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璀琳先一步来见李鸿章,通报福禄诺到津的事。福禄诺此次带翻译一人,文书两人,护卫军兵二十人;中国方面,除李鸿章、吴大澄、德璀琳三人外,只有一名法语翻译,一名英文翻译参加。......
2023-12-01
尤达理和波留夫当日回到船上,把绘好的草图呈给福禄诺,又讲了一下炮台的事情。
福禄诺大喜,连连夸奖尤达理、波留夫能干,声称要向利士比给二人请功。
事情至此,“窝尔达”号此行的任务原本已经完成,但福禄诺还不肯就此离去,他还想测探一下当地守军的警惕性以及当地官府对法国人的态度到底如何。他思忖了一下,决定从炮台守军阻拦游历这件事入手,和清军来个正面接触。
他把船上的书记官传到身边,命令书记官,用法文给当地清军统领致函一封,请统领接函后,速饬炮台守军登船赔礼认错道歉,否则将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函称:
“敬启者:本日敝船有两位随员到岸游历,并无生事,被东边炮台众兵凌辱,以戏狗为题。此系琐事,本不敢奉渎,如不惩戒,恐日后有往来船只到此,众兵统以效尤为之,不得不请为惩戒,请照所拟三条惩办:一,将炮台管带官带同哨长并滋事之各兵,到敝船边认错。二,请将滋事之兵惩办。三,请出示实贴炮台,以儆后来滋事。示中叙及此番滋事情形,已经惩戒。据愚见所请谅蒙照准,如此明晰,倘见我国军门备陈一切,足仰一秉至公。再启者,敝船拟于礼拜三午时开驶,望将所请速复为妙,又及。法兰西海军部‘窝尔达’号舰长中校福禄诺敬上。”
该函封缄,福禄诺又给基隆厅致函一封。函曰:
“敬启者:刻敝船待需煤炭六十吨,商家何以不卖,事属不解,想必是官中示禁。究之不知中国有无禁否?莫非疑我国与中国相敌之意,抑或有上谕颁行煤炭禁卖别国?倘有此情,吾亦无可相商,谅必不致如斯。惟借传谕各商,照常售卖。第思法国提军派调兵船来基游历,因无煤炭阻留于此,断无是理。当此不已直陈,望乞立即从中斡旋,给凭为据。不但当事心感,则我国亦沾惠良多。并祈知会在事官员,幸勿阻滞。”
函后,仍以“法兰西海军部‘窝尔达’号舰长中校福禄诺”落款。
两函送出,福禄诺甚是得意,认为无论怎样,都能有所收获。
当时基隆的防军统领是曹志忠。曹志忠本是楚军统帅左宗棠手下一员战将,居官福建福宁镇总兵,于上年率所部三营楚勇到基隆驻防。楚勇建制与湘、淮建制同,每营为五百人。基隆地方周围不过三十余里,日日风雨,夜夜有雾,烟瘴毒厉,水土恶劣。该地气候不独异于内地,亦与台湾本岛大不相同。在曹志忠之前,该岛除当地土著外,便是往来商贾作短期停留,并未驻有军兵。光绪七年(公元1881年),调贵州巡抚岑毓英到福建督办台湾防务,因基隆距日本较近,遂在基隆修筑炮台,并派随带黔勇两营驻扎。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岑毓英调署云贵总督,驻防基隆黔勇也随其撤走。因基隆孤悬海面,岑毓英遂奏调别处防军进防基隆。曹志忠于是移驻到此,已一年有余,倒也未遇什么警事。
他这日正闲得发慌,偏巧便接到闽浙总督府的一道公文,是通报桂军在北宁战败一事的。把公文通读一遍,曹志忠的心里像打翻的调料铺子,什么滋味都有,很是郁闷。正在这时,福禄诺的函文递进总兵府。
曹志忠见此函全是洋字码,也搞不懂是哪国文书,他的身边又未有通事,便依以往的惯例,传进一名军兵,让他拿上洋函,到港口商行请通事翻译出来。
文书被送到商行,哪知商行的通事这日偏巧被口岸税务司胡美利找去公干,据说很晚才能回来。
军兵见此,便把洋函放到通事的房里,又特意写了个条子,便又回到总兵府。
曹志忠并未把此事太放在心上。按着以往的经验,过口船致函曹志忠,多数做的是一种礼节性的文章。回函迟早都不甚在意,更无洋人借此兴风作浪。
基隆厅收到福禄诺的函文是什么反应呢?
基隆厅通判此时是梁纯夫。福禄诺函文到衙门时,梁纯夫碰巧不在衙门,被口岸税务司胡美利邀去吃酒了。
胡美利刚刚到任,正与前任贺壁理办理交接。因为口岸的许多事情都牵涉到地方衙门,所以经过商量,由前任贺壁理出面发帖子给梁纯夫,为的是后任胡美利以后好开展业务。这也都是官样文章,用不着大惊小怪。
贺壁理是美国人,期满将到美驻华公使馆任职。胡美利原是美驻广州领事馆的翻译,因为与美驻华公使杨约翰交厚,被推荐到基隆出任口岸税务司。贺壁理与梁纯夫交情不错,胡美利也想与中国人延续这种友谊。胡美利把商行的通事也一同请过来,不过是为了以后买东西方便。
贺与胡都在华多年,对大清官场和商场的规矩颇为通晓,自称是“随乡入俗”的明白人。
通判梁纯夫出去应酬,衙门里的属官们自然不肯认真办公事。梁纯夫前脚离开,属官们后脚就在办事房里支上了麻雀局子,并特意交代门房,公函照收,公事不办,来访的人一律挡驾。
这也并不奇怪,毕竟基隆地面有限,一天本就没几件要紧的公事,何况正印官又出去吃酒,这在基隆也算作公事。若有疑惑,便是少见多怪。
函文到后,门房倒没有敢耽搁,马上便交给了衙门里的一名师爷。这名师爷因为忙着抓牌,加之手气有些背,接过函文看也没看就丢到身后的桌子上。
梁纯夫回来后,麻雀局子已散了多时,但那名师爷却并未在衙门,而是去了棺材铺。他也不知是听了谁的教诲,说手气不好的人要想翻本,就要寻口棺材来摸一摸。那名师爷是想到棺材铺摸摸棺材,准备晚上大干一场,不仅要翻本,还想赢上几个。函文的事,自然就无人同梁纯夫讲起。
性急的福禄诺在船上等了一天又一夜,本以为第二天一早,是能够有回文到船的。哪知等到八时,也未见到一个字,他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他虽是法国海军部的一名小军官,但因为和茹费理有些交情,一般的军官还真不敢小瞧他。利士比到任以后,也往往和他商量事情,他自己也就自大起来。
他致函的目的,原本是要试探一下口岸防军与当地衙门对法国的态度如何,并非当真要办理什么事情。如果曹志忠、梁纯夫二人,象征性写个字过来,他在利士比的跟前自然要牛气一些,起码是会办事。以后的事情会发展成怎样,他自然没有想。
他瞪着牛眼睛二次把书记官传来,凶狠地命令书记官,再给基隆厅致函一封,口气已与前封大有不同,充满了火药味。函曰:
“基隆口文武官员赐览,昨日敬肃一函,谅蒙鉴及。至乞买煤炭一事,亦未蒙照准。惟是敝船俟至本早八点钟,尚未得复函,甚是焦急。窃思必是官中禁止买煤,以致如此卑词敬请,竟然不理,必有相仇之意,似此我国兵船游历中国者,定遭阻碍。当此情形,敝船不得已,要将头桅设立红旗,钩炮桅顶,立即开炮,且将开放阖船洋枪,则居民商贾何以遽避?如此相抗,定必两国失和,实无益而有损也。然本管驾性本谦和,恐伤和好,隐忍未发,故再尽此一函,敬呈诸长官钧鉴酌夺。当思以保护百姓、城池为重,咸存两国式好无尤之意,是所切望。”
此函送走,福禄诺命令船上军兵,升旗鸣笛,张炮持枪,摆出开战的架势;又传令舵手,将船驶进内港示威,想吓一吓口岸的人,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这是福禄诺从军以来,最爱玩弄的把戏,据说很是见效。
轮船大张声势地开进内港,仍未出现福禄诺想看到的一幕:口岸的中国军民纷纷跪地求饶,有地方官打着白旗来见他。口岸上无论官军还是司员,抑或普通百姓,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港内停有夹板船一只,上悬英国国旗;中国轮船若干只,船员正在往下卸东西。
法轮在港内游弋了一圈,又是打响笛又是喷浓烟,仍未引起人们的注意,福禄诺慌了手脚。
这时,法船行到英国轮的旁边,正好船内走出一名比福禄诺鼻子还大的大鼻子,手拎酒桶登岸买酒。
福禄诺正无台阶可下,如今一见英国大鼻子,不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马上传书记官给税务司胡美利致函一封。函曰:
“本管驾提船进内港意欲开炮,惟该处同泊有英国夹板船一只,如法船轰击炮台,恐致伤损英船。兹借与小轮船并水手等,将该夹板船移泊无碍之处,如有他国之人,莫如一并移避为妥等因。”
函后,福禄诺让书记官把给曹志忠、梁纯夫的信各抄一份,连同刚刚送走的那封,也抄上一份,一同送给胡美利。
胡美利是看得懂法文的,一阅之下,大吃一惊,慌忙带上几名随员赶到内口来见福禄诺。
一见胡美利,福禄诺当先用最大的声音说道:“贵税务司来得正好,快让英国船离开这里,本船即将对炮台开火。他们对本管驾无礼,本管驾要教训他们!”
胡美利看得懂法文,但却听不懂法语。同来的翻译急忙站出来救急。
听了福禄诺的话,胡美利用英语说道:“禀法兰西管驾福,您昨日致函,通判梁和统领曹因为看不懂法文,一直在找人翻译,解释缘由。”
福禄诺一见胡美利讲出英语,当即便用英语讲起话来。
福禄诺道:“税务司胡容禀,本船要开炮轰击炮台,也非所愿,乃不得已也。若非英船在此,炮台早已经不存在了。”
胡美利答:“贵管驾所发信函,如系英文,肯定早已回复。而法文,华官未能辨识,请人翻译,须稽时日,且如此克期订办,关系非轻。恳其酌量。”
福禄诺话锋一转问:“鄙人现向贵税务司询问一事,恳从实作答,中国官府是否行文这里,禁卖东西给法船?”(www.chuimin.cn)
胡美利肯定回答:“鄙人以人格担保,中国官府从无有此行文。盖因法国船只,从未来这里,华官又看不懂法文,故有此误会。鄙人回去,就把贵管驾的话传给华官,着他们传谕各行。”
福禄诺有意沉吟了一下,又特意抬起手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道:“贵税务司容禀,非是本管驾不讲情面,实在是口岸欺人太甚。现在已近午时,他们仍未有函寄来,亦未有人来船认错,请贵税务司代为知会英国船,请移出港内躲避,其他国商人亦请代为转达。本船稍候即向炮台开炮。”
胡美利一见福禄诺语气坚决,不容转圜,只好匆匆告辞登岸,飞车赶往基隆厅衙门来见梁纯夫。
一见梁纯夫的面,胡美利用英语大声说道:“基隆港就要玉石俱焚,你还在这里看书喝苦茶!——法国人的文书,你到底收到没有?你快讲!”
见梁纯夫惊愕地张大嘴巴,胡美利身后的翻译忙走近前来,把胡美利的话一句一句翻译过来给梁纯夫听。
梁纯夫道:“衙门早间是收有一封洋字码函,问了衙门里的通事,也不识得,只好着人送到商行,让那里的通事翻译出来看,但至今尚未译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如何急成这样?”
胡美利慌忙拿出福禄诺的信函,让随行翻译扼要译给梁纯夫。
梁纯夫未及听完,脸色早已经吓白,口里只管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怪不得本官右眼一连跳了三天!怪不得本官总有不祥之兆!这祸可不说来就来了吗?快快来人,去总兵府把曹总镇请过来说话!”
外面答应一声后,梁纯夫又大叫道:“再去个人,到得忌利洋衙,把康白度请过来。要快!”外面照旧答应一声。
梁纯夫这才有些清醒,忙让人把胡美利一行人让到大官厅来坐,又着人沏茶倒水,一阵忙乱。
曹志忠飞马来到衙门,礼过,梁纯夫道:“曹总镇,听胡大人讲,法国船因怪炮台军兵放狗轰他的人,又因得忌利洋行不卖煤与他,便要开炮放枪。这可如何是好?”
曹志忠闻听此言倏地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别驾大人且莫心慌,本镇现在就去炮台料理。法船敢开炮放枪,本镇就让炮台轰他!把他们全部轰到海里去喂王八!”
胡美利的翻译一闻此言,慌忙把话翻译给胡美利听。
胡美利未及翻译把话讲完便跳起身,一把拉住曹志忠,说道:“你这个统领曹不准捣乱!你那几门不中用的克虏伯大炮,哪里是法国人的对手!他只要一开炮,你的炮台肯定要见鬼!”
翻译急忙翻译。
曹志忠未及讲话,梁纯夫抢着说:“胡大人所言甚是,我们炮台上所用器械早已过时,如何能是法国人的对手!何况两国并未失和,如此贸然打起来,上头势必问罪于我。打不得!打不得!”
梁纯夫话此,门房来报,得忌利洋行的康白度到了,正等着问话。
梁纯夫忙道:“快传,快传!”
门房慌忙跑出去。所谓康白度者,即是洋行的买办。买办的葡萄牙文的音译即是康白度。在华洋行用的康白度都是当地人,得忌利洋行的这位康白度也是当地人,五十上下的年纪,留着三撇鼠须,基隆乃至台湾都有知名度,算是位闻人。
康白度坐下后,梁纯夫先问了一下法国船购煤的始未,及洋行为何未将煤卖给法国人。
康白度道:“别驾大人容禀,法国人到行里购煤时,行里仅有存煤二十余吨,而法国船购煤数量则是六十吨。相差如此悬殊,如何成交?”
翻译把康白度的话说给胡美利听。
胡美利听完之后,深思了一下,对梁纯夫说道:“如果这样说,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梁大人何不下一公文,从官煤厂调拨一千担煤交给得忌利洋行,由洋行再转卖给法国人,这件事情不就了结了吗?至于让兵勇去认错的事,也颇为好办。曹统领现在就同我们到码头去见法国人,只说炮台狗吠本是常事,并不是有意针对法国人。”
听了翻译的话,曹志忠说道:“上头早有明谕,炮台左近不准游历。”
翻译听了这话道:“大人也可以把这话讲给法国人听。”
梁纯夫很快开了一道咨文交给康白度,由康白度速到官煤厂提调一千担煤炭,直接运到口岸,指明转卖给法国船;梁纯夫同时给福禄诺复函一封,阐明中国官府的观点,以释嫌疑。
函文在胡美利的参与下拟成。函曰:
“敬启者,昨日三点钟接奉来函,因系洋文,敝厅未习西学,随即派差带赴八斗煤局曾习西文者翻译,是以尚未奉复。顷税务司胡美利到来,说及此间百姓不肯卖煤及食物与贵兵船,并谓官府有示谕,不准与贵兵船买卖,闻之殊深骇异。查贵国与中国彼此通商和好,何得有不通买卖之事,中国各官亦并无此等告示。敝厅现已出示晓谕百姓,照常买卖,不得拦阻,其煤炭亦已谕知百姓,交由得忌利士行照卖矣。专此发达,并请大安。”
该函落款:大清国恩赏六品顶戴台北府基隆厅通判梁,并加盖了印绶。
此函派专人送走,梁纯夫这才长出一口大气。但胡美利仍觉不够完美。
胡美利这样说道:“别驾梁大人容禀,法船福共致贵厅两函,贵厅也应该回复两函,如此才算礼貌。还有总镇曹统领,也应让昨日骂狗的员弁到法船上去,面见法船福,赔礼道歉认个错;曹统领亦应给福致函一封,说明炮台不准游历的规矩,并不专对法国人。如此办后,为防法国船登岸巡查,别驾还应在街上出告示一张,晓谕各商、百姓,凡遇各国商船,均应一视同仁。这样办起来,法国船才不会开炮。”
曹志忠小声对梁纯夫说道:“若照胡税务司的话去办,我们不是低人一等了吗?”
翻译急忙把曹志忠的话翻译给胡美利听,胡美利站起身抡起胳膊大叫道:“你曹统领好不晓事!法国福已经把炮架好,就要把你的炮台轰到天上去了!”
曹志忠站起身,对着梁纯夫施了个礼,口称:“本镇军务繁忙,就不陪大人喝茶了。”
曹志忠话毕,看也不看胡美利一眼,昂首大步走了出去。
胡美利愈加气恼,对着梁纯夫大吼大叫,连蹦带跳。
翻译把胡美利的话一句一句翻给梁纯夫听,不过是说曹志忠如何如何的不懂道理,这件事若不按胡税务司说的去办,基隆肯定要完蛋,届时,曹、梁都要被朝廷杀头,云云。
梁纯夫见胡美利气得脸上青筋直迸,像要爆裂的样子,只得说道:“胡税务司快不要如此气恼,且请坐下喝口茶消消火。本官计议已定,按胡税务司的话去做就是了。”
胡美利问道:“统领曹怎么办?”
梁纯夫说:“这事再容易不过,由本官替他给法国船复函一封,再找两名兵弁,到船上给法国人行个礼,认个错。法国船如何能分辨得明白!胡大人,您老以为如何?”
胡美利歪起头来想了想,忽然一笑道:“贵国朝廷真是好眼力,竟然把您派到这里来做大官。这件事,就按您适才说的来办吧。光说不干,法国船可就开炮了。容鄙人先去船上与那福管驾谈话,顺便看一看得忌利洋行是否把煤运到。鄙人这么做,是先稳住他,让他没有空闲下达开炮的命令。大人这里亦要抓紧办理以后各事,万不可敷衍迟缓。鄙人听说,法国的这个福很是流氓,经常打骂手下的人,您是惹不起的。”
胡美利话毕,向随员招呼一声,便当先走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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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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