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过后,李鸿章奉总理衙门恭王令,主动约见正在上海观察动静的脱利古。脱利古得知李鸿章来到上海,当即答应与其会面,实际是想从李鸿章的口中,打探一些中国边防备战情况及对刘永福的态度。两人此次会面,可谓不欢而散。李鸿章至此已认定,脱利古此次来华,绝不是为谈判而来,肯定另有目的。......
2023-12-01
唐景崧的名帖递进行辕时,徐延旭正在读两广总督张树声的信函。
张树声在函中向徐延旭讲述了他刚刚从京里打探来的一个消息:李鸿章爵相对助刘抗法是有异议的,认为刘永福不足恃。但他老的提议遭军机处驳复。太后已明谕恭邸,越南乃滇、粤屏藩,保越南即是保滇、粤。在未与法国决裂前,大清国必须助刘抗法。太后已让总理衙门照会法国驻京公使馆,不承认越南与法国签订的各种条约。张树声把打探来的消息讲完,再未多写其他的话,亦未对徐延旭作出什么明示。
徐延旭看完张树声的信后,一个人在签押房发起呆来。他要把张树声来函的真实意图寻找出来,以此制定出自己下一步的办法。
张树声是安徽合肥人,字振轩,禀生出身,与当朝大学士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同里。张树声初与其弟树珊办团练,对抗进军皖北的太平军。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授山西布政使,署理山西巡抚,次年授漕运总督。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署两江总督兼办理通商事务大臣,旋实授江苏巡抚。光绪五年(公元1879年),调广州总督两广。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李鸿章丁母忧离任回籍,接署直隶总督,旋在次年又回任两广总督。张树声是李鸿章的忠实追随者,李鸿章说好的他一定说好,李鸿章认为不可行的,他就坚持不办。法越交涉至今,广西省对待刘永福的态度忽明忽暗,总处在摇摆之中,与张树声有直接关系。
张树声为官很有自己的一套路数。以常情推论,方面大员应以朝廷的话为准,但张树声却不以为然。当李鸿章的观点与上头有悖时,张树声并不以朝廷的话为准,更不明确态度,而是把两方面的意见推给下面。至于下面怎样办理,在他以为那是下面的事,与他无涉。现在就是这样,李鸿章不主张助刘抗法,坚持以为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属国同法国开衅划不来,并几次上折劝朝廷放弃越南。但张佩纶等一班清流人士却抵死不同意,认为无论从哪方面看,越南都是大清国的一道藩篱,何况越南从属于大清由来已久,不是一个法国想否就否得了的,就算不公开与法国为敌,也应助刘抗法。朝廷一直在李鸿章与清流党之间徘徊,犹豫不决,错过了一次又一次抗法的良好时机。朝廷的这种态度,使李鸿章、清流党、滇、粤两省都有不满。以后怎么样,无人能知道。
张树声的这封信,直把徐延旭弄得在签押房坐立不安,心神不定。
就在这时,唐景崧的帖子被侍卫递了进来。
徐延旭在广西省城时,对唐景崧的看法还是不错的。认为唐景崧能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是可以和东汉名将班超媲美的,冠唐景崧唐定远之美誉并不过份。但他入越督军,尤其是接署了广西巡抚后,便对唐景崧横竖看不上眼了。他首先对唐景崧凡事不与他商量而直接给总理衙门致函这一点感到不满。在他眼里,唐景崧不过是广西巡抚衙门辖下的一名六品小吏,唐景崧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向他这个一省巡抚请示,凡事都无权做主。一个六品小吏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还要他这个巡抚有什么用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徐延旭认为唐景崧直接与总理衙门函来信往是不懂规矩;徐延旭对唐景崧的第二个不满意,是唐景崧每日并不来他这里请安,而是整日和刘永福混在一处。在徐延旭眼里,唐景崧是广西的官员,不是越南的官员;而刘永福偏偏是越南的官员,不是大清国的领兵大员。唐景崧就算每日不来向他请安,也应该和大清国的官员混在一处才对。比方说和广西提督黄桂兰、领兵大员赵沃、党敏宣,甚或王德榜等人,常来常往都可以。这件事,徐延旭已经苦恼了许久,尤其是唐景崧每月来他这里领取俸禄时,他苦恼得接近疯狂。徐延旭的胡须原本浓且密,但他自打对唐景崧心生不满,又无处发泄时,用手狠命捻胡须便成了他的常课。直到现在,一嘴好胡子,竟然被他生生糟塌成疏而又黄,黄里间白的坏胡子,而且都根根卷着,很不像样子。
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唐景崧的拜客帖子,又看了看张树声的信函,徐延旭不得不把满腹的不快小心收起,口里道出一个“请”字来。
唐景崧大步走进来,对着端坐的徐延旭施行大礼,双手递上由他亲自起草的纸桥、丹凤两次战役的经过及结果。
徐延旭用手接过,略略翻了翻,口里道出一句:“你坐下吧。”
唐景崧坐下,有侍卫从外面摆茶上来。
徐延旭手摸胡子说道:“维卿啊,刘渊亭两次与法人接仗的情形,本部院多少知道一些。越南方面是怎么说的呀?刘渊亭是替他们在对抗法酋,他们不能没有话说。”
唐景崧道:“大人容禀,《顺化条约》签订以后,法越已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黑旗军一意抗法,越南只要不配合法人围攻他,就已经是万幸了,还指望他们什么呢?丹凤一战,黑旗军弹药消耗过甚,若不及时补充,如何保卫山西?设若法人攻破山西,则北宁、谅山俱危矣。下官冒雨来见大人,要谈的就是这件事。”
徐延旭沉吟良久,缓缓说道:“山西是越南的山西,不是我大清的山西。黑旗军现在退守山西,越南理应供应粮饷,并为其补充弹药。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维卿啊,你先稍坐,本部院现在就吩咐案上,给北圻统督黄佐炎写封信过去。本部院就不信,他黄佐炎能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唐景崧无奈地说道:“大人请便。”
徐延旭很有信心地起身走出去。
其实,动身前,唐景崧就已经致函黄佐炎,提出:“刘团之聚散系乎粮饷之有无,今尔虽抗疏请战,设富春为敌所胁,一纸停厥粮饷,则不散之散。须将粮饷之柄暗授之永福,虽有国命停饷,而永福自可抗之。刘团一日有饷,则一日不散。”但黄佐炎根本不予理睬。如今徐延旭又要致函黄佐炎,黄佐炎当真便能给徐延旭这个面子?唐景崧表示怀疑。
徐延旭二次走进签押房。
唐景崧依礼起身。
徐延旭坐下,又挥手示意唐景崧也坐下。唐景崧口称:“谢大人。”后退一步坐下。
徐延旭皱眉说道:“维卿啊,给黄佐炎的信,本部院已经让人送走了。本部院适才想了想,这刘渊亭啊,他一意抗法,纸桥和丹凤两战呢,又着实重创了法人。他虽然是抗法保越,实际也是保我大清的藩篱。黑旗军现在是弹药缺乏,粮饷不继,这自然是他越南该管的事。但我大清呢,也不能坐视不理。不管上头是什么主意,本部院主意已定,要多少给刘渊亭些奖赏。”
徐延旭话音刚落,唐景崧不由睁大了双眼。唐景崧万没想到,一直隔岸观火的徐延旭,转眼之间,会讲出如此通情达理的话。
徐延旭见唐景崧面呈惊愕之色,不由莞尔一笑,从袖中摸出两道公文道:“这是本部院下给粮台和黄卉亭的札文。你下去后,持札到粮台那里去领取三千两银、成粮二百石。这道札文,则须你到城西防营去见黄卉亭。两广张制军回任前,从直隶给在越防军运送了一些枪炮和弹药。如今黑旗军弹药告乏,本部院决定给刘渊亭三百枝洋枪,子弹一万发,聊作保卫山西之用。以后,这二百枝洋枪,由你负责收回销账。”
唐景崧双手接过札文,对着徐延旭深旋一礼,动情地说道:“下官替黑旗军谢过大人。”
徐延旭笑着摆了摆手道:“维卿啊,你同本部院说句实话,依你的判断,设若法人去进攻山西,凭刘渊亭的力量,能守得住吗?”
唐景崧把两道札文小心地袖起来,答:“禀大人,下官大胆以为,只要饷粮和弹药足备,我滇粤各军再助些人马,山西当是守得住的。”
徐延旭点头道:“滇军张永清等三营,一直驻防山西。若法人进攻山西,张永清是可以帮助防守的。”
唐景崧道:“大人,您老为什么不让一直驻在山西城外的两营提标进城,伙同滇军张永清一道,帮助黑旗军守山西呢?”
徐延旭苦着脸说道:“维卿有所不知,驻山西城外的两营虽名为提标,实际归赵沃赵庆池调派。赵庆池不同于黄卉亭,本部院的几届前任都很看重他,本部院也不好说什么。你老弟想让这两营进城,这主意自然不错,但要赵庆池同意才行。好了,本部院也累了,你下去吧。”
唐景崧施礼退出,先到粮台那里把三千两银子领到, 交由身边人保管,又赶到提标大营,从黄桂兰手里取了洋枪和弹药,连同成粮一起,用油布包好,派人先押回山西,他则简单用了口饭,又赶往谅山。
夜半时分,唐景崧才来到唐炯的行辕。
费了很大的功夫,亲兵才叫开门。一名守备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大声问道:“半夜打门,莫非是抚台大人有急件递来?”
唐景崧闻言心头一惊,忙跨出马车说道:“老弟是说抚台大人不在行辕?”
守备一见唐景崧的顶戴官服,赶忙走前一步行了个大礼,口称:“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唐景崧说道:“本官从北宁而来,要面见抚台大人有事禀报。”
守备说道:“抚台大人已于昨日回省城接篆,同时要与制军大人面商机宜,这里交由卑职留守。大人,您老到里面歇歇脚?”
大清官制,文官重于武官。尽管守备是五品顶子,但因是武职,见了正六品的文官,还是要小心侍候,不敢大意。
唐景崧皱了皱眉,随口问道:“抚台什么时间能回来?”
守备摇头答:“这是抚台的事,卑职不敢问。”
唐景崧叹口气道:“老弟回房去歇吧,本官到哨上去将就一夜。”
唐景崧话毕登车,很无奈地离开辕门。
唐景崧的车驾走出很远,守备才走进门去,听不清口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唐景崧第二天午后才回到山西省城。
经与刘永福交谈,唐景崧得知黄佐炎仍未给黑旗军送粮发饷,便已经初步猜测出,越南以后是很难再像以前那样为黑旗军供粮发饷了。显然,徐延旭的信也未起任何作用。
用过饭后,唐景崧到自己的卧房歇息。连日的冒雨奔波,唐景崧若非信念支撑,还真坚持不下来。
唐景崧躺下不一刻,刘永福便打发了一名亲兵过来,请他到办事房商量事情。(www.chuimin.cn)
唐景崧慌忙起身更衣,心下断定肯定又有了新军情。
到了刘永福的办事房,礼过之后,有亲兵摆茶进来。
唐景崧俟亲兵退出后急问道:“渊亭,莫非法鬼又有了新动向?”
刘永福摇头说道:“大人莫虑,法人经纸桥、丹凤两次重创,没有一定时日整顿,断不敢轻犯山西。我只是焦虑黑旗军以后的去处。大人胸藏翰墨,腹有良谋,以大人观之,法人已将越南朝廷诱降,越南以后是否还能容我?”
唐景崧一口否决道:“不能!”
刘永福又问一句:“中国能否容我?”
唐景崧毫不迟疑地答:“没有圣谕,本官不敢揣度。”
刘永福神色黯然地自语了一句:“如此想来,要么退守保胜,要么移营十州。”
唐景崧喝了口茶,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渊亭,我想问你一句直言:你如何只想着退路?夫英雄无不乘时而起,建立万世勋名。你可否不想退路,计议一下进路?”
刘永福道:“请大人明言,何为进路?”
唐景崧小声说道:“请借秘室一谈如何?”
刘永福一愣,马上便高喊一声:“来人!”
一名亲兵应声而入,刘永福吩咐道:“本帅和唐大人要谈事情,你守在门外,不准放闲杂人等进来。下去吧。”
亲兵答应一声走出去。
刘永福便站起身来,引着唐景崧走进秘室,重新落座。
刘永福说道:“大人有话请讲,渊亭洗耳恭听。”
唐景崧说道:“渊亭啊,你已经看到,越南现今国破君降,足下宜乘是时倡举义旗,号召北圻七省,申请边疆督抚,谓越社再兴,仍归故主;不能,则将率士来归,听候天朝部署,而后求助军实,事当有成。足下明我意乎?”
刘永福摇头道:“大人容禀,大人所言断不能行,前王待我厚。故吾愿效驰驱,今非其主矣!”
唐景崧小声说道:“渊亭何其如此糊涂也?阮氏将不血食,子能代兴,存亡继绝即所以报故主也。且阮福时薨而子无背主之嫌,富春降而子无窃国之诮,此天以美隙与足下,诚豪杰千载一时之会也。”
刘永福沉吟片刻答:“大人所言甚有谬误。大人试想,渊亭若行此事,法越相逼尚在其次,天朝必以忤逆相待,黑旗军则愈无立锥之地也。”
唐景崧道:“渊亭且听我析之。此非彼时也,足下此时举旗,是因阮越降法,取而代之,是为我天朝中国扼守边隅,使法夷不敢正觑。中国不独不与为难,且必仍有资助。”
刘永福苦笑数声道:“天朝待我一直模糊,不足信也。大人莫再言说此事。大人,我们还是到外面喝茶吧。”
唐景崧见刘永福绝意甚坚,遂仰天长叹一口大气,缓步踱出秘室,神情很是落寞。
又喝了一会儿茶,唐景崧辞别刘永福,回自己的卧房重新躺下。
饭后,唐景崧更衣备车,想到在山西驻扎的滇军张永清大营去看看。但黄守忠却走了进来。
一见唐景崧的样子,黄守忠随口问一句:“大人这是要出去拜客?卑职来得真不是时候。”
唐景崧让黄守忠坐下,又让人给沏了新茶摆上,便摘掉官帽说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办。荩臣既来,本官正有几句话讲。”
黄守忠道:“大人要讲的话,渠帅已对卑职讲了。大人离开后,渠帅便把吴雅楼与卑职传进房去,不久,黄宝珠、韩再勋等十几人也到了。卑职赶来见大人,就是要同大人讲这件事。”
唐景崧道:“越南降法,渊亭正可乘时而起,此千载难逢之机也。可惜,渊亭不信我言。荩臣,你意如何?”
黄守忠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大人,您老以为,渠帅有干大事的能力吗?想我黑旗军初到越南时,众兄弟何等心齐,否则,怎能驱走黄崇英,把保胜夺到手里呢?可您老看看现在,黑旗军成了什么样子!因渠帅不能约束自己,竟然吸食洋药,导致许多将领杀敌时手握两枝枪,一枝是洋枪,一枝便是烟枪。长此下去,如何了得呀!”
唐景崧说道:“据本官所知,渠帅正在戒烟。”
黄守忠摇头说道:“洋药之毒,岂是想戒就能戒成的!大人,您老不能指望渠帅还能奋起了。越南降法后,天朝态度又忽明忽暗,渠帅已经颓丧至极,整日盘算退路。法鬼丹凤受挫岂能甘心?可他老对如何防守山西,竟毫无定见。大人,卑职是实在不想再跟他干了!若非大人来到军前,卑职早带着兄弟们另谋出路了!”
唐景崧沉思了一下,说道:“大战在即,足下万莫心存异志。本官离京前,便知足下乃忠勇之士,又胆识过人。若非足下之鼎力相助,渠帅如何能成渠帅!”
黄守忠沉默不语。
送走黄守忠后,唐景崧顿感前景一片渺茫,很有些心灰意冷。局面如此不尽人意,他无法推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当日给军机大臣宝鋆寄快函一封。该函开篇先讲述了一下自己暗劝刘永福叛越的经过,并自己的良苦用心,不过是抛开顺化朝廷,全力依靠黑旗军抗法,曲径达到固我藩篱的目的,然后才道:“永福终拘泥身系越官,不肯稍逸范围,眼见南交二千年来同轨同文之土地,阮氏不能有,刘氏不能有,中国亦不能有,终归于非我族类之人而已!伤心痛恨,曷有既极。”
给宝鋆的信函发走不多日,唐景崧正在沿城察看防务,突然收到云南总兵衔统领张永清的一封快信。信称有要事要禀,请唐景崧到军营一叙。
唐景崧略一沉吟,急忙乘车赶往滇军大营来见张永清。
一见到张永清,唐景崧也顾不得客套,开门见山便是一句:“张总镇,莫非抚台有信来?”
张永清哈哈一笑说道:“唐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说着话,张永清从案上拿起一封书信递给唐景崧,接着说道:“这是巡抚衙门急递的一封公函,抚台想来是有事要同大人商量。您老请拆阅。”
唐景崧急忙拆开信套,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唐炯在信中告诉唐景崧,他一到省城便接到军机处密旨,密旨一再告戒入越官军,万不要卷入法越战事,指出:“第法人并未与我失和,我军总以剿办土匪为名,未可显露助战之迹,致启衅端。”接阅密旨后,唐炯急忙赶往总督衙门去与云贵总督岑毓英面商机宜,最后决定,把张永清三营由山西调往兴化、大滩一带驻防,以避嫌疑。这样一来,山西只能由黑旗军独自防守了。
信读至此,唐景崧只觉头顶嗡地一声炸响,险些一头栽倒。他抬头问张永清:“总镇难道真要移营兴化?”
张永清答:“札文与信同时递到。本镇已传令下去,明日午后,三营同时开拔,以此躲避助越抗法的嫌疑,不给法人与我大清启衅藉口。抚台还同大人讲了什么?岑制军在给本镇的信中特别交代,他老已同唐抚台商量出了一个好办法。到底是什么好办法?大人能否讲出来?”
唐景崧一愣,急忙埋首看信。原来,唐炯在信中接下来告诉他,滇军撤走后,考虑到黑旗军独守山西确实不易,所以,他经与制台商量,决定由云南藩库每月助给黑旗军饷银五千两,由专人押运,免除刘永福的后顾之忧、断炊之虞,全力防守山西。信至此戛然而止。
回到自己的办事房后,唐景崧仍在纳罕:依着军机处的原议,两广本是肩负援刘抗法的主要省份,所以才有肩负说刘使命的唐景崧由云南奏留广西使用的变数。按月付给黑旗军饷银的应该是徐延旭,而不应该是唐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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