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民主与社会和谐：现代国家建构中的实践

2023-12-01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四)基层民主与社会和谐基层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一，基层民主是我国人民除通过选举人大代表之外行使当家做主权利的另一个重要途径。此外，有学者结合对村民自治发展历史的考察，认为基层民主是中国现代国家构建中的一个战略选择，是中国历史和社会发展的逻辑结果。

(四)基层民主与社会和谐

基层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以人民群众在基层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事务领域，直接行使当家做主民主权利的制度建设和实践活动为实质的基层民主政治，在改革开放以来的政治体制改革和政府管理体制改革中，始终占据着重要地位。这里我们主要对整体的基层民主研究进行总结，各个领域的发展在下面相应部分进行梳理。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基层民主价值的规范研究。可以说，关于基层民主的大量研究都集中在这个问题上，主要的观点有三个。其一，基层民主是我国人民除通过选举人大代表之外行使当家做主权利的另一个重要途径。从宪政规范意义上来讲，这是一种将代表制民主和直接民主相结合的民主政治制度安排。基层群众首先在基层利益紧密的地方进行民主训练，才能够进一步实践更高层次的民主权利。^[65]其二，将基层民主作为民主政治建设的起点或突破口。认为首先通过基层民主的发展，训练群众民主能力和习惯，进而逐步逐级向上扩展，达成民主政治的全面成功，从而使得百年来的运动民主转化为行动民主，将民主理想和民主实践紧密结合起来。^[66]其三，根据对西方民主建设经验的总结和中国发展道路的思考，否定或质疑从基层民主建设出发进行民主政治建设的可行性，否定或质疑基层直接民主的价值。^[67]其四，一些研究者不断指出基层民主发展中的宗族障碍、民主机制的问题和民主发展过程中的问题。有些是为了促进民主发展。但是还有一些质疑民主的可行性，从而不断提出民主危险论、民主质论和民主国情论，以反对民主普适性的本土主义表述来反对民主。^[68]

2．基层民主各领域发展情况的描述性研究。当前，基层民主的各个领域都处于不断地创新发展之中，有一些研究对发展情况进行了较为综合的描述。王一程等将基层民主内容概括为“以村民自治为核心的农村基层民主建设”、“以社区居民自治为核心的城市基层民主建设”以及“以职工代表大会为核心的企事业基层民主建设”三个领域，对其发展情况和主要问题进行了描述。^[69]徐勇、刘义强等从基层民主的政治制度和民主实践出发，将基层民主内容概括为村民自治、社区自治、基层人大直接选举制度、企事业单位民主管理以及基层公共管理中的公众参与，并从历史、发展、组织、内容、形式和动力等角度进行了综合性描述分析。^[70]

3．基层民主建设的历史研究、经验概括与发展中的问题。一些学者对我们党早期在局部执政的条件下发展基层民主的历史经验进行了系统研究。如党的各级领导人对基层民主的政治言论以及组织民众选举、引导民众进行政治参与、建立各种民主权利制度并进行了大量民主内容探索和形式创新等民主建政的工作，这是我们党争取民心、赢得天下的重要因素。^[71]另一些学者探讨了我国发展基层民主取得的主要历史经验，总结了我国基层民主发展的主要特点。^[72]另外，还有大量研究集中于基层民主发展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这里就不加详述。

4．基层民主创新和发展方向的研究。基层民主发展实质上是一个不断扩展内容、更新机制、丰富形式的过程。徐勇将其总结为五个“互动”:即基层民主与上层民主的互动、形式民主与实体民主的互动、民主的外在条件与内在条件的互动、农村基层民主与城市基层民主的互动以及民主化进程中群众自我创造与政府主动性的互动。景跃进从选举技术角度提出民主发展和创新的操作原则和具体思路。^[73]浦兴祖提出以人大民主为重点，推动基层民主持续扩展和深化的观点。同时，还有一些研究者提出基层党内民主先行的发展思路，而近年来也有一些地方采取向乡镇或者更高层级扩展民主的办法，进行民主创新。也有一些学者引入协商民主的概念，推动民主发展形式的多样性，避免选举民主出现的弊端。^[74]

5．基层民主发展逻辑和历史进程的反思。随着基层民主实践的大量实证研究和田野个案报告的出现，一些学者开始转入对基层民主发展逻辑和历史进程的反思，以期以此探讨中国式民主政治的本土道路和发展空间。部分学者从近现代中国政治发展模式的角度阐释了基层民主曲折发展的历史逻辑。还有学者从市场经济发展导致基层公共建设的成本和收益分离，使得地方政府陷入困境的角度，论述市场经济必须发展相应的基层民主自治。同时有学者从建构有机公共生活的角度，论证了基层民主发展在民主建构中的地位和作用。此外，有学者结合对村民自治发展历史的考察，认为基层民主是中国现代国家构建中的一个战略选择，是中国历史和社会发展的逻辑结果。^[75](www.chuimin.cn)

概括起来讲，现有研究对我们认识基层民主价值、发展基层民主的经验、成就和问题以及基层民主建设的历史逻辑已经提供了较为丰富的成果。^[76]但是，在市场经济发展进入关键期，社会利益多元分化、社会矛盾相对集中，促进社会和谐成为党和政府的政治要求。相对而言，现有研究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缺陷:

其一，缺乏对基层民主如何促进社会和谐这一问题的实证性研究和学理性阐述。这使得不少基层民主的研究流于工作经验的琐碎描摹和零散的个案说明，难以形成严密系统的理论表述。他们指出了要不要发展基层民主的问题往往起因于外在因素需要民主，但是并没有说明民主构建何以达成消弭社会分歧、整合社会利益、促进社会和谐的目标。

其二，现有基层民主发展领域界定模糊，因此导致整体性研究缺失，更缺乏统一的可以引导不同领域基层民主发展的民主发展机制。

其三，如何处理民主发展中的问题。民主发展机制的创新和民主治理机制的实现等民主建设的“一连串事件”，^[77]目前还没有清晰的学理性研究。

因此，需要构建一个理解基层民主发展机制的综合性理论框架，形成基层民主与社会和谐建构之间具有可检验性的理论命题，才有助于基层民主发展与和谐社会构建。

基层民主与社会和谐：现代国家建构中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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