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与江右学者往来最密者有二:一为星子以宋之盛为首的“髻山学派”,一为宁都以魏禧等人为主的“翠微学派”。所幸学术差异并未造成彼此隔阂,而......
2023-11-28
三、许氏敬天思想的接承与流播
在《丁巳问答》中,许三礼自叙于“乙巳年从家君纂刊《文昌帝训》与《感应》、《立命》等篇,始悟出凡事从天理动者,造化在我,乃叹曰:此圣学也。……随又悟圣希天、为上帝立心、为斯民立命,圣学也”,并筑小楼,供文昌像,每旦晚做邵子告天工夫。又云癸丑春(1673)作《读礼偶见》二卷[34]。乙巳为康熙四年(1665),是年他41岁。看来,他在此时悟出敬天乃儒学真传之后,一直在思考如何将其与儒家礼仪结合起来,故迟至康熙十二年(即癸丑)方将其思考结果书写出来。
如果把许氏的敬天思想纯粹归之于其自得之悟,则或许失之于简单。在笔者看来,造成其此一思想的原因至少有这几个方面:一是先秦儒学所蕴含的“天学”意涵,其中,以“天”、“上帝”为主宰的字句比比皆是,祭天的仪式在《礼记》之“郊特牲”、“月令”诸篇记载甚详,论孝道也多与“天”、“上帝”相提并论,如:“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也。”(《礼记·郊特牲》),再如:“是故仁人之事亲也如事天,事天如事亲,是故孝子成身。”(《礼记·哀公问》)。可以说,至少在字面含义上,许氏的天学见地大都能在先秦儒家典籍中找到根据。
二是家学渊源,如上引自叙之语。具体而言,实为民间三教合一的“文昌帝”崇拜及袁黄“功过格”思想之影响。二者俱重生命轮回、因果报应,但内容庞杂,此处不必详论。
三是所受师传。许氏早年受业于大儒孙奇逢,后者亦极力应和“道之大原出于天”,标举慎独之宗旨,主张随时随处体认天理,与许三礼极为类似[35]。除此之外,许氏对于邵雍的高度评价、对灵魂的看法也与孙奇逢一致,这些理应都出自后者之影响[36]。康熙十二年三月初四,孙氏曾与许氏讨论过天学问题,起因可能是许氏悟到圣学即天学之后,致信请教老师。孙氏复函,提出自己的理解。兹转引于下:
尝思濂溪“三个‘希’字,只是要做到天上去。天是何境地?人如何可到?”濂溪此语,是从“吾十有五而志于学”,看出自“志学”到“知天命”、“耳顺”、“从心”,行住坐卧,刻刻皆与天游,故曰:“知我其天乎!”他人皆信不及。子思独从安排不得处,下个“天命”字,从不假造作处,下个“率”字,又从一气浑然、不可名状处,下个“中”字、“独”字,正是“希天”嫡传。曾子乃于明德即是希天。须在物上讨个谛当,身心意知家国天下皆是物,格即神之格、思之格,感而遂通之谓。学者不以心为物役,却时时与物酬酢,无一事不是分内,徐将戒惧之心时时提起。孝子之事亲,与仁人之事天,原非岐观。[37]
信中所云“安排不得”、“不假造作”、“不可名状”,是说子思“天命”顺承孔子“天学”,从不可以名相来思虑造作的本体之“天”直接下贯,经“率”、“中”之途而入人事之“物”,一“心”提撕,“格”感鬼神,将事亲与事天打通为一。这种“希天”学问,与许氏甚相近,差别只是许氏明确表示“天”有“上帝”。
康熙十二年五月,许氏赴京谒选,问业于重新启用为贵州道监察御史的山西蔚州(今灵丘)人魏象枢。同年的三月,即赴京之前,许氏便已将其天学思想之大概寄呈魏氏求正。因为魏氏认可告天之说,晚明清初之际曾序袁黄(字了凡)《功过格》、《造命篇》以及《重广感应篇注释》[38],许氏本人读过这些流传甚广的著作,故他对许氏敬天思想的形成亦应有一定之推助。
此外,还有魏裔介。魏裔介于康熙十年辞官归里之后,许氏曾向其府第苑囿赠送花卉,往返较为密切,其《读礼偶见》也于康熙十二年寄呈魏氏。魏裔介与孙奇逢不同,对阳明心学尚有微词,但对于“顾天之明命”之旨,颇与更进一层(即以“主宰”视“天”)的许氏一致,故其论《读礼偶见》,能表彰许氏之“言学,人不可及也”[39]。美国学者恒慕义(A.W.Hummel)所编《清代名人传》之“魏裔介传”据晚清遗民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称其曾受洗入教[40]。今人徐海松、黄一农查刘声木《苌楚斋随笔》,云魏氏“生平夙奉天主教,列名氏于上海徐家汇天主教堂中”,二人均倾向于接受此说。只不过黄氏考其生平,称其晚年仍然有妾,故认为其即使受洗,也当在扶妾为正的临终之前两三年方有可能[41]。
从魏氏于顺治十八年所撰《寿汤道未七秩文》来看,相比同撰寿文的其他几位朝廷重臣,如金之俊、王崇简、龚鼎孳、胡世安等,他的主宰天意识的确最为显豁彰明。此文不惟从正面肯认“古圣凛凛于事天之学,……先生(按:指汤若望)之论,开发群蒙,使天下之人各识其大父而知所归命”,而且更从反面抨击“后之儒者乃以隔膜之见,妄为注释,如所谓天即理也,含糊不明”;其《题扇》诗又云“凛凛心源思奉事,昭昭帝鉴在胚胎。堪怜愦愦多时辈,谁向洪钟叩击回”[42]?将天主教义比作洪钟之声,似乎更流露出欲皈依奉事的意愿。然而,这一意愿似乎并未转为现实。从其晚年所撰《樗林续笔》来看,似乎他在生命之最后时期仍然不可能皈依天主教,因此书在评论西域之学时指出:
西域之历,未必只有欧罗巴国,而欧罗巴之历较胜,算日月交食,不差毫厘。其所崇天主教,则谬妄之甚者,不足辨矣。[43]
这里对天主教表示出决绝断然的否定。不过,尽管如此,以主宰视天仍然是其一以贯之的观念。晚年所作《生死说》,称“我从何处来?我从何处去?要如此讨究。一日不明,千劫不了。我此身现在有官、有禄、有富、有贵、有权力、有才智、有眷属、有子孙,此不过电光沤影,倏来倏去者耳”[44],认定此世荣华不过假象虚影罢了,流露出浓烈的终极关怀。许氏与这样一个人保持着较密切的往来,其对于他的敬天思想之推助自然不容小觑。
许氏还有另外一位老师丁澎(1622—1686,浙江仁和人,顺治十二年进士)。丁氏曾以副使典顺治十四年河南乡试,许氏于该年成举人,故丁氏为其座师。丁氏诗词工好,又是一个回教徒,曾撰《天方圣教序》、《真教寺碑记》,亦以《易》之“帝出乎震”、《诗》之“上天之载,无声无臭”等证“化生之主”之实存[45]。其自康熙九年起回礼部任职,晚年定居杭州。许三礼曾捐资刊刻其诗集并作序文,之间有一些往来。
四是学友感染。孙奇逢的高足有上述之敬天思想者不在少数,其中,薛凤祚(1599—1680)在南京从传教士穆尼阁习历算,成为当时最有声望的专家之一;赵御众(字宽夫,号惕翁)曾说“‘上帝临汝,无贰尔心’是源泉混混,不舍昼夜;学问工夫是疏源达流,不使壅塞”[46],以敬“上帝”为本,以学问修行为末。又,孙氏《日谱》之康熙刻本,其门人汤斌、耿极(1623—1693)、魏一鳌(约1611—1692)、任宅心等各撰一序,其中无不提及乃师的敬天之学。同门之间的相互感染,理为应有。《读礼偶见》作成之后,许氏立即誊写了两份,一份随身携至北京,另一份便寄给了堪称孙奇逢之首席高足的汤斌。汤氏不大瞧得起许氏的学问,但也有以“主宰”视“天”的思想,如论“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之文云:“君子敬天之学,存养交致其功而已。盖心性原于天,不第知之,而且有以事之,则存养之功何如哉?且儒者穷理,而后每乐观学问之有本,以敬持神明之所自。天固无以愚贱赠人之理,而人实以愚贱自待,则弃天殊甚;……乌睹所谓优优者与?天实有以忠孝望人之心,而人不能以忠孝自敦,则亵天殊甚。……以此心一佚,则上帝之明威可畏也(按:辑录此文者评点至此,称其“大放厥辞”)。”[47]魏一鳌(字莲陆,号雪亭,河北保定人,明崇祯十五年举人)也认可许氏以天学为圣学之源的主张,正是响应他的建议,许氏用短短20天时间写成了《读礼偶见》。
同辈学人中,与他有学术呼应的还有清初北方大儒李颙(1627—1705)。许氏右迁京城未久,即向李氏奉寄著述,后者称“开缄捧读,见其根极理要,不觉敛衽”,并说许氏“以顾天之明命为宗旨,以告天尽伦为日课,有头脑,有夹持,与世之昧本原而功鲜实际者,不可同日而语。三复之余,私窃景仰”[48]。二者之天学思想,不知孰先孰后,但其间存在相互感染,则必是事实。康熙九年冬,李氏在南京六合与色目人刘安石[49]晤谈,后者称其“洞天人之蕴”,并邀其至所奉之礼拜寺。李氏不屑于参与信徒拜天仪式,称“事天之实,在念念存天理,言言循天理,事事合天理,小心翼翼,时顾天命,此方是真能事天。若徒以礼拜勤劬为敬天,末矣”。[50]不过,他并不否定仪式本身,只是反对仪式流于繁琐。其所撰《吁天约》,称欲除“理欲迭乘”,“不妨祈监于天”,具体做法是:(www.chuimin.cn)
每旦,爇香仰天,叩谢降衷之恩,生我育我,即矢今日心毋妄思,口勿妄言,身勿妄行,一日之内,务刻刻严防,处处体认;至晚,仍爇香仰叩,以此为常,终日钦凛,对越上帝,自无一事一念可以纵逸。如是,则人欲化为天理,身心皎洁,默有以全乎天之所以与我者,方不获罪于天。[51]
所言每日旦晚两次焚香告天,便是将拜天仪式化。其实质与许三礼无异,只是其内容更加简约而已。毕竟,李氏只是一介布衣,不能如许氏,能够动用行政资源。
五是西学西教(天主教)的影响。从许氏现存文献中找不到有关天主教或西学的表述,但这并不意味着许氏思想未受到后者的冲撞。因天主教的刺激,而试图在中国固有典籍中寻找资源以建立人格神的孔教,前此便有人尝试,晚明王启元便是一个例子[52]。许氏的做法与王氏极相似,而且他们都高度评价董仲舒至邵雍一路的学人传统。差别是王氏对天主教持否定态度,而许氏则只批释道,并不触及天主教。本文所云天主教的影响,主要是指着几个方面:其一,天主教所激发出来的意志主宰之“天”对晚明清初的中国士人造成了相当深刻的影响,其结果不一定都是直接皈依,但接受了“天”的主宰蕴含的士人都自觉对儒家传统进行为了新的诠释,许三礼也是其中的一个。其二,以孙奇逢为中心来考察,我们发现其周围的士人对于西学其实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孙氏自己除了曾与弟子讨论西方灵魂观、生死观之外,还坦陈传教士与他有过直接接触,曾送给他“镇宅灵符”[53]。由此亦可推论,利玛窦等所撰各类汉语著述在并非教徒的中国士人之中流通传播,给后者的思想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正如孙氏自己,也曾引用利玛窦的“念念不忘死侯”来证成“学问第一吃紧,当先透死生之关”之观念。许氏至少间接受到了西学西教的影响。在海宁期间,许氏与当时士人论学,也包含了西学在内。
以上所述,乃许氏敬天之学的主要来源。这一思想同时也对当时学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在北方,除了与同门弟子相互推助、感染之外,颜(元)、李(塨)学派所施行的借助日谱、书壁、功过格等外在形式来砥砺内在修为的做法,也伴随着“对越上帝”的敬天信仰,这里面便包含了与许氏的同气相应。许氏与北方士人之间的关系,此处不赘述,这里只以海宁为中心,来勾勒许氏之学在浙江士人之中的流播轨迹。
《政学合一集》中提及的问学士人,有籍贯名姓者达82人,除少数来自燕山、邺川、安阳等北方地区之外,大多为江浙士人(尤以海宁及浙东子弟为甚,他们同时又多执贽于黄宗羲门下),其中也有人对敬天、事上帝即圣学正宗的看法表示怀疑,认为许氏是受到了“异教”的迷惑[54],但是大多数人对此是予以高度认可的。以下所录者乃许氏之得意门生范光阳(康熙二十七年二甲一名)、仇兆鳌(康熙二十四年进士,官至吏部左侍郎)、许汝霖(又名汝龙,康熙二十一年进士,官至礼部尚书)之反应:
范光阳撰《圣学规跋》:“董江都言‘道之大原出于天’,横渠《西铭》‘乾父坤母、民胞物与’,其与万殊一本确有所见,但入手用功犹有未详耳。吾夫子倡教海宁,月有讲习,慨然以斯道为己任,四方之士宿粮而至,以其相证明,于是人心丕变,教化大行。翌日口授《圣学规》,光阳援笔记录,不禁喟然曰:‘夫经者,作圣之律令;心者,证圣之根柢。今合而归之,于圣学不流于训诂,不堕于空虚,此圣道之正鹄也。其纲领在顾天之明命,其条目在孝亲忠君、仁民爱物。’”[55]
仇兆鳌曰:“二氏(释道)俱有守中之教,以假窃真,孰定指南之正针?念自先生以孔门一仁字勘破,且从‘尧曰咨尔舜’节参出上应天心、下顺民心处,真是从鸳鸯谱中寻出金针一度,见破天荒,论开圣眼,此前后儒解之所不及到,虽圣人复出,不易此言。”[56]
先生(按:许三礼)曰:“持受之正者,岂若实实落落从吾儒全体大用做起,刻刻对越上帝,行事实有补憾造化之权,件件讲正人纪,何念不是昭格神明之事?……”许汝霖曰:“非先生发明,则千古之疑关不破,且教趋异者胥知归正。”[57]
他们都把敬天当做儒学之正统。范光阳曾赋《海宁三异诗》,将康熙乙卯(1675)、庚申(1680)两年内在海宁发生的“大海回潮”、“朱露降庭”和“白燕巢阁”等三祥瑞归功于许氏的虔诚告天行为[58]。范氏自己在诗文中多次提到“上帝”、“天命”、“天人感应”,临终前嘱咐子孙云“不许作浮屠法事,不许学世俗迎丧,违吾命者非孝也”[59],其灵魂观亦与乃师相近。许汝霖在许三礼离开海宁不到两年便考中进士,故其馆课文章《主一论》留有较明显的许氏天学迹痕;康熙五十八年,其子许惟模由京畿御史授顺天府丞,此时已辞官家居的许汝霖得讯后,兴奋之余仿效西晋傅咸“集毛诗之体,资古人之成语,汇集百章,恭呈乙览”,其中,“圣化”章、“敬天”章便反复申明“皇矣上帝,日监在兹;小心翼翼,敬之敬之”之意[60],可见其晚年仍持存主宰天的信念。此外,从许三礼问学的其他一些海宁士子,后来具有较明显的宗教生死意识,如仇兆鳌笃嗜道教养生术,陈锡嘏(康熙十五年进士,曾辑录《功过格汇纂》)、毛倞、郑性(“四明四友”之一、郑梁之子)等不顾乃师黄宗羲反对而痴迷于“功过格”,等等,这些都与敬天之学的宗教性内涵有一定关系。
黄宗羲、黄百家父子也是一个显例。黄宗羲所受之影响,笔者之《清初宁波文人的西学观:以黄宗羲为中心》(见本书第五章)另有论及,此不复述;黄百家(字主一)则指出,许氏以告天工夫所取得的“直认仁字”境界,相比于先贤,堪称“直透千圣百王真蕴,一扫向来各色障蔽,痛快千古”[61]!黄宗羲的高足、著名诗人郑梁(字禹梅,晚年易名为风,号半人)与许氏有诗画往来,他并未执贽于许门,但许氏之天学似乎也对他有所感染,其《赠别海宁许邑侯诗序》云:
许侯之学,颇似永康,而以天为宗。大旨谓学始于告天,中于合天,终于达天。余奉事子刘子之教,以为天人合一。合一者,不过万物之总名,非必苍苍之上别有一帝焉与人酬酢;而许侯不以为然,署中筑告天楼,每日焚香拜告,一切毁誉成败毅然不计,曰:吾信之于天而已矣!然而乙卯海啸,拜之而退。今年政成,甘露凝柯,白燕巢阁,岂有感有应?宇宙之大,固非一理之所能尽乎?[62]
所谓“宇宙之大,固非一理之所能尽”,即是相信天人之间尚有“不可理喻”之事,此类物事只能由虔诚膜拜来应对处置。
列名于许氏《政学合一集》中的82位士人,大都是东南名宿,其中不少人有著述传世,当另做专文来逐一查阅,以进一步了解许氏敬天思想在清初中国士人之中的流播状况。此不赘述了。
谢氏与江右学者往来最密者有二:一为星子以宋之盛为首的“髻山学派”,一为宁都以魏禧等人为主的“翠微学派”。所幸学术差异并未造成彼此隔阂,而......
2023-11-28
五、关于附录诸文附录部分论文4篇,有2篇撰于20年之前,其中《中国文化语境中的“天”、“上帝”与“天主”》从“天”、“上帝”与“天主”等三个关键词入手,考察基督教文化之语义蕴含在中文语境里的变异、失真和转换,试图藉此来加深对中西两种文化固有观念之对比与认识,发掘潜藏于词汇之下的文化规则系统,并进而去探索两种文化之接触、碰撞和交汇所赖以进行的运作机制。......
2023-11-28
第三章行旅中的精神求索者:吴渔山之信仰嬗变探析清初大画家吴渔山,因其天主教徒之身份,20世纪初以来颇受世人瞩目。这种于纷纭万象里独重精神超越的生命诉求既使渔山区别于很多救世情怀浓烈的遗民儒士,同时,也使今人对于渔山之生命与信仰变化历程的追踪有了一条始终贯穿的线索。此文未曾将渔山之信仰探索历程进行明确的阶段化分析。......
2023-11-28
此时黄宗羲的上帝观与乃师如出一辙,即,以理释天、以理释上帝,而否定上帝的人格蕴含: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事过30年之后,80余岁的黄宗羲撰写《破邪论》,对上帝、灵魂、地狱等问题做出了专门的表述。黄宗羲否定了传统中医以五脏配人之智能的生命观,认为“人身止有魂魄二者而已”,其中,魂司无形的神、意、志,而魄司有形的运动作为。......
2023-11-28
中者、仁者,为天命、人心之所系属。依此,他质疑无论是“戒慎与慎独的念头”,还是“主一无适”、“念常惺惺”,这些宋儒以来被特别表彰的工夫,若单靠自己之力,是难以“坐致中和天地”之天德境地的。何谓“以天自处”?......
2023-11-28
1607年8月徐光启扶柩回籍,次年邀郭居静自南京抵上海,其在沪家人均由郭氏付洗。上海教务在徐光启引领下得到较快发展,其岳丈吴小溪亦应在其守制期间皈依天主教[2]。徐光启是虔诚信徒,于教仪恪守綦严,其信念濡染子孙者甚深。与徐氏家族联姻的潘家后人,均出潘允端支裔。......
2023-11-28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