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而言,价值形式本身并不能充分决定资本积累的过程。在这里,“积累策略”的概念特别有用。成功的积累策略维持着资本流通的整合并由此巩固了资本各部分对占经济领导权地位的资本的普遍支持。......
2023-11-29
2.5 普兰查斯与策略关系方法的萌芽
必须建立起“资本理论”与“阶级理论”之间一致和连贯的分析框架,这是我们总结20世纪60、70年代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家们的思维教训得出的结论。要超越资本理论与阶级理论的二元分离或对立,一种关于资本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理论需要充分考虑以下五个方面:“(1)它建立在作为生产方式的资本主义特质之上,(2)它认为阶级斗争在资本积累过程中起核心作用,(3)它确立了社会政治与经济之间的关系,却没有把一个还原为另一个,也没有把它们当作是完全独立自主的,(4)它还考虑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国家的形式与功能在历史、民族方面的差异,并且(5)它还要重视非资产阶级和非阶级力量在决定国家的本质和国家权力的行使上的影响和作用。”[111]
在杰索普看来,要实现这个目标,就要坚持一种制度取向的国家分析以及自觉地在方法论上采用接合方法,但这仍然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一种关系方法的研究路径。“接合”、“偶然的必然性”和“多元决定”这些概念所表明的正是“关系之间的关系”,“因为多重决定性因素的复杂综合产生了实际的事件,它们不能简化为单一的解释原则,相反必须被解释为各种偶然链条相互作用的结果。正是接合方法的‘关系’特征使得国家理论的许多关键概念在抽象的简单的分析层面上呈现为形式的、空洞的。因此,这些主要的概念如‘结构强制’、‘权力’、‘利益’、‘相对自主性’、‘力量的平衡’,只能够通过对构成社会形态的不同关系的‘关系分析’而被充分决定。”[112]事实上,在后期的普兰查斯那里就已经包含了关系方法的萌芽,这尤其体现在他最后一部著作《国家、权力与社会主义》中明确提出的“国家是一种社会关系”的观点。
尽管早期普兰查斯的国家理论深受导师阿尔都塞的结构主义影响,把国家视为保障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生产和再生产的一个政治性功能部门,是社会形态以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个结构性凝聚因素,以至于常常被批评者指责为“多元决定的经济还原论”,但是相比于密里本德的工具主义国家观,他提供了有关资本主义国家的结构运转、法律—政治意识形态对资本主义再生产的关键作用以及国家自主性与统治阶级之间的关系、国家形式的生产或再生产与具体的政治阶级斗争之间的关系等等一些独到的“阶级理论”分析。在后来的研究工作中,普兰查斯逐渐从结构主义的国家理论中摆脱出来,开始引入“偶然性”概念,强调资本主义国家中阶级斗争的偶然性因素和/或矛盾及其对国家政策制订的影响。在《国家、权力与社会主义》一书中,普兰查斯一如既往地批评密里本德的工具主义国家观,并表现出对结构主义国家观的厌恶和超越,既反对把国家视为一个独立运作的计算主体,又反对把国家视作一个中立的可以被任何政治力量或社会力量直接掌控或接近的工具,转而提出一种“关系取向”的国家观。
如果说早期的普兰查斯倾向于阿尔都塞主义,那么后期的普兰查斯则更多地接受了福柯主义。在福柯的微观权力政治学中,他的“基本原则是每种形式都是力量之间的关系复合物”[113]。他认为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是“权力关系”,而且“权力关系并不外在于其他形式的关系(经济过程、认识关系和性关系),相反,它们内在于其他形式的关系之中”[114]。此外,权力无中心、无定所,“权力从未确定位置,它从不在某些人手中,从不像财产或财富那样被据为己有”,[115]但是“哪里有权力,哪里就有反抗”[116],一切社会关系中都包含着权力反抗与权力斗争,但权力斗争并不必然地是阶级斗争。因此,在他那里,权力具有微观多样性和弥散性的特征,权力斗争具有普遍性、偶然性和随机性的特征。也正因此,福柯反对把权力专门地归属于国家,“如果我们看待权力的时候,仅把它同法律和宪法,或者是国家和国家机器联系起来,那就一定会把权力的问题贫困化,权力与法律和国家机器非常不一样,也比后者更复杂、更稠密、更具有渗透性。”[117]而由于福柯并不把阶级斗争视为权力斗争的主要形式,否认存在一个固定的权力中心(如国家),因此他关注着微观权力物理学的谱系学考察如身体政治、性别政治等,但却始终对革命政治保持着警惕。
普兰查斯接受了福柯的基本观点,同样也认为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是一种权力关系。但是,两者在对待阶级斗争与国家的态度上存在着明显截然相反的观点。在福柯看来,权力斗争与阶级斗争并没有必然关系,而在普兰查斯看来,权力斗争总是与阶级斗争联系紧密;在福柯看来,权力没有固定的中心场所,各种微观的权力也不能通过这个中心而统一起来,而在普兰查斯看来,国家正是权力的中心场所,正是国家把各种权力关系和权力斗争集中于自身——“所有的社会现象总是跟国家和阶级划分联系在一起而发生的。总之,在一个阶级分化的社会,国家嵌入所有社会关系之中”。[118]
实际上,早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阶级》一书中,普兰查斯就已经倾向于把国家视为一种社会关系,“国家不是具有固有工具性质的‘实体’,它本身是一种关系,更确切地说是集中起来的阶级关系。”[119]而在《国家、权力与社会主义》中,普兰查斯则更明确提出,“不应把国家看作是像资本那样的一个固有的实体,倒不如说,它是各种权力之间的一种关系,或者更精确些说,它是阶级和阶级派别之间的关系的物质凝聚,以一种特别的形式表现在国家之中。”[120]在普兰查斯看来,无论是工具论的国家观还是主体论的国家观,都把国家和阶级之间的关系视为一种外在或外生关系,“它们共同的观点是认为,国家只是外在地与社会阶级相关联,因而自然地表现为一个没有任何分歧的铁板一块的集团……在第一例子中,阶级矛盾是在国家外部表现出来,而在这里,国家矛盾表现为社会阶级的外部。”[121]事实上,阶级矛盾、阶级斗争内在于国家之中,“国家政策的制订必须被看作是内在于国家结构中的阶级矛盾的产物。”[122]
普兰查斯指出,国家内部的裂缝、分化和矛盾不能仅仅描述为只不过是功能紊乱的偶然事件,因为它们有机地同权力集团的国家政策的确立过程联系在一起,和它的相对自主性的具体功能以及它的组织作用联系在一起。因此,国家政策的确立必须被视为镶嵌于国家结构形式之中的阶级矛盾的斗争结果。[123]首先,“资本主义国家形成了统治集团的各个派别相互矛盾、相互冲突的结构,它并非是铁板一块的集团,而是一个战略性的战场,是阶级斗争的场所,政策的制订正是阶级矛盾和斗争的结果,因此,国家的政策就可能不是连贯的,在这个战场中,谁取得了优势,谁就会制订有利于自己这一派别的政策。”[124]其次,阶级斗争不但会在社会中而且也必然会在国家系统内部不断再生产,国家既是阶级斗争的物质浓缩,同时又在国家内部再生产着阶级斗争。国家政策最终既是统治集团内部的派别之间又是统治集团与其他社会阶级之间斗争的结果。由此,远非把国家视为一个独立运作的主体或者阶级利益的客观反映,普兰查斯明确地把国家视为一种社会关系,是阶级与阶级派别之间力量关系的物质浓缩,国家权力是形式决定的、斗争中的政治力量以及与政治相关的各种力量之间的妥协平衡的浓缩,国家是一个复杂的制度整体而非是一个可以任意妄为的独立主体。
杰索普认为,普兰查斯后期的这种“关系方法”实际上强调了国家制度的两个方面:“首先,国家形式有一个结构(或策略的)选择性,它反映并且调整阶级力量的平衡……其次,它强调阶级力量的构筑。这包含自我认同、不同阶级力量的组织和动员,以及在由国家系统之内、之外和之上的各种力量所共同构筑的平台上它们的相互作用这样一些问题。普兰查斯尤其关注国家制度自身在国家结构和社会关系的复杂辨证体中如何塑造了阶级。在此意义上,它的关系方法强调在结构和社会关系的复杂辨证体中国家结构和政治力量之间的相互作用。因为结构塑造力量,力量也塑造结构。这也就排除了工具主义和结构主义的方法,并质疑资本理论和阶级理论方法的相互排斥性。”[125]也正因此,普兰查斯认为“国家是一种社会关系”也就意味着资本主义国家理论不仅应该与社会劳动分工和一般的阶级斗争联系在一起,还应该考虑不同局势中的特殊阶级斗争,而且必须把更多的分量给予阶级冲突和矛盾,以及不同的阶级、派别、社会范畴在争夺政治统治权或领导权时所采用的特殊的政治行动策略。[126]由此,“关系”概念也就与“策略”概念联系起来。
普兰查斯的策略概念同样接受了福柯的一些观点。在福柯看来,“权力不是一种制度,不是一种结构,也不是我们被赋予的某种力量;它是人们赋予某一特定社会中一个复杂的策略情境的名称”,[127]权力的运作依赖于“权力的策略、网络、机制和所有这些决策赖以实施并使其得到实施的手段”[128]。相似地,普兰查斯也认为,“在社会形态中,阶级的结构决定与阶级地位的结构决定,此两者的接合……需要特殊的概念。我将这些称之为策略概念”[129],“国家对所有权力关系的干预是为了给它们指派一个阶级特性以及使他们嵌入阶级权力的网络之中。”[130]依据福柯的“微观权力政治学”,普兰查斯认为正是国家的策略运作使多样性的微观政策之间相互冲突的结果是产生一个普遍支持资本政治领导权的总路线。这个总路线“既不能通过制度系统的结构选择性作用而得到解释,这是由于后者通常是以阶级矛盾和阶级冲突为特征的。它也不能通过在整个国家系统的顶点上确立起来的一致的宏远策略的成功运用而得到解释。”[131]资产阶级政治统治的再生产常常需要国家制订和执行的策略和政策才能实现,然而最合适的策略却只能通过相互对立、竞争的策略之间的互相冲突与妥协而产生。在此,普兰查斯也就认为国家政策的制订并不是国家部门单方面的策略行动,尽管策略最终是由国家选择并执行的,但是它的产生过程充斥着各种力量的策略竞争与对抗,最终的结果是妥协平衡的产物。因而,在这个意义上,普兰查斯也就表明了国家政策的制订过程并没有一个独立承担责任的计算主体,或者说国家本身并不是国家政策的终极的甚至不是最主要的策略规划主体。
普兰查斯的这个观点显然也同样是来自于福柯。尽管福柯认为微观权力具有无限性,也不存在一个权力中心,但是他也认为多元化、分散化的微观权力被国家整合或重新排列进一个阶级统治的宏观策略之中。尽管福柯认为微观反抗也同样是多元化、分散化的,但是他也承认国家政治统治的宏观策略改变了微观政治反抗的实际过程。为了保证统治阶级对所有社会权力关系具有政治优势,国家需要利用政治策略来巩固统治阶级的权力优势地位。杰索普由此指出,“福柯认为统治制度的整体统一必须依据权力关系的策略编码来解释。然而,个别的或集体的主体无法选择或决定微观权力冲突游戏的最终结果。因为,尽管权力的行使都有一系列的目标和对象,但是微观权力冲突的整个结果却不可理解为单一主体的选择或决定。可见,普兰查斯和福柯都都把政治阶级统治看成是有意图的和非主观性的。正如福柯表述的:‘逻辑非常清楚,目标可辨认,并且常常是这种情况,即没有人在那里已经发明了它们,并且不能够说是少数人制订了它们’。”[132]同样,在普兰查斯那里,国家系统作为一个策略平台确保了特殊派别或阶级通过国家的结构选择性而在一个复杂的制度机制的政治实践中推进了自身的利益,而这些制度机制必须与国家策略联系起来才能得到考察。因此,国家实质上是“一个策略领域和权力网络相互交叉的过程……这个领域被各种策略贯穿起来……它们相互交叉,相互冲突;或在国家政治机构中找到自己的目标,或是被其他策略所阻隔,并最终绘制出这个力量的一般路线,即国家政策——它把国家系统中的所有冲突都贯穿起来。”[133]
杰索普认为普兰查斯的这个策略概念能够中介结构决定的抽象层面(必然性)与特殊局势中阶级斗争的具体模式(偶然性)两者,由此国家可以理解为既是一个社会关系也是一个策略平台。但是,在普兰查斯那里,策略关系方法仍然停留在隐喻的层面上,“他以不同方式强调了权力关系的策略特征以及不同权力场所的结合在确保个别权力场所的相对稳定或不稳定时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这反过来排除了一般权力理论的可能性。这意味着需要对社会秩序和无序之特定模式的偶然的必然性建构做出特殊的历史分析。不过,普兰查斯和福柯都没有实际地解释宏观社会秩序是如何与微观社会多样性相联系的。”[134]简而言之,尽管普兰查斯发现了国家活动、国家政策的关系性与策略性特征,却没有解释在微观社会的策略斗争与宏观社会的制度秩序之间的偶然性关系中结构如何可能限制了策略而策略又如何可能反过来改变着结构的问题。对于杰索普而言,普兰查斯关于权力关系的策略特征以及不同力量在权力关系中的策略接合等等方面的真知灼见需要进一步的继承和发挥。我们可以把策略视作减少社会关系复杂性并且作为固定社会关系的一种手段,但是策略总是不稳定的、暂时性的、受结构限制的;而发展普兰查斯的方法也就是需要我们进一步思考结构与策略之间的辩证关系问题。在后来的理论工作中,通过补充说明一个结构与策略的辩证法,杰索普把这种理论方法从萌芽推向更远,并最终确立了自己的“策略关系方法”。
在安德鲁・海伍德看来,杰索普的策略关系方法似乎是追随普兰查斯这一脉的新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在发展中的必然逻辑产物,他指出:
现代马克思主义内部的发展促生了多元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两种理论相当程度的融合。如同多元主义日渐认识到法团权力的重要性一样,新马克思主义也不得不放弃了国家仅是阶级制度之反映的思想。首先,新马克思主义者承认,在现代背景下(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基础上的)古典的两个阶级模式过于简单化且常无甚帮助。新马克思主义者紧随普兰查斯,一般也承认统治阶级内部存在着重要的分裂,选举式民主的出现也使统治阶级之外的利益和团体获得了授权。此外,他们也愈来愈把国家看作各种利益、团体和阶级展开斗争的活动场所。杰索普提出的国家“战略关系取向”特别明显地体现了这种观点,他不再认为国家是通过缓和阶级紧张来延续资本主义的手段,而是“政治战略之结晶体”,即竞争性的团体和利益用以竞取统治或霸权的各种制度机构的汇集。因而在这种观点看来,国家不是支配集团或统治阶级使用的“工具”,而是反映任何既定时代之社会内部权力平衡的能动实体,并由此反映不断争夺霸权的结果。[135]
通过早期对马克思、恩格斯、葛兰西的国家学说以及战后各个派别的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思想史般的梳理,杰索普找到了建构一种综合性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三个主要方法基础:制度方法,它要求一种国家理论必须把国家作为制度整体而非一个简单的中立的工具或者一个能够独立运作的计算主体来分析,强调国家的制度形式对其功能和活动而言具有根本性的意义;接合方法,它要求一种国家理论不能从某个单一逻辑原则或出发点来展开演绎性的国家分析,而应该把国家及其形式、功能和活动解释为在各种因果链条的接合实践中各种要素的多元决定的复杂而综合的“偶然的必然性”结果;关系方法,它要求把国家权力视为国家形式决定的、斗争中的政治力量以及与政治相关的各种力量之间妥协平衡的物质浓缩,强调国家运作嵌入到广泛的社会权力关系网络之中,强调国家政策是斗争中力量之间策略竞争的偶然性结果而非国家作为独立活动主体的计算结果,强调国家作为一种政治策略的结晶体是各种能动实体争夺领导权的结果而非一个固定的制度结构。
【注释】
[1]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p.3-4.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18页。
[3]郁建兴:《马克思国家理论与现时代》,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7年版,第59页。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0页。
[5]参看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5.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427页。
[7]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62—63页。
[8]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p.6-7.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2页。
[10]同上,第33页。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29页。
[12]同上,第695—696页。
[13]同上,第701页。
[14]参看戴维・米勒编:《开放的思想和社会——波普尔思想精粹》,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58—360页。
[15]列菲弗尔:《论国家》,重庆:重庆出版社1988年版,第125页。
[16]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9页。
[17]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79页。
[18]列宁:《国家与革命》,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0页。
[19]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7.
[20]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76—177页。
[21]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8.
[22]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02—103页。
[23]马克思:《法兰西内战》,载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2页。
[24]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载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15页。
[25]参看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21.
[26]戴维・米勒编:《开放的思想和社会——波普尔思想精粹》,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58—359页。
[27]B.Jessop,Institutional(Re)turns and the Strategic-relational Approach,in Environmentand Planning A,33(7),2001,p.121.
[28]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Capitalist States in Their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 1990.p.29.
[29]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p.28-30.
[30]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53.
[31]Ibid.p.145.
[32]参看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146.
[33]Ibid.p.146.
[34]参看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147.
[35]卡诺伊:《国家与政治理论》,台北:桂冠图书有限公司2002年版,第177页。
[36]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52.
[37]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71.
[38]参看John Holloway and Sol Picciotto,Towards a Materialism Theory of the State,in John Holloway and Sol Picciotto(eds),State and Capital:A Marxist Debate,London:E.A rnold,1978,p.2.
[39] 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40.
[40] Clyde W.Barrow,Critiacal Theories of the State. London: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93,p.80.
[41]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39.
[42] 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 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53.
[43]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 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54.
[44]参看Robert R.Alford and Roger Friedland,Powerso f Theory:Capitalism,the State,and Democracy.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5.
[45]参看Steven Lukes(ed.),Power. New York: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1986. Fred Block,Revising State Theory:Essays in Politics and Postindustrialism,in Socialist Review,1987.
[46]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42.
[47] Ibid.p.142.
[48]参看Perry Anderson,The Antimonies of Antonio Gramsci,in New Left Review,No.100(Nov.1976—Jan.1977),pp.5-78.
[49]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 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45.
[50]亚历克斯・卡利尼克斯:《马克思主义与全球治理》,载俞可平编《国将不国》,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355页。
[51]Norberto Bobbio,Gramsci and the Concep t of Civil Society,in Chantal Mouffe(ed.),Gramsci and Marx ist Theory,London,1979,pp.30-31.
[52]葛兰西:《狱中札记》,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91—192页。
[53]葛兰西:《狱中札记》,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97—198页。
[54]同上,第198页。
[55]同上,第424—425页。
[56]葛兰西:《狱中札记》,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80页。
[57]葛兰西:《狱中札记》,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91页。
[58]参看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p.150-153.
[59]尼科斯・普兰查斯:《政治权力与社会阶级》,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4—5页。
[60]同上,第4—5页。(www.chuimin.cn)
[61]同上,第44页。
[62]参看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Capitalist States in Their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90.
[63]尼科斯・普兰查斯:《政治权力与社会阶级》,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207页。
[64]尼科斯・普兰查斯:《政治权力与社会阶级》,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145页。
[65]同上,第149页。
[66]同上,第343页。
[67]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62.
[68] 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Capitalist States in Their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 1990.p.63.
[69]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Capitalist States in Their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 1990.p.64.
[70]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年版,第262页。
[71]郁建兴:《马克思国家理论与现时代》,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7年版,第230页;参看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载《列宁和哲学》,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0年版,第180页。
[72]参看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68.
[73]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181.
[74] B. Jessop,Nicos Pou lantzas:Marxist Theories and Political Strategies. London:MacM illan,1985,pp.48-49.
[75]转引自孔明安:《“A rticulation”与后马克思主义的偶然性逻辑——从拉克劳和墨菲的“articulation”谈起》,载《现代哲学》2006年第3期,第39页。
[76]拉克劳、墨菲:《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二版序言第5页。
[77]周凡:《作为一种政治理论的后马克思主义》,载周凡编:《后马克思主义:批判与辩护》,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年版,第9页。
[78]Ernesto Laclao,Politics and Ideology in Marxist Theory,London,1977,p.99.
[79]郁建兴、肖扬东:《葛兰西与新葛兰西主义的国家理论》,载《社会科学辑刊》2006年第6期,第34页。
[80]周凡:《作为一种政治理论的后马克思主义》,载周凡编:《后马克思主义:批判与辩护》,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年版,第10页。为了前后统一,个别人名与书名有所改动。
[81]拉克劳、墨菲:《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84页。
[82]同上,第85页。
[83]拉克劳、墨菲:《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95页。
[84]付文忠、孔明安:《“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批判解读》,载《马克思主义研究》2004年第2期,第82页。
[85]参看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p.198-199.
[86]拉克劳、墨菲:《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00页。
[87]诺曼・杰拉斯:《后马克思主义?》,载周凡编:《后马克思主义:批判与辩护》,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年版,第83—84页。
[88]拉克劳:《结构、历史和政治》,载巴特勒、拉克劳和齐泽克:《偶然性、霸权和普遍性》,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218—219页。
[89]迈克尔・拉斯廷:《绝对的意志主义:后马克思主义的霸权概念批判》,载周凡编:《后马克思主义:批判与辩护》,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年版,第176—177页。
[90]尹树广:《20世纪70年代以来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国家批判理论》,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99页。
[91]陈炳辉:《墨菲的后马克思主义理论》,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3年第2期,第122页。
[92]同上,第123页。
[93]墨菲:《政治的回归》,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73页。
[94]Ernesto Laclao,New Re 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of Our Time,London,1990,p.xv.
[95]周凡:《后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概念》,载《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6年第6期,第86页。
[96]参看艾伦・伍德:《新社会主义》,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97]西梦・托米:《后马克思主义、民主与激进政治的未来》,载周凡编:《后马克思主义:批判与辩护》,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年版,第297页。
[98]参看雷诺兹:《后马克思主义是超越马克思主义的激进的政治理论和实践吗?》,载《世界哲学》2002年第6期。
[99]贝斯特、凯尔纳:《后现代理论:批判性的质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年版,第261页。
[100]参看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210.
[101]付文忠、孔明安:《话语理论与后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取向》,载《哲学动态》2006年第6期,第46页。
[102]拉克劳、墨菲:《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14页。个别术语有所改动。
[103]转引自周凡:《论拉克劳后马克思主义转向之前的接合概念》,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5年第2期,第55页。
[104]周凡:《论拉克劳后马克思主义转向之前的接合概念》,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5年第2期,第55页。
[105]转引自孔明安:《“A rticulation”与后马克思主义的偶然性逻辑——从拉克劳和墨菲的“articulation”谈起》,载《现代哲学》2006年第3期,第40页。
[106]周凡:《论拉克劳后马克思主义转向之前的接合概念》,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5年第2期,第55页。
[107]孔明安:《“A rticulation”与后马克思主义的偶然性逻辑——从拉克劳和墨菲的“articulation”谈起》,载《现代哲学》2006年第3期,第39页。
[108]萧俊明:《新葛兰西派的理论贡献:接合理论》,载《国外社会科学》2002年第2期,第33页。
[109]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11.
[110]参看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p.12-14.
[111]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 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5.
[112]B.Jessop,The Capitalist State:Marxist Theories and Methods.Oxford:Blackwell,1982,p.252.
[113]艾莉森・利・布朗:《福柯》,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50页。
[114]福柯:《性经验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68页。
[115]福柯:《必须保卫社会》,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7页。
[116]福柯:《性经验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69页。
[117]福柯:《权力的眼睛》,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61页。
[118]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 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30.
[119]Nicos Poulantzas,Classes in Contemporary Capitalism,London:New Left Book,1975,p.26.
[120]Nicos Poulantzas,State,Power,Socialism,London:New Left Book,1978,pp.128-129.
[121]Ibid.pp.131-132.
[122]Ibid.p.132.
[123]Ibid.p.132.
[124]陈炳辉:《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国家理论》,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版,第86—87页。
[125]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56.
[126]B.Jessop,Nicos Poulantzas:Marxist Theory and Political Strategy.London:Mac Millan,1985,pp.137-138.
[127]福柯:《性经验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81页。
[128]福柯:《权力的眼睛》,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61页。
[129]Nicos Poulantzas,State,Power,Socialism,London:New Left Book,1978,p.24.
[130]Ibid.p.43.
[131]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256.
[132]Ibid.p.257.
[133]Nicos Poulantzas,State,Power,Socialism,London:New Left Book,1978,p.136.
[134]B.Jessop,State Theory:Putting the Cap italist State in Its Place.Cambridge:Polity Press,1990,pp.245-246.
[135]安德鲁・海伍德:《政治学》,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15—116页。
有关杰索普国家理论研究的文章
就此而言,价值形式本身并不能充分决定资本积累的过程。在这里,“积累策略”的概念特别有用。成功的积累策略维持着资本流通的整合并由此巩固了资本各部分对占经济领导权地位的资本的普遍支持。......
2023-11-29
可以说,美术创作是一种高难度的活动,对学生的观察能力、组织能力、注意力、肢体协调能力等都有所锻炼,学生也能够从中体会到无限的乐趣。因此,在进行《向日葵》的欣赏课时,就需要教师在教学中加进一些其他与作品相关、能丰富作品内涵的教学内容,让学生加深对作品的了解,进而激发学生的兴趣。这时,教师再针对作品中的艺术表现手法进行讲解,才能有效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生的美术审美情趣。......
2023-07-23
瑞查德·瑞纳德斯生于1851年,24岁时便开始了他的香烟事业,在北卡罗来纳州的温斯顿—萨勒姆生产一种扁形品嚼香烟。刚刚起步的瑞纳德斯时时感到竞争的压力,特别是詹姆斯·布查南·杜克麾下的美国烟草公司在1884年率先推出了机制香烟,其掠夺性的低价格把瑞纳德斯逼进了死胡同。瑞纳德斯的起步在香烟行业并不算及时,但他决定,要以崭新的品牌来建立自己的王国。与此同时,瑞纳德斯公司还推出了三种品牌的常规香烟。......
2024-08-22
双手和大脑的这种关系正是本章想要探讨的,我将通过三类双手受过高度训练的匠人来研究这个主题:音乐家、厨师和玻璃吹制工。达尔文推翻了贝尔这种认为手的形状和功能亘古不变的观点。)第三种是杯状握,比如说手里抓着一个球或者其他较大的物品,拇指和食指分别放在物品相对的两面;这种更加复杂的握法只有我们人类才能掌握。这反映了手和脑之间相互促进的对话。......
2023-08-15
洛斯查尔德家族是欧洲最大的金融财阀,曾经控制欧洲经济命脉长达200余年。这也是维系洛斯查尔德家族繁荣、安定的命脉所在。洛斯查尔德虽然出生在备受歧视的犹太人居住区。洛斯查尔德家族曾经是欧洲各国政府财政依赖的对象,对欧洲的政治、经济曾产生过巨大影响。时至今日,世界的主要黄金市场也由洛斯查尔德家族所控制。......
2024-08-22
在他们眼里,拿破仑也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他的有些性格与普通人一样,他的身体器官也与其他人相同,胃口也与常人无异,而使他成为传奇拿破仑的恰是别人所不具备的特殊才能。从中了解伟人的生活琐事——博罗季诺严寒下拿破仑的窘迫,腓特烈二世在十字军发起东征时出现了晕船的情景,公牛跑第一场战役时麦克道尔感染了霍乱等历史人物的悬案,种种惊险的经历。......
2023-08-09
然而,这点打击阻止不了利文斯敦,他要考察从尼亚萨湖到坦噶尼克湖之间的这一地区。2月份到达坦噶尼喀湖的乌季季镇,在那儿他得到了加尔哥答东印度公司寄给他的一些支援他探险旅行的物品。当时,利文斯敦医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沿着坦噶尼喀湖北上,一直到尼罗湖的发源地或者是尼罗河盆地。1871年7月,他终于又动身前往坦噶尼喀湖,到达乌季季镇时,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2023-07-23
惠特曼回归自然的方式是与自然拥抱和做爱。华兹华斯满怀深情地歌咏了许多自然之子,把他们视为人类净化、纯化自我的榜样。诗歌揭示出彻底的回归自然,就意味着彻底地放弃社会赞许需要,再也不为了他人的评价而活。......
2024-01-22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