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尼来接收防地！中法战争揭秘！

2023-12-01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记者对杜森尼的描述并不是空穴来风。杜森尼的父亲因为长年酗酒，终于导致晚年瘫痪。杜森尼马上闭住嘴巴。杜森尼率队出发的前一天，才由谅山州移节到龙州的潘鼎新则刚刚收到两广总督府转递的通报《中法简明条款》订立的圣谕，并《中法简明条款》全文。骂出这句话，杜森尼督率队伍继续前进。这十人被押到杜森尼的马前。六日后，杜森尼率队终于赶到距离观音桥不足一里的地方。杜森尼固执地认为，这是中国人在同他捣

记者对杜森尼的描述并不是空穴来风。

杜森尼的父亲因为长年酗酒，终于导致晚年瘫痪。当时杜森尼已是一名准尉，领有薪水，但他并不肯用自己的钱去为父亲购买食品，而是寄宿到军营里，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到家之后，如果父亲喊饿，他便拳脚相加，把父亲一直打到告饶才肯住手。如果有邻居敢来劝解，他便掏出枪来示威。邻居们都认为他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但他的父亲并不肯就此死去，而是顽强地活着，实际是在靠邻居们的施舍苟延残喘。他却并不肯就此罢休，仍想尽办法破坏父亲的生命。两年后，他的目的达到。这时，他认识了一个艺术剧院的女演员，并很快与之结为伉俪。他把家安在军营的附近，那里的居民都很贫穷。有一次，他陪爱妻到附近的鞋匠那里去修鞋，因为鞋匠的儿子多看了妻子一眼，他便开始怀疑妻子与鞋匠的儿子有染。此后开始对妻子盯梢，又派士兵去盘问鞋匠的儿子。这件事情一直被他闹到了法庭，结果是爱妻与他分手，鞋匠的儿子找人把他教训了一顿。他把婚姻破坏掉以后，性格更加暴戾，仇恨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的顶头上司，但这并没有阻碍他晋衔。他敢对着所有的人大喊大叫，动不动就想干掉对方。他常常一个人胡言乱语，如果有人问他在说什么，他常常回答在吟诗。他实际是在用一种现象掩盖另一种现象。

接收谅山的这支队伍出发前，米乐特意给杜森尼签发训令，特别指出：“你知道福禄诺与中国李总督在天津所订《中法简明条款》的全部内容，你此次的任务，是以和平的方式进驻谅山，而不是进行一次军事行动。如果你的部队遭到中国人的意外阻截，请注意，设若是中国在谅山驻防的正规部队，你要请示，而且是必须请示，不能擅自行动，否则后果将由你一个人负责。设若你遇到的是土匪，你则可以任意决断。现在有许多人在建议换掉你，因为你的言行，常常游离在疯狂的边缘，但我仍决定由你去谅山执行任务。我和波里也都认为，你是最好的人选。请不要辜负我和波里也对你的期望。”

杜森尼把训令读了一遍，一个人大叫道：“该死的米乐，狗娘养的波里也，统统见你们的鬼去吧！法兰西有十个杜森尼便能征服全世界！”

他命令卫兵把他所指挥的这支部队里的所有军官召集过来，说是要传达米乐将军的一个训令。但当所有的军官到齐后，他却喊出了一通与米乐的训令毫不相干的话：“我奉有开赴谅山的命令，我要前去，有了像我这么一支军队，我能够直捣北京。”众官员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看，一致认定中校又在作诗了。

杜森尼接着吼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否则，你们不是婊子养的，便是猪猡养的！”

一个少校说道：“中校，您如果不想半路去见上帝，您就接着骂。”

杜森尼马上闭住嘴巴。

杜森尼率队出发的前一天，才由谅山州移节到龙州的潘鼎新则刚刚收到两广总督府转递的通报《中法简明条款》订立的圣谕，并《中法简明条款》全文。因条款并未注明具体的撤防时间，潘鼎新在把《中法简明条款》抄送王德榜、苏元春、唐景崧等统兵大员的同时，仍严饬各军，固守现有防区，加强戒备，不得因条款签定而稍事懈怠。

清光绪十年四月二十五日（公元1884年5月27日），法军的一支七百人的队伍，从河内浩浩荡荡出发了。两辆巨大的马车跟在队伍的后面：一辆载有帐篷行李等物品，一辆载有足够这支队伍八十天食用的粮食、给养等物。这支队伍的总司令杜森尼中校骑在马上，口里不时喊叫着让人莫名其妙的疯话。他就这样统带着这支部队，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谅山方向赶去。

部队离开河内只半日光景，一场大雨便兜头降下来，致使道路更加泥泞。勉强走到浪张府（华语称之为富林祥）一带，炮队便被山路阻隔，无法再前行一步。

杜森尼气急败坏，挥起马鞭凶狠地抽打炮队官长，又命令士兵抬炮前进。但因大炮太过沉重，十个人都抬不起。

杜森尼无奈，口里大声吼出一句：“猪猡！统统滚回河内见鬼去吧！没有大炮，本中校照样能接收谅山！”

骂出这句话，杜森尼督率队伍继续前进。

炮队负气不再跟进，而是掉头返回河内。

炮队离开不久，一支当地的义军便与法军交上了火，企图把这股法寇干掉。

但义军的枪械太过陈旧，虽人数与法军旗鼓相当，还是落败，有十名跑得慢的义军士兵，还被法军俘获。

这十人被押到杜森尼的马前。杜森尼骑马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忽然大声吼道：“我不杀你们，你们马上去给中国人报信。你们告诉中国人，法国赫赫有名的杜森尼司令来接收防地，他们必须在大部队赶到前滚出去！否则，杜森尼司令将为他们送葬！”

把义军放走后，上尉马雅尔出于好心，小声对他说道：“中校，您适才的话说的不妥。按着中国人的习惯，送葬的人应该是儿子，您不能为他们送葬！这不符合逻辑。”

杜森尼瞪起眼睛大声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为他们送葬！”

十名越南义军离开法军后，由间道驰赴谅山最前沿的中国防地观音桥（法国称为北黎），向中国防军通报法人赶来的事情。

守在这里最前端的是桂军的一个营，营官是已革提督万重暄，与之相邻的是桂军陈发贵营，两营都是黄桂兰旧部，稍后则是黄玉贤等八营粤勇。

万重暄接到情报，因总理行营的唐景崧染病不能理事，他便派出快马向驻扎在屯梅、谷松的苏元春禀报；苏元春接报不敢怠慢，当即派出快马把情报送给了刚好来这一带巡视的王德榜。

王德榜不敢莽撞行事，急忙飞书潘鼎新请示机宜。

潘鼎新接报亦不敢怠慢，马上便给朝廷起草了一篇折子，请示机宜。同时给王德榜复函，称：“战亦违旨，退亦违旨，已电请总署示遵。”

潘鼎新函中所谓的电，其实是指广州而言，而广州其实也未通电报线路。电报云云，实际是名存实不存。

王德榜见潘鼎新回信含糊，不得已之下，只好派快马札饬各营：“法兵到来不可退却，以守为战，亦不可先行开枪；派员传话法人，我未奉旨，暂不能撤防。”

六日后，杜森尼率队终于赶到距离观音桥不足一里的地方。这时有人来报，按照先前侦察的情况，前方不远处，便是中国军队的防区。

杜森尼大吼一声道：“放屁！从今天开始，这里将是杜森尼中校的防区！”

杜森尼言未讫，突然从大山的密林深处飞来一颗子弹，正中马头。那马扑通倒地，把猝不及防的杜森尼掀翻到深沟里，滚了一身泥水。若非有钢盔保护，定然会把他的脑袋摔烂。

身边的卫兵慌忙跳进沟去，把一身泥浆的杜森尼扶出来，急忙又为他牵过一匹马来。骑到马上许久，他的头才不发晕。(www.chuimin.cn)

杜森尼固执地认为，这是中国人在同他捣鬼。

他一边命令队伍向前挺进，一边在口里不三不四地骂道：“该死的中国人！你把我送进深沟里，我要为你送葬！”

队伍前行不到二十米，杜森尼却忽然传命后面的辎重队，把他的那匹倒毙的马抬到车上一同前行。当辎重队回称，因道路泥泞，装载行李和粮食的车上已腾不出位置放那匹马时，他便命令辎重队用人抬上那匹马前进。

他传话说：“那不是一匹普通的马，那是一匹中校骑过的马！”

马雅尔这时打马过来对杜森尼说道：“中校，听说您让辎重队抬上了您的马。辎重队只负责运送给养，没有抬死马的任务啊。”

杜森尼这次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是中国人干掉了这匹马！我要让中国人知道，他们干掉的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而是一匹中校骑过的马！我要为他们送葬！”

马雅尔闻听此言，随口小声嘟囔了一句：“天哪！他怎么变成魔鬼了！”

万重暄得知一大队法军向防地赶将过来，急忙命令一名张姓守备同着随军的李姓法语翻译，手挥令旗迎了出去，意欲转告法军，此地已是中国军队防区，同时探问法军来此何干。

万重暄派兵先行知会法军还有一层意思：中国不想在《中法简明条款》签订后起衅，法国也不要在此期间生事。

张守备同着李翻译来到距法军五米左右的地方站住。

李翻译按着张守备的要求对法军喊话：“前面即是大清国军队防营，我家军门大人相询，大军来此有何贵干？”

杜森尼喝令张守备与李翻译近前讲话。二人互相看了看，便走到杜森尼的马前，李翻译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杜森尼用马鞭指着二人问：“为什么向我们开枪？还打死了一匹马！你们知道那是一匹什么马吗？那是一匹中校骑过的马！”

张守备答：“适才的枪声我们也听到了，但非我营兵勇所开。打死了马还是驴，亦与我营无干。”

杜森尼大喊道：“我国与你们李总督已签订条款，你们是否知道？我奉有赴谅山并接收谅山的命令，你们知不知道？”

张守备边退边答：“你说的事，抚台那里已行文下来。你有什么话，请与我家万军门讲。”

杜森尼打马向前，用马鞭指着张、李二人道：“我不管什么万军门还是千军门，我奉有接收谅山的命令，你们马上从这里滚开！”

张、李二人并不答话，转身跑回去。

杜森尼喝令大队前进。

马雅尔这时打马过来说道：“中校，我认为我们还是等一等。我记得鄙人从海防行前，米乐将军一再强调说，遇到正规的中国军队，必须向他请示。”

杜森尼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听着上尉，现在在这里指挥一切的是杜森尼中校，不是米乐将军，更不是一名上尉！我要为中国人送葬！”

杜森尼话音刚落，又有两名中国军官迎面走过来。一名是适才来过的李翻译，一名是个游击。

二人到了近前，未及开言，杜森尼便大声问道：“为什么还不拔营？中校的命令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

游击施礼答：“法国大人容禀，大人适才的话，张守备已经说给卑职听了，卑职已经打发人，去向万军门请命去了。相信用不多久，万军门的大令，就能传下来。”

杜森尼见游击讲话的口气谦卑，脸色便多少缓和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杜森尼下马，高傲地昂起头，说道：“中国人就该是你这个样子，我高兴。好，现在我再相信你们一次。按着与你们李总督所订的条约，中国军队应该已经返回边界了。本中校得到命令，不允许我停止部队的前进，但因为你们刚才的样子我很高兴，所以我要说，只要中国军队立即撤退，就不会发生任何麻烦。听你刚才的话，你们的万军门是个大官。你回去传达我的命令，让他马上来见我！”

游击一边听李翻译翻话，一边连连点头。

李翻译把话全部翻译完，他便冲着杜森尼再施一礼，口称：“卑职告退，请大人歇息。”便转过身，挺着大肚子向回走去。

杜森尼哈哈大笑，用马鞭指着游击的背影大声说道：“中国人，真正的中国人！我高兴！”旋传下命令，让全队就地休息，待中国大官到后，再行前进。

两个时辰后，时间已近午时，杜森尼传令造饭，饭后便拔队前进，决定硬取观音桥。

杜森尼来接收防地！中法战争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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