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框架对练习低估现象及机制的影响

问题框架对练习伴随低估现象的影响及其机制

摘要:两个实验用于研究问题框架对练习伴随低估现象的影响及其机制，结果表明:(1)两种问题框架下都存在UWP效应。绝对准确性的变化趋势为第二轮最好，第一轮最差，第三轮优于第四轮。(2)在积极预警下，正性框架中的UWP效应出现了延缓的趋势，而在消极预警下，UWP效应消失了。两种预警下的绝对准确性都没有出现依次提高的现象。(3)无论是积极预警还是消极预警，负性框架中的UWP效应都消除了，并且绝对准确性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依次提高。

关键词:学习判断　框架效应　练习伴随低估现象　预警

1　前言

练习伴随低估现象(under confidence-with-practice effect，简称为UWP效应)是指在对项目进行多轮次学习时，人们对自己能够回忆出来该学习项目的信心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而降低，因此也称为低自信效应(Koriat，2002)。这也就是说练习会使被试的学习判断准确性产生偏差，产生低自信效应(刘宁，2007)。Koriat(2002)总结了11项研究结论发现UWP效应具有普遍存在的特性。他发现无论在有正确答案的反馈或是没有反馈;无论是自定步调还是固定步调;无论是即刻学习判断还是在延迟学习判断等等中都存在UWP效应。而且不管对正确回忆的诱因怎样、相关配对词的长度、方向和产生知晓感的程度如何，UWP效应仍然普遍存在;不管在线索回忆、自由回忆序列学习还是对行为事件的记忆(Adam S.Radomsky，2006)。UWP效应的存在具有顽固性，但也有一些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UWP效应的存在具有条件性。

框架效应(Framing effects)是指人们对一个备选方案或风险方案的决策结果会受到言语表述的影响。简单地说即表述方式的改变会影响被试选择偏好发生改变(Kahneman＆Tversky，1979，1981)。框架效应的一个最著名研究是亚洲疾病问题(Kahneman＆Tversky，1981，1984)。

Bridgid Finn(2008)在框架效应的研究中发现，遗忘框架(负性框架)比记住框架(正性框架)下的学习判断等级更低，表明在遗忘框架下可以减少过度自信偏差(学习判断值不高于回忆成绩，差异不显著)的产生。但是Bridgid Finn的实验只进行了一轮测试，对于多轮次的学习测试，是否各轮次间学习判断间的差异仍然存在，各轮次的平均学习判断值和回忆成绩间又具有怎样的关系，是否会出现UWP效应等问题并没有进行研究。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负性框架可以纠正过度自信偏差，既然这样，我们就假设在第二轮中，如果自信程度仍然因为负性框架而下降，那么在负性框架下，第二轮中的UWP效应会更明显。文献综述发现以往关于UWP效应的研究都只是在正性框架下进行，对于负性框架下的研究并没有涉及。因此本研究把框架效应引入学习判断UWP效应的研究领域，以期为UWP效应的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2　实验1

2.1　实验假设

正性框架下存在UWP效应，负性框架下该效应更明显，并且学习判断的绝对准确性随练习次数的增加而逐渐降低;

2.2　方法

2.2.1　被试

45名在校大学生，其中男生18名，女生27名，平均年龄M=21.00，SD= 1.68。无类似学习判断的实验经历，实验前无任何影响记忆的特殊事件，情绪较稳定，随机分配到2个实验组(正性框架组23人，负性框架组22人)。

2.2.2　实验设计

实验1分为a和b两个子实验，采用以测试水平为自变量的单因素实验设计，a实验为正性框架(RF)，测试水平为被试内变量，分别有第一轮(L1)、第二轮(L2)、第三轮(L3)、第四轮(L4)等四个水平，因变量为各轮次的学习判断值和回忆测验值，利用| PA|法计算的绝对准确性。b实验为负性框架(FF)，自变量和因变量一致。

2.2.3　实验材料

本实验以30个词语作为实验材料，词语的选取标准依次为:(1)均选自《现代汉语频率词典》(北京语言学，1986)，词次在10-100之间，频率在0.0008-0.0075之间，全部为双字名词，且在情感维度上基本保持中性。(2)由30名被试对词语进行评定，选出无意义联系的词对。

2.2.4　实验程序

本实验的实验程序采用E-prime编程，实验由电脑呈现按键判断加纸笔测试完成，本研究词语的呈现顺序是随机化，以消除顺序效应。每个组别包括练习和正式实验两部分，在正式实验过程中进行四轮次学习——测验，学习和测验之间有一个1分钟(从102连续减3，直到减到0为止)的分心测试，目的是防止被试复述。实验前发给被试五张纸，让被试把连续减三的得数写在纸上，每一轮写在相应的不同纸上。接着做回忆测试，把记到的词语写出来，可以不按顺序，规定时间5分钟(每完成一轮测试收回一张纸，以免被试在测试的时候查看前面的结果)。

2.3　结果分析与讨论

2.3.1　学习判断中的UWP效应

表2-1　实验1各轮次学习判断值和回忆成绩的描述统计

在正性框架下，第一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出现了明显的过度自信现象，被试的平均JOL值极其显著高于回忆量，t= 4.52，p＜0.001;而在第二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出现了过低自信现象，但是差异并不是很明显，t=-0.09，p＞0.05，出现了UWP效应，但是程度并不明显。在第三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也没有出现统计学上显著的低估现象，但是依旧有略微的过低自信现象，t=-0.59，p＞0.05，这一轮的情况和第二轮差不多。在第四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出现了显著的低自信效应，t=-2.26，p＜0.05，也就是说到了第四轮，UWP效应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负性框架下，在第一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也出现了明显的过度自信现象，被试的平均JOL值显著高于回忆成绩，t= 2.37，p＜0.05;而在第二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出现了过低自信现象，但是差异并不是很明显，t=-1.13，p＞0.05，存在微弱的UWP效应。在第三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出现显著的过低自信现象，t=-2.17，p＜0.05。在第四轮的学习测试中，t=-2.18，p＜0.05。在第三轮和第四轮中，被试的学习判断低自信效应都显著存在。上述的现象都与Koriat(2002)等人的研究结论相一致，综合Koriat的实验(两轮次)，我们是否可以推测在超过两次的多轮次学习判断中都会存在明显的UWP效应。总体上看，在负性框架下，第一轮、第三轮和第四轮的学习判断与回忆成绩间的差异显著，并且也出现了从第二轮开始，回忆成绩均比学习判断值高的现象。

综上可知，在两种框架条件下均出现了UWP效应，只是在程度上有所不同，或者说在负性框架下这种现象表现得更加明显。

2.3.2　学习判断值

正性框架中的学习判断值的次数主效应显著，F= 4.34，p＜0.01，在Scheffe事后多重比较后发现主要是第四轮与第一轮之间的差异显著，其它各轮次间差异不显著。负性框架下各轮次学习判断值间的次数主效应并不显著，虽然各轮次的学习判断值依次上升(58.23，64.57，72.82，77.6)，但是各轮次间的学习判断值并没有出现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

2.3.3　回忆成绩

正性框架中回忆成绩的次数主效应极其显著，F= 25.31，p＜0.001。Scheffe事后检验表明，在正性框架中，第一轮与后三轮间的差异显著，第二轮与第四轮的差异显著，其它各轮次间差异不显著。在正性框架下，各轮次间的回忆成绩依次呈上升趋势(35.67，62.52，73.52，90.17)，但在差异分析中却发现，除了第一轮和第二轮这两个相邻轮次间差异显著外，其它相邻的轮次间的差异并不显著，也就是说回忆成绩的提高并不是稳步显著提升的，而是跳跃式的。在正性框架下，第2轮到第3轮的成绩的提高并不明显(62.52，73.52)，同样第3轮到第4轮的成绩提高得也不是很明显(73.52，90.17)。

负性框架中回忆成绩的次数主效应极其显著，F= 30.37，p＜0.001。Scheffe事后检验表明，在负性框架中，第一轮与后三轮间的差异显著，第二轮与第四轮的差异显著，其它各轮次间差异不显著。可以看出，在负性框架中也同样出现了跳跃式的提高，同样从第2轮到第3轮(72.55，86.83)、从第3轮到第4轮的成绩提高并不明显(86.83，93.57)。这样的发展趋势与正性框架中基本一致。

2.3.4　学习判断准确性

表2-2　不同框架下PA值

在正性框架中，第一轮的PA值最高，后三轮的PA值都为负值，也就说后三轮的回忆成绩平均值都高于学习判断平均值。在负性框架中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并且这种差异性更大。

为了更好地比较两种框架下各轮次学习判断和回忆成绩间的差异情况，我们将各轮次学习判断的绝对准确性进行了方差分析。两种框架效应下各轮次间的低估或高估值差异显著(正性F=6.711，p＜0.001;负性F= 4.625，p＜0.01)，进一步事后检验表明在正性框架下，第一轮的高估量与后三轮的低估量差异显著(1＞2; 1＞3; 1＞4)，各低估量之间的差异不显著。在负性框架下，第三轮、第四轮和第一轮间的差异显著(1＞3; 1＞4)，其它各轮次间的差异不显著。

为了更好地比较绝对准确性的变化情况，我们把负值全部变成正值，也就是取其绝对值，然后比较与0的差异，越接近0，说明学习判断的准确性越高。在正性框架下，第二轮的绝对准确性(0.48)高于第三轮(3.92)，其次是第四轮(12.37)，最差的是第一轮(21.2)。在负性框架下，第二轮的绝对准确性(7.98)最高，其次是第三轮(14.01)，接着是第一轮(15.06)和第四轮(15.97)。总的来说，第一轮的绝对准确性相对较差，第二轮的绝对准确性最好，从第三轮开始，绝对准确性又开始下降。绝对准确性的变化趋势为第二轮最优，第三轮优于第四轮，第一轮最差。在正性和负性框架中，绝对准确性的变化并没有如我们设想的那样，即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绝对准确性随之下降，而是出现了一种不规则变化的趋势。这种不一致主要表现在第一轮学习判断和回忆成绩间，从第二轮开始，学习判断准确性的变化开始出现和之前研究一致的结论(koriat，2002)，即准确性开始不断下降。

3　实验2

3.1　实验假设

(1)积极预警可以提高绝对准确性，消除UWP效应，负性框架下效果更明显;

(2)在两种框架下，消极预警不能消除UWP效应，绝对准确性的变化不明显。

3.2　方法

3.2.1　被试与材料

80名在校大学生，之前没有参加过相似的学习判断实验，男生35人，女生45人，平均年龄M= 21.00，SD= 1.82。视力正常，无类似学习判断的实验经历，实验前无任何影响记忆的特殊事件，情绪较稳定，随机分配到4个实验组中(每组各20人)。

实验材料来源于实验一的30个词语。

3.2.2　实验设计

实验2分为实验2a和实验2b，实验2a为正性框架，实验2b为负性框架。采用2×4双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其中预警种类是被试间变量，有两个水平:积极预警(AW)和消极预警(NW);测试水平为被试内变量，有四个水平: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因变量为各轮次的学习判断值、回忆成绩和绝对准确性。

3.2.3　实验程序

程序如实验1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在第二、三、四轮学习前进行积极或者消极预警。积极预警指导语为“研究表明:我们在学习知识的过程中，学习的次数越多成绩提高得越快!”而消极预警则为“研究表明:我们在学习知识的过程中，学习成绩的提高与学习的次数无关!”这与Tiede(2009b)的实验指导语一致，因其效度较高。在他的实验中，采用的积极预警指导语为“以往研究明确表明多次学习相同的知识能够帮助你记住它。我们想知道别人是怎么多次学习同一项目的。”消极预警则为“以往研究明确表明多次学习相同的知识不能帮助你记住它。我们想知道当同样的材料多次呈现时，人们是怎样学习的。”

3.3　结果分析与讨论(www.chuimin.cn)

3.3.1　两种预警机制下学习判断值和回忆成绩的差异比较

表3-1　实验2各轮次学习判断值和回忆成绩的描述统计

在正性框架下，积极预警下第一轮的学习判断与回忆成绩间的差异显著(t= 2.12，p＜0.05)，从第二轮开始，差异不显著。第一轮和第二轮的学习判断值(61.5，63.63)高于回忆成绩(46.4，62.28)，而第三轮与第四轮的回忆成绩(71.73，83.83)高于学习判断值(68.89，75)。也就是说从第三轮开始，出现了轻微的练习伴随低估现象。在消极预警下，各轮次的学习判断与回忆成绩间的差异都不显著(t= 1.87，p＞0.05; t= 0.55，p＞0.05; t= 0.63，p＞0.05; t= 0.96，p＞0.05)。可以明显地看出，在消极预警下并没有出现练习伴随低估现象。

在负性框架中，积极预警下，各轮次的学习判断值(56.63，67.07，75.4，80.67)和回忆成绩(34.83，54.83，70.33，83.67)依次提高，第一轮与第二轮的学习判断与回忆成绩间的差异显著(t= 4.82，p＜0.001; t= 2.52，p＜0.05)，第三轮与第四轮差异不显著(t= 0.87，p＞0.05; t=-0.56，p＜0.05)，并且第四轮的回忆成绩(83.67)高于学习判断(80.67)。在消极预警下，第一轮与第二轮的学习判断与回忆成绩间的差异显著(t= 4.09，p＜0.001; t= 3.56，p＜0.001)，后两轮的差异不显著(t=1.19，p＞0.05; t=0.52，p＞0.05)。

总的来说，在消极预警下，两种框架下的练习伴随低估现象并没有出现，而在积极预警下，正性框架下出现了微弱的练习伴随低估现象，也就说，积极预警在消除练习伴随低估现象上的作用没有消极预警时明显。

3.3.2　学习判断值

在正性框架中，消极预警下轮次主效应显著(F= 13.36，p＜0.001)，事后检验表明第三轮的学习判断值显著高于第一轮，并且第四轮的学习判断值显著高于第一轮与第二轮的学习判断值。在负性框架中，积极预警下轮次主效应显著(F=8.54，p＜0.001)，进一步Scheffe事后检验表明，第三轮的学习判断值显著高于第一轮，第四轮的学习判断值显著高于第一轮的学习判断值。

3.3.3　回忆成绩

在积极和消极预警下，正性框架下的主效应都极其显著(F=14.63，p＜0.001; F= 14.09，p＜0.001)，进一步事后检验表明，在积极预警下，第三轮和第四轮的回忆成绩显著高于第一轮的回忆成绩，第四轮的回忆成绩高于第二轮的回忆成绩。而在消极预警下，除了第二轮与第三轮，第三轮与第四轮间的差异不显著外，其它各轮次的差异都显著。

在两种预警下，负性框架下的主效应都极其显著(F= 31.94，p＜0.001; F= 14.64，p＜0.001)，进一步事后检验表明，在积极预警下，负性框架中，除了第三轮与第四轮间的差异不显著外，其它各轮次间的差异都显著(2＞1; 3＞1; 4＞1; 3＞2; 4＞2)。而在消极预警下，在负性框架中，第一轮与第二轮、第二轮与第三轮、第三轮与第四轮间的差异不显著外，其余都显著(3＞1; 4＞1; 4＞2)。

3.3.4　学习判断准确性

在积极预警下，正性框架中第二轮的绝对准确性| PA|最好(1.35)，其次是第三轮(2.84)，接着是第四轮(8.84)，最差的是第一轮(15.1)。在消极预警下，正性框架中的情况与积极预警下一致。两种预警对正性框架来说，准确性变化的趋势是一致的。在积极预警下，负性框架中，从第一轮到第四轮绝对准确性依次提高(21.8，12.24，5.07，3)。在消极预警下，负性框架中的情况也与积极预警下一致(22.54，18.26，8.06，3.6)。可以看出，负性框架中的情况出现了绝对准确性依次提高的现象，而在正性框架中却并没有出现该现象(表3-2)。

表3-2　不同预警下PA值

为了更好地比较不同预警下绝对准确性的差异情况，我们将各轮次学习判断的绝对准确性进行了方差分析。只有负性框架中积极预警下学习判断准确性差异显著(正性积极F= 1.78，p＞0.05;消极F=0.217，p＞0.05;负性积极F= 4.648，p＜0.01;消极F=1.758，p＞0.05)，进一步事后检验表明，第一轮的高估量与第四轮的低估量差异显著(1＞4)。

4　总讨论

本研究在框架效应的启发下，着眼于研究框架效应对学习判断中的UWP效应的影响，整个研究分为两个部分。实验1用于探测不同的框架是否都会影响学习判断中的UWP效应，试图拓展UWP效应普遍性的研究，探讨在积极框架和消极框架条件下是否都存在此效应。实验1证实了无论是正性框架还是负性框架都会产生学习判断中的UWP效应;在实验1的基础上，实验2着眼于探讨消除UWP效应的方法，即进行积极和消极预警，在两种预警条件下，两种框架下的UWP效应是否有不一样的变化，是否会消除。

4.1　框架对UWP效应的影响

在很多研究中，人们发现元记忆知识能够提高回忆成绩的观点是错误的。Tiede(2009a)运用序列学习的方法来研究在多轮次学习-回忆测验中JOLs值和回忆成绩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两者的变化是不一致的，这是否反映了运用“重复学习能提高回忆成绩”的元记忆知识的失败。另一项关于元记忆知识的研究(Tiede，2009b)，其目的是探讨相关元记忆知识是否会增强实际回忆成绩和学习判断值之间的联结。

实验1发现，无论在正性框架还是在负性框架下，在首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出现了显著的过度自信现象，(正性框架t= 4.52，p＜0.01;负性框架t= 2.37，p＜0.05);而在第二轮、第三轮的学习测试中UWP效应并不明显，(正性框架t=-0.09，p＞0.05; t=-0.59，p＞0.05;负性框架t=-1.13，p＞0.05; t=-2.17，p＜0.05);在第四轮的学习测试中，被试出现了显著的低自信效应(正性框架t=-2.26，p＜0.05;负性框架t=-2.18，p＜0.05)。这说明框架效应对UWP效应的存在影响，即两种框架下都存在明显的UWP效应。

4.2　元记忆知识影响UWP效应的机制

实验2通过在被试间操纵关于重复学习好处的元记忆知识来研究UWP效应。实验要在两组被试间直接进行比较，一组被试的指导语为重复学习有利于回忆成绩的提高(积极预警)，另一组被试则被告知重复对回忆没有影响(消极预警)。

在以往的一些研究中，人们会进行一个回忆量变化的预测，如在重复学习后进行能多回忆出多少词汇或少回忆出多少词汇的数值估计(Tiede，2009)。研究发现元记忆知识的运用并不能提高回忆成绩，发现被试在回忆时更多地依赖于线索回忆。我们的实验设计在Tiede(2009)研究的基础上进行发展，我们不是对增加量或者减少量进行估计，而是直接对所有学习项目进行即时的学习判断，目的是确定改变实验范式下元记忆知识的运用是否能提高回忆成绩，提高绝对准确性，从而消除UWP效应。

实验结果表明在积极预警下正性框架中的UWP效应在第三轮中仍旧出现了，并没有消失，而在其他情况下都消失了。原因可能是在元记忆知识预警上我们没有进行后期的调查，因此在进行数据的删选上就会存在一些不足，不能够剔除掉那些没有注意到元记忆知识或者并没有产生预警的数据。这些都会导致最后的结果存在一定的误差。而在Tiede(2009)的实验中，他们在实验完成后对元记忆知识的注意及运用情况进行了调查，测量提供外显的信息(重复学习有益于未来的回忆还是不利于未来的回忆)的效用。

事实上元记忆知识本身是可以消除UWP效应的。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的学习判断是基于MPT启发式。根据该理论，在学习判断的过程中，人们在进行第二轮测验时会依据第一轮测验的回忆情况进行判断，结果导致人们的判断出现偏差。因为那些人们认为在第一轮测试中没有回忆出来的项目，在第二轮测试中却回忆出来了。因而出现了学习判断值和实际回忆成绩的判断偏差，产生了UWP效应(刘宁，2008)。在预警的情况下，这种错误的启发式就有可能避免，在我们想根据启发式来做出学习判断的时候，外显的知识就会提醒我们“重复学习是可以提高回忆成绩的”，当然在消极预警下也出现了这种作用，在我们看到消极预警的那句话时，我们的脑子里反而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怎么可能，复习明明是可以提高回忆成绩的”，因此反而增强了积极预警。

4.3　绝对准确性

纵观实验1和实验2的绝对准确性，在正性框架中，不论有没有预警，绝对准确性的变化保持不变。而在负性框架中，在预警的情况下，绝对准确性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原来的第二轮最好变为了第四轮最好，而第一轮仍旧最差，也就是说某些轮次的绝对准确性在预警的情况下反而下降了，从总体上看，这种趋势的变化似乎存在一种必然性。

5　结论

(1)两种框架下都存在UWP效应。绝对准确性的变化趋势为第二轮最好，而第一轮反而最差，第三轮则优于第四轮。

(2)在积极预警下，正性框架中的UWP效应则存在延缓出现的现象，而在消极预警下，UWP效应则完全消失了。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两种预警下的绝对准确性都没有出现依次提高的现象。

(3)无论是积极预警还是消极预警，负性框架中的UWP效应都不见了，即预警可以消除该效应，并且绝对准确性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依次提高。

参考文献

刘宁(2008).学习判断中的UWP效应的实证研究.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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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hneman，D.andTversky，A.(1984).Choices，values and frames.American Psychologist，39，341-350.

Influence about frame on practice with under confidence-with-practice effect

Abstract: This research include two experiments to explor the effect about framework on the UWP and the mechanism.This study reached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1 There is UWP effect in the both frames.The second round of the absolute accuracy is best，and the first one is the worst，and the third is better than fourth.2 With the active forewarning，the UWP effect appeared in the third round in the positive framework，the trend slowed down，but did not eliminate.With the negative forewarning，the UWP effect disappeared in the positive framework.The absolute accuracy did not occur the trend of increasing sequentially in two warnings.3Whether active or negative forewarning，the UWP effect eliminated in the negative framework，and the absolute accuracy is improving with more practice.

KEY W ORDS: Judgments of Learning; The framing effect; Under confidence-With-Practice effect(UWP); Forewa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