依据对哲学观念的一种随意的发明或者基于某种所谓的哲学立场,来对此加以指明。我们要将上述源本的研究方式(它先行于历史的和所谓系统的研究方式而存在)理解为现象学的研究方式。作为哲学的课题所具有的对象方式以至存在方式恰好就要求这样的一种研究方式本身。不过,在一开始我们还是要按传统的方式来进行讨论。
关于时间概念史的历史学式(historische)阐明只是为了教学之便而从关于时间现象本身的分析之中分立出来的,而这种阐明本身又是在为可能的历史学理解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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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直观与表达至此,我们基本上已经指明了直观的含义,而这个含义并非只能限定在对于感性之物的源本的把捉这一范围之内。α)感知的表达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能够将一个我们在某一具体的感知中进行的表达称之为真实的?时,这样我就给出了愿望的表达,即我通报说,我的心灵正被这一愿望所贯注。现在,表达的这种含义就扩展到了所有朴素的给出对象的行为之中。......
2023-12-02
a)对这个名称各构成成分源本含义的阐明“现象学”这个名称有两个组成部分:“现象”与“-学说”。故此,我们首先要对这个名称的第一个组成部分作出阐明。我们需要把牢的就是这一现象的含义:φαινομενον(现象),即自身显现自身的东西。对于这种存在者,我们就不将其称为现象,称为原本意义上的自身-显现者,而是叫作外观。就显象、显象活动中的指引功能之特征而言,它具有一种指示的功能,它是对某物的显示。......
2023-12-02
被意指者通过被直观者而自证自身;在此人们所经验到的是同一体。我们还应该看到,在这一自证的行为中,同一性并未像同一体那样得到专题的把捉。明见是一种确定的意向式行为,确切地说就是对于被意指者和被直观者的自证;被意指者经由实事而验明自身。......
2023-12-02
而为了看清此点,首先就需要注目于意向性本身。α)感知中的被感知者:自在自足的存在者通过将意向性把定为行为所本来具有的结构,我们就避免了在任何情况下滑入人为的构造、滑入僭越的理论之中。时至目前,我们只是凭借自身-指向描画了意向性的一种首要的机括,此一描画与完整的结构枢机还有着相当遥远的距离,并且这种描画还完全是形式上的和空洞的。为了阐明意向性的根本枢机,现在我们要重新回到自然地感知物体的典型实例。......
2023-12-02
这一事实表明,我们在历史上的时间概念的问题范围内来对柏氏加以专门的讨论,应该是正当的。第三部分所涉及的内容是:阐发“一般存在的问题以及特别是历史和自然之存在的问题”。......
2023-12-02
第一节作为科学对象域的自然和历史我们首先需要赢得有关本讲座课题内容和适合于这一课题的探索方式的理解,而这一理解就将通过对本讲座副标题即《关于历史与自然的现象学引论》所作的一种阐明而得以实现。人们把马克斯·韦伯的立场看作是怀疑的和无助的立场,他们试图通过构建一种关于科学的神话式理解来为科学建立一种世界观,由此重新给科学和科学研究赋予意义。......
2023-12-02
c)综合行为在对一个存在者的简捷的感知中,被感知的存在者本身首先单纯地当场在此。这些对行处干连加以辨析和给出的行为,不是并列的和前后相随的行为,而是统一地处在关于事态联结本身的意指统一体之中的。按照上述分别从整体与部分的视角来进行把捉的双重的方向,联系的行为就可以既被理解为综合也被理解为分析。现在,这一行为的意义还有待于得到恰当的领会。......
2023-12-02
作为范畴化行为,观念直观行为即关于一般之物的直观乃是给出对象的行为它所给出的东西人们就称之为型式、ιδεα(型相)、species(种类)。观念直观是一种给出种类,即给出个别状态之一般相的呈示性直观。但是,至于(观念)在根本上还存在着一种基础,这一点又是由观念直观行为的性质所决定的。前一类行为被称作感性直观的行为,后一类行为则被称为范畴直观的行为。......
2023-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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