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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变迁中意识形态整合:现代转向与研究

【摘要】:对意识形态理论进行梳理,不难发现不同的意识形态观的价值内涵是被时代赋予的,意识形态观呈现出高度的时代性特征,表现为从革命论、批判论、终结论再到建构论的意识形态现代化走向。

一、意识形态观的现代转向——从革命论、批判论、终结论到建构论

纵观意识形态观的发展,经历了从革命论、批判论、终结论到建构论的历史进程。在冷战时期,世界范围内形成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阵营,两种“主义”在思想价值观念与治国理念上的巨大分歧,带来国家间政治、经济与文化上的隔绝与排斥,“斗争与维护”即通过与对立的价值体系的斗争来维护自身的价值体系,是当时各国意识形态建设的主题。随着冷战的结束和全球化的进程,思想文化交流不断深入,为意识形态观的现代化提供了时代的契机,各国都在借鉴国外与挖掘传统的切合点上进行具有本国特色的意识形态建设,“反思与建构”即通过借鉴与反思来构建和发展自身的价值体系,成为当代意识形态建设的主题。对意识形态理论进行梳理,不难发现不同的意识形态观的价值内涵是被时代赋予的,意识形态观呈现出高度的时代性特征,表现为从革命论、批判论、终结论再到建构论的意识形态现代化走向。

革命论的意识形态表现为政治斗争的工具。从18世纪晚期法国思想家特拉西创立意识形态概念初始,它只是一个中性的概念,意指“一种观念学,它将成为所有其他科学的基础”。[1]但由于这与拿破仑维护帝制的政治实践不和,而被中伤为空谈、诡辩的代名词,才使意识形态概念添加了政治内涵。拿破仑维护封建帝制,马克思及后来者则是为了争取无产阶级的胜利,意识形态在其中都渗透着政治斗争哲学的意味。特别是在冷战时期,形成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意识形态的交锋与对峙,意识形态作为富有强烈价值判断与实践取向的思想观念体系成为阶级斗争武器与思想动员的工具,革命论意识形态在党派之争和民族国家的独立运动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以马尔库塞等人为代表的法兰克福学派是批判论意识形态的代表,他们揭示了意识形态作为一种观念形态在对现实的反映中所必然包含的历史局限性,主张对意识形态进行全面的批判。实质是对理论本身展开反思,揭示理论与现实的冲突与对立,在对意识形态的全面批判中赋予了这个概念更加深刻的批判性内涵。但在另一方面也导致了意识形态的泛化,一时间任何与价值判断有关的理论都被称为意识形态,就连法兰克福学派自身也难逃“劫难”。即便如此,对意识形态的历史局限性展开反思,使意识形态具有反思与批判的内涵是意识形态观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维度。(www.chuimin.cn)

丹尼尔·贝尔等人为代表的意识形态终结论则把意识形态与科学的关系突显出来,终结的是革命论和富有斗争哲学色彩的意识形态。终结论认为在当今世界,标榜价值中立的科学成为主宰世界的逻辑,带有强烈价值判断的意识形态只能滋生偏见,在科学客观的世界中具有强烈主观色彩的意识形态应该终结了。这实质上反映了人们对前期意识形态滥用及泛滥的抵制,作为人们思想价值观念的意识形态是不可能终结的,终结论要终结的是意识形态的泛化和与其相随的无意义的政治之争,要反思的是意识形态的知识基础,这对于意识形态的现代化也极具启示意义。

不正确的认识和滥用意识形态概念只会带来没有意义的争执和这个概念本身的虚无与混乱。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曼海姆的建构论意识形态观承接了时代赋予的历史命运,返还了意识形态的原有之意并且包容了概念发展过程中被丰富的有意义的内涵,用历史的眼光论证了意识形态从特殊概念向总体概念的过渡与建构过程。与基于利益的特殊意识形态不同,总体意识形态“关心的是这一时代或这一集团的整体思维结构的特征和组成”。[2]正如学者的评述:“在总体的意识形态那里,虽然也会出现利益的分析,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利益已经不再是决定意识形态的直接原因,在这里,更重要的是理论思维的总体的结构,它主要是在理论的层面上发生作用的。因而不仅有研究的价值,而且具有从知识社会学角度加以改造和提高的可能”。[3]

从革命论、批判论、终结论再到建构论意识形态观的现代化过程中,意识形态作为思维结构的认识论内涵被发展并成为意识形态的本质内涵,而其他丰富的内涵则成为意识形态可能具备的特征与功能。这种对意识形态的重新建构对我们今天思考与使用这个概念,树立健康的意识形态观以实现意识形态的现代化,在价值多元化的时代开展交流与对话具有重要的基础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