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人运动史研究30年成果文选

2023-11-2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工人运动史研究文摭》[1]后记《工人运动史研究文摭》收录的100篇拙文是我在1981-2001年间写成的，绝大多数已发表过。1986年，我负责大连市总工会工运史研究室工作以后，提出了《关于加强工运史研究工作的意见》，经市总工会常委会讨论通过，下发全市工会执行。

《工人运动史研究文摭》^[1]后记

《工人运动史研究文摭》收录的100篇拙文（不含“附录”）是我在1981-2001年间写成的，绝大多数（超过90%）已发表过。其字数虽然不足我近20年间出版的10多本书和发表的近百篇文章的总字数（约500万）的十分之一，但却囊括了我在这一时期的主要科研成果。

我自幼热爱文学，年轻的时候曾梦想当个大作家，并开始笔耕，有幸成为“文化大革命”后大连市（旅大市）第一届文学学会的会员。20世纪70年代后期，我开始在《工人日报》、《旅大日报》、《海燕》文学月刊等报刊上发表文学作品。

正当我在文苑开始收获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我的命运。1980年6月，组织上把我从大连发电总厂工会调到大连市总工会。同年10月，开始研究工人运动史，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其时的想法是：通过这项工作，可以收集工人斗争的史料，为日后的小说创作准备一些素材。没想到，干上这项工作不久，我的灵魂便被大连工人斗争史洗涤一新。大连工运先驱舍己忘私、为工人阶级解放事业而奋斗的牺牲精神深深地感染了我，激励我把这鲜为人知的宝贵的精神财富发掘出来，把它发扬光大。我下定决心，不把大连工人运动史搞清楚死不瞑目。于是我一头扎进大连工运史的海洋，探矿掘宝。

我先后到大连机车车辆厂、大连纺织厂、海军4810厂等一批历史悠久的老企业收集工人运动史料，总计采访了近200名工运前辈。在大连图书馆，我一坐就是两个多月，逐张翻阅了《泰东日报》、《满洲报》、《关东报》等20世纪20年代的大连三家中文报纸和一批日文报刊。当时的大连图书馆旧籍部设在南山大庙里，屋内阴暗，光线不足，条件很差。20年代的报纸已陈旧发黄，字迹模糊，辨认起来很费力。我看了不到一个月，视力明显下降，骑自行车行路时往往撞人，去医院检查的结论是眼睛疲劳过度，假性近视，需要休息，还可以恢复过来，否则会变成近视眼。那些日子，我工作得十分紧张，白天翻阅、摘抄工人运动的历史资料，晚上进行整理和文字加工，每天都到后半夜，哪里有工夫休息呢？结果是视力由原来的1.5很快下降到0.1，不得不从此戴上了近视眼镜，那年我33岁。

1980～1985年，我用了5年多时间收集了5000多万字的工人运动史料，并在此基础上先后写出《东北最早的工会组织一大连中华工学会》、《大连印刷工会始末》、《福纺纱厂“四·二七”大罢工详陈》、《辽宁的第一个共产党员傅景阳》、《王立功传略》等20多万字的专题文章，奠定了大连工运史研究的基础。

1986年3月，组织上安排我负责大连市总工会工运史研究室的工作。1989年，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我的专著《大连工人运动史》（27.5万字），这是东北地区第一本公开出版发行的地方工运史书，填补了中国工人运动史研究和东北地方史研究的一些空白，获得辽宁省社会科学优秀学术成果奖。1992年，我在经过大量社会调查和发掘20世纪40年代中后期的中国工人运动史料的基础上，提出了大连是中国职工合理化建议活动发祥地的结论，并编著了26万字的《合理化建议活动的兴起》一书（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第一次全面系统地论述了中国职工合理化建议活动从大连兴起（1947年）进而发展到全国（1950年）的过程。1993年初，我根据发掘出来的确凿的历史文献，提出并论证了1923年12月2日是大连工会的诞生日，并向市总工会提出开展大连工会建会70周年纪念活动的建议，得到采纳。全市工会组织开展了大规模的纪念活动，深入进行了工人阶级优良传统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同年，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我主编的140万字的《大连市工会志》（1923～1990），这是大连工会的百科全书，是当时国内公开出版的最大部头的工会志，因其内容的全面性系统性，形式上的新颖、独创性，受到专家、学者的好评。《人民日报》海外版发了消息，《辽宁日报》等媒体誉其为“中国工会第一志”，获大连市社会科学优秀学术成果工具书类一等奖。1994年，我编撰、校注的35万字的《大连市工会代表大会文献》一书由大连出版社出版。该书收录了1946年至1989年召开的大连市工会1～11次代表大会的重要文献。这是全国第一本公开出版的市级工会代表大会文献。1995年，我主编的《大连市工会年鉴》开始由大连出版社连续出版，创造出以工会四项社会职能为类目主体的年鉴编撰模式。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前夕，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我与人合著的80万字的《20世纪大连工人运动史》一书（我写了新中国成立前部分及全书的大事记、附录，合计60万字），这是我国第一部公开出版的地方世纪工运史专著。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我拓宽工人运动史的研究领域，把工运史研究与中国近代史研究和大连地方史研究相结合，写出了《李鸿章与甲午战争》（大连出版社，1994年出版）、《大连人民反抗帝国主义侵略斗争史（1894～1945）》（大连出版社，1999年出版）等专著和一批文章，填补了中国近代史研究的一些空白。

1986年，我负责大连市总工会工运史研究室工作以后，提出了《关于加强工运史研究工作的意见》，经市总工会常委会讨论通过，下发全市工会执行。此后，我先后提出4个《大连市工运史工作五年规划》（“七五”、“八五”、“九五”、“十五”规划）及10多个关于建立和完善工运史工作秩序的指导意见，均经市总工会常委会讨论通过后，以大工发文件形式下发全市工会执行。根据这些文件的规定，我组织建立了大连市工运史工作委员会，负责领导全市的工运史工作，并以市总工会工运史研究室为其办公室，由我兼任办公室主任；组建了一支由专兼职相结合、老中青年相结合的近百人的工运史研究队伍；创建了大连市工运史资料中心；建立起以工会史志鉴编撰为基础，以工会工作资料积累为日常业务，以运用工运史研究成果服务于现实为重点的工运史工作模式（即工运史工作秩序），及每二～三年召开一次大连市工运史工作会议，总结、交流经验，表彰先进，部署工作的制度。在市总工会常委会的领导下，大连市各级工会组织“把工运史工作做为经常的重要业务之一，列入工作日程”，取得丰硕成果，特别是在运用工运史研究成果对职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方面成效卓著。新华社、《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辽宁日报、大连日报、大连电视台等10余家新闻单位先后对大连市的工运史研究成果及工运史工作经验作了宣传报道。一些媒体对我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誉我为“抢救历史的人”、“大连工运史研究的奠基人和开拓者”、“著名历史学家”。《东方创业者》、《中华之魂》、《光辉历程——建国五十年成就与探索》等10多部大型文献收录新闻传媒对我的事迹报道。《中国专家大辞典》、《中国当代历史学学者辞典》、《中国当代方志学者辞典》、《中外名人录》、《世界名人录》、《世界优秀人才大典》等30多部海内外公开发行的大辞典收录我的姓名和业绩为辞条。

20多年来，我的荣辱沉浮乃至我的生存质量和生命价值都与工运史研究融为一体，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我都毫不动摇，任劳任怨。1989年，我父亲患肝癌住院，正值我的第一本专著《大连工人运动史》进入校对之时，作为献给共和国成立40周年的礼物，这本书必须在10月1日之前问世。我伏在父亲的病床前完成了书稿的二、三校。父亲去世后，我把散发着油墨香的《大连工人运动史》摆在他的灵前失声痛哭，悔未送他多去几家医院看病，这或许能够延长他老人家（享年仅61）的生命啊。(www.chuimin.cn)

20多年来，我没有8小时工作日和星期天、节假日休息的概念，长期平均每周伏案耕耘10个工作日的时间。在大连市总工会领导同志对工运史工作的重视和支持下，在大连工运史丰厚的精神财富的吸引下，我耐住了清贫，耐住了寂寞，终于搞清了大连工人队伍自1880年产生以来的120多年间、大连工会自1923年诞生以来的近80年间的历史和现状，并用史、志、鉴诸体把它记录下来，公开出版。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可以自豪地说：我向大连工人阶级交上了一份合格的答卷。我可以告慰大连工运前辈：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的奋斗精神将永远激励子孙后代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我用身体健壮、精力充沛的20多年的时间执著地做了一件事情，这整个地改变了我的人生。原本想从大连工运史中积累小说创作的素材，但20年下来，我惊异地发现，当年从事文学创作的激情和形象思维的活跃的想象力已经被史学研究的严谨性和逻辑思维的充足理由律所取代，我的思维方式已经改变了，下笔则不知不觉地便在脑海深处浮现出根据什么这样说，其一是……；其二是……。看来，我已很难再回到文学创作上去了。但历史没有忘记我曾在文坛上的耕耘，近几年出版的《世界华人文学艺术界名人录》、《世界著名华人艺术家辞典》、《中国当代文化艺术名人》等文学艺术家辞典竟也收录了我的名字和我发表过的文学作品（篇名）。这既使我惭愧——为我在文学上的微不足道感到惭愧，也让我聊以自慰——为我未曾圆的作家梦感到宽慰。

这本集子分为六个部分。《工会史志鉴编撰、工运史工作研究》部分，收录的是对工会史志鉴，特别是对工会志编纂的一些探索性的文章，以及对开展工运史工作的一些探索性的意见。这些文章大多具有实践性的品格，是我从20多年的工人运动史研究和工运史工作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东西。本书不同于别的工运史研究文集的价值或许就在这一部分。《中国工运史研究》部分收录的是对中国工运史学科概念、学科形成过程、学科涉及的几个重要问题的探讨性文章。有的是填补中国工运史研究的空白，有的观点与传统说法不同，是为一家之言。《大连工运史研究》部分收录的是对大连工人运动史的大势大略、重要事件、主要的工会组织等进行研究的成果，旨在以一斑窥全豹。《大连工运著名人物研究》部分收录传略性文章10篇。大连工运史上涌现出数以千计的英模，我在《大连市工会志》的《人物篇》做了记载。这10篇文章中的11位人物的贡献尤为突出，他们不仅对大连工运史产生过重大影响，而且在东北地方工人运动史乃至在全国的工人运动史上都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大连地方史研究》部分收录的是“大连”名称的来源、市区的形成、早期工商业的发展及大连人民爱国反帝斗争的重大事件等内容的文章。这是大连工运史研究的背景材料，前几篇在香港《大公报》上发表过。《文史研究》部分收录的文章内容较杂，从中可以看出我在20多年的工人运动史研究过程中对史学和文学等的关注和情结。但因我一头扎在大连工运史研究的海洋中，只是在偶尔露出水面时才顾及到它们，所用精力有限，这使这些东西显得有些浅薄，但若没有它们，便不是一个完整的我。所以我还是把1981-2001年间写出的这些东西收录了一部分在这个集子里；文如其人——谅为读者所理解。

1989年1月，我在哈尔滨市工会干部学校召开的“全国工会院校工运史教学研讨会”上提出：完善中国工运史教材，首先需要编好地方工运史，只有编好各个城市的地方工运史，才有可能形成一部完整的中国工运史教科书。至今我仍然坚持这一观点。勿庸讳言，中国工运史教材体系至今不够完善，学科建设的基础性工作之一——地方工运史的研究及其成果编撰还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只有把工会领导对这项工作的重视与工运史研究者的勤奋钻研精神结合起来，才有可能搞清地方工运史，进而构建起完善的中国工运史学科体系——这便是大连工运史研究和大连市工运史工作经验的启迪，也是我出版本书的初衷。

我必须申明：这本文集不仅是我个人的工运史研究的成果，也是大连市工会的工运史工作的成果。没有大连市工会坚持多年的工运史工作的开展，没有大连市总工会工运史研究室的存在，也就没有今天的这些研究成果。因此我衷心地感谢大连市总工会的领导同志——特别是近20年间的市总工会主席、副主席、常委们对我的工运史研究工作的支持。

今年12月2日，将迎来大连工会成立80周年纪念日，市总工会已将开展建会80周年纪念活动列入2003年大连市工会工作要点，出版本书即是这个纪念活动的一项内容。书中的错误和疏漏之处，恳请读者惠正。

2003年2月于大连

【注释】

[1]《工人运动史研究文摭》：刘功成著，中国社会出版社，2003。

中国工人运动史研究30年成果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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