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文化内化方略：世界知名大学的文化内涵

从世界知名大学的文化内涵看大学文化的内化方略^[1]

汪永平

摘　要：大学文化只有被它的成员认可、内化，才能最终发挥它的形塑功能。对于大学来说，应尽可能采取一切方式方法使组织成员接纳、认同这种文化，并内化到自身的血脉与精髓中。本文从组织文化的视角，明晰其构件形态，并探讨其对师生的涵化濡染之道。

关键词：大学文化；构成；学生；涵化

大学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场域，必然自发地对其成员具有濡染涵化作用，使其在精神上成为组织成员。而大学文化也只有被其成员认可内化，才算最终发挥了它的形塑功能。但文化的发展从来不应仅仅停留于自发自在状态，而应是积极有效的自觉自为。因此对于大学来说，应尽可能采取一切方式方法使师生接纳、认同这种文化，并内化到自身的血脉与精髓中。随着国内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使命的提出，塑造大学文化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命题，并出现了一批可观的研究成果。但这些成果多注重于大学文化定义的梳理、功能的探讨、内涵的挖掘、案例的分析以及构造之道的探讨，而对这种文化内化环节的分析探讨还较薄弱。本文从组织文化的视角，探讨世界知名大学的文化内涵，并探讨其对组织的涵化濡染之道。

一、从组织文化的视角看世界知名大学的文化内涵

由于文化定义的不确定性，有关大学文化的定义分歧也极为深刻，因此对于大学文化的组成构件的看法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从属性上看，大学文化是一种组织文化。按照管理学者斯蒂芬的观点，组织文化是组织共有的价值体系，“在每一个组织中，都存在着随时间演变的价值观、信条、仪式、神话及事件体系或模式，这些共有的价值观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雇员的看法及对周围世界的反映”^［1］。从事高等教育理论研究的学者舒尔·多普森和伊安·莫内克也把组织文化定义为由礼仪、惯例、传奇、神话和信条等共同组织的混合体［2］。这显然是对大学文化进行描述性的界定，主要揭示了组织文化的构成要素。与此定义不同，埃德加·西恩认为“组织文化就是一个基本模式的假定，即某一组织在尝试着解决外在适应和内部整合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时，发明、发现或开发出一种基本模式，并且这种模式相当有效，因此，它作为一种新的方法传授给新的成员，去思考或感受与之相关的一些问题。”^［3］这显然是从功能的角度对组织文化进行规范性的界定，因其抽象性而抽干了组织文化本身所包含的丰富内涵。综合这两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定义，我们可以看出，大学文化应包括以下内涵。

（一）卓越的精神文化

大学的精神文化主要包括大学理念、大学精神、大学宗旨等。大学理念又叫大学价值观，指大学多数成员判断事物重要性先后次序的标准，是大学文化的统帅。卓越的大学都有卓越的理念。洪堡大学的“教学与研究相统一”和“学术自由”；巴黎高师的“用优秀的思维方式与优秀的教育机制共育精英”；东京大学的“以质取胜、以质取量，培养高质量人才”；法国国立行政学院的“通过杰出教员们的努力，在伟大榜样和历史人物光辉形象的感召下，行政学院要培养官员们高尚情操，从生活到工作都充满人类的意识，在权衡轻重后敢于作出大胆的决定”；北京大学的“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等等都使这些大学卓尔不群。

大学精神指校园群体所表现出来的共同一致的意志态度、思想境界、价值观念和理想追求，是大学在经营管理过程中所形成的人格化的群体心理状态的外化。大学作为一个社会子系统，必然具备或应该具备共同的精神，诸如进取精神、创新精神、自由精神、独立精神、科学精神、批判精神与超越精神等。但每个大学都应有突出的、独特的、主流的精神。牛津大学以守望大学的超越精神而显示独特魅力。伦敦大学以自由精神闻名，提出了“维护学术研究、言论和写作的自由”的办学宗旨，对英国和世界许多国家的高等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普林斯顿大学都以科学精神、服务社会而举世闻名。教授制校的发源地巴黎大学，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开山鼻祖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通才教育的先驱哥伦比亚大学，普及计算机教育的策源地达特茅斯学院，现代大学的先驱芝加哥大学，敢为天下先、平等开放、富有平民气息的康奈尔大学，都显示了创新精神。北京大学以学术自由精神和人文精神、清华大学以务实精神与科学精神而全国闻名。

（二）独特的符号文化

大学的符号文化主要是指被大学成员所共同接受的、代表某种意义的特殊标志，包括校训、校歌、口号、吉祥物等。大学的校训是一所大学独立思想和传统精神的集中表述，是一所学校的蔚然之风，即一所大学的理想状态。所以，大学校训是大学理念的外在形式，大学理念通过大学校训来表现自己。世界知名大学的校训都很有特色。例如，哈佛大学的“与柏拉图为友，与亚里士多德为友，更要与真理为友”，麻省理工学院的“既要学会动手，也学会动脑”，巴黎理工大学的“为了祖国、科学和荣誉”，西点军校的“职责、荣誉、国家”，早稻田大学的“学问独立，培养模范国民”，哥伦比亚大学的“在上帝的神灵中，我们寻求知识”，清华大学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厦门大学的“自强不息、止于至善”，南开大学的“允公允能”，等等。大学的校歌因为它的抒情性、可呼性、可咏性甚至可舞性，具有强大的艺术魅力，因此能淋漓尽致地诠释大学文化。典型性的标志可以使大学与别的大学相区别。国内外很多知名大学都有标志物，如弗吉尼亚大学的绿色、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莱分校的Sproull大广场、哈佛大学的庭院、北京大学的未名湖、上海交通大学闵行校区的“人”字形大斜坡状门景以及船型学生宿舍等。哈佛大学的校园吉祥物是学校第一捐款人哈佛先生的青铜雕像，麻省理工学院的校园吉祥物是学校第一捐款人罗杰斯先生的雕像，芝加哥大学的校园吉祥物是学校第一捐款人洛克菲勒的青铜雕像和雄鹰，斯坦福大学的校园吉祥物是校园里一棵高大的红杉树。

（三）丰富的习俗与仪式

习俗与仪式是指在大学各种日常生活中经常反复出现、人人知晓而又没有明文规定的东西，它们是有形地表现出来而程式化的并显示内聚力程度的文化因素，包括大学内的各种表彰、奖励活动、聚会以及文娱活动等。习俗与仪式是在随和、自然、轻松、幽默、戏剧化等气氛中实现的，但其实质却是严肃的，是大学价值观的体现。例如，剑桥大学有畅饮下午茶的习俗。原剑桥大学校长布罗厄斯曾这样诠释过剑桥精神：活跃的文化融合与高度的学术自由。而形成这一精神氛围的重要形式，就是喝下午茶与喝咖啡时自由随意的交流。书香、茶香交融出的剑桥下午茶，其实是一种形式轻松的学术讨论会，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可以在这里轻松地探讨，观古今，揽四海［4］……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就有搞恶作剧的习惯，学生们设计的种种离奇却充满创造力的恶作剧体现了学校提倡“心与手交融”的价值观［4］。台湾大学的傅钟每天敲21响，原因是校长傅斯年说过一句脍炙人口的名言：“一天只有21小时，剩下的3小时是用来沉思的，钟响21响，是提醒台湾大学学生时间宝贵，每天用21小时来读书、睡觉、做事，但一定留下3小时沉思，思考自己的经验、人格与内涵，不能庸庸碌碌，不知所为。”为了深化傅校长用生命铸就的传统，台湾大学的新生多半被要求在夜深人静之时敲一下昂扬的傅钟；而临近毕业的同学也常共聚于此，最后敲一次钟后依依惜别［4］。

（四）传奇的文化网络

文化网络是指以故事、机密、猜测、奇闻逸事等形式来传播消息的非正式渠道，它隐含组织文化的潜规则。这个概念是两位美国管理学家特雷斯·E·迪尔和阿伦·A·肯尼迪在《企业文化——现代企业的精神支柱》一书中作为“企业文化”的五因素之一提出的。我们在此借用到大学文化里。不同于校史的宏大叙事方式，文化网络的叙事方式是细微的，往往会对消息作艺术加工。伯顿·克拉克在对美国三所学院的历史及其现状进行分析后发现，大学内部的历史传奇对于赢得其成员对于组织的忠诚和信赖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指出：“一个组织的传奇是指在一个正式形成的群体中对独特成就的集体性理解。……一个组织的传奇代表着某些管理逻辑，一些关于某种方法导致某种结果的理性解释，同时也包含着某种罗曼蒂克和神秘的意蕴，它使一个正式场所成为为人所钟爱的机构。参与者的激情来自于他们共享的组织信念。”^［5］每一个大学，都有无数妙趣横生的故事，虽然内容不可考，但在活泼甚至带有调侃的形式背后，深藏着一所大学特有的风格、精神与传统。比如，斯蒂芬·利考克在描述20世纪20年代时的牛津大学时用调侃的口气，讲了一个关于牛津导师制的故事。他说，牛津的导师们喜欢叼着烟斗，与学生们闲聊。“牛津导师所做的就是召集少数几个学生，向他们喷烟，被系统地喷烟，喷了四年的学生，就变成了成熟的学者。如果有人怀疑，让他到牛津去，他会看到这个实际的过程，一个被烟熏透的人，就能说优雅的英语，其优雅的方式是靠其他方法学不到的。”^［6］同样，清华大学关于四大导师的传闻几乎成为当代清华师生绕不开的话题，这些传闻的真实性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隐含的精神内涵与价值取向。这些故事不管对讲故事者，还是听故事者，彼此间都不再是简单的叙事与对白，而是一种精神与情感的交流与融合［7］。

（五）具有精神塑形作用的精英人物

精神主要指大学的思维和行为模式。而这种模式的形成一般都与组织精英有密切的关系。即使是非精英，思维行动方式一旦成为效仿的榜样，他就会随之成为精英。精英人物是指大学文化的核心人物或大学文化的人格化，其作用在于作为一种活的样板，给师生提供可供仿效的榜样，对大学精神的形成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精英有两类，一类是和大学一起诞生和发展的大学校长。他们的思维模式往往影响大学的思维模式，具有向师生灌输一种持久的价值观来使大学强大的信念，往往使大学带上他们的人格特征等。一所知名大学在它的历史上往往会有一位或若干位校长，他们或是奠定了大学的基础，或是在关键时刻的英明决策成为学校的转折点，使学校历史大改写，如邓斯特、艾略特和科南特之于哈佛大学，罗杰斯、瓦尔克和韦斯特之于麻省理工学院，杰弗逊之于弗吉尼亚大学，洪堡之于洪堡大学，蔡元培之于北京大学，梅贻琦之于清华大学，傅斯年之于台湾大学。还有一类是垂名校史的名流，即大学的名师和在社会上有较大影响力的校友。他们有着一种青灯黄卷和视学术为生命的忘我精神或追求事业成就的强烈冲动，并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功；是大学价值观的化身，是人们所公认的最佳行为和组织力量的代言人。他们可以让人们在个人追求与大学目标之间找到一种现实的联系。他们通过在大学内部传播责任感来鼓励师生，其鼓舞作用不会随着本人的离开而消失。被人们广为引用的原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的名言：“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8］说明了大师对于大学的塑模意义。知名大学是离不开学术大师的，如国学四大导师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和赵元任之于清华大学，陈独秀、胡适、鲁迅、周作人之于北京大学。同样，一个知名大学也离不开知名校友，如牛顿、达尔文、培根、凯恩斯、弥尔顿、拜伦之于剑桥大学，艾森豪威尔、巴顿、麦克阿瑟之于西点军校，爱因斯坦之于苏黎世联邦工学院，克林顿之于乔治顿大学，罗曼·罗兰之于巴黎高等师范大学等。校史上每一个闪亮的名字都是大学精神上的“奢华”模型。

二、大学文化对组织成员的涵濡内化方略

大学文化怎样有效地发挥它的濡染涵化作用呢？从组织文化学角度看，方法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构建特色文化

要发挥文化的涵化功能，构建符合自己历史传统与学科特色的精神文化是前提。具体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1．综合考虑历史条件与现实基础

黑格尔曾说：“传统并不是一尊不动的石像，而是生命洋溢的，犹如一道洪流，离开它的源头愈远，它就膨胀得愈大。”^［9］马克思也曾说：“人们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自己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10］在传统属于我们之前，我们就已属于传统。构建大学文化首先要综合考虑本大学既有的历史条件和现实基础。

2．化目标为愿景

在理清了大学既有的历史条件和现实基础后，就要确立大学目标，并化目标为共同愿景。大学目标是指在一定时期内大学经营管理活动所要达到的结果。愿景译自英文“vision”一词，包含着两层内容：一是“愿望”，指有待实现的意愿；其二是“景象”，指具体生动的图景。有本西方教科书用漫画对愿景作解释，画中一只小毛虫指着它眼前的蝴蝶说：那就是我的愿景。因此，愿景就是一个主体对于自身想要实现目标的具体刻画。按逻辑推理，共同愿景是指被组织成员接受和认同的组织的目标。美国学者彼得·圣吉在其所著的《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务实》中，提出为把组织改造成学习型组织，需要进行五项修炼，其中的一项就是建立共同的愿景。关于它的意义，彼得·圣吉说“共同愿景会唤起人们的希望”“愿景令人欢欣鼓舞，它使组织跳出庸俗、产生火花”^［11］。组织愿景在根本上属于组织目标的范畴。如何化目标为愿景呢？领导层首先应该鼓励成员描绘发展自己心中的愿景，再进行反复地酝酿与充实，同时进行说服与沟通，最后塑造整体图像，提炼出富有感情色彩的、具有号召力与鼓动性的话语。从这个过程可以看出，共同愿景不是官方说法，不是“单一问题的解答”，而是从许多互动的阶层中激荡而出的；不是四处演讲鼓舞人心，而是“以日常用语谈论这个问题，以与日常生活交织在一起”“处理日常问题时，心中不离自己的愿景”^［11］。

3．具体生动地表达

在对学校进行明确定位和确定了发展目标后，应对学校精神文化进行系统表达。表达应尽量口号化、人格化和艺术化。因为这种风格可以对师生产生强烈的感染力。国外一些大学以精彩响亮的口号标识语宣传自己：“Good school　produces　taxpayers，not　tax　users”（好学校生产纳税人而不是耗税者）；“Poor　school　is　the　most　expensives　tax　burden”（差学校是最沉重的负税）；清华大学1923级的级呼（calls　bell）：“Who　are，Who　are，Who　are　We？We　are，We　are，twenty－three．”^［12］更是朗朗上口，振臂高呼，颇有拉拉队气势。

（二）利用习俗与仪式

新生入学教育仪式是大学文化对新生的第一次大展示，是新成员个性校园化的第一步，也是他们接受大学精神影响的第一关节点，通过校史、专业以及学校规章制度的介绍，参观校园及学校先进的实验室，优秀教师和高年级同学与新同学的交流恳谈，举办迎新联欢活动等，使新生接受特定的大学精神的熏陶，为今后成为特定的大学人奠定基础。毕业生告别是大学精神文明建设的最后关节点，抓住这一关节点进行生动活泼的主题教育活动，不仅有利于学生人格的社会化，更为重要的是给在校学生以鞭策和鼓舞。同时，学校精神文化也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传承与张扬。

一年一度的校庆特别是几十年一次的大型校庆活动更是传扬大学精神的重要仪式。因为校史展览室里的大量图片与文字，向人们展示了大学昔日的成功和今日的辉煌，昔日精英人物的风采和今日精英的座上宾的礼遇，对于在校师生都是精神和感情上的洗礼，大学的精神也就得到传扬。(www.chuimin.cn)

还可以有意识引导学校成员形成一种特色性的，能体现、深化与弘扬大学精神的习俗，如剑桥大学的畅饮下午茶的习俗、麻省理工学院的恶作剧的习惯、台湾大学的敲钟习俗等。

（三）校园设计符号化

大学校园建筑、园林、雕塑等风物应是精神文化的外化与凝结，能体现精神文化的内涵与风格。美国早期的校园建设规划思想认为：严肃的建筑形象和美丽如画的自然景色能使莘莘学子沉浸于罗曼蒂克的气氛里，在自然美的震撼和人文主义的熏陶下，将大学理念铭记在心中，树立起崇高的信念，并把它积极外化为自身的行为，从他们身上，人们可以感受到大学理念之所在。在现代建筑学中，“文化景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的提出者苏尔认为“一个特定的人类群体，在他的文化支配下，在其长期的活动区域中，必然创造出与其相适应的地表特征。”^［13］这种地表文化面貌的总和，即是文化景观。每一所高校都有其特定的发展历史，高校校园景观的设计与建筑应担负起积淀学校历史、传统、文化和社会价值取向的重任，有人将其称为隐性课程，这种隐性课程蕴涵着巨大的潜在教育意义。校园景观通过被学生解读，潜移默化地影响其态度、情感和价值观，从而使大学理念内化为学生的行为。如美国东部的常春藤联盟，爬满古老校墙的常春藤象征着这些古老大学的长盛不衰的精神、传统和办学水平；北京大学的红楼，其中西结合的建筑风格，就是“兼收并蓄、博采众长”的北大办学理念的象征，成为北大人引以为自豪的景观，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北大学子。

校园规划还可借用美国学者凯文·林奇的“城市意象”的概念，用道路、边界、区域、节点和标志物来增加校园环境的意韵、表现力、韵律和兴奋点等［14］，从而发挥它于无声处的濡染作用。

学校的建筑与风物应有一个主色调，也就是现代VI设计所强调的标准色。因为颜色都有文化内涵，如红色表示热情、兴奋与血腥等，蓝色表示沉静、悠远与崇高等。标准色被多次使用，能达到修辞学上的重复效果，从而增强感染力与震撼力。用这种手法向学生传达组织的精神，当然会收到较好的效果。

让校训、校歌、口号等经常出现在引人注目的位置和场合，可以通过反复的视觉冲击而深入学生的内心，另外设计并发放校徽、学校吉祥物，在学生中举行校歌歌咏比赛、大学文化系统的知识竞赛以及“大学精神在我心中”的有奖征文与演讲比赛等活动，也可有效传播大学文化。

（四）充分利用文化网络

大学精神既需要学校以会议、文件等正式渠道来传播，同时也需要非正式渠道即文化网络来传输。事实上，不管需不需要，大学人都在时刻地以非正式的方式传递着学校的各种信息，这些信息可能是真实的，也可能是虚假的；既可能弘扬大学精神，也可能扭曲、消解大学精神（如对大学高层管理者的各种负面性的猜测、传言，可能与学校主观上要塑造的精神相冲突），而且因其从信息源到接受者一般带有非强制性、艺术性与亲和性，更易为人们所接受，效力也更大。因此，校方应该对文化网络加以占据、引导与利用。校方可以通过巧妙的方式组织人把大学精神文化用讲故事的方式、散文的方式、诗歌的形式甚至漫画、动画的形式进行形象、生动和深刻的阐释，并在电视、广播、海报与网络等大众传媒上广泛、深入、持久地传播。

（五）通过“名模”进行“塑模”

“名模”是指校园知名人物，即前面所说的精英人物。“塑模”即塑造大学精神模式。吸引、塑造并宣传知名人物，开展“名师报告会”“评先创优”“校园十大新闻人物”“科研成果展”和“教学优秀成果展”等活动，是大学精神教育的重要关节点。“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通过树立一个生活在身边的典型，使学生学有榜样，赶有目标。特别是对一些知名教师和校友先进事迹的宣传，更可让大学的价值观与精神濡染广大学生。最有感染力且能行之久远的方式，是对一些名师的事迹进行文学化的渲染和艺术性的加工，使其带有浓厚的人文气息和传奇色彩。这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方式所能产生的精神塑模作用，是无比巨大的。

总之，学校要利用一切渠道向学生弘扬其文化，从而对学生产生充分的涵化濡染作用。而一旦走出校门，打着鲜明而深刻的精神印记的校友，又会成为向全社会弘扬大学文化的一粒粒种子。如此，大学的文化力可大大增强。文化力的增强既可增强大学自身的竞争力，又可更好地荫蔽、辐射、导引社会。一流大学，才可望建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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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项目名称：一流大学的精神特点及其养成研究（项目编号：2006GJY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