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中的日语借词研究：词缀的渗透与影响

第二节　词缀的渗透

日语借词对汉语的渗透不只表现为词，还表现在词素，特别是有高构词能力的词缀。在语言交融中，词语渗透较为外露、浅显，因为它有专门的表示对象，能够独立使用，而词素渗透则要隐晦得多。

一、词缀“化”分析

现代汉语后缀“化”是一个能产性很强的词素，构成的词语数量相当多。如：简化、奴化、激化、成化、丑化、醇化、磁化、催化、淡化、毒化、儿化、风化、钙化、感化、钢化、硅化、合化、幻化、活化、净化、僵化、激化、简化、焦化、教化、克化、硫化、老化、卤化、绿化、煤化、美化、募化、欧化、奴化、膨化、歧化、汽化、强化、软化、热化、烧化、深化、神化、熟化、炭化、碳化、糖化、特化、同化、物化、雾化、西化、驯化、衍化、演化、氧化、液化、异化、硬化、优化、羽化、造化、皂化、规范化、女人化、人格化、白热化、拟人化、男性化、集体化、革命化、大众化、都市化、人性化、制度化、一体化、概念化、现代化、多样化、工业化、公式化、民主化、合作化、电气化、正常化、国有化、机械化、国际化、机械化、企业化、一般化、一元化、一体化、盐碱化、现代化、扩大化、制度化、商品化、拟人化、国产化、扩大化、具体化、自由化、自动化等。

汉语词缀“化”什么时候出现，怎样获得如此高效的繁衍、扩展能力的呢？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对“化”字作了这样的论述：

［后缀］表示转变成某种性质或状态。

1.加在其他成分后面，构成动词。

1）形＋化。构成及物动词。

2）名/形/动＋化。构成不及物动词。

3）一部分“……化”可加“为、成、到”，再带宾语。

2.（名/动/形＋化）＋名，构成名词。⁽²⁾

这里分出了“化”字后缀的两种用法。第2种看起来不同，在“化”字后还跟有名词，所构成的是名词而不是动词。其实它是前者的派生用法，把第2种类型中“＋”后的“名”去掉的话，其结构方式与第1种就完全一样了。

《汉语大词典》对“化”字的后缀用法在第25个义项下作了这样的说明：“后缀，加在名词或形容词后面构成动词，表示转变成某种性质或状态。清·黄远庸《忏悔录》：‘又余曾随某公赴安东。安东者，号称吾国土地，而完全日化者也。’”这里的“化”用在“日”字后，“日”即日本，加“化”字后表示它转变成了拥有前面名词相同的性质或状态。这个例子也就是吕书中的第1种类型。《汉语大词典》词例时代告诉我们一个重要信息，即该用法出现的时代相当晚，正是日语对汉语产生重要影响的时期。

“化”字作为词缀的用法在近代汉语以前较少见到，它的这一用法是受到日语影响的结果。19世纪中叶始，特别是20世纪初以后，“化”作词缀的词语愈来愈多。如：映画化、效率化、都市化、证券化、过密化、简素化、深刻化、巧妙化、高级化、高度化、过激化、活泼化、公平化、普通化、慢性化等。“化”字的词缀用法在汉语中迅速扩张，很快就引起了学术界的注意。1933年出版的《现代语词典》⁽³⁾就把它作为一个单独词条收入其中，作了这样的解释：“表示事物转变为特定的状态或性质的倾向之接尾词。”日语正是将后缀称作“接尾词”。1935年出版的《新知识词典》⁽⁴⁾也将词缀“化”作为一个单独词条列出，解释为“表明一件事物要转变到某一种状态去”。可见，“化”字后缀用法在当时还是一种新的语言现象，才受到人们的特别关注。

日语中“化”作词缀的用法出现较早，明治时期已经很普遍了，那时产生了大量带词缀“化”的词语，如：理想化、标准化、社会化等。《日本国语大词典》⁽⁵⁾的“化”字词有：

改化、(化、伝化、孵化、)化、羽化、液化、*化、激化、硬化、進化、石化、退化、電化、風化、映画化、小説化、大衆化、都会化、不良化、民主化等。

《结尾词“化”について》⁽⁶⁾一文对“化”字词作了较详细的收录。如：

［名词＋化］：军事化、机械化、映画化、制度化、理想化、民主化、标准化、大众化、国际化、近代化、组织化、商业化、都市化、效率化、高龄化、长期化、证券化、国产化、殖民地化等。在这些词中，映画化、效率化、都市化、证券化、高龄化在汉语中没有。

［形容词＋化］：正常化、复杂化、过密化、健全化、简素化、深刻化、多样化、巧妙化、高级化、高度化、过激化、活泼化、自由化、公平化、正当化、普通化、一般化、具体化、慢性化等。在这些词中，过密化、简素化、深刻化、巧妙化、高级化、高度化、过激化、活泼化、公平化、普通化、慢性化，都是汉语中没有的。

［动词＋化］：孤立化、固定化、加速化、安定化、流动化、减量化、整和化、总和化、短缩化、计量化、冷却化。

以上“化”字前出现的都是多音节，多音节词素后加“化”是日语借词的一个特点。而汉语是单音节词素加“化”较为普遍。如教化、开化、融化、激化、演化、感化、驯化、退化、归化等。在“动词＋化”式的词例中只有“固定化”、“计量化”见于汉语。

本文建立的“日语借词专题语料库”也收有若干“化”字后缀词。如：归化、国有化、进化、净化、理想化、美化、社会化、同化、退化、文化、消化、液化、资本化。

通过对汉语“化”字的调查发现，日语词缀“化”最初并不是以独立的词汇成分进入的，而是伴随着大量的派生词结构的日语借词进入的。带“化”字的日语借词大量进入汉语后，词缀“化”逐渐分离出来，与其他汉语词素结合，类推构词而生出“化”族词。

对比日汉语言中的词缀“化”，可以发现在都拥有较高构词能力下二者有着明显不同。主要一点就是日语“化”能与动词结合，而汉语鲜有。其原因就是日语动词有词尾变化，词尾变化带来词性变化，动词的连用形可以做名词用，通过动词名词化来改变动词性质，再与词缀“化”结合就顺理成章了。汉语则无此功能，日语词缀“化”进入汉语后自然会受到汉语词汇规律的制约。

二、词缀“主义”分析

“主义”在古汉语就曾经出现，但皆非现代的“主义”义。

如：“敢犯颜色，以达主义，不顾其身，为国家树长画。”（《史记·太史公自序》）指的是“主旨”、“根本的、主要的主张和伦理要求”义。

“布义行刚曰‘景’，主义行德曰‘元’，保民耆艾曰‘明’，温柔圣善曰‘懿’。”（《金史·礼志》）指的是“主张”、“伸张”义。

上面用例中的“主义”是动词性词组，不是作为词缀来用。现代汉语中词缀“主义”的用法来自日语。据日语权威词典《日本国语大词典》记载，日本明治时期的福地源一郎（+痴）用古汉语词“主义”来翻译英语“principle”。⁽⁷⁾“主义”用作词缀接在词根后面，表示三个意义：

①（思想学说上的）立场。如：マルクス主義；自然主義；絶,主義。②特定的制度、体制。如：資本主義；民主主義。③主张。如：朝起主義（主张早起）；肉食わない主義（主张不吃肉“素食主义”）。

“主义”在日语中还可作独立的词。在上面同一部词典中有此义：“主義を曲げない（不改变主张）；主義も節操もない男（既没有主张又没有节操的男人）。”但该义和用法没有被汉语吸收。

词缀“主义”在汉语中出现较晚，从目前收集的材料看，最早见于黄遵宪的《日本国志》（1879年），19世纪末开始大量出现。《孽海花》第十回：“毕叶道：‘讲起这会，话长哩！这会发源于法兰西人圣西门，乃是平等主义的极端……’”这里用到了现代意义的“主义”。《汉语大词典》的语例时代还要晚些：

①谨守仁义。《逸周书·谥法解》：“主义行德曰元。”孔晁注：“以义为主，行德政也。”②对事情的主张。《史记·太史公自序》：“敢犯颜色，以达主义，不顾其身。”《老残游记》第十一回：“其信从者，下自士大夫，上亦至将相而止，主义为逐满。”③犹主旨，主体。梁启超《与林迪臣太守书》：“启超谓今日之学校，当以政学为主义，以艺学为附庸。”④以解释词义为主。杨树达《积微居小学述林·论小学书流别》：“世人分别小学书，谓《尔雅》主义，《说文》主形，《切韵》主音，是固然矣。”⑤形成系统的理论学说或思想体系。丁玲《韦护》第三章六：“你不是很讨厌我信仰的主义吗？为什么你又要爱我？”如：马克思主义；达尔文主义。⑥一定的社会制度或政治经济体系。如：社会主义；资本主义。⑦思想作风。如：自由主义；主观主义。

有关的是第5、6、7义项，它们的例句没有一例是20世纪之前的。

《现代语词典》⁽⁸⁾中“主义”作为新词列出。该词条下还收了不少复合词。如：表现主义、神秘主义、国家主义、象征主义、博爱主义、样式主义、乐天主义、大亚细亚主义、边沁主义、福本主义、一大组合主义、日本主义、日和见主义、集产主义、亲分主义等，皆为来自日语的借词。

《新术语词典》⁽⁹⁾也收有“主义”后缀词。如：一大组合主义、个人主义、实用主义、平和主义、悲观主义、爱国主义、折衷主义、拜金主义、支配阶级、改良主义、新人文主义、新中央集权主义、新古典主义、新浪漫主义、新理想主义、新组合主义、新闻主义、现代主义、科学的社会主义、耽美主义、军国主义、过激主义、集产主义等。

《新知识词典》⁽¹⁰⁾也将“主义”作为词条列出，并标有日语读音。从这些资料可以清楚看出，汉语词缀的“主义”出现较晚，早期的“主义”词缀构成的词基本上来自日语。

“日语借词专题语料库”收录“主义”后缀借词41条：爱国主义、悲观主义、帝国主义、发信主义、福本主义、改良主义、个人主义、功利主义、共产主义、国家主义、过激主义、集产主义、禁欲主义、军国主义、科学社会主义、浪漫主义、乐天主义、利己主义、利他主义、满鲜一元主义、贸易保护主义、民族主义、平和主义、亲分主义、人道主义、人文主义、日和见主义、社会主义、实用主义、无抵抗主义、现代主义、写实主义、新闻主义、新族主义、形式主义、虚无主义、样式主义、一大组合主义、折衷主义、主义、资本主义。

“主义”词缀伴随日语借词进入并逐渐被汉语接受，成为汉语能产性十分强的构词词素，造就了大量汉语派生词。

《现代汉语词典》收有“主义”后缀词68条，其中有48条不见于“日语借词专题语料库”：本本主义、本位主义、辩证唯物主义、达尔文主义、大民族主义、地方民族主义、地方主义、法西斯主义、封建主义、古典主义、官僚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国际主义、机会主义、机械唯物主义、集体主义、教条主义、科学共产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客观唯心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历史唯心主义、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主义、马列主义、蒙昧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命令主义、平均主义、三民主义、沙文主义、事务主义、唯物主义、唯心主义、无政府主义、现实主义、修正主义、右倾机会主义、殖民主义、种族主义、主观唯心主义、主观主义、自然主义、自由主义、宗派主义、左倾机会主义。

《汉语大词典》收有“主义”后缀词81条，其中有31条不见于上面两种资料：安那其主义、霸权主义、拜金主义、棒喝主义、赤铁主义、出生地主义、大国主义、大国沙文主义、独身主义、分散主义、革命人道主义、革命英雄主义、革命乐观主义、关门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军国民主义、乐利主义、乐观主义、盲动主义、拿来主义、奴隶主义、三不主义、山头主义、实证主义、唯美主义、未来主义、文牍主义、新三民主义、新民主主义、英雄主义、中立主义。

这些词大部分属哲学、政治、思想领域。从此可见日语借词“主义”词缀的强大组词能力，成为现代汉语中具生命力的词缀之一。(www.chuimin.cn)

三、其他词缀分析

还有一些日语借词词缀在现代汉语中相当活跃，它们构成了不少新词，并陆续被汉语新词词典收录。下面统计了20种当代汉语新词语词典，出版时间最早的是闵家骥、刘庆隆、韩敬体、晁继周的《汉语新词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最近的有亢世勇、刘海润主编的《新词语大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收词规模最大的是《新词语大词典》（同上），达1.8万条，最小的是《1991汉语新词语》（于根元主编，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2年）。这20部词典大体反映了当代汉语新词语的全貌。

1.“族”字后缀：

共收“族字词”69条，达103词次：BP族、爱车一族、爱车族、暴走族、飙车族、波波族、不婚族、炒汇族、炒族、持卡族、打工族、导族、电脑族、丁克族、耳机族、发烧族、反哺一族、飞车族、粉领一族、粉领族、工薪一族、工薪族、哈韩族、哈日族、红唇族、红粉网族、接送族、金领族、考G一族、考G族、考T族、考托族、考研族、款族、轮椅族、泡吧族、陪车族、陪驾族、飘族、前卫一族、青春族、上班族、少款族、失车族、刷卡族、素食族、推销族、退休族、娃娃族、玩车一族、玩车族、玩机一族、网迷一族、网民一族、无孩族、无书族、新新一族、星族、行星族、休闲族、拥车族、有房族、砸迪族、在家一族、追潮族、追车族、追导族、追款族、追星族

“族”字作实词素用的只出现在“单身贵族、精神贵族、四大家族、伪劣家族、文艺贵族”中。

出现了“族”字词语的有以下12种新词语词典：

①诸丞亮、刘淑贤，《现代汉语新词新语新义词典》，工人出版社，1990。

②黄丽丽，《港台语词词典》，黄山书社，1990。

③韩明安，《新语词大词典》，黑龙江出版社，1991。

④李行健，《新词新语词典（增订版）》，语文出版社，1993。

⑤于根元，《1992汉语新词语》，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3。

⑥于根元，《现代汉语新词词典》，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4。

⑦刘一玲，《1993汉语新词语》，北京语言学院，1994。

⑧刘一玲，《1994汉语新词语》，语言学院出版社，1996。

⑨宋子然，《汉语新词新语年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

⑩林伦伦、朱永楷、顾向欣，《现代汉语新词语词典》，花城出版社，2000。

⑪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现代汉语词典（增补本）》，商务印书馆，2002。

⑫亢世勇、刘海润，《新词语大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

2.“热”字后缀：

共收录“热字词”127条，达185词次：阿信热、办公司热、办学热、厕所热、超导热、炒金热、出国热、辞典热、丛书热、大陆桥热、大陆热、倒邮热、电话热、电影热、钓鱼热、公关热、公司热、宫廷片热、海南热、汉语热、贺卡热、回归热、回扣热、畸形服装热、集邮热、纪实热、建房热、建市热、健美热、京剧热、经商热、君子兰热、卡拉OK热、科技热、麻将热、美容热、内联热、棋牌热、琼瑶热、人体热、沙棘热、生肖热、食虫热、台湾热、托福热、晚会热、文化热、文凭热、武侠热、西服热、西装热、下凡热、消费热、修志热、寻找毛泽东热、洋倒热、音乐热、引进热、羽绒热、运动服热、职称热、中草药热、装潢热。

出现了“热”字词语的新词语词典有以下16种：

①闵家骥、刘庆隆、韩敬体、晁继周，《汉语新词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

②王均熙、董福光、钟嘉陵，《现代汉语新词词典（王均熙）》，齐鲁书社，1987。

③李行健，《新词新语词典（初版）》，语文出版社，1989。

④诸丞亮、刘淑贤，《现代汉语新词新语新义词典》，工人出版社，1990。

⑤黄丽丽，《港台语词词典》，黄山书社，1990。

⑥闵家骥、韩敬体、李志江、刘向军，《汉语新词新义词典》，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⑦雷良启、王玮，《新词新义词典》，湖北教育出版社，1991。

⑧韩明安，《新语词大词典》，黑龙江出版社，1991。

⑨李行健，《新词新语词典（增订版）》，语文出版社，1993。

⑩于根元，《1992汉语新词语》，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3。

⑪于根元，《现代汉语新词词典》，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4。

⑫刘一玲，《1994汉语新词语》，语言学院出版社，1996。

⑬王德春，《新惯用语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6。

⑭宋子然，《汉语新词新语年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

⑮林伦伦、朱永楷、顾向欣，《现代汉语新词语词典》，花城出版社，2000。

⑯亢世勇、刘海润，《新词语大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

3.“风”字后缀：

出现“风”字的新词语词典有18种，共收录“风”字词140条：帮风、背包作风、不育风、不正之风、厂风、车风、城市风、乘风、吃喝风、辞职风、搭卖风、打风、大少爷作风、大兴调查之风、单干风、挡风、党风、倒风、电暖风、店风、跌风、顶风、赌风、耳边风、耳旁风、发谣风、翻案风、反击右倾翻案风、返城风、犯风、防弹屏风、浮夸风、干热风、跟风、共产风、刮风、刮台风、挂妖风、观风、官风、管风、国风、黑暗风、黑风、画风、会风、家长式作风、家长制作风、家风、假风、假冒风、剪刀浆糊风、教风、街道风、经营作风、警风、纠风、军风、军工作风、开门整风、侃风、考风、拉风、流风、路风、绿风、卖风、民主作风、魔风、农村作风、牌风、跑官风、陪风、批陈整风、批林整风、批修整风、飘风、气死风、枪上风、抢购风、囚歌风、球风、裙带风、人来风、撒酒风、萨士风、赛风、三八作风、三大作风、三风、三种坏作风、三作作风、刹风、刹三风商风、社风、时风、市风、手工业作风、树新风、耍威风、睡眠风、索礼风、摊派风、探风、条子风、脱风、歪风、文风、五风、小整风、新风、行风、行业不正之风、行业歪风、厌学风、一般化领导作风、医风、艺风、阴风、影风、邮风、右倾翻案风、站风、涨风、涨价风、枕边风、枕头风、争风、整风、正风、政风、追风、资产风、资产阶级香风、走风、左风、作风等。

其中作本义用的“风”字词只有12条：吹风、东北风、东风、关风、热风、十二级台风、十级台风、台风、天花龙风、西北风、西部风、西风、旋风。

当代汉语中新词缀非常活跃。还有不少新的词缀值得关注，有前缀也有后缀，有的来源于英语如“吧”、“的”、“酷”，有的来源于日语如“～性”、“高～”、“超～”。汉语学界对此作了不少的深入研究⁽¹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