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行知性：境界与超越

2023-12-01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9]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发展我们的内心，就可以知道其本性，知其本性就可知天道了。孟子的一个“尽”字，使其理论的要点和韵味得以突显。尽心即是觉解与创造。

1.2　践行：尽心以知性

天道要由人心弘大，对人而言则要尽心以知性，以合于天道，即是要把自心发挥出来，提升到天道，即“提升心性合于天道”。此尽心知性的提升是一个长期的践行过程，所谓天道就是达于天的道路，这是一条很长的路，要人用一生去实践。道在人心、人能弘道等观点只是肯定了人心的一个可能，而要实现这个可能，则要人的长期践行才可以完成。

孟子讲：“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孟子-尽心上7.1）^[9]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发展我们的内心，就可以知道其本性，知其本性就可知天道了。因为，如中庸所讲，“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中庸章句第一章）^[10]，也就是说我们的本性即是天道下贯而成，而尽心即是要发显出这个下贯而来的本性，尽心即是率性，即是循本性而行，循本性而行之率性即是道。心之本性是天命而成的纯善之性，只要我们循其本性而行，发显出本性来，就可以合于天道了。

孟子的一个“尽”字，使其理论的要点和韵味得以突显。人生而性善，亦有一点知觉灵明和觉解，但关键是未尽之，而工夫正是在这一个“尽”字上，所以我们要践行，这是一条长路，而对我们的要求是要达于尽头。所以“大学之道”要求在“明德”之后要做新人，要日新日日新，以趋于至善之地。(www.chuimin.cn)

此尽心知性的思路多以孟子为代表，实际上中庸也有，“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中庸章句第二十二章）^[11]与天地参即是真正的天人合一，而其实现也正是经由尽心知性以达到的，其知物知天等诉求都是由心性发散出来的。

那何以尽心呢？尽心即是觉解与创造。觉解与创造是尽心的一体两面，不一不异，觉解后才可以创造，觉解本身就是创造。因为觉解宇宙之规律和必然，即是与天道相合，即是得到自由，即是参预创造。从另一面来说，天道之创造也正是通过人来实现的，如果没有人，宇宙只是一个即定程式之展开或机械律之运行，有了人才有创造，才能产生出新的意义与可能。觉解与创造，既是心的能力和本质，也是一个使命和过程，既是心之体，又是心之用，而人在世间的任务正是完成此心之觉解与创造。

冯友兰之新理学实际上更倾向于宇宙论^[12]的路径，他强调心之本性在于觉解，尽心就是充分发展其灵明觉解^[13]，但这只是心的一面，只有觉解是不够的。如果宇宙本身及超越只是一个理，当然人心就只能是觉解此理。但对于正统儒学的心性论来说，超越不仅是理，而且是创造，那么仅有觉解是不够的，还要有创造，而创造正是由心性来实现的。

践行知性：境界与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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