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少相关地志明证的情况下,只能通过对《明实录》中有关记载的辨析进行探讨。出现这种情况,笔者认为:一、若文本本身无误,则此处“四川”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四川地区,它和船城一样都应位于宁夏境内黄河沿岸。诚如这一解释,那么梁埜僊帖木儿的建议就成为解决“塔滩”地望的突破口。......
2023-11-28
二、永乐朝的塔滩蒙古
洪武朝起,中经建文朝至永乐初年,塞北蒙古政权汗位更迭的变化达到顶点,史称“自顺帝之后,传爱猷识里达腊,至坤帖木儿,凡六辈,相代瞬息之间,且未闻一人遂善终者”[51]。特别是在1688年脱古思帖木儿汗遇弑之后的十余年中,先后有五人登上汗位。政权频频易手严重冲击了漠北蒙古政权的稳定性,客观上也造成了不断出现漠北蒙古集团中部分部众南迁漠南,直至相继归附明朝的现象。
明朝一方在这一阶段也爆发争夺皇位的大规模内战,酿成明朝前期绝无仅有的严重祸乱。因之,建文至永乐初年明朝始终将注意力系于境内战争和战后政权更替所带来的稳定统治秩序的难题上。明朝无暇北顾,甚至对蒙古汗位更迭的详情也不甚了了。
双方各自深陷内部纷争的历史巧合反而使得边境地区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平静、安定,漠北和中原的篡位者们之间也建立起相互承认的关系,如建文二年(1400)正月“癸丑,谍报胡寇将侵边,上(朱棣)遣书谕鞑靼可汗坤帖木儿并谕瓦剌王猛哥帖木儿等晓以祸福”[52]。但是,明朝的内难迅速结束,建立了永乐帝强有力的统治,而漠北政治上的纷乱状态却延续下去,这就成为永乐初年明蒙关系变化的重要政治背景。
1.永乐初年塔滩蒙古的降附与明朝的任用
事实上,即使在“靖难之变”中,漠北仍有蒙古部众南下降明,建文二年二月“丁未,鞑靼国公赵脱列干、司徒赵灰邻帖木儿、司徒刘哈剌帖木儿自沙漠率众来归,赐赉有差”[53]。明人不论是建文帝,抑或永乐帝也都招抚过蒙古部众。在解释这一现象的时候,决不能忽视漠北政权频繁易手本身的消极影响是促成蒙古部众南下的主要原因。如果将永乐时期蒙古来降的时间与漠北汗位更替的时间作一比较,就能发现其中确实存在着必然联系。永乐元年前后,漠北坤帖木儿汗又为鬼力赤所取代,标志着窝阔台系后王介入汗位争夺并取得了成功。漠北汗位的正统原则遭遇接二连三的破坏,瓦剌与东蒙古的纷争更是雪上加霜,明代蒙古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一些蒙古集团此时选择离开风雨飘摇中的蒙古政权,投向了明朝。
建文四年年底的十二月“(甲子)鞑官怯烈帖木儿、哈剌脱欢、李剌儿来归,赐银钞文绮袭衣有差,仍授千百户之职。怯烈帖木儿言:鞑官阿卜都罕等五百余人居塔滩之地,俱欲内属。上敕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曰:可遣官一员与怯烈帖木儿往塔滩护阿卜都罕等前来,来则择善地处之;若其欲入朝,亦遣人送来”[54]。怯烈帖木儿归降后提到的愿协助明廷招抚塔滩蒙古阿卜都罕等五百人的说法,暗示了怯烈帖木儿等人也是来自于塔滩的蒙古人。这一批蒙古降人均进入宁夏归降,最后也被安置在宁夏地区。笔者认为,不仅怯烈帖木儿,甚至阿卜都罕都不属于原居塔滩的把都帖木儿、伦都儿灰集团,很可能与洪武二十三年的情况相似,他们也是从漠北离散的小集团,因无法与塔滩蒙古集团相处(更可能是遭到塔滩集团的排挤),而不得不附明的。
前面提到的洪武末年到建文朝塔滩集团与明朝和平相处时期,明朝在西北是由甘肃总兵官宋晟主持防务[55]。出现十余年中边境平静局势的原因不得不说与宋晟对塔滩蒙古集团相对克制的态度当有助于维系这一局面。那么,塔滩蒙古自然也对明朝这位总兵官怀有某种程度的亲近感,至少不是恶感。而在建文四年朱棣登基后很快对西北防务做出了重大调整,由何福出任宁夏总兵官,遂使西北防务的核心一分为二,一以甘肃为中心,由宋晟主持;一以宁夏为中心,由何福主持。根据诏命,何福的宁夏总兵官权力甚至要高于甘肃总兵官。何福到任后,大力整饬防务,兴军屯,整军伍,对辖区内叛逃的蒙古人也拟用兵捕讨。洪武三十五年十二月“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以边地降虏有叛去者,请举兵讨之”,遭到朱棣的拒绝。朱棣仍然坚持“不若姑听其去,但严兵备,固疆圉,养威观衅,顺天行事”,并警告何福“如造次轻举,后悔无及”。[56]很明显,何福的举动在塔滩蒙古看来带有相当的威胁性,很容易引发塔滩蒙古的不安、异动。
当然,漠北鬼力赤即位后,东联东蒙古的阿鲁台,多次进攻大漠西北的瓦剌。由于鬼力赤汗之地受到瓦剌的威胁很大,于是,联合阿鲁台遏制瓦剌向东南方向的发展也是自然之举。
漠北政局的新变数以及明朝西北边防的调整结合起来促使塔滩蒙古集团出现了新动向。永乐元年(1403)十一月“癸巳,甘肃总兵官左都督宋晟奏:鞑靼察罕帖木儿来归言,虏党伯客帖木儿欲寇甘肃、宁夏。上即日封晟所奏,付宁夏总兵左都督何福,令严固守备”[57]。同月“丁巳,勑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曰:得报知,鞑寇伦都儿灰等於不老山屯住,欲侵宁夏。尔其励士马、严斥堠以备之。毋或少怠”[58]。不老山,或曰“在(宁夏)镇北塞外,北寇聚牧处也”[59],实当在塔滩山附近。尽管明朝严固甘、宁守备,谨防塔滩蒙古内侵,但并未出现塔滩蒙古大举入边侵犯的情况。他们只是突入永乐初年东胜等卫撤防后在河套东北角留下的防御缺口,以少量人马劫掠了陕北东北角的灰沟村、黄甫川一带即作罢了。永乐元年十一月,史载:
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奏:谍报塔滩鞑贼龙[《校勘记》抱本龙作笼,下同。按本卷第八页前九行有伦都儿灰,未知是否一人]少秃鲁灰等见在不老山。其众议欲寇宁夏,惟贼帅嵬的哥以资粮不给不从。上览奏顾谓侍臣曰:胡寇至谲,此语未必可信。龙秃鲁灰必心计可行然后发言。且胡地非有耕种,不过钞掠取食,岂如中国之人必裹粮,然后启行。其以资粮不给辞者,嵬的哥恐泄其事机。故外托此为说,内实阴谋袭我不备。朕计此时贼若不出枪杆、野狐二岭及云州之地,必向山西大同。其速书勑往谕北京行都督府并山西都司、行都司,令简士卒,严哨瞭,固守备,不可怠忽。既书勑未行,山西都司奏报:鞑贼五十余人劫掠灰沟村、黄甫川之地,皆如上所计。复命侍臣曰:今不必别书勑,但于勑尾申诫之。令虑寇至,但坚壁固守,彼寇掠无得,计劳食乏,又惧我军断其归路,必自遁去,切不可轻追,恐人马俱困,坠其计中,不可不慎。[60]
《实录》详细展示了塔滩蒙古在永乐元年年底的活动中心转移至大黑河流域西北方面的不老山一带。
鬼力赤汗与东蒙古阿鲁台的联系与频繁的军事活动[61]必然对塔滩蒙古造成相当大的压力,再加上明朝着意强调对西北边境蒙古的招抚政策[62],增加宁夏、甘肃招抚安置蒙古降人的费用,这一切都促使塔滩蒙古集团在鬼力赤汗、阿鲁台与明朝之间做出归属抉择。永乐三年七月“鞑靼平章把都帖木儿、伦都儿灰自塔滩率部属伍千余人诣甘肃归附。总兵官左都督宋晟留其家属於甘肃,遣人送把都帖木儿等至京。上宴劳之,赐袭衣等物。癸卯,命把都帖木儿为右军都督佥事,赐姓名吴允诚;伦都儿灰为后军都督佥事,赐姓名柴秉诚;保住为陕西行都司都指挥佥事,赐姓名杨效诚。余为指挥、千百户、镇抚,后赐冠带、袭衣、文绮、表里、白金钞有差”[63]。塔滩地近宁夏,此次归降却迂回至甘肃总兵官宋晟处,颇不寻常,而且这也是造成塔滩位于甘肃北边边外错误印象的主要原因。洪武朝西北边境与塔滩蒙古有联系的明军统帅无疑就是宋晟,双方的了解必然要超过塔滩蒙古对任职仅仅三年的何福的认识,更兼何福镇守宁夏,为政严猛,也不能不使塔滩蒙古心有所悸,因此,选择甘肃宋晟处作为归附的目的地便不难理解了。
塔滩蒙古的归降是永乐初年边境最大规模的蒙古内属举动,受到了朱棣的高度重视。朱棣亲自接见把都帖木儿等人,封官赐物,又赐汉名以示宠异,最后就近将把都帖木儿所部安置在陕西行都司凉州卫境内驻牧。[64]塔滩蒙古人众有五千之多,朱棣也有意利用其增强边防,史称“且令晟加意抚绥,候允诚等居处既定,选其中壮勇或二百、三百、五百,参以官军三倍,于塞外侦逻,非但耀威,亦以佋徕未附者”[65]。至此活动在塔滩地区15年以上的塔滩蒙古集团终于归附了明朝。
永乐四年(1406)正月,又有“鞑靼满束儿灰等率众来朝,命为都指挥、指挥等职,赐冠带、诰勑及袭衣钞币有差。俾居凉州、庄浪、宁夏三卫,仍各赐姓名。都指挥同知满束儿灰曰柴志诚、都指挥佥事阿儿剌台曰杨汝诚、凉州卫指挥同知猛哥曰安汝敬、佥事脱脱曰杨必敬、只兰曰吴克议、朵列干曰吴存敬、庄浪卫指挥佥事火失谷曰韩以谦、祖住不花曰柴永谦、宁夏卫指挥使伯帖木儿曰柴志敬,余千户卫镇抚百户等十一人皆赐之”[66]。上述归降者都是盘踞在河套边外蒙古集团。
3.永乐七年西北边境降明之蒙古人
永乐七年(1409)年初的边境军事行动以后,又有大批蒙古人涌入边境归附。永乐七年下半年的六至十月间,漠北蒙古的归降达到了顶峰,在甘肃边外的亦集乃和宁夏方面主要有两大蒙古集团降明,其他尚有三支蒙古部众也来到了边外降服明朝。
昝卜王集团:宁夏方向归附的是由蒙古诸王昝卜王率领的三万蒙古人众。《实录》载:“(永乐七年七月)乙未,镇守宁夏宁阳伯陈懋奏:鞑靼伪丞相昝卜王、亦儿忽秃、典住哥,平章都连、脱儿赤,司徒秃鲁塔失,国公卜答失里,同知朵儿只速可,同佥阿束等各率所部来归,至宁夏,众三万,牛羊驼马十余万。上遣使赍勑劳之,赐昝卜金织袭衣及金织文绮十表里,其亦儿忽秃等赐衣服金织文绮有差。勑宁阳伯陈懋厚宴劳之。仍给昝卜等牛羊米,如赐阿滩卜花例,加赐酒五千[《校勘记》:广本千作十]瓶、羊三百羫,军民给米千[《校勘记》:广本抱本库本千作十,是也]石、牛十只、羊二十五只,其家属给绵布、绵花有差。”[67]就现有史料提供的数据而言,昝卜王等人的归降是自洪武朝后期辽东纳哈出之后最大规模的蒙古降附事件。同样,降人集团中也包括不少蒙古诸王和高级官员。(www.chuimin.cn)
昝卜王集团入居宁夏之后,宁夏镇守陈懋似乎一直忙于后套的用兵招抚,昝卜王集团中部分人降而复叛,出现了反复。永乐七年十一月“(己巳朔)是日,镇守宁夏宁阳伯陈懋言:鞑靼平章都连等叛去,懋率将士追至黑山,擒都连等,尽收所部人口及陀[《校勘记》:广本抱本库本陀作驼,是也]马牛羊四万余。勑懋[《校勘记》:广本抱本库本懋下有送字,是也]都连及驼马赴京”[68]。都连叛逃出边在黑山被擒,这个黑山,笔者认为不大可能是西夏黑山军司所在地的狼山阴山附近,而应在贺兰山东北角上的黑山营[69]。
总体而言,宁夏昝卜王集团的内属比较成功,尽管出现部分变化,于大局并未产生严重影响。
脱脱不花王集团:与宁夏方面相比,亦集乃脱脱不花王集团的归降情况远为复杂。也在永乐七年七月,甘肃总兵官何福奏报,漠北脱脱不花王等人率众归降,驻于亦集乃。[70]但是该集团内部既包括忽必烈系后王的脱脱不花等遗元直系蒙古亲王,也有降而复叛的哈剌你敦、伯克帖木儿等漠北重臣,所以他们对降明之事并未取得完全一致的意见,遂徘徊于亦集乃边外观望。明成祖也就更加注意这一支蒙古集团的招抚工作能否顺利进行,于是派近臣右春坊右庶子杨荣赶赴甘肃与总兵官何福共同协商处理招抚事宜。何福亲自带兵前往亦集乃,试图以军事压力促其速降。结果,“(八月壬寅)虏酋把秃、伯克帖木儿、哈剌你敦、阿鲁把撒儿、撒儿桃、朵栾帖木儿等来归,至甘肃。先是,把秃与脱脱不花、都秃等俱来降,而迟回不至。上勑甘肃总兵官何福等计度处置,而福等已遣兵往抚谕。把秃等遂来归,脱脱不花、都秃等复叛去。上勑福给把秃、伯克帖木儿等牛羊米布诸物并宴劳之,遣人[《校勘记》:广本抱本库本人作入,是也]朝。又勑福曰:朕以致诚待人,来者不拒,去者不追。其脱脱不花、都秃等先遣来纳款,土知完者不花等亦令其去,不必拘留,所赐物俱勿追”[71]。最终脱脱不花王集团中之一部随同诸王把秃降明,其余则在脱脱不花王、都秃等人的率领下仍然返回漠北,拒绝投降。
除了上述两大集团之外,另有国公阿滩卜花、朵来[72],太尉万户阿的、大司徒可可迭儿[73]以及知院迭儿必失[74]等三股蒙古部众降明,他们都被安置在宁夏境内。
表10 永乐朝河套边外蒙古人归附简表*
续表1 永乐朝河套边外蒙古人归附简表
续表2 永乐朝河套边外蒙古人归附简表
*材料均来自《明太宗实录》。
永乐北征开始后,宁夏总兵官陈懋于“(永乐)七年征塔塔山、好来口,获失保赤都,加封宁阳侯”[75]。此云“塔塔山、好来口”等地名于史有证,前引《边政考·北虏河套》卷载有“好来口”地名,并将其系于“河外:东北自宣大界起,至西北贺兰山头止,南离黄河甚远”的一连串地名内。所以,塔塔山无疑就是塔滩山。可见,永乐七年下半年陈懋并不在宁夏,而是在宁夏边外的后套平原及附近阴山山脉地区巡行,迫降塔滩地区活动的其他蒙古残部。“(十月)庚子,鞑靼头目失保赤等十四人来归,命失保赤为都督佥事,余为指挥千百户,赐衣服、冠带、银币有差。”[76]其中“失保赤”就是《明英宗实录》中提到的“失保赤都”。陈懋进军使失保赤归降后,塔滩仍然残存了一些蒙古人。针对这一情况,明朝再次派人至塔滩招抚。《锦衣卫选簿》“指挥佥事王七十五”条载:“永乐八年八月,王七十五,原系鸿胪寺左少卿,因差往塔滩山等处招抚达达回还……升本卫指挥佥事”[77]。另一方面,到永乐北征时,塔滩地区经多年经略,已不见有较大的蒙古集团驻牧,只成为小股叛明蒙古军的避居之所。前引永乐九年察罕歹、毛哈剌等人叛逃后即于此活动,永乐十年年初为宁夏总兵官柳昇捕杀。对此,《宁夏前卫选簿》载“永乐十四年七月,仇廉,系宁夏前卫世袭指挥佥事,仇智嫡长男。父永乐十年在塔滩山踏看道路,不知下落。钦准袭职”[78]。仇智在塔滩山失踪事系柳昇追讨察罕歹军事行动的一部分。此后塔滩蒙古人的活动从明朝境外基本转入明朝境内。
4.塔滩蒙古人在永乐朝的活动
永乐五年,漠北汗位再次易主。元裔正统本雅失里取代了鬼力赤称汗,漠北再次陷入因易主而产生的纷乱之中。明朝方面也相应地做好了准备,一方面遣人侦察本雅失里的动向,同时也积极筹划出边寻机进讨。永乐六年三月,朱棣任命陈懋为宁夏镇守官(此前已调何福接替已死的宋晟为甘肃总兵官[79])。这一年,漠北不附本雅失里汗的蒙古部众四处离散,形势混乱。
降明的原塔滩蒙古旧部与其他附明的蒙古将领纷纷请求率兵出边征讨,以立战功。史载:“都督佥事吴允诚之子吴答兰、柴秉诚之子柴别力哥等自陈:戴朝廷重恩,久居边境,愿率精骑巡逻漠北,以展报效。从之。仍命总兵官都督何福更选其所部壮勇者,以汉军相兼,以都指挥、指挥有智力者,率与俱往。既而都指挥柴苦帖木儿、马朵儿只,指挥柴铁柱,千户梁答哈,百户吴汝真[《校勘记》广本真作直]卜等亦有是请。命镇守宁夏宁阳伯陈懋选宁夏右卫旧鞑官壮勇者二百人与俱。令都指挥柴苦帖木儿、马朵儿只、柴铁柱总之,俱给鞍马、兵器、糗粮。时鬼力赤为众所戕,北虏迎立本雅失里,有不相附而奔溃者,故吴答兰等请出塞自效。”[80]永乐七年正月“戊午,命[《校勘记》广本抱本命下有居字]凉州都督佥事吴允诚等率骑士会都指挥刘广等往亦集乃觇虏情实。勑甘肃总兵官何福、镇守宁夏宁阳伯陈懋等出兵为吴答兰声援。时虏人多来归者言:本雅失里新立,众情不附故也。”[81]据以上史料所引可知,在东起塔滩山,向西沿贺兰山后直至亦集乃一带,明军分路出击,并有所斩获。[82]塔滩蒙古将领的表现赢得了朱棣的赏识,遂大加封赏,“以都督佥事吴允诚获完者帖木儿等之功,赐勑嘉奖,升为右军都督府[《校勘记》广本抱本库本府下有都督二字,是也]同知,赐白金百两、钞六千贯、文绮十五表里、金织绮衣四袭、米百石、牛五十头、羊二百羫。都指挥柴苦木[《校勘记》抱本库本木作术;广本抱本库本帖下有木字,是也]帖木儿、允诚子答答兰[《校勘记》旧校改作答兰]等赐赉有差。仍命征虏前将军左都督何福宴劳之”[83]。
吴允诚(把都帖木儿)父子和其他塔滩将领多次追随朱棣北征,留居凉州的吴氏家人又积极配合明朝甘肃守将平定河西叛乱。它们成为永乐帝倚重的重要将领,完全取得了明朝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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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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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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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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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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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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