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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故事:安步当车的含义变迁

【摘要】:这几句中的“安步当车”一句我们现在有时也还运用,但是只用它字面的意思,形容散步慢走的乐趣,而不再含有任何消极的因素了。内容参考于袁林、沈同衡1980版《成语典故》及网络“安步当车”成语故事;图片来源互联网)

战国齐国有个名叫颜斶(chù)的文士,自恃很有才能,但是不愿做官,而宁愿隐居在家,过着自由的生活。齐宣王慕他的名,有一天齐宣王召他进宫,他不便违命,只得进宫朝见。齐宣王一见颜斶就摆起架子,用十分傲慢的口气叫道:“斶,过来!”颜斶站立不动,也叫道:“王,过来!”

齐宣王气得脸都青了,左右待从忙劝颜斶:“王是我们一国之君,你是个无官无职的文士,怎么能这样呢?”颜斶说:“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叫他过来。我如果走到大王面前去,说明我羡慕他的权势,有巴结之嫌;如果大王走过来,说明国君礼贤下士。与其让我羡慕大王权势,还不如让大王礼贤下士、尊重文士的好。”齐宣王大怒,高声喝问:“到底是国君高贵,还是文士高贵?”颜斶笑道:“当然文士高贵,国君有什么高贵?”齐宣王怒气冲冲的说:“好!你且说个具体例子给我听听。”

颜斶说:“例子有的是。譬如,从前秦国攻打齐国,秦军经过鲁国时为了要保护名士柳下季(既展禽,又称柳下惠)的坟墓,曾传令全军:谁要是在离墓五十步之内毁坏一草一木,立刻处死。进入齐国后又下令:谁要是杀了齐王,把头砍下献来,就封他为‘万户侯’,另外赏金千镒(古二十四两为镒)。可见,一个活着的国君之头,还抵不上一个死了的文士之墓,您说,到底国君高贵还是文士高贵?”

大臣们忙来解围:“颜斶,我们大王拥有千乘(一千辆战车)之国,东西南北谁敢不服?大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老百姓没有不俯首听命的。”颜斶驳斥道:“错!从前大禹的时候,诸侯有万国之多。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尊重文士。到了商汤时代,诸侯也有三千之多。可如今,称孤道寡的才二十四个。由此看来,重视文人与否是得失的关键。从古到今,没有能以不务实事而成名于天下的。所以君父要以不经常向人请教为羞耻,以不向地位低的人学习而惭愧。”

宣王听到这里,也觉得自己理亏,说:“啊,颜先生果然名不虚传,钦佩之致!我是自讨没趣了。听了您的一番高论,才知道自己是小人行径。请颜先生收我为弟子,我要好好向您请教。您到我这儿来住,咱俩一同生活一同游玩,保证每餐都有牛羊肉和猪肉吃,出门必有车。您的夫人、儿女个个会衣着华丽,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颜斶冷淡而又严肃的辞谢道:“原产于山中的玉,如果一经匠人加工,就会破坏,虽然仍然宝贵,但毕竟失去了本来的面貌;士人生在穷乡僻壤,如果选拔上来,就会享有利禄,但他原来的风貌和内心世界会遭到破坏。所以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的享受。我愿‘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净贞正以自娱’!”(www.chuimin.cn)

他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吃不起肉,可以把吃饭的时间拖迟一些,饿极了再吃就会特别有滋味,好比吃肉一样了;没有车子坐,步行时只要走得安稳些、舒坦些,就好比坐车了;只要不做坏事、不犯罪,清白正直,就比升官发财要高尚得多。可以自在自乐,无忧无虑。”颜斶说罢,向宣王拜了两拜,就告辞离去了。

这个故事原载于《战国策·齐策》,颜斶最后说的这几句话后来被简括成每句四字的两句,叫做:“晚食当肉,安步当车”,或者四句:“无罪当贵,早寝当富,安步当车,晚食当肉”。旧时的文人常常借用它来表示退隐不仕,安于贫苦生活的所谓清高思想,或是官场失意后,无可奈何的心情

这几句中的“安步当车”一句我们现在有时也还运用,但是只用它字面的意思,形容散步慢走的乐趣,而不再含有任何消极的因素了

(本台采编。内容参考于袁林、沈同衡1980版《成语典故》及网络“安步当车”成语故事;图片来源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