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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主义与意识形态的迷狂改变

【摘要】:但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不难看出,解构主义所要批判的实际上是权力意识形态或统治意识形态,无论是来自于现实还是符号的权力与统治。解构主义者看到了意识形态的核心是价值判断,不同意识形态的区分最为重要的标志就是它们对意义与价值的不同定位与理解。

二、解构主义的迷狂与意识形态的另类存在

解构主义的视角主要是对结构的消解,反对宏大叙事,表现为拉康的消解主体,德里达的消解文本,福柯的消解历史,布希亚的消解社会。因此,这一时期对于意识形态的关注是以语言、文本、符号及其与权力关系的探讨方式来呈现的。

在解构主义看来意识形态是隐藏于符号形式之下的权力宰制,因而主张对意识形态的彻底批判,彻底批判的目标就是去揭示文化符号所造成的“真实的幻觉”,使隐藏于形形色色符号中的特权形式得以显现。“后现代主义关于意识形态批判的思想就散落在其关于符号意义的分析上,而且,这不仅表现在拉康的话语符号理论中,也表现在前文所说的福柯的‘知识/权力’说,以及德里达的‘解构’策略中。……于是将话语作为分析的对象所导致的最为重要的方法论后果就是:‘主体’范畴被淹没在话语的社会实践之中。也就是说,在话语等符号意义的喧嚣之中,人类主体的作用问题已经被话语的符号意义所淹没,于是,在拉康等后现代思想家这里,历史不过是符号的历史、话语的历史,是人类主体不在场的历史,而作为历史过程中的重要现象的意识形态,无论是在现实实践中,还是在哲学理论的形态上,都相应地成为了虚无,或至少被无边的话语符号所淹没——尽管其有效性也同样值得质疑”。[9]可见,后现代主义者用符码—解构的方式消解了作为意识形态产生的现实基础,同时,消解了作为意义结构的意识形态本身,陷入了后现代主义的文化狂欢。但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不难看出,解构主义所要批判的实际上是权力意识形态或统治意识形态,无论是来自于现实还是符号的权力与统治。他们实质上不但对意识形态的内容,而且对意识形态的诸多表现形式展开了全面的批判。(www.chuimin.cn)

解构主义对于话语、文本和各种符码中所含意义的关注,对于我们今天考察意识形态载体表达方式的现代变迁具有重要启示意义。现代意识形态的表现形式确实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意义的载体越来越灵活多变,就像解构主义者所看到的,符号的意义不只存在于文本背后和深层结构之中,而且存在于符号要素自身不断转换的意义游戏与意义解码之中。正如后现代主义理论家指出:“我们可能已经不再生活在一个工业文化或资本主义文体的庇护下,后者曾经告诉我们,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美的,而我们在这个庞大的图式中处于什么位置;现在我们生活在一种后现代主义文化下,它混沌无章,以大众传媒为中介,以个体偏好为基础。”[10]后现代主义者告诉我们当下的社会呈现出一种有别于现代性社会的样貌,各种价值偏好与评价不再服从单一的标准,文化符号的狂欢解组了对于社会统一秩序构架的理解。尽管解构主义的视角多被批评与指责,因为似乎一切都在无序中拥有了自由,可同时也丧失了意义,然而,解构主义视角并非一无视处,它使我们清晰的看到当今时代正在发生的巨变。文化与社会以更加灵活的方式相互渗透,意识形态的社会基础、表现形式与作用机制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在社会的多元分化、文化符号建构能力不断增加的新背景下,意识形态的存在与发展也必将纷繁复杂;并提示我们,符号的意义只有在实际使用与流变中才能够被理解,即能指与所指的关系总是在不断的转换和变化,同一能指在不同语境或不同历史时期可以根据与之相关的所指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关系。因此,对符号意义的探讨只有在符号的传播与解码的实践中才能展现,这说明对于意识形态所表达意义的理解也要在意识形态的实践中去做具体分析。

意识形态是价值观念,在结构主义范式下我们看到的是价值观念的社会性与嵌入性,是观念对结构的依赖,是结构对价值与意义的决定;解构主义范式则看到了价值与意义的独特性及其对结构的主导性,甚至消解结构,认为结构就是意义。解构主义者看到了意识形态的核心是价值判断,不同意识形态的区分最为重要的标志就是它们对意义与价值的不同定位与理解。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解构主义开启了意识形态泛化与意识形态全面批判的序幕,人们开始深入挖掘各种意识形态背后深藏的意义与所指,极化的结果却是言路与沟通的断裂和意义的弥散。将意识形态的社会性与能动性结合起来进行深入思考的是随之而来的建构主义视角,它将价值观念的研究与“实践”密切结合,以“嵌入”和“生成”的互构视角动态的诠释实践中价值观念的局限性与能动性,为今天我们研究意识形态提供新的方法论指导。