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佛经翻译与翻译教学研究:八备条件与译论研究

佛经翻译与翻译教学研究:八备条件与译论研究

【摘要】:但有文字的翻译并流传至今天的,是从佛经翻译开始。“八备”是对佛经翻译人员所提出的八项条件,也涉及了翻译的目的、态度、要求及译者修养等方面。隋唐之后,佛经翻译渐趋式微,但对佛经翻译的研究仍延续至宋代。综观我国佛经翻译时期的译论研究,其基本特点为直、意译此消彼长,交相为用。

3.1佛经翻译研究

我国有据可考的翻译史可远溯到商周时代,自周代即有译官,专司传译中外世界来往事务。但有文字的翻译并流传至今天的,是从佛经翻译开始。佛经翻译的历史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时期是佛教传入中国的西汉末年。由东汉末年到西晋期间,著名的译者名僧有安世高、支谦、竺法护等人。

第二时期是东晋南北朝为翻译佛经的全盛时期,以高僧释道安、鸠摩罗什为代表。

第三时期是唐代为佛经翻译集大成时期,其间出现了翻译名僧玄奘法师。

我国古代的翻译理论主要有意译派的先驱——三国时期的支谦提出的难译论;直译派的代表人物——晋代的释道安的“五失本,三不易”、鸠摩罗什的意译说;直译派大师——隋朝的高僧彦宗的“八备”;唐朝的翻译大师玄奘的“五不翻”;等等。

支谦在《法句经序》中说:“天竺言语,与汉异音。云其书为天书,语为天语,名物不同,实传不易。”支谦在这里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翻译观点,即难译论,不是“不可译论”。翻译之难,就在于“竺汉言语异音,书为天书,语为天语”,即语言形式不同;在于“名物不同”,即意义不同;也在于内容和形式的统一。

释道安(314—385)的“五失本,三不易”说是:“译梵为秦有五失本也:一者,梵语尽倒,而使从秦,一失本也。二者,梵经尚质,秦人好文,传可众心,非文不可,斯二失本也。三者,梵语委悉,至于咏叹,叮咛反复,或三或四,不嫌其烦,而今裁斥,三失本也。四者,梵有义说,正似乱辞,寻说向语,文无以异,或千五百,划而不存,四失本也。五者,事以全成,将更傍及,反腾前辞,已乃后说,而悉除此,五失本也。”道安要求忠实于原文,主张直译,翻译时宁可有失原文风格,也不可失却原文神韵,是古代翻译理论中直译派的代表。

稍后于道安,出现了我国古代翻译史上第一个全面主张意译的译界第一流宗匠“鸠摩罗什”。他精通梵、汉两种语言,主张只要能存本求旨,不妨“依实出华”。他的疑问“文约而诣,旨婉而彰”,“曲从方言,趣不乖本”。后人称道他的译文“善披文意,妙显经心”,“众心惬服,莫不欣赞”。他还提出了变直译为意译的三条原则,反对译文质直,认为译文过于质直,虽得原文大意,而失文体之美,就像是“嚼饭与人”。(www.chuimin.cn)

隋代著名的翻译家是彦宗(557—610),他承袭道安的思想,从直译的立场出发,总结翻译经验,提出了“八备”与“十条”之说。“八备”是对佛经翻译人员所提出的八项条件,也涉及了翻译的目的、态度、要求及译者修养等方面。“十条”则是对译文体例、格式的详细规定,是译文规范化的具体标准。

我国的翻译事业在唐代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这一时期出现了著名的翻译大师玄奘(602—664)。他的译文“意译直译,圆满调和”,被后世称为“新译”。他在翻译思想方面,力主以“信”为本,兼顾其他;主张“既须求真,又须喻俗”;并提出了“五不翻”的原则,总结了音译的对象和范围。所谓“五不翻”,是“存梵音”之意,即音译,包括“秘密故”(指佛经密语须音译)、“含多义故”(指佛典中的多义词须音译)、“无此故”(指不存在相应概念的词只可音译)、“顺古故”(指遵照已经约定俗成的古译)与“生善故”(指为避免语义失真用音译)。

隋唐之后,佛经翻译渐趋式微,但对佛经翻译的研究仍延续至宋代。综观我国佛经翻译时期的译论研究,其基本特点为直、意译此消彼长,交相为用。正如梁启超所言:“翻译文体之问题,则直译意译之得失,实为焦点。”

胡适在《佛教的翻译文学》中说:

综计译经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影响,至少有三项:

(一)在中国文学最浮蘼又最不自然的时期,在中国散文与韵文都走到骈偶滥套的路上的时期,佛教的译经起来,遂造成一种文学新体……然而宗教经典的尊严究竟抬高了白话文体的地位,留下了无数文学种子在唐以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佛寺禅门遂成为白话文与白话诗的重要发源地。

(二)佛教的文学最富于想象力,虽然不免不近情理的幻想与“瞎咀嚼”的滥调,然而对于那最缺乏想象力的中国古文学却有很大的解放作用。我们差不多可以说,中国的浪漫主义的文学是印度的文学影响的产儿。这是二大贡献。

(三)印度的文学往往注重形式上的布局与结构。……这种悬空结构的文学体裁,都是古中国没有的;他们的输入,与后代弹词、平话、小说戏剧的发达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佛经的散文与偈体夹杂并用,这也与后来的文学体裁有关系。这种文学体裁上的贡献是三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