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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研究:考据揭示7种可能性

【摘要】:莎士比亚又要过生日了。当然,我们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给人错觉,以为西方的莎学完全商业化了。有人说莎士比亚究系何人共有七种可能性。有些考据工作,虽然看来琐细,其实对专攻莎士比亚的学界中人乃至一般的读者和观众还是有一定价值的。莎士比亚是剧作家,不假;可考据家从不同角度出发,分别称他是政治思想家、军曹、科学家、渔翁、园艺家、纹章学家……

莎士比亚又要过生日了。

说来好玩,尽管四百年来香火不断,这位巨擘的确切生辰却没人考据出一个准谱,只能根据当地教堂案卷中载明的新生儿受洗日期(4月26日)以及当时英国婴儿呱呱坠地之后一般在三四天内送往教堂受洗的惯例,倒回去推算,大概总在23号前后吧。

四百年以来,西方(当然主要是英美)已经形成一门庞大的“莎士比亚产业”。“产业”这个词儿听上去好像缺少一点书香气,其实倒是很妥帖的,因为在浩如烟海的卷帙之中,有认真的评论,却也不乏烦琐的考据,甚而至于还有人专营莎士比亚各种“纪念品”的收藏以及买卖,忙得不亦乐乎。“纪念品”林林总总,大若帆布购物袋和汗衫,小至钥匙圈和仿真钻戒,不知怎么的,把莎士比亚的头像印在纸牌背面、啤酒杯上,到处兜售,说“亵渎”可能言重,但我总觉得跟中国这样一个文献之邦的价值标准不合。

西方已经形成一门庞大的“莎士比亚产业”。

莎剧的演出近年来多提倡适合现代观众口味,在美国尤其是这样。于是,《第十二夜》被改编成摇滚乐闹剧;《李尔王》搬上舞台时俨如出自某位荒诞派剧作家之手的非理性作品。我以为从《李尔王》这部戏里也许的确可以发掘出一些反理性的东西来,但是把莎士比亚全盘“现代化”,把莎剧弄得面目全非,好像也太随心所欲了。

当然,我们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给人错觉,以为西方的莎学完全商业化了。从莎士比亚在世时起,历代都有不少严肃的评家认真地剖析莎剧,近代及现当代也不例外。如安东尼·伯吉斯的《完全不像太阳》(1975年)就不像多数莎学学者那样对莎士比亚一味“捧杀”,也不像当年伏尔泰托尔斯泰那样把莎士比亚一味“骂杀”。持论尚公允,很可一读。

说到考据,有一阵子曾出现一批钻牛角尖的学者,压根儿怀疑1564年4月某日在爱文河上的斯特拉特福生下过一个名叫威廉·莎士比亚的人。有人写过专文对莎士比亚签名的真伪提出质疑;对留传至今的那幅莎士比亚画像的争议也不少;有人说莎士比亚究系何人共有七种可能性;还有干律师一行的前来凑热闹,写书用上耸人听闻的题目:《莎士比亚真是莎士比亚吗?》;也有人凿凿有据地断言《莎士比亚的名字叫马洛》。天哪,莎士比亚其人有无还是个悬案,四百年来的浩繁卷帙不全应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句中国古话了吗?(www.chuimin.cn)

有人说莎士比亚究系何人共有七种可能性。

幸好,不少严肃的学者举办展览会、讨论会,写文章,作报告,一番辛劳之后,今天好像基本上已没人怀疑莎士比亚确实就是莎士比亚了。

有些考据工作,虽然看来琐细,其实对专攻莎士比亚的学界中人乃至一般的读者和观众还是有一定价值的。莎士比亚是剧作家,不假;可考据家从不同角度出发,分别称他是政治思想家、军曹、科学家、渔翁、园艺家、纹章学家……这对我们认识莎翁的博大进而了解文艺复兴时期的所谓“新人”不也有帮助吗?

时过境迁。莎剧与其他隽永留世的文艺瑰宝一样,不可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始终保持着威望只增不减的趋势。本世纪六七十年代,英美剧界演出莎剧亏本几万乃至几十万美元的事屡见不鲜。可是,正像本世纪初一位评论家所说的那样:“莎氏名声宛若潮涌。虽有退潮,但历时必短暂,故皆可不计;而涨潮汹汹,非任何障碍可断,故应始终视作浪潮活动中之主流。”

英美剧界演出莎剧亏本几万乃至几十万美元的事屡见不鲜。

1984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