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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朝后的原塔滩蒙古后裔及明初河套周边边政研究

【摘要】:仅从永乐朝早期记载看,塔滩蒙古人似乎一直居于西北地区,实则不然。这说明从永乐时起已有部分塔滩蒙古被迁往北京。附明塔滩蒙古后裔除把都帖木儿等少数家族外,其他人的情况难以确知。

三、永乐朝之后的原塔滩蒙古后裔

1.永乐朝之后的塔滩蒙古人

永乐朝以后的塔滩地区极少见诸明代史籍记载,惟《明英宗实录》提到正统元年(1436),原把都帖木儿(吴允诚)所部的最后一支蒙古人归降了明朝。同年六月行在兵部左侍郎柴车上奏“今长脱脱(帖)木儿者,永乐初随其部长把都帖木儿来归,未几叛去,迨今几三十年,又复来归”[84],要求将其分处于江南卫所安置。兵部尚书王骥等认为“永乐间来降达官柴永正等俱在真定府居住,乞如其例,遣官送至河间、德州等处,命所在有司拨房屋、给器用、授田地,俾其耕牧生息,诚为便利”[85]。我们知道,吴允诚降明事在永乐三年,明廷当时将其所部就近安置于凉州等处的西北边卫从军居住。此后有一部分降众在河西叛乱,企图挟裹吴允诚家族成员不果。另有部分塔滩降人曾经叛归塔滩,遭明军追剿。长脱脱帖木儿应是在此时逃回塔滩的那部分人。从永乐三年到正统元年有30年,叛逃事在永乐九年,距长脱脱帖木儿再度归降明朝有25年,正合柴车所言。

仅从永乐朝早期记载看,塔滩蒙古人似乎一直居于西北地区,实则不然。永乐十七年(1419)四月“居凉州卫指挥吴管者自陈愿在京随侍,且举都指挥保住等十四人,从之。勅甘肃总兵官都督费瓛遣送其家属赴北京居住”[86]。管者为把都帖木儿次子。另,把都帖木儿三子吴克勤之后也于锦衣卫带俸世袭。这说明从永乐时起已有部分塔滩蒙古被迁往北京。正统初年的长脱脱帖木儿也留居北京。但其属部则被编入河间、德州等地的军卫充军,《德州卫选簿》残本中的一些蒙古世袭武官应是这次归降安置的结果。《钦升簿》载,“正统元年闰六月,迤西来降达子除指挥佥事、副千户、百户、试百户。注河间等卫带俸安插,德州卫试所镇抚六员内一员:鬼力赤”[87]。又载“正统元年迤西来降达子,注卫安插项下,德州卫试百户一员:虎林必失”[88]。考长脱脱帖木儿来降时,所率余众300余人[89],同年闰六月“戊寅,迤北来归长脱脱帖木儿、满哥不花、撒力帖木儿等六十人,沙州等卫千户阿儿台等二十人奏愿居京自效。命长脱脱帖木儿等三人为指挥佥[《校勘记》抱本佥下有事字,是也]、察罕奴及苦先哥等八人为副千户、把都麻儿加等七十三人为百户及所镇抚”[90]。长脱脱帖木儿所部受封武职者有60人,部众300余人,那么这最后一次的塔滩降人无疑被全数于河间、德州诸卫带俸,而在北京居住,与《德州卫选簿》所载相吻合。

附明塔滩蒙古后裔除把都帖木儿等少数家族外,其他人的情况难以确知。目前根据残存明代武职选簿等档案文献略可钩稽出一些塔滩降人后裔在明朝军队中承袭军职的内容。本文以选簿举出明确记其原籍为塔滩的蒙古武官世袭列表如表11~14:

表11 塔滩蒙古武官世袭简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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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2 塔滩蒙古武官世袭简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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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簿》载戴谨弘治十四年袭职,可知戴脱呵条正德十年袭,恐误。

表13 塔滩蒙古武官世袭简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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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4 塔滩蒙古武官世袭简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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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反映出塔滩蒙古人相对集中于保定诸卫带俸与王骥所言永乐间柴永正等人居真定府、长脱脱木儿部内迁真定府左近有关。所以在考虑到选簿史料的局限性[91]后,基本可以肯定塔滩蒙古后裔主要分布在北京和北京近南地区。这些蒙古将领及其后裔都是世袭军户,除第一、二代人外,均从汉姓,用汉名,带有民族融合倾向。在选簿中,我们看到各家族的承袭一直持续到明末崇祯年间,连绵不绝。虽然世袭制是明代通行的武官特权保障制度[92],但是,明朝针对少数民族武官还是提出了一些特殊的优遇规定,比如特例允许获罪武官后裔袭职、不参加大选比试直接任职的所谓“达官不比例”等,与普通汉族武官还是有明显不同之处。当

然塔滩蒙古武官的长期世袭除了明朝自身制度方面的因素外,也是其尚武善战遗风和对明朝的忠诚受到朝廷青睐的结果。可以说,塔滩蒙古附明集团是明朝早期归附后与内地政治军事、民族环境结合最为顺利的例证,也是附明蒙古人在明朝活动的一个缩影。

由此推知塔滩蒙古下层军官和基本部众必然走上了与其上层军事贵族集团相同的融合道路,他们必然在明朝军事体系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遗憾的是困于史料无法再做更加全面细致的描述和讨论了。

2.明朝的把都帖木儿(吴允诚)家族后裔

把都帖木儿家族在明朝活动的内容记载较为丰富,从《明史》的表、传以及《明实录》中都系统地反映出他们世代在明朝政治军事历史中的作为。吴允诚本人多次出边征讨(如永乐六年远征卜哈思之地,九年追剿脱火赤,十二年再次从征漠北等)。允诚诸子中,长子吴答兰(后改名吴克忠)、次子吴管者也与其父一样多次参与北征,父子们积战功累升至伯、侯爵。正统九年,吴克忠曾征讨兀良哈。正统十四年土木之变,吴克忠与弟吴克勤均力战而死。克忠子吴瑾被瓦剌俘获后,又伺机逃归,袭恭顺侯。天顺五年曹钦之变,吴瑾复战死。[93]吴允诚二子一孙为明朝死难,明人称“永乐中,番将吴允诚来归,居凉州,累功封恭顺伯。长子克忠进封侯,孙瑾嗣侯。克忠、瑾俱以殉节开公号,赐美谥。次子管者以都督累功封伯,少子克勤复以都督同克忠殉节,封伯赐谥,虽日磾之盛,不得专于前矣”[94]

不唯如此,明朝对吴允诚家族的信任和倚重超过了大多数蒙古将领。史称“祖宗时,番将有功,虽累封至侯伯,不得掌五府、都司、卫所印及总兵镇守,或入奉朝请,或于各镇住牧。惟有征行,则遴所部竟骑以从,或别将,则副大帅耳。天顺初,以恭顺侯吴瑾掌右军都督府,瑾故恭顺伯允诚即把都帖木儿孙也。广义伯吴琮镇宁夏,琮亦把都帖木儿孙也”[95]。正因为吴氏一门的忠烈表现,始终得到了明朝君主的高度信任。明朝中后期,吴世兴掌管三千营;吴继爵在京掌管京营,在外镇守两广、南京;吴汝荫领亲军上直,甚至崇祯末年竟为明朝殉难,与明朝相始终。[96]

图10 把都帖木儿(吴允诚)家族爵位承袭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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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吴克勤一系世袭锦衣卫指挥使七辈,历吴克勤、吴琮、吴镇、吴世宁、吴世昌、吴维禄、吴永光诸人。详见《锦衣卫选簿·镇抚司》,《中国明代档案总汇》第49册,第453页。

综上所述,塔滩地处后套平原和阴山西段,历史上就是北方游牧民族在漠南活动的主要区域之一。元末明初,这里又成为部分蒙古集团避兵自保的活动场所。随着明朝边疆经略的逐步加强,塔滩地区驻牧的蒙古人逐次归附明朝,这一过程自洪武朝延续至正统初年,达半个世纪。塔滩蒙古集团并不是以某种形式组织起来的特殊集团,而是由漠北不断分离南下和更替的一部分蒙古人。塔滩蒙古在明与北元(蒙古)碰撞的夹缝中,响应了明朝的政治安抚,入明归附成为其最终的归宿。就规模而言,塔滩蒙古附明虽然无法与纳哈出降明相提并论,但是其时间跨度之长,与明朝政治军事体制结合之和洽,却不能不说非常少见。

明政府在招抚塔滩蒙古人时能够排除过激处置方式的杂音,保持了长时间的耐心,执行了一贯的政策,以恩宠优养之例善待之,给予充分的信任,遂使双方关系呈现良性互动发展。塔滩蒙古人入明之后,递经从塔滩到甘、宁西北边区,再到北京及其近畿的多次变化,是明代京畿附近地区聚居蒙古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逐步融入内地社会,最终成为明朝军事体系中不可忽视的力量。[97]

【注释】

[1]综合薄音湖《关于北元汗系》(《内蒙古大学学报》1987年第3期)、本田实信《早期北元世系》(宝音夫译《蒙古学信息》1986年第2期)以及白翠琴《瓦剌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等论著考证,列举洪武、永乐时期北元——蒙古汗位的承袭变化如下:1.元顺帝妥欢帖木儿(死于洪武三年,1370年,忽必烈系)2.元昭宗爱猷识理达腊(洪武三年~洪武十一年,1370~1378,忽必烈系)3.脱古思帖木儿(即买的里八剌,洪武十一年~洪武二十一年,1378~1388,忽必烈系)4.卓里克图汗也速迭儿(洪武二十一年~洪武二十四年,1388~1391?,阿里不哥系)5.恩克(洪武二十四年~洪武二十七年,1391~1394?,阿里不哥系)6.额勒伯克(洪武二十七年~建文二年,1394~1400?,忽必烈系)7.坤帖木儿(建文二年~建文四年,1400~1402?,阿里不哥系)8.鬼力赤(建文四年~永乐六年,1402~1408?,窝阔台系)9.本雅失里(永乐六年~永乐九年,1408~1411?,忽必烈系)10.德勒伯克(永乐九年?,忽必烈系)下略

[2]关于明代蒙古降人的研究,主要有宝日吉根《试述明朝对所辖境内蒙古人的政策》(《内蒙古社会科学》1984年第6期)、王雄《明洪武时对蒙古人众的招抚和安置》(《内蒙古大学学报》1987年第4期)、邸富生《试论明朝初期居住在内地的蒙古人》(《民族研究》1996年第3期)、刘冠森《明朝初期中国内地蒙古人的住地和姓名》(《辽宁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1期)、彭勇《明代“达官”在内地卫所的分布及其社会生活》(《内蒙古社会科学》2003年第1期)、奇文瑛《明洪武时期内迁蒙古人辨析》(《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4年第2期)、高寿仙《明代北京及北畿的蒙古族居民》(《第十届明史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2004年)。

[3][清]顾祖禹著《读史方舆纪要》卷六二,第2688页。

[4][日]和田清著,潘世宪译《明代蒙古史论集》上册,第10页,注释②。

[5][明]陈诚著《竹山文集·序二》,(兰州)甘肃省图书馆嘉庆刻本。

[6]《明太祖实录》卷六三,洪武四年闰三月,第1207页。

[7]《明太祖实录》卷六五,洪武四年五月,第1230页。

[8]《明太祖实录》卷七〇,洪武四年十二月,第1311页。

[9]《明太祖实录》卷八一,洪武六年四月,第1457页。

[10]《明太祖实录》卷一〇五,洪武九年四月,第1762页。

[11]《明太祖实录》卷一〇六,洪武九年五月,第1768页。

[12]《明太祖实录》卷一〇八,洪武九年九月,第1803页。

[13]《明太祖实录》卷二二〇,洪武二十五年八月,第3226页。

[14]注:这段话又见于《明史》、《国榷》,词句略有不同,唯《明史》删节太过,不得要领,今从《实录》文。

[15]《永乐大典》卷五七一一所引。

[16]王颋《兀剌海方位探索》,载《历史地理研究》第1辑,复旦大学出版社1986年5月,第130~139页。

[17][清]张鉴《西夏纪事本末》卷首所附。另前苏联列宁国家图书馆藏《西夏地图集》所载之顺序为:马练驿、吃啰驿、启哆驿、卒李驿、瓦井驿、布袋驿、连袋驿、陌井驿、乳井驿、咩逋驿、梁口夌驿、横水驿。

[18]参见禾子(谭其骧)《北河》(载《中华文史论丛》第六辑,中华书局1965年,第180,214页)一文认为北河长时间是黄河的经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明末清初才发生改变。清代前期,南河由支流变为经流,而北河逐渐湮塞为支流——乌加河。因此,元代黄河的主河道仍在今乌加河。

[19][明]胡汝砺编,管律重修,陈明猷校勘《嘉靖宁夏新志》卷二《宁夏总镇·古迹》,第175页

[20]《元史》卷一〇〇《兵三·屯田》“宁夏等处新附军万户府屯田”条,第2569页

[21][明]张雨《全陕边政考》卷七《北虏河套·山川表》,国立北平图书馆善本丛书第一集明嘉靖刻本。

[22]注:因为把兀剌另译为乌兰(红色)和乌拉(山)均有合理的解释。

[23]《明太宗实录》卷一二四,永乐十年正月,第1559页。

[24][元]苏天爵撰辑,姚景安点校《元朝名臣事略》卷九中曾提及郭守敬“(至元)二年,授都水少监。公言,向自中兴还,特命众顺河而下,四昼夜至东胜,可通漕运。及见查泊、乌梁海古渠甚多,可为修理。”第193页。

[25]《明宣宗实录》卷一一三,宣德九年十月,第2545页。《明史·鞑靼传》所载略同。

[26]参见穆朝庆、任崇岳《〈大元赠敦武校尉军民万户府百夫长唐兀公碑铭〉笺注》,载《宁夏社会科学》1987年第1期;张相梅《河南濮阳元代唐兀公碑》,载《中原文物》1996年第3期;朱绍侯《〈述善集〉选注(二篇)》,载《史学月刊》2000年第4期等。

[27]《元史》卷六三《地理志·河源附录》。

[28]这一问题张久和作过详尽讨论,其说见《关于达怛的名称、族属问题》,《黑龙江民族丛刊》1999年第1期。

[29]《元史》卷一〇〇《兵三·屯田·甘肃等处行中书省所辖军民屯田》中之“宁夏等处新附军万户府屯田”条,第2569页。

[30][明]胡汝砺编、管律重修《嘉靖宁夏新志》卷一《宁夏总镇·建置沿革》,第8页。[明]赵廷瑞修、马里纂《嘉靖陕西通志》卷九《建置沿革》,第185页。

[31]《明太祖实录》卷六二,第1197页。

[32]《明太祖实录》卷九五,洪武七年十二月辛亥,第1645页。

[33]《明太祖实录》卷九九,洪武八年五月丙戌,第1696页。注:笔者认为广宁王宝咱就是前面两次提到的活动在塔滩的宝咱王。

[34][明]曾惟诚撰《帝乡纪略》卷四,万历二十七年刊本。

[35]《明太祖实录》卷一〇三,洪武九年正月,第1736页。

[36]《明宪宗实录》卷一三三,成化十年九月,第2508页。(www.chuimin.cn)

[37]《明太祖实录》卷一一一,洪武十年正月,第1841页。

[38]《明太祖实录》卷一〇〇,洪武八年六月“乙未,改蒙古卫为蒙古左卫,调保咱为指挥佥事;仍置蒙古右卫”,第1697页。这里再次出现的指挥佥事保咱就是前述宝咱王。

[39]参见《明太祖实录》卷一九九,洪武二十三年正月“辛卯,遣都御史铁古思帖木儿赍勑往谕故元丞相咬住、太尉乃儿不花、知院阿鲁帖木儿等曰:……丞相忽客赤、怯薛官人阿怜帖木儿、太尉朵劣不花、国公孛兰奚、司徒把秃、平章卜颜帖木儿、贵力赤、知院脱欢、答里牙赤、八山、葩剌、八十、卜颜帖木儿、哈剌兀失、贵力、札剌儿台、捏兀台、幹罗不花等,悉令知朕此意”,第2990~2991页。

[40]《明太祖实录》卷一九九,第2986页。

[41]《明太宗实录》卷四四,永乐三年七月,第0691~0692页。

[42]《明太祖实录》卷二〇一,洪武二十三年闰四月,第3013页。

[43]《明太祖实录》卷二〇二,洪武二十三年六月,第3031页。

[44]《明太祖实录》卷二〇三,洪武二十三年七月,第3036页。

[45]《明太祖实录》卷二二〇,洪武二十五年八月,第3226页。

[46][明]陈诚《竹山文集·历官事迹》,甘肃图书馆藏清嘉庆刻本。

[47]《竹山文集·历官事迹》

[48]《明太祖实录》卷六一,洪武四年二月,第1183页

[49]《明太祖实录》卷二五二,洪武三十年四月,第3639~3640页载“今年屯种,自东胜至开平,开平至大宁、广宁,须于五月一报禾苗长养如何;七月再报结实如何;十月又报所收子粒若干。一岁三报,不惟使朕知边储虚实,而屯军亦不至懈力矣”。

[50]《明太祖实录》卷二五六,洪武三十一年正月,第3695~3696页

[51]《明太宗实录》卷五五,永乐六年三月。

[52]《明太宗实录》卷六,洪武三十三年正月,第0055~0056页

[53]《明太宗实录》卷六,洪武三十三年二月,第0055页。

[54]《明太宗实录》卷一五,洪武三十五年十二月,第0279页。

[55]注:据《明史》卷一五五载,宋晟于洪武二十四年为总兵官,洪武二十八年至三十一年不在甘肃,建文朝仍为甘肃总兵官。

[56]《明太宗实录》卷一五,洪武三十五年十二月,第0278页。

[57]《明太宗实录》卷二五,永乐元年十一月,第0455页。

[58]《明太宗实录》卷二五,永乐元年十一月,第0463页。

[59][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六二《宁夏镇》,第2688页。

[60]《明太宗实录》卷二五,永乐元年十一月,第0470~0471页。

[61]注:鬼力赤汗等的军事活动,明朝也有相应的了解,如《明太宗实录》卷四二,永乐三年五月谓“鞑靼头目察罕达鲁花遣人归附贡马。敕迤北巡哨武城侯王聪、同安侯火真曰:察罕达鲁花使人来言,鬼力赤见在卜鲁屯之地,则前者山西报云内及天城、小尖山有火,此必鬼力赤遣人觇我边也。尔等可遣精骑密侦其动静,若来寇开平,即设伏出奇击之”(第0676页)。即是鬼力赤等军事行动所及对漠南产生影响的写照,这里正当塔滩蒙古活动的正东方向。

[62]如《明太宗实录》卷三五,永乐二年十月载“赐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勑曰:为将之道,贵能抚辑招徕以靖边圉。比命尔镇守西陲,尔能宣布朕命,招抚远人,使其格心向化,边境宁谧,朕用尔嘉。今往来者曰,多恐尔资用不给,特赐钞万锭,至可领也。赐甘肃总兵官左都督宋晟勑及钞亦如之”(第0616页)。

[63]《明太宗实录》卷四四,永乐三年七月,第0691~0692页。

[64]《明太宗实录》卷四四,永乐三年七月“己酉,遣右军都督佥事吴允诚、后军都督佥事柴秉诚并其部属,都指挥、指挥、千百户等居凉州,赐赉甚厚。谕兵部令榜谕缘边将士毋有侵扰。赐勑嘉奖总兵官左都督宋晟招怀之功,并赐之钞币。仍命晟给与允诚等牛羊孳牧,都督牛二十、羊一百五十;都指挥牛十四、羊七十只;指挥牛十二、羊六十;千百户卫所镇抚牛十、羊五十,其随来军民每户牛六、羊二十,家属给衣鞋布钞有差”(第0694~0695页)。

[65]《明太宗实录》卷四四,永乐三年七月,第0695页。

[66]《明太宗实录》卷五十,永乐四年正月,第0754~0755页。

[67]《明太宗实录》卷九四,永乐七年七月,第1250~1251页。

[68]《明太宗实录》卷九八,永乐七年十一月,第1289页。

[69][明]胡汝砺编、管律重修,陈明猷校勘《嘉靖宁夏新志》卷一《山川》载“黑山城东北二百里,贺兰东北尾也。其形如虎踞,下饮黄河,亦一亢隘也”,第13页。

[70]详见《明太宗实录》卷九四,永乐七年七月,第1248页。

[71]《明太宗实录》卷九五,永乐七年八月,第1256~1257页。

[72]《明太宗实录》卷九三,永乐七年六月,第1235~1236,1238页等。

[73]《明太宗实录》卷九五,永乐七年八月,第1262页。

[74]《明太宗实录》卷九五,永乐七年八月,第1265页。

[75]《明英宗实录》卷三五四,天顺七年七月,第7082页。

[76]《明太宗实录》卷九七,永乐七年十月第1280页。

[77]《锦衣卫选簿》,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辽宁省档案馆编《中国明代档案总汇》,(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49册,第410页。

[78]《宁夏前卫选簿》,《中国明代档案总汇》第56册,第406页。

[79]注:《明太宗实录》卷六九,永乐五年七月谓“丁卯,命驸马都尉宋琥佩平羌将军印,充总兵官,镇甘肃,节制陕西都司及行都司”(第0975页)。但是,宋琥任职时间极短,很快明朝以其护父丧还京为名,改派何福接替宋琥。同书卷七〇,永乐五年八月又云“乙酉,勑宁夏总兵官右军都督府左都督何福往镇曰[《校勘记》:‘旧校删曰字’]甘肃,令驸马[《校勘记》:广本、抱本‘马’下有‘都尉宋琥以父丧还京师。乙丑’十二字,是也]”(第0981页)。

[80]《明太宗实录》卷八六,永乐六年十二月,第1142~1143页。

[81]《明太宗实录》卷八七,永乐七年正月,第1154~1155页。《校勘记》:广本抱本命下有居字。

[82]《明太宗实录》卷八八,永乐七年二月“戊戌,镇守宁夏宁阳伯陈懋言:都指挥柴苦木帖木儿[《校勘记》:库本苦木作苦朮,疑是也]於塔滩山后获虏寇十一人及其马驼。上命懋厚赉之”(第1174页)。《明太宗实录》卷八九,永乐七年三月“都督佥事吴允诚送至所获鞑靼完者帖木儿、哈剌吉歹等二十二人。完者帖木儿等俱言虏中立本雅失里为可汗及言虏中人情甚悉,赐袭[《校勘记》:抱本库本袭下有衣字]钞币”(第1182~1183页)。

[83]《明太宗实录》卷九〇,永乐七年四月,第1185页。

[84]《明英宗实录》卷一八,正统元年六月,第0362页。

[85]同上,第0363页。

[86]《明太宗实录》卷二二一,永乐十七年四月,第2134页。

[87]《德州卫选簿》,《中国明代档案总汇》第68册,第164页。

[88]同上,第185页。

[89]《明英宗实录》卷一八,正统元年六月己酉,第0358页。

[90]《明英宗实录》卷一九,正统元年闰六月,第0373~0374页。《校勘记》抱本佥下有事字,是也。

[91]据隆庆四年《兵部为清查功次选簿以俾军政事》所述,当时清理选簿涉及军卫有78个,但是绝大多数选簿中没有塔滩蒙古武官,所以并不影响塔滩武官集中于部分军卫的判断。

[92]参见于志嘉《明代军户世袭制度》,(台北)学生书局1987年。

[93]参见《明史》卷一五六《吴允诚传》。

[94][明]王世贞《弇山堂别集》卷三《皇明盛事述三·番将子孙兄弟勋烈》,第41页。

[95]同上卷九《皇明异典述四·番将握兵》,第167页。

[96]《明史》卷一百六《功臣世表三》,第3175~3176页。

[97]柳素平《明代“达人”对朝廷政治影响探析》(《贵州社会科学》2006年第1期)一文认为“‘达人’的存在对于明代的边防、财政、官制、京畿治安、皇权更迭都产生很大影响,成为明代政治的一大隐患,是明朝由盛转衰、最终走向灭亡的重要因素。”笔者通过塔滩蒙古的个案分析,对此有不同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